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笑 第二卷.油鹽柴米醬醋茶 五.落英的批評(1)

作者 ︰ 飛鳥小幸

「還活著?」我差點月兌口而出「那怎麼可能」,但在看到落英堅定地目光時,終于還是把話給噎了回去,「那他在哪兒呢?」

落英嘟著嘴巴取了條干毛巾來,一面給小憶擦拭著身上的水,一面失落地嘟嚷道︰「問題就在這里,我只知道他還沒死,但是他現在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我安慰悲傷的落英︰「別傷心別傷心,裴將軍從小經歷那麼多場戰役,很多次都死里逃生然後大獲全勝,可見上天是疼他的。今日他失蹤了,上天肯定也會眷顧他,指不定他現在已經在哪出安家樂業妻妾成群兒孫滿堂了呢。」

正陷入憂郁地落英轉過頭來,用凜冽寒冷的目光凌遲我,一字一頓道︰「若是這樣,他還是死掉的好。」

我脊椎一陣冷意流竄。

就在落英用森然的目光淒厲地凌遲著我時,一個憐幼的聲音弱弱抖道︰「兩位姐姐,小憶好冷……」

把小憶打理干淨後,我讓她去房間里休息,然後和落英開始準備明天的饅頭面。

我正與她在廚房里聊得歡,小憶突然趴在門邊上,幽幽道︰「晏姐姐,小憶也想幫忙。」

落英笑道︰「你個小孩子幫什麼忙,去休息吧,睡一會兒覺好了。待會兒吃飯再叫你。」

「可是,小憶真的想幫忙……」小憶急切地說道。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不想偷懶?還是個小孩子?我與落英對望了一眼。

「姐姐這兒的事情你做不來,也做不動,等你以後長大了,姐姐再教你。現在你先去房間里,乖乖地休息吧。」我對她道。

小憶卻不依不饒地說道︰「小憶會做的!小憶什麼都會做,會做飯會掃地會洗衣服……」

她扳著指頭認真地數著,看得向來以懶惰為榮的我兩好不驚訝。

我蹲來,看著她道︰「小憶啊,你真想做事啊?」

小憶一雙杏眼圓登登地看著我,然後用力地點點頭。

我哀嘆,窮人的孩子果然早當家啊。我這敗家子千金小姐,就是當年窮得差點去要飯,也沒她勤勞啊。

最氣人的還是落英這丫頭,叫她去花樓門口要,她倒好,跑到門口學人家老鴇子做戲,還越學越帶勁,越學越有範兒了。

當老鴇子的自然不會喜歡人家叫她老鴇子,畢竟這不是夫人小姐之類多麼高尚的職業,客人們看著小小年紀便大有老鴇姿態的落英哈哈大笑,惹得真正的老鴇惱羞成怒,然後直接喚來幾個龜公把她叉了出去,連好不容易要到的那幾文錢都被他們沒收了。

看著小憶那雙純真堅定地眼楮,我很想扭過頭去跟落英說︰「你的存在真是一場悲劇……」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指著角落里的掃帚說︰「你真想幫姐姐,就幫忙去把外面的屋子打掃了吧。」

小丫頭立即挺直了腰板,眼楮一亮道︰「是!」

看著小憶抱起跟她一樣高的掃帚,興沖沖地朝外間跑去,我不禁笑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啊。

其實,外間的屋子,我早就打掃干淨了。一個小孩子能做多少粗活?隨便讓她掃掃,知道累了自己都會去休息的。

落英眯眼抿嘴一笑︰「晏紫你可真有福氣,撿了這麼一個乖巧的女兒。」

「福氣?我呀,天生命苦。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就是嫁錯郎了,剛好嫁的這個郎又入錯了行,真不知道蒼天干嘛這麼折騰我。」我翻白眼,氣鼓鼓地抱怨到。

落英滿臉的不在乎︰「切,你跟舒諦兩人的矛盾由來已久,听你們兩人吵架我都听煩了。再說了,你那麼恨他,救他干什麼?還不如等他死在叛軍手中,現在還樂得清閑呢。」

「那怎麼行!我在先帝臨終前發過誓,要永遠忠誠他,保護他,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我蘇梓妍雖說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發過的誓言一定會遵守,因為我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一旦違背會遭報應,死得很慘的。

活著的時候已經夠慘了,我可不想連死都那麼淒慘。

落英卻撇嘴道︰「說什麼笑話呢,忠誠?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互相忠誠過了?都恨不得對方出門被馬踢死,進門被滾水燙死,吃飯被蟑螂噎死,喝水被毒藥嗆死……」

「喂喂喂,有沒有那麼恐怖啊?」說得我心里都有毛毛的感覺了。

「怎麼不是,這可是你的原話哦……」

「笑話,我可是堂堂的那個什麼什麼,賢良淑惠大方得體,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落英抱著身體發抖︰「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那個賢良什麼的你可別再說了啊,再說我就要噴血了,我要是吐血而亡在你這里,你以後也別想過清閑日子了。」

「我就沒見過清閑日子長什麼樣子,別說廢話了,趕緊煮飯吧,太陽都西沉了。」

「煮飯煮飯,從今往後要煮四個人的飯咯。」

「煮那麼多干什麼?兩個半個人的分量就夠了。」

「兩個半?」

「小憶是孩子嘛,吃不了那麼多的。」

「那,還有一個人的喃?」落英淚眼汪汪道,「親愛的晏紫娘娘,您不會狠心到要趕走可憐的奴婢我,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吃眼淚泡過的冷飯吧?」

眼淚下飯?你哪兒看到的菜譜啊?

再說了,全天下的人都悲慘了,我相信你落英老鴇也落不到那種境地去。

我安慰她道︰「放心吧,我兩姐妹情深,我丟了我這一頭炫麗的黑發也丟不了你啊。」

落英停止抹淚,怪異地看了我一眼,冷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有削發為尼的打算麼?你想著當了姑子,就不用這麼起早貪黑地求生活了,對吧?」

「……」我承認,她說得沒錯。

若沒有程舒揚那家伙在,我早去庵里削發了。當姑子多好啊,只要每天坐在那里念幾聲佛,就有廣大信徒供你吃喝,這麼恰意的生活哪兒找去?

「嘖嘖嘖,還說姐妹情深呢,被我看破了喲,晏紫娘娘!」落英朝我翻白眼。

「不過是少煮一個人的飯而已,你需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嗎?」。大聲掩飾我的心虛,「再說了,少了的那個人是程舒揚,不是你落英姑姑!」

「咦?」落英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忽而低語陰笑道,「呵呵呵呵,娘娘您終于想通了,要休掉舒諦改嫁秀才先生了吧?」

我無語︰「我說落英你腦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麼呢?你干脆讓我把兩個人全接進家門,然後你開個花樓,讓那兩個人給你倚欄招客好不好?」

落英眼楮一亮,拍手高興道︰「好啊好啊!」

我翻白眼,就知道這女人是個萬年變態老鴇子。

「你個死落英,就算是個奴婢也是個出生名門、跟隨主子我多年的奴婢嘛,怎麼就生成這德行了?」我恨鐵不成鋼地牙癢癢。

落英撅嘴︰「切,大哥莫說二哥,咱兩都差不多!」

「你……艾艾艾!叫你少煮一個人的飯,你打那麼多米干什麼啊?」

落英皺眉︰「我說小姐,難道當真不給姑爺做飯了?」

「還姑爺呢,老娘跟他訣別了!」我翻白眼。------------------------------------------------------------------------------------

又是風輕雲淡的一天,真的好喜歡還喜歡這樣的天氣。

今天望著白白的雲朵時,小幸就在想︰看,那朵雲長得好像推薦票哦;耶,那朵雲那麼長,大家給小幸的評也有那麼長就好了

嗚嗚嗚,現在小幸已經得了臆想癥,看什麼都像推薦票和長評,做白日夢都在幻想呢。

可是,為什麼多多的推薦票,和長長的評論還是沒有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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