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救了，就沒一次準時更新過的……
PS︰今晚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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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一開口就讓人問候起娘爹了。」二殘子唏噓感慨著，嚇得底下那群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豐夏將腳從二號豬頭的臉上挪開，算了，這丫死定了，就別跟她計較了。
二殘子深情地凝望天邊，期間還念了幾首子欲養而親不在之類的詩，三位長老本想喝罵打罰「造謠生事」的老油的佷女，見她這副模樣，誰還敢動彈。
上一次令殘子念詩感傷的那人，經過什麼非人摧殘才成作物的肥料了？
「有誰，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嗎？」。
眾人抖啊抖擠成一團，互相望啊望，眼底俱是猶疑和恐懼，不說吧，殘子領事定是不同意，說吧，又怕殘子領事不高興。于是你推我我推你，平日里不是你最能說麼，你去說，說好听些。怎麼就該我去，老說自個舌燦如蓮的人是誰來著？就該你去！
就在這時，眾人听到一聲天簌自遠傳來，「怎麼啦這是？一個個全成兔子了？哈哈。」緊接著一個身影從空而降，直直落在殘子身前幾步遠的地方。銀發小眯眼，咧開的嘴里缺了一個下門牙，不是他們的三長老一品又是誰？
污衣派的幫眾激動了，無論男女老幼，皆飛撲過去，長老長長老短的叫個不停，更夸張的是一個六旬左右的老婦人扯開嗓子大嚎︰娘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老練幾個往二殘子臉上飛快一瞟後收回視線，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難怪喜來說殘子姐生來就是嚇人的。
一品忙著安撫她的幫派，二殘子卻拿眼斜睨著二長老，看到她滿臉的忿恨，二殘子冷笑，就你這樣，也妄想得到底下人的擁護。
而兩位小長老，自一品來後，臉上死灰一片，俱癱軟在椅子上。
有了一品，後面的問話順利了很多，不過二殘子嫌他們七嘴八舌吵得煩人，只將十幾個看起來較為知情的人留下，其余都被她趕到一旁蹲著閉嘴去。
第一個出來答話的是一個名字具有鮮明個人特征的年輕婦人，二殘子掃了她幾眼，然後遞了個眼神給豐夏，豐夏指著她說，「黑辮，原是莊戶，落籍成丐已有五載，游乞。」
游乞，就是沒有蹲點地，只能不停在街上巷里乞討的丐戶。
黑辮忙向長老領事們欠腰，結結巴巴問安，被二殘子輕輕一瞟，立馬不敢多言，忙將她知道的說出來。
其實她知道的也不多。
「今日我像往常一樣游街乞討，瘌子喊住了我，問我想不想整日都有好飯食，我當然說想啊，于是她就告訴我現下有個好機會，只要我幫著吆喝幾聲，往後都有好吃好喝的供著我。」
她說到這里，二殘子笑了一笑，「好吃好喝供著呀，姐怎麼就沒這福氣？」然後又問道，「都要你吆喝什麼來著？」
黑辮一抖，顫著聲說，「都是瘌子跟我說的，我起先也不信，見她說得真，路上見其他姐妹也是這樣，才跟著吆喝的。」
豐夏眼一瞪，「大領事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有的沒的少說。」
黑辮又是一抖，忙看向一品，見她們的三長老坐在那，心定了定，「就兩句」，忙接著說，「都是一樣的人，憑啥她們吃著我們看？」
「誰吃給你們看了？」
黑辮忙擺手，「我不知道，瘌子沒同我說，」又說，「路上好多姐妹都這麼喊，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喊，只听說這樣喊了幫里往後就給好飯食吃。」又求饒，「領事我們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往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們吧。」底下的人听了連忙跟著求饒。
二殘子眼神從她身上掠過，落在地上那五只豬頭上，卻是向豐夏詢問，「哪個是瘌子？」
豐夏手指過去，老練將人踢到黑辮膝前，豬頭猛地撞過去，害她差點跪不穩。那些求饒的聲音頓時沒了。
「就是她同你說的？」
黑辮忙不迭地點頭，「是是，就是她同我說的。」
「還知道什麼不？」
黑辮說了句不知道了，就被換下去，二殘子下巴一揚，指了個人出來，是個尖嘴猴腮的婦人，豐夏將她的名號和出身報出來，這個仍是游乞。
毛猴的說法跟黑辮基本相似，但又有不同，瘌子同樣問她想不想有好吃食，然後叫她去跟別的姐妹說同樣的話，一路往幫里走，叫越多的人分給她的吃食就越多，不單有吃食，還有銅錢分，滿五十人個就算給她十個銅板。
「……本該一路往幫里走的，但小的貪財，想著叫滿百人那不是有二十個銅板了嗎？于是在半道上就折了回去，看到黑辮同瘌子勾肩搭背笑得一臉婬|蕩，還說什麼定不負所托。」
她話一出，黑辮重新跳出來，「你丫才一臉婬|蕩，誰不知道給你毛猴幾個子就能讓你喊聲干娘，還順道把你爹大腿掰開！」
毛猴倒也不氣，笑嘻嘻的，「干娘別氣呀，兒我也能幫你把大腿掰開。」
幾聲嗤笑響起，又死死憋住，黑辮粗紅著脖子破口大罵，二殘子眼一抬，老練已經將布塞到她嘴里，拖到一旁捆起來。
毛猴子將眼里的狠色藏起來接著說，「我本想上前去跟瘌子打招呼，順便看能不能先把錢給我結了，听到什麼不負所托的，渾身上下不得勁，難受得我差點去掰黑辮的腿兒……」
她本來正得意著，卻被二殘子冷不丁一句「掰了沒」嚇得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往下說。
毛猴子見黑辮倆人鬼祟相商的樣子，直覺有些不對，當下躲在暗處听她們說什麼，怎料只听得一句不負所托，毛猴子這人愛鑽錢眼兒，總覺得黑辮那一臉的鄭重定是因瘌子多給了幾個子兒給她，于是琢磨著要從黑辮子身上套些話兒，有財姐妹們一起發才對。
她磨了許久，黑辮被纏煩了只好將瘌子給的另一個任務說出來，說是到幫里的時候，多添幾句話下去，做得好了，結錢的時候多給一百個銅板，這可把毛猴高興壞了。
「……一百個銅板呢，不過幾句話，還有比這更好辦的活？當下把我樂壞了，我叫黑辮趕緊將那話教我，誰知她卻吞吞吐吐的，還要求，到時若有什麼事，不能將她供出去。」
二殘子看著她微笑，笑得她心里直打顫，吞了口口水給自己壯膽，接著說，「經她那麼一說，我將前後連起來那麼一想，心里一緊，不對勁呀，這事怎麼這麼多古怪，可一時間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先哄著黑辮，走一步算一步。」
見二殘子笑得更溫柔，她趕緊補充道，「主要是看著瘌子好歹也是個小領事，雖然我不歸她那一片管，但也怕得罪她，再說了，人家怎麼也是領事，不定是長老們派下來的任務，像我們這等小人物，就算不能幫得上忙，起碼不能壞事……」
基本上，毛猴被二殘子嚇得邏輯全無，越往後說越亂，說完的時候眼巴巴看著一品，長老，您老可千萬要保住我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