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管家紀事 上部 紫霄紀事 十、花道可以這樣玩

作者 ︰ 杏花微影

梅思玉低頭在帷幔後侍立,心道︰「這個叫煙兒的難道又是那個紫宮主養的男情人?」

又听一渾厚的成年男子之聲道︰「煙兒的花道是天下知名的,今天本宮主就出個難些的題目,‘春水游絲’如何?」這聲音昨天听過,正是紫霄宮主紫瀾。

少年嬌聲應好,微響起器物移動的聲音。

梅思玉心道︰「想不到這個朝代的花道也挺盛行的,只是不知古代流行的風格與現代有何不同。」正想間侍女拉他一把低聲道︰「柳煙公子吩咐,三支碧桃,兩支玉簪,兩支玉帶,五支蘭草,快些備好。」

梅思玉忙低頭干活,飛快地從一堆花材中挑出需要的,整理好放在盤中遞與侍女,侍女非常滿意他的敏捷,點頭一笑,捧著花盤送了出去。

只听前面柳煙公子嬌聲道︰「宮主的題目好難,煙兒勉力一試,宮主不要見笑。」一面說一面傳來剪刀喀嚓聲和器物微移聲,片刻笑道︰「宮主,煙兒做好了,宮主看可行麼?」

「好好!煙兒做的的確不凡,這玉帶用得甚好,蘭草若柳絲,好一個春水游絲。」紫瀾道。

「煙兒既然做得好,宮主可有賞?」柳煙撒起嬌來。

梅思玉在後面听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個男子這樣撒嬌可真讓人受不了。

紫瀾卻似甚受用,調笑道︰「自然有賞,不如賞煙兒一夜歡愉可好?」

接著柳煙似是被什麼堵住了嘴,唔唔有聲,許久才唔啊一聲叫出來。

「啊!宮主,煙兒——唔唔——宮主——容煙兒先——先——啊!」一聲驚呼,似是伴著布帛的撕裂聲,片時殿內便響起柳煙的嬌喘和申吟聲。

「啊——嗯啊——宮主,宮主——別,別踫那里——啊啊!」

「煙兒錯了,宮主——宮主——怎麼弄——都,都行。」柳煙似是痛苦又似享受的聲音斷續響起。

梅思玉漸明白里面似乎正在上演大戲,不由大窘,斜眼向侍女看看,那侍女似老僧入定般,眼觀鼻,鼻觀心,垂手侍立不動,便用手扯扯侍女衣袖,剛欲問只見侍女急搖搖手做出噤聲的手勢,梅思玉便也以手勢詢問自己是否可以先退出去。侍女卻搖搖手示意不行。梅思玉只得站在原地繼續忍受著片的雜音騷擾。

一聲紫瀾的輕笑響起,低沉的男聲道︰「煙兒的肌膚如玉如脂,真讓本宮愛不釋手,這樣的肌膚需配上紅色的花兒才好看,嗯,拿些花兒來。」

侍女忙推推梅思玉,梅思玉這才回神是讓自己準備花呢,忙從花堆中撿了幾支紅色月季和幾支紅色鳳仙整理好遞與侍女送了進去。

L的時候要花干嘛,梅思玉真有些搞不清了,也許這個宮主喜歡一邊那個一邊賞花?

「好漂亮的花兒,插在煙兒這里可好?」

「啊啊——宮主——嘻——宮主好壞——」

「讓本宮看看煙兒這里能插幾支。」輕佻的戲謔之聲響起,接著便是柳煙一聲接一聲的逐漸略帶痛苦和興奮的媚聲申吟,那聲音酥媚入骨,明顯帶著故意勾引的成份。

「唔,宮主——煙兒不行了,宮主饒了煙兒吧,實在——嗯,實在不能插了,宮主——宮主開恩。」

「煙兒這里都塞滿了,不如,這一支就插在前面好了。」紫瀾似乎仍未盡興,接著便听見柳煙一陣斷續壓抑的痛苦長吟,似乎那支花被插在了什麼特別的部位。

梅思玉以前在瑞士求學時,歐洲校園里的浪漫事情本就不少,加上酒店的工作經歷,對于這些事情並不會特別大驚小怪,只是覺得自己听壁角有些尷尬,但是走又走不得,只得向旁邊的侍女學習,紅著臉低頭侍立,心道︰「听不見听不見听不見……」

听不見是不可能的,里面一會兒又要鮮花,听那動靜,好象又在玩什麼新花樣,那個柳煙的哭叫申吟更是宛轉多樣,好似花腔高音一般,直到一個多時辰後,那侍女方才示意梅思玉跟著自己退出。一出殿門,梅思玉長長出了口氣,飛奔下台階穿上鞋子逃至老張身邊,老張也在著急的張望,見梅思玉出來,也松了口氣。

這時已有侍從張羅著抬進大桶熱水去,老張關切地詢問梅思玉方才可侍候得好,梅思玉又不好說自己方才進去旁听了一場限制級片子,埋怨道︰「師傅,您不是說我們干活時宮主不會來麼?怎麼這會兒又正好踫上了。」

老張笑道︰「我方才打听了,這倒不是我們的錯,是柳煙公子臨時邀宮主來這里的,好了,沒侍候出錯就是萬幸,我說娃兒,怎麼臉這般紅,莫非是嚇得,好了,莫怕!」……

紫霄宮的主殿名字就是紫霄殿。

紫瀾正在听著錢總管等匯報,末了錢總管笑道︰「上次對二皇子派出的眼線略施薄懲,又調去淘廁,那兩人傷好後沒什麼做為,凝露背後的主子馮相那邊也沒什麼動作,柳煙公子家派來的眼線遵宮主令暫不動,武林白家的那個眼線最近倒無甚作為。」

紫瀾微微點頭,又斜眼看了錢大成一眼笑道︰「我倒想起一件事,前日在玉沁殿,是你安排那個小花匠入內侍候的?」

錢大成笑道︰「正是,屬下是想試試,若是真想來接近宮主的,定會抓緊時機細心揣摩,這孩子那時都快鑽地縫了,著實不象是走這條路的,最為難得的是,窘迫之余,仍能不出錯的干活,這些日子這孩子照顧凝露甚是用心,卻從不向凝露打听什麼事兒,反是凝露公子對這孩子捉弄不少,有時還逼著這孩子學東西,依屬下看,雖然他識字的原因還未清楚,倒是不妨先用著。」

紫瀾笑道︰「不過一個平常小廝,你定就是。」

錢大成忙應了……

正如錢大成所說,凝露的傷略好轉可以干些輕活時,便開始捉弄梅思玉,有時是賴著梅思玉幫忙干這干那,有時非逼著梅思玉跟他學背些詩詞文章,有時做幾個花俏的劍式也非要梅思玉學,若是違了他的話,不是故意藏起梅思玉的干活工具就是拖著梅思玉讓他一天的活干不完,梅思玉頭疼之極,只覺自己背了個大麻煩。

凝露傷好後,因為要干活,便不再鎖在柱子上,手腳的鎖鏈也都解了下來。隨梅思玉一起住在七營,他原是宮主寵侍,但現在成了奴隸也並無特殊待遇,與梅思玉所住的鋪位相鄰。

雖然換上了奴僕裝束,又容顏已毀,但凝露的身姿舉止仍顯示出他原來的不凡姿容,每天早上懶散睡到的直到梅思玉隨同張花匠從三營再走到七營時,才起來一同進宮侍弄花草。

張花匠對凝露也並不苛求,反而勸梅思玉多擔待,說什麼好歹也是原來侍候過宮主的,要留幾分面子什麼的。

梅思玉無奈,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兩樁︰一是干活,二是想辦法不讓凝露阻撓自己順利干活。

「思玉,思玉,快來,今天你幫我捉五只蝴蝶,要三只黃的,一只花的和一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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