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歌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想男人想的

作者 ︰ 林秋漪

婬壇新星李喜來以科學嚴謹的態度,認真仔細地將黑衣人的身材一一說來,且用上了比較、舉倒等手法,詣在讓一品長老二人對其身材有充分的了解,末了,還不忘將此人出產自里府的事隱瞞下來。

潛意識里覺得不宜將此事說出去。

「唉,你都將他全身模遍了,怎麼就不看看他的臉,就算是個麻子,也好留起來做紀念,哪日積了食翻出來想想,不定什麼都消了。」

喜來痛心疾首,「不愧是資深老二,果然高瞻遠矚,我果然還是欠缺歷練。」

二殘子為她惋惜,「怕是往後你都沒歷練的機會了,沒听清歌說麼,忌悲忌喜。」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喜來豪邁的揮手,誰知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得了兩句響亮的「該」。

「說到牡丹,」二殘子轉轉眼珠子,唯恐別人不知她的猥瑣,舌忝著嘴道,「幼崽爹雖稱不上,但起碼也是嬌花一朵。人家這幾日可是天天打听你的狀況,誠心得很,怎樣,要不收進房里?」

二殘子說的收房,其實很好理解,就像中國古時候大戶人家的男人,將看上眼的丫鬟之類的女人收入房里一樣,大周國是女人收看上眼的男人,要是這男人身份高些還可以做個近侍(參照如夫人)、旁侍(參照小妾),身份低賤的就只能當個小侍(參照通房丫頭)。

喜來是良籍,幼崽爹跟春丫一樣是墮民,兩籍不可有親,別說給喜來當小侍,單就二殘子沖喜來說的這番話,已經是很嚴重的辱罵了。

收個墮民當小侍,這人是什麼人品?在大周國民看來,比罵人是那什麼動物的娘養的還狠毒。

當然,外來客喜來一點都不知情。

二殘子吐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一品長老也听得變了臉色,二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喜來的神色,見無異樣,心下松了口氣,當然,二殘子被狠狠刮了一眼。

二殘子並不像喜來那般口無遮攔,雖然她一直叫嚷著只比喜來虛長幾歲,其實已經是三十好幾四十的人了,按道理說,似她這般閱歷的人,不該犯這種錯,細究起來,其實還得怪喜來。

是不是不了解這世界的外來人咱先不說,單就她老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樣子,也常影響得周邊人的言行舉止,話題是百無禁忌,久而久之,跟她在一起,很難去注意身份的區別。況且春丫這等墮民身份本不該跟她走得太近,可她還是直認老沖為女乃女乃,那墮民身份的春丫自然就是她妹妹了。

因她的不在意,周邊的人也就忘了在意,這不,害得二殘子說錯話了。

「對了,輔明齋的東家听得你受傷的事,很是擔心,說是要來看看你,被我們的人婉拒了,那東家實在太難纏了,老油那滑頭都被她磨下一層皮。」二殘子連忙轉移話題,就怕喜來想起那話來跟她翻臉。不介意有個墮民妹妹,不代表不介意收個墮民進房。

喜來卻令她失望了,不僅沒跟著她的話題走,還對收房一事產生濃烈的好奇心,問出諸多問題,如一個女人可以娶幾個夫郎收幾個小侍啦,又如生的孩子要怎樣確認是哪個夫郎的啊,如果有七個夫郎是不是每人一天侍寢。

二人俱翻白眼,還侍寢呢,真以為自個是女皇呢。

「……生的孩子無論是同誰有的,皆要認正夫為父,如若親生父親得寵,其母可將他抬至近侍之位,指他為孩子的亞父。」

「快說說,怎樣辨認孩子的親生父親。滴血驗親麼?」

「什麼是滴血驗親?」一品長老好奇,「哪里用辯認,母親願意指哪個侍夫為孩子的生父就指哪個。快給我說說,什麼是滴血驗親。」

「哪天我心情好了,就同你說道說道,明天將幼崽爹帶來,我有安排。」

可能是那日「前」男友鄒翔流淚的樣子讓她印象過于深刻,喜來將他與幼崽的身影重疊,腦中浮現出鄒翔頂著一頭半長的碎發,原本熟悉的溫文爾雅換上一臉的怯生生,穿著小曲深衣,嬌柔地向她屈膝行禮,「妻主,奴家是你的小侍,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奴家等你來疼喲……」

喜來憋了憋,最後忍不住暴笑出來,娘啊,這太要命了。

果真是要命,原來就不該如此激動,那口氣上不來,憋得她滿臉通紅,顧不上多思,一品長老去把喜來的主治大夫清歌叫來。

清歌到來時,喜來已經面色發紫,清歌見事態緊急,雖這病突發得古怪,忙塞了幾顆藥丸給喜來,拿起銀針飛速下手,嗖嗖幾針下去才開口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發病了。」

二殘子如實回答,「想男人想的。」

清歌身形輕晃,手下一滑,一針下去,原本在喘氣地喜來突然大叫一聲後暈了過去。

一品長老並二殘子急得大叫,「怎麼啦怎麼啦?」

「……針錯地方了。」清歌喏喏答道。

馬有失蹄人有失手,神醫也是人,可以理解的。喜來你要淡定。

喜來重新醒過來便看到春丫黑臉,胸口處還隱隱作痛,她一臉憂傷地沖春丫訴苦,「這天黑得我心疼,春丫快去點燈。」

春丫額上青筋暴跳,將堆了滿腔的怒火爆出來,指著她痛罵,從她昏睡了幾個時辰開講,接著歷數她「心疼」的原因,詣在讓她接受教訓。

剛吼了幾句肚子里怒火還沒瀉淨,就被清歌打斷,「春丫姑娘,不宜吵鬧,喜來姑娘需靜養。」話音還在空氣中飄蕩,喜來已捂著胸口一臉的痛楚,目含哀求地看著她。

春丫拿不準喜來是不是又在誆她,但看清歌又麻利地往喜來身上落針,又氣又心疼,癟癟嘴嘟喃,「該!看你往後還敢不敢,想個男人想成這樣。」

喜來鄭重表態,「春丫你誤會我了,這個模樣絕不是想個男人想成的。」

「那是什麼造成的,啊?領事她們都說了,當時你就是在說……」春丫見清歌在一旁,本就不喜喜來同幼崽爹扯上關系,在外人面前她極忌諱談到幼崽爹,含糊的帶過那個名字,接著道,「不是在想他難道是在想別人?」

「是想他,也不是,不關想他,我還想了別的男人。」

春丫氣得鼻子都歪了,二殘子同一品長老卻是饒有興趣,「說說,你這丫頭都想誰了?」

喜來那只沒針上針的手一一數著,「我的發小啦,幼崽爹啦,福叔啦,」停頓了一下,桃花眼笑成彎彎的月牙,勾魂攝魄,沖著為她針灸的清歌道,「還有親愛的清歌啦。」

邊上那人手一偏,銀光一閃,驚叫又起,眾人只見喜來頭一歪,眼楮又閉上了。

二殘子干巴巴笑了聲,「嘿嘿,又失手針錯了,沒事,這丫頭耐操得很,清歌你放心大膽繼續。」

眾人石化。阿尼陀佛,安息吧喜來!

撓頭,這章少了點,不過覺得在這里分章比較好,明天盡量掌握好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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