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最大的本事

作者 ︰ 林秋漪

老沖並春丫憂心忡忡,就算是耐操,也經不起再三針錯,可憐的喜來,果真沒事麼?得到清歌小小聲的肯定,放下了一半的心思。人家是神醫嘛,錯也錯不到哪去。

春丫想了想,代喜來向神醫恩人道歉︰「神醫,喜來沒有惡意,就是喜歡同人開玩笑,您大人大量,別跟她計較,待她醒了,我一定好好說她。」

喜來這個笨蛋,居然拿神醫開玩笑,將神醫比做男人,這不是說人家郎郎腔麼?萬一將人家惹惱了不幫她醫治,到時可怎麼辦?

清歌身形一頓,被紗帽遮住的臉看不清表情,但听那語氣,甚是僵硬,「喜來姑娘直率天真,甚討人喜,無心之過,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直率天真?還甚討人喜?一時間,一品長老幾個喉疾發作咳個不停,這些詞放在喜來身上還真新鮮。春丫倆祖孫有些尷尬。

春丫听得清歌話里的僵硬,又拿捏不準神醫是在譏諷喜來還是真心贊揚,再一次代喜來真誠道歉。清歌再次強調自己絕對沒有往心里去,匆匆收起銀針遁然而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神醫如此來無影去無蹤,但春丫還是被震住了,回過神來第一件事便是垮著臉看著一品長老,「長老,這可怎麼辦?神醫生氣了。」

「咳,春丫你多心了,清歌並沒有往心里去。」

春丫仍舊哭喪著臉,「怎麼可能不往心里面去,哪個女子肯被比做小男兒,況且神醫這等出類拔萃的大女子。」

一品長老並二殘子決定去找清歌要些止咳藥,並向春丫保證,就算清歌真的介意,她們也會說服清歌放下心結,絕對將喜來醫治到底。

這座坐落于來陽縣西南某處的三進的宅子,按喜來的形容那便是來陽丐幫的大本營。宅子雖大,住的人卻沒幾個,也就三位長老和四個最近核心的大領事。

那神醫清歌卻是住在最僻靜的角落,即使在自個的房里也仍舊戴著那頂紗帽,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連夜里睡覺都舍不得拿下。

一品長老輕扣三聲得到應聲後才推開房門進去,如果喜來在這一定會笑她居然會在如此知禮的一面。

一品長老接過清歌倒的清茶,二殘子卻是等清歌落座後才到下側坐下。

「這男兒家就是手巧,連杯茶都砌得比我平日里喝的香。」

躲在紗帽後的那人似乎在輕笑,「桑姨又在哄清歌了,真要是喜歡平日里怎不見您叫我……」

還不待他說完,一品長老眯眯眼發出亮光,令人不由得感嘆原來她的眼楮也能睜得這麼大啊。

「就這麼說定了,往後老婦少不得天天來討要一盞,清歌你可不許嫌煩。」

清歌輕笑出聲,音色低沉,「就怕桑姨嫌這茶沒女兒紅來得香。」

一品長老大笑幾聲,一邊的二殘子卻是輕皺了下眉頭,伏身下去對著茶盞吸溜幾口,清歌取給她的那杯沒有蓋子,溫度也正好。二殘子眼底閃過一絲惋惜,也算是個玲瓏心腸的人,可惜了。

一品長老又同清歌閑話了幾句,才將話題轉到喜來身上,「……那丫頭最大的本事就是鬧騰,你別往心里去。」

一陣沉默,紗帽擋住了她們倆的窺視,二殘子開口說出了她進門後的第一句話,「宋公子不必往心里面去,那丫頭不過是不忿我的取笑,才拿你來打趣。」

「這又是怎麼說?」

二殘子清咳一聲才將她如何打趣喜來同幼崽爹道出,難得的帶著幾絲不好意思,「這丫頭就喜遷怒旁人,雖當時我那樣打趣她沒反應,不定醒時尋出味來,你當時又離她近些,不免就被她惦念上了。」

此話一出口便被一品長老狠刮一眼,今個殘子是怎麼回事,話都不會說了,什麼惦上不惦上的,這讓清歌怎麼想?

不過還是接腔安撫清歌,「這丫頭的心思最古怪,尋常人模不透,不過清歌你放心,我們從未泄露過你的身份,那丫頭也就隨口打趣,除了我們兩個,旁人並不知你是男兒身。」

清歌低頭摩擦著茶盞的邊沿,良久方道,「也是,我這模樣,他人怎能看得出來。」

那話里的悵然令一品長老心疼,這是她那好友在這世上最後一絲血脈了呀,這樣的品性,這樣的才華,這樣的相貌,這樣的聲音,怎麼偏偏就是個男兒身呢。

「清歌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個好孩子,是那些人沒眼光,總有一日定能尋到一位知你懂你的良人。」

又是一聲輕笑,卻不欲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你們也需勸勸喜來姑娘,她現下真的不宜動心使性。」

二殘子嘴角抽抽,一品長老則是拍著額頭仰天長嘆,「難啊,這比上青天還難。」

清歌見她們這樣,想到那雙笑得彎彎的桃花眼,不禁有些好奇,這位姑娘,究意是個什麼樣的人?

桑姨每每提起她總是貶過于褒,可那話里話外的無可奈何與縱容他卻是不會看錯的,還有,居然能讓那個陰郁的殘子領事說動桑姨請他為她醫治。

即使有著黑紗的阻擋,還是令二殘子發現了他的打量,他連忙將視線轉到手上的茶盞上,似乎同那位姑娘在一起,殘子領事不像平時那般機警,不再諸多心機。

「清歌在想什麼呢?」一品長老自語許久都沒見人搭腔,她是知道二殘子在清歌面前一向並不多言,但連一向對她敬重有加的清歌都不理她,還真有些反常。

「在想,能讓您二位如此另眼相看,那喜來姑娘定不是尋常人。」卻是直言道。

沒想到這句話卻像是踩到貓兒的尾巴,二人皆跳起來,「誰對她另眼相看了。」

「除了那鬧騰的本事過人外,她哪還有別的本事?」對于二殘子的補充,一品長老表示了高度的贊同。

清歌卻是舉杯輕啜,呵。

接下來倆人舉了諸多例子,向他詳說喜來鬧騰的光輝事跡,如某天硬拉著二殘子上街乞討,說是高層要不時到下面巡視,這樣才不會與群眾月兌離,避免被大眾拋棄的可悲命運,可結果卻是帶著她沒收了幾位女乞的菜食,拿去別喂幼崽倆父子;又如某天說要喝酒,大言不慚地說過灌一品長老,結果卻是一杯薄酒下肚便趴在桌子上好眠入夢,累得她老人家從東北的商業區背回西南角的破廟;又如某天說要幫老容還債,結果卻是去砸了人家的賭場;又如說是要幫老鶴找個漂亮的夫郎建個溫暖的愛小窩,結果老鶴當晚掀開蓋頭發現新郎卻是那個毫無姿色,號稱銀子進了他的手便有進不出的福叔……

清歌靜靜听著,時不時問上一句,「是那些女乞搶了那兩父子的吃食麼?」,「呵,那微燻不是從不醉倒人的麼?」,「老容就是那夜去請紅富掌櫃的那個麼?」,「老鶴是那個在紅富跑堂的那個麼?」……

竟也讓他們聊到月升。

==|||這一章也不夠肥,我食言了,淚崩……

看了下日期,居然月末了,這個月的PK快過去了,我居然只有兩票,雙手合十祈禱,希望到這個月的最後一天,票數有所變化,我不貪心,就跟這個月份一個樣的數字好,10,多麼吉利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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