喜來歌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情亂

作者 ︰ 林秋漪

第八十二章情亂

最終清歌還是沒舍得讓某人難受。以握手的代價換某人的安睡。

喜來是這樣說的,「你說是你手白還是我的白?」

清歌抿著嘴不答,喜來接著道︰「你伸過來跟我比比看。」

清歌自是不肯,可想了一會,問道︰「比完你就好好睡覺?」

「真羅嗦,」喜來皺皺鼻子,一副拿清歌沒辦法的樣子,「比吧比吧。」也不知是誰先要求的。

清歌松了一口氣,將手快速伸出又收回,喜來不樂意了,「這樣哪里看得清?」

無奈地將手放在床邊,兩只右手,仍隔著方才的距離。

喜來的手,不像時下的女子那樣粗壯有力,這段日子一直嬌養,手上那些厚繭俱沒了,輕輕搭在床上,拇指微微上翹,據說這樣的人,善于隨機應變,且不愛留指甲。說是容易藏髒東西。清歌微微縮了縮手,他的手,比喜來還大上一些。

良久,听得她這樣嘟喃,「好吧,算你比我好看一些。」

說氣顯得頗為不甘,清歌有些想笑,這人怎麼比男兒家還愛美。

清歌將手收回,「比過了,你快些睡吧。」見喜來還要賴,想了想,對她說︰「大女子言而無信算什麼回事?」

喜來打了個哈欠,卻仍道︰「我又不累。」

這種睜眼說瞎話的行為,真夠令人頭疼的。清歌不知哪她怎麼辦才好,最後只能說︰「你要再不睡,明日我就不過來了。」

「哼,明天的事誰說得準,萬一我睡了你明天不來呢?」

清歌一怔,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件事,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你撐著不睡,是怕我明天不來麼?」

喜來不語,過了半晌又道︰「今天統共就見一面。」

清歌呆看著她,許久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要不你給我唱歌吧,唱完我就睡。」

清歌斜睨著她。

喜來見他不信,忙說。「到時我要不睡,你就將我點住。」

清歌想了一會,點頭應了。

唱的仍是那首采福歌,喜來表示很好听,同時跟清歌說她知道一首很好听的歌,教給他唱出來,一定會是天籟。清歌眼皮不抬地點了她的睡穴。

清歌深深看了一眼喜來,幫她將被子掖好,湊得太近,將她臉上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心里軟成一團,一時間竟舍不得離開,直到大頭輕輕叫了一聲,方連忙倒退。

帶著砰砰亂跳地心逃也似的離開,一路上風往臉上打,愈發令他羞愧,來得及了,頭紗都忘戴。

翌日如常早起幫幼崽爹做飯,偷瞄了對方的眼好幾眼,軟若無骨,這才是男兒家的手吧。清歌盯著自己的手良久。突地笑起來,她說這樣的手好看呢,真是個傻人。

「清歌?」

听到幼崽爹在喚自個,清歌忙應聲,心里卻有些發虛。

卻叫他嘆了口氣,「你在想什麼呢?叫了好幾遍都沒應聲。」

清歌支吾,「今日的蔥花蠻新鮮的。」

就听幼崽爹又嘆了口氣,「你手上拿的是細芹。」

清歌忙將手上的東西扔到灶台上,伸手就去拿雞蛋,「再炒個雞蛋吧,桑姨她們就好這口。」

「哎……」,幼崽爹想要阻止,卻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清歌將蛋打破,頓時哭笑不得,灶上那堆得高高的一碟,可不正是那些女人最愛的蛋炒蘿卜干麼,還是清歌方才炒的呢。

「做成蛋羹吧,姑娘好這口。」

清歌手顫一顫,接著若無其事地道︰「不行,要淨它端上,桑姨她們就沒下筷的余地,全往她肚子里去了。」

幼崽爹憋笑,示意清歌看向灶台。清歌一滯,「你什麼時候炒的?」幼崽爹再也忍不住了,掩袖輕笑。

終是做成蛋羹,沒有懸念的全進了某人的肚子。

「今天怎麼只有這麼點?」某人打著飽嗝說。

清歌 拉她一眼,凡跟蛋羹扯上邊,她幾時覺得夠?

飯後該干嘛都干嘛去。很快錢院又剩喜來、清歌和春丫。

今日念的是《大周九域志》,喜來听得頗為認真,還時不時提問,當然,春丫表示她的問題都沒什麼含金量,終于,在喜來又追問清歌去沒去過某某地時,她忍不住開腔。

「喜來,不是神醫念的每個地方他都去過。」

喜來一臉無辜地看著春丫,「不問怎麼知道他去過什麼地方。」

聞言,清歌抬眼朝向她看去,「平日里除了采藥,我鮮少外出。」

喜來見他主動搭話,立馬來了精神,眨著眼楮看他,「你見過海麼?」

「海子?」

這下子連春丫都來興趣了,「喜來你見過麼?」

喜來贊賞地看了一眼春丫,這孩子越來越敏銳了。

「是呀,我以前跟女乃女乃在海邊住過一段時間。」

喜來還在跟春丫顯擺她看過的海景,這廂的清歌卻看著她出神。

牧紳縣那一帶並無海子,那麼,她跟她的女乃女乃居住的那段時間,是在哪度過的?

前日對黎楚昭幾個說的話。她說是編造出來的,可看她當時難抑悲傷的樣子,又讓人不由懷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清歌抿嘴,雖她經常做戲騙人,可他總覺得,那一番話,半真半假。清歌看著喜來的眼神復雜起來,她想知道他去過什麼地方,其實他何償不是,但這人,總不願同他講真話。

「……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清歌就見春丫抱著肚皮直樂,再看問話的那人,也是笑得眉飛色舞,當時便有些悶悶的。

就算他沒在听,她也不在乎。清歌起身,連告辭都懶得說了。

袖子被人扯住,清歌輕扯,不動,便宜再扯一下。

就听得喜來疑惑的問他︰「去哪呢?」

清歌抿嘴,「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屋躺躺。」

「哪不舒服了?坐下我瞧瞧。」

要不是清歌心頭別扭著,不定被她這話惹得發笑,說得她才是大夫似的。

清歌不樂春丫樂,只見她擦著淚花,東倒西歪地對喜來說,「神醫自個就能治自己了,哪用你瞎操心?」

清歌側了側身,剛要張口說什麼,就覺得袖上力道一去,心里越發不舒服。她不舒服就得他伺候著,他不舒服她被別人一說就不「瞎操心」了。

清歌咬牙看著喜來,就見她道︰「那你快去找些藥吃,完了回來念書給我听。」

那隨意的語氣,隨意的態度,越發令清歌不滿,當下甩神離去。

「我今天都好不了了,叫春丫念你听!」

喜來向後扭著脖子,看了好一會才轉頭,瞥了眼被清歌扔在她邊近的書冊,只覺得渾身不得勁,吩咐春丫,「你自己看書,我眯一會,他來了你再叫醒我。」

春丫應了聲,拿著《大周九域志》撿自己認識的字看,連蒙帶猜,倒也看得通順。正得意間,忽看到「氣」字,驚奇地叫了下喜來。

「方才清歌現在在生氣?」

喜來猛得將眼楮打開,轉頭看著春丫,又轉回來,眨了幾下眼,將清歌方才的反應回想一遍。

不悅地皺著眉頭,「他又怎麼了?這幾天總是陰陽怪氣莫明其妙的,就像我老得罪他似的。」

春丫覺得她說得嚴重了,不過呢,她對男人就一種看法,「男人都這樣,麻煩得緊,雖然神醫比一般男人能干,可終究是個男人。」

喜來點點頭又搖搖頭,「這里的男人是比較麻煩,但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麻煩。」

「這話我不信,喜來你又想誆我。」

喜來急了,「是真的,我認識一男的,特听我的話,一點都不麻煩。」

春丫橫她一眼,「幼崽他爹不是也听你的話?你敢說他不麻煩?」

「那人跟幼崽他爹不同,即能干又听話,」喜來鄭重保證,「真的,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

「是你爹麼?我爹就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

「我爹自我一出世就死了,我哪里知道他是不是最好的,不過我女乃女乃總說他很好,什麼年少聰慧啊做事果斷啊,」覺得自己扯遠了的喜來,忙重撿話題,「那個男的,真的很好,你要是見到他,你就知道了。」

說到後來又對清歌不滿起來,「他可沒從對我發過脾氣,就算覺得我哪里做不對了,從來都是輕聲輕語的勸,哪會跟某些人一樣,整日拿著針扎人。」

「真那麼好?他叫什麼名字?長得美不美?比幼崽他爹還好看麼?領事她們都說幼崽他爹是大美人。能干麼?比神醫還能干?」

「真的很好,叫鄒翔,長得麼,」喜來有些想笑,憋了憋,將美字用在男人身上,她總覺得份外喜氣,「他長得斯文帥氣,倒是比幼崽他爹好看多了,」拿幼崽爹那副髒兮兮的樣子比對一下,確實是鄒翔好看,她並沒用說謊。

「很能干,非常能干。」鄒氏集團的總裁,能不能干麼。

卻是沒說比不比清歌能干。也不知道,其實有人去而折返,正恰將她的話全听入耳,再次氣急敗壞的走了,還在心里怒罵,要真覺得他不好,就去找那個待他好的人去,還當自個樂意伺候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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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狀態實在差,明天補更~~~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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