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好像真的沒有人听說過無名樓這個地方。
之前明峙淵從南疆回來,他便四處打探了有關于無名樓的消息,卻是一無所獲。
沒有人知道無名樓,更沒有人知道那個神秘的苗疆男子是誰。
然而江湖中絕對不會埋沒任何人才,明峙淵親眼見過紫塞的本事。雖說只有短短一面,但這種人絕對足以讓人過目難忘。
但事實是,竟會沒有人一個人听過無名樓和紫塞的名號,這讓明峙淵很是費解。
如果非要說出一個知情的人,或許就是明峙淵的尊師,空靈谷人風行雅。
明峙淵至今猶能記得那一個晚上,在他敘述完了南疆的事跡之後,師父臉上一閃而過的奇異神情。雖然只有極短的一瞬,但還是被明峙淵察覺到了,僅這一點便足以說明師父肯定是知道那個地方的。
但師父為什麼不說呢?是故意不告訴他,還是不願意提起……
就在藍衣青年走向他的這段時間里,明峙淵腦中已是百轉千回繞了好幾道彎。
藍衫青年踱到了桌邊坐下,沏了兩杯茶,執起了一杯自飲著,微笑道︰「公子從那麼遠地方來想必很辛苦吧,喝杯茶解解渴?」
明峙淵注視了他一會兒,也跟著坐在了桌邊,執杯飲了一口茶水。上等的茶葉,滿齒留香。
「你叫柩音?」
「是啊。」
「你認識我麼?」
「你覺得呢?」
「……你為什麼要接待我?」
「這個嘛……」藍衫青年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杯子,然後放下,起身走到明峙淵面前,微彎下了腰,雙手撐在椅子兩側,近距離望著他,認真開口︰「實不相瞞,我與公子在前世有一段未了之緣。只不過前世你是女兒身,卻不想今生你竟會變作了男子……」
明峙淵沉默了片刻,然後幽幽開口︰「夠了夏風回。」
「…………哈?」
「我知道是你。」
藍衫青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明峙淵皺眉抬頭與他對望著,緊接著驀然伸出手去捏住了那人的臉。
「喂喂你這是干什麼,非禮啊?!」
那只紫色的小鳥被他們的舉動給驚嚇到,呼扇著翅膀飛開了。
明峙淵捏著他的臉皮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開口︰「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樣逗我。」
「痛痛痛!小淵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暴了啊!」藍衫青年才不管他的那張冰塊臉,痛得大喊大叫。
明峙淵松手,神色冷冷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臉頰一邊嘟囔著,「還有,我什麼時候說我認識你了啊?」
「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叫我那個稱呼。」
藍衫青年聞言怔了怔,似是無奈而又想笑地看著明峙淵,許久,他輕輕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