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三部 金戈鐵馬 第九十二回 雙刃劍

作者 ︰ 獨善居仕

「冷菁月,你躲在下面藏頭露尾算什麼大將軍,要有真能耐上來大戰三百回合!」

「你她娘滴吸尸氣把腦子燻壞了?」冷菁月和煞兵倒是交手數次,但從沒試過如此近距離的交談,冷說道︰「你們這麼多人在上面,當你老娘我是草包呀?有種的就下來!」說完頭上半晌沒反應。

冷菁月正感納悶,只听見那人道︰「冷菁月,只要你能答應從此再不和朝廷作對,我們就放過你,怎麼樣?」

「哼!」冷菁月冷笑一聲道︰「想不說你們是豬都難,簡直比豬還笨,老娘I服了You!」

「冷菁月你不要太過份,信不信我立刻叫甄將軍帶兵來將你亂箭射死!」

冷菁月冷冷道︰「說你們比豬笨還要故意證明一下確是如此。你只管回去叫好了,姓甄的嘴上不說,心里卻說連個女的都對付不了,還要他親自出馬,養你們這幫人來有何用?」

說完只听見另一人道︰「左護法,屬下看來此話不假,我們若是叫甄將軍來,往後必小看我等。」

「哼!還左護法!」冷菁月冷笑笑道︰「你當老大的腦子還沒小弟的好使,想必是申宏雷並不在長安城中,才叫你們來對付我的吧?」

左護法納悶道︰「你是如何得知尊主不在長安?」

「廢話!」冷菁月冷冷道︰「他要是在王莽跟前就不敢如此造次了!」

「我不明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肯請賜教!」左護法冷淡說道。

于是冷菁月說起三大神力中地煞、北冥與天罡的關系,最後說道︰「要是申宏雷地煞功力盡失,王莽拿他一個廢人來有何用?所以---」

「等等」話完說完左護法突然打斷,剛才听冷菁月說起到勁力盡失,不禁想起前年有一次功力確實喪失過,于是便問冷菁月當時身在何處。

冷菁月嘆口氣道︰「說來慚愧,當時正去往翠竹山的途中,遇到個地煞高手,結果差點死掉。怎麼?當時你們功力盡失了?」

「不錯!」左護法清楚記得當時功力喪失,申宏雷說是功力上升到新的境界是正常反應,待功力恢復後申宏雷便傳令以後見到冷菁月不可硬戰,听冷菁月剛才所說時間正好吻合,心里想不信都難。

「你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比豬還笨,」冷菁月笑道︰「要是我有什麼三常兩短,你們功力盡失朝廷還用你們嗎?平時你們為了練功殺了多少人,挖了多少墳,老百姓不把你們生吃了不可!」

「左護法,她說得好像有道理,我看---」有煞兵道。

「閉嘴!」左護法喝道︰「我自有分寸!」

不料話音剛落,遠處跑來一隊朝後望不到盡頭官兵,領頭的是個將軍打扮,身邊有煞兵道︰「是甄將軍們!」

稍後甄阜上前拱手道︰「左煞使,冷菁月何在?」

左護法走到崖邊一指崖下道︰「適才已被我等從此處打下山崖!」

甄阜一臉滿意點頭道︰「好好好,這次有勞諸位,等消滅了反賊,回去我自當奏明聖上,對各位褒獎!」

冷菁月在下面听得真切,不久頭上就沒有聲音了,想必這官兵和煞兵已經走了,此時天色逐漸暗下來,連爬帶飛從崖下爬上去。隨後找到一匹馬,奔棘陽而去,冷菁月不知她正在崖下與煞兵聊談之時,劉秀正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

且把話題轉回之前,劉秀的馬一路猛奔,而身後的官兵也緊追不舍。正在這地,忽听有女子聲音︰「哥哥,快來救我!」

劉秀勒住馬韁順聲望去,見遠處路邊站著一女子,跑去一看原來是妹妹伯姬,急忙把她拉上馬來。兄妹倆同騎著一匹馬向棘陽跑去。原來伯姬並沒回舂陵,而是悄悄尾隨義軍隊伍後面,由于走得較慢,還沒走到小樹林,便見義軍隊伍落荒而逃。

兩人騎一匹馬沒跑多遠,伯姬一指前面道︰「是姐姐!」

劉秀盯眼一看,果然是二姐劉元和她的三個孩子,心中暗叫要命呀,急道︰「姐姐為何會在這里出現?」

劉元不耐煩道︰「別說這麼多了,官兵就快追來了,你們快走?」原來劉元正帶孩子去宛城,孩子爺爺家。不料走到半路就見眼前這一幕,向逃跑的義軍打听才知道是弟弟的隊伍。

雖說一路狂奔已經把官兵甩老後,但路上這一停留,此時已能听見大批人馬追來,劉秀怎能扔下姐姐不管,回頭看一眼,急道︰「不行,要走咱們一起走!」

「一匹馬怎麼能馱六個人?你們快跑,不要管我們了。」劉元連連擺手道。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劉元見劉秀猶豫不決,把三個孩子往自己身邊一拉,揮著手道︰「快跑!咱們不能死在一塊兒!」

劉秀無奈,只得含著眼淚和伯姬逃走了。隨後追上來的官軍二話不說,把劉元和三個孩子都殺了。

王匡、劉演等人沖出包圍後,一路上馬不停蹄回到棘陽。劉演此時為了這此失敗煩躁不安,整個人快要瘋了似的,急得在屋里亂轉。

這時探子進來報︰「啟稟大帥,末將等還沒有三將軍(劉秀)消息。」

劉演一指他喝道︰「那大將軍身在何處?」

「啟稟大帥,末將等探明,大將軍她---」

「她怎麼了?」劉演本來就火急,來報之人說話只說一半便打住了,更是火急。

「大將軍她不敵那幫煞兵,已被打下萬丈深崖,看來是凶多吉少!」說完低下頭去,略顯沉痛。其實眾兵將都知道,這次要不是冷菁月在後面抵擋,死的人將會更多。

劉演一听這話,「萬丈深淵」掉下去是不可能活命的,不過他的想法和兵將們又不同。有冷菁月在兵將們打起仗了,心里面也踏實許多,若是知道她不在了,敢往前沖的便沒幾人了。而此時劉演也不知該難過,還是該高興。心里面也清楚,有冷菁月在很多戰役硬仗都靠她一人單拼,若是就此身亡,必然軍心大受影響。但是又是一把雙刃劍,將來若是打下江山,她冷菁月必然是記首功,正所謂功高蓋主,試問如何能夠約束。而且最近已有傳聞,冷菁月會放龍,她才是上天下界的真龍天子,只怕是要當女皇帝,不但無人反對,反而天下人都支持。想到這些劉演道︰「大將軍遭逢不測之事萬不可宣傳,你下去吧!」

來報小卒轉身正要出去,王匡進來一把抓住小卒道︰「大將軍出了什麼事?」

小卒回頭看一眼劉演。

劉演淡淡一笑拉小卒道︰「事情是這樣的,」說著擺著示意小卒出去。「大將軍斗不過那幫煞兵,結果被打下山崖,我已命不得將此時宣揚,以免軍心受到影響。」

王匡心里本來就看不起劉演,此時出這種事,還如此輕怠,眉頭一鎖拱手道︰「那咱這隊伍,以後若是踫到煞兵,不知該如何應付?想必劉帥已有良策,不妨與在下一說。」

「這---」劉演不想對方說出這種話,心說明擺著是在拿話逼人。

正要劉演不知該如何回答之時,有兵卒進來報︰「三將軍回來了!」

語落劉秀和伯姬進來,二人皆是一臉悲痛表情。劉演上前拉住他倆手喜道︰「你們總算回來了,大哥都快急死了。」眼見二人神色不對︰「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劉秀含淚把劉元和三個外甥遇難被殺的過程訴說一遍。

劉演強忍悲痛一把二人肩頭轉過頭去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你們只要記住,你們的性命是你姐姐和三個孩子換來的就行了。」一旁的王匡見劉秀回來,心里面也踏實許多,施禮出去。

伯姬看一眼周圍道︰「為何不見二哥(劉仲)?」

劉演緊鎖雙眉道︰「眼下還沒有他的消息。」

伯姬噘嘴道︰「可惜今日菁月姐不在,不然姐姐他們就不會死。」

劉秀忙道︰「對了,madam回來沒有?」

劉演故作悲痛道︰「實不相瞞,我軍此時不僅傷亡慘重,而且連madam也不幸遇難!」

「這怎麼可能!」伯姬簡直不相信︰「菁月姐天下無敵,試問誰是她的對手?」

「不錯!」劉秀拉往劉演手道︰「是不是搞錯了?」

劉演嘆口氣道︰「剛才探子來報,madam被數十煞兵圍攻,雙拳難敵四手,結果被打下萬丈深淵。」說完拍拍他的肩頭道︰「往後只能靠咱們自己了。」

劉秀、伯姬一听,頓時講不出話來。稍後兄妹三人才知,此時不僅是劉元和三個孩子被殺,劉仲在混戰中,也被官兵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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