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小事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回婆家

作者 ︰ 菲雪秋聆

吃完飯,桑桑帶著薄燁圍著桑府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介紹著這些地方都是做什麼用的,走著走著,他們走到了書房。薄燁抬頭一看,發現這書房的名字好眼熟,但因為不識字所以沒有認出具體是什麼字,但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一樣。

桑桑覺著有些奇怪,薄燁望著書房的匾怎麼不動了?難道他識字.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家都不識字。桑桑問道︰「怎麼了?這字你認識?」薄燁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就是覺著有些眼熟,也許在什麼地方見過也說不定。」听完解釋後的桑桑也沒多想,直接告訴了薄燁書房的名字就叫漱芳齋,這差點沒把薄燁給嚇死,這名字也太無厘頭了,怎麼把電視劇里的名字照搬過來了,看到書房旁邊有一副對聯估計也是抄的,便問道︰「那這對聯寫的是什麼?」桑桑指著對聯念到︰「萬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曉送流年。」

听完對聯薄燁只是覺得桑桑太能偷了,不過這對聯放書房確實也還不錯。薄燁見書房門上著鎖,好奇的問了句︰「這書房怎麼還上鎖?怎麼其他地方沒見鎖啊?」桑桑也只是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說書房是她鎖的,她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就鎖了。

這話對于薄燁來說確實有點打擊,想想自己在家什麼都沒有,而桑桑在家什麼都是最好的,還擁有著私人書房。薄燁雖然也希望桑桑能過上和家里一樣的生活,但薄燁也知道現在估計不可能做的到。現在家里都要揭不開鍋了,哪來的錢去買房子,吃好的,用好的。但薄燁不想放棄,他希望有一天能夠有自己賺的錢,為桑桑置辦一間屬于他們倆共同擁有的書房,共同擁有的一所大房子,能夠讓桑桑不再跟著自己受苦。

桑桑將鎖打開了,正對著房門的書桌上,整齊的擺放著桑桑出嫁之前用過的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桑桑沒有看完的書。走進書房,薄燁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這樣的香味很像是書本身的味道,但略微有些不一樣,哪里不一樣薄燁一下子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樣的香味,讓人產生了一種放松的情緒,讓人的身體和神經徹底的放松,忘記那些不愉快和負擔。

看著自己親手布置的書房,看著自己用過的東西,桑桑覺得每一樣都是那麼的舒服,那麼的順手。桑桑走到了書桌前,隨手拿了一張紙,在紙上寫著門口的那副對聯。

見到桑桑動筆了,薄燁趕忙跑了過來,發現桑桑在寫那幅對聯,這時候的他才想起了那段被他深深埋藏起來的往事︰桑桑笑著挽著他的手臂,一臉幸福的模樣,在一起看家具的時候桑桑突然看到了一張紅木做的書桌,很復古的一張書桌。桑桑當時想買下來,但因為書房裝修的太過于現代化,配上這張書桌會顯得不和諧,便放棄了這張書桌。

出了店門,桑桑還是有些不舍,但她更加希望這張書桌能夠配上一個富有古典韻味的書房,里面貼著一副對聯,有木制的書櫃,有裝訂成冊的古典書籍,有一張古香古色的書桌,在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還有宣紙,還要寫著字的紙。

听到桑桑的話,薄燁只說了一句︰「等你回到古代你可以自己去做,現在這樣的事情你上哪找去,你是在做夢吧。」桑桑當時眼楮就紅了,薄燁當作沒看到,就這麼丟下桑桑一個人。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原來桑桑是在這完成她在那個世界沒有完成的一個夢,一個當時認為是無稽之談的夢。她一直都有努力,努力的去完成她心中的那個夢,但是自己卻是一直停留在原地,只是看著她在努力,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像在看一場電影一樣,看完就忘記的電影。

原來自己的那麼的渺小,原來自己一直都在為自己的不努力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用家境,用環境,用身邊的一切在做著一個又一個的借口。回想起來,現在的自己真的就是一個什麼都不做只知道埋怨,羨慕。

寫完字的桑桑便準備鎖上書房門,回去休息了,這個時候才發現被自己晾在一邊的薄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多久,而他又在旁邊看了自己多久。桑桑有些臉紅,準備去鎖門,薄燁開口說道︰「桑桑,我想學識字,寫字。」

什麼?桑桑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桑桑不敢確定他說的是什麼,但桑桑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听錯,還是確認了一遍,說道︰「你說什麼?能再重復一遍嗎?」。望著桑桑那不敢置信的模樣,薄燁再一次的感嘆到自己的不學無術,又將話重復了一次。

听到兩次一模一樣的話,桑桑才敢正式的確定自己沒有听錯,但是自己的學識字也就學了那麼一段時間,如果現在讓自己去教薄燁識字,自己可真的沒有把握。想當初書房的對聯和名字都是自己描述了好半天,刻字的工匠們才知道是哪幾個字。

但是桑桑又不忍心拒絕,只好說道︰「你確定要讓我教你?我自己也不認識多少字,很多字都是靠自己瞎蒙才知道的。你如果真的確定了讓我教你,那麼我答應,但在這之前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薄燁幾乎是在桑桑話音落下的同時點的頭,看到態度如此堅決的薄燁,桑桑也不好拒絕,便隨時拿了本書,和薄燁一起走出了書房。一路上桑桑都在想到底該怎麼去教薄燁,自己完全就是跟著書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不會的時候去問筱筱,問完以後再用筆照著這個筆畫寫上幾遍。

邊想邊走,不一會便到了桑桑的小院門口,桑桑和薄燁一起進了房間,這時桑桑發現自己原來用的床單枕頭什麼的全換了,全都換成大紅色的,喜氣洋洋的圖案。跟自己在大婚之夜的床單這些的很相似,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一樣。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房里的爐子里面放了自己最喜歡的雪梨香片,自己剛到這個時空的時候就是聞著這個香味睡的,長久一聞便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

鎮定了下心神,桑桑看了看薄燁,發現薄燁居然很淡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存在的。桑桑將從書房帶出來的書放在桌子上,告訴薄燁有什麼不認識的字,看不懂的字可以問她,先自己看著。

一會這個字不會,一會那個字不認識,薄燁幾乎是時時刻刻喊著桑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認識還是存心想多親近下桑桑。桑桑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就干脆坐在薄燁的身旁,和他一起看著書,這下薄燁問的字少了許多,桑桑不得不懷疑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眼看就快到子時了,薄燁也心疼桑桑陪著他熬夜,也怪自己沒有照顧好桑桑,便把書放下,看到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桑桑,那完全放松,沒有防備的樣子,薄燁多想用相機把這一刻拍下來,永遠的留存起來。等到他們都老了,坐著搖椅,一起翻著屬于他們的鏡頭,一起看著他們的成長,蛻變。

將桑桑攔腰抱起,將桑桑的鞋子月兌掉,把被子給桑桑蓋上,親了親桑桑的額頭,便又看起書來。沒看多久,薄燁也堅持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也許是生理鬧鐘的緣故,桑桑和薄燁幾乎是同時的醒了過來。薄燁準備為桑桑去打洗臉水的時候發現冰凝已經在外面站著了,手里拿著一個銅盆,里面還放著一條毛巾。看到薄燁出門,冰凝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像薄燁請安,薄燁也曾經拒絕過但是冰凝卻一直堅持著,這薄燁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隨著她了。

冰凝進屋後,先是將銅盆放在了一個支架上,為桑桑更衣,梳頭,接著伺候桑桑洗漱。看著冰凝無微不至的伺候著桑桑,才發現原來自己了解桑桑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她的喜好,她的習慣,自己一個都沒有了解過。

接著冰凝準備伺候薄燁洗漱時,薄燁推月兌了,但冰凝卻說這是她的本分,桑桑無奈的讓冰凝退下了。她知道薄燁是在農家長大,很不習慣這樣的生活,而且冰凝還是個女孩子,怎麼能夠讓冰凝來伺候他洗漱呢,就是他答應,桑桑也不忍心。

洗漱完成後,冰凝將一碟芙蓉糕和兩碗燕麥粥端了上來,對著桑桑說道︰「小姐,老爺昨晚就吩咐了,讓吳叔再送您回去,就送到大路口。山路馬車上不去,但準備讓吳叔從鎮上雇兩頂轎子送您回去,夫人讓我問問您的意思。」

桑桑想了想,說道︰「就讓吳叔送到大路口吧,山路還是自己走回去的比較好。你去庫房挑幾個人參,幫我裝盒子里,我拿著走就成了。」

打發走了冰凝,桑桑和薄燁簡單的吃了點早餐,吃早餐時薄燁問道︰「你要人參做什麼?哪不舒服嗎?」。桑桑說是給他娘帶的,老人家營養跟不上,吃點人參補補。日後等日子好過了再吃其他的,現在先用人參熬湯吊著。

吃完早餐,拿著冰凝從庫房挑選的人參,拜別了父母,跟著薄燁一起上了馬車,準備回家。在臨走前薄燁被父親叫了過去,自己想跟著過去看看又怕引起什麼誤會,就只是在門口等著。從門口往里看,豎起耳朵听,只是隱隱約約的听到一些談話,好像是薄燁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不是很清晰。

桑桑嘗試這將自己听到的話組織起來,應該是桑祁讓薄燁照顧好自己,而薄燁的回到是會用生命去守護桑桑,雖然現在不能給她最好的,但一定會讓桑桑幸福。讓她幸福是他這一生必須去做的一件事,也是用生命去捍衛的承諾。

應該是這樣,但听的不是很清楚,桑桑也就沒有多想,只是認為薄燁在哄父親開心,讓父親放心。沒有什麼實質上的作用,最多也就是一個精神安慰。在門口桑桑看到桑祁笑了,知道估計是那個承諾起了作用,父親很開心,也讓他知道他的選擇沒有錯。他為自己找了個好夫婿,很英明。

上了馬車,桑桑才打開冰凝給的包袱,里面除了人參以外還有一些滋補的藥材,藥性都是比較溫和的,也是桑桑在家常吃的一些藥膳里面的東西。除了藥材之外,桑桑還發現了一些雪梨香片還有一個香爐,看來這些東西都是冰凝精心為自己準備的。

將包袱重新收拾好,桑桑覺得有些無聊便拉開了車窗的簾子,從里往外看去,在一路上的風景中桑桑在努力找尋著一些靈感,希望能夠讓家富裕起來,讓薄燁的父母過上好日子,不必再那麼的勞累。

兩位不過也就是四十來歲的夫婦,看上去感覺很像很像六七十歲的老人,蒼老的皮膚,長滿繭子的雙手,已經很是虛弱的身體,這都讓桑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們的這一生都是在為自己的兒女們做奮斗,只是希望自己能夠都做點,那麼兒女們也就不用這麼窮苦,兒女們就能夠過上好日子了。

可是光憑著他們老實的勞動,本分的做著屬于自己的農活,能夠養活一家人都困難。過上好日子那就更加的是異想天開了,這恐怕是老人們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心願,桑桑也想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讓這個家變的富裕溫暖起來。

看見這漫山遍野的雜草,看著這滿眼的田地,桑桑心里漸漸有了一個想法,雖然只是一個短暫的念頭,但是還是有可行之處的。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把那些好吃懶做而且還喜歡挑撥是非的人給趕出家門,不然自己辛苦得到的勞動成果就會被那些人給霸佔。

這也只是一個想法,想要將這個想法實施起來還是需要很多很多的條件的,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夠將這些條件全部湊齊了,那麼離成功也就不遠了。想到這桑桑仿佛看到了勝利在向她揮手,在告訴她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成功。

想著,看著,感覺才一小會的功夫,吳叔便說已經到了大路口了。薄燁先下車,之後又扶著桑桑下車,看見崎嶇而且多坑的山路桑桑不覺的頭疼,但又不好表現的太過于明顯,只好硬著頭皮跟著薄燁一起往前走。

這章算是畢竟肥的了,我們算加更好不好。5555真的木有存稿啊,還得努力存稿準備去考試。不說了,祝福大家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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