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小事 第一卷 第二章佛堂拜見親人

作者 ︰ 菲雪秋聆

在用過早膳後,小紅將碗碟收拾好,拿去廚房。百般無聊的我拖著下巴,一臉稚氣未月兌呆著點嬰兒肥的臉龐,用手拖著更加像個包子。但我自己到沒覺著,我一直在思考著見到那位母親以後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不至于露餡呢。為什麼那麼得寵的我在家就只有小紅一個人服侍。什麼電視,小說中得寵的小姐不都是前呼後擁的嗎?

有好多的疑問盤旋在腦海之中,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中感覺,在見到母親以後所有的疑問都會迎刃而解的。在胡思亂想之際小紅從廚房收拾完了正走進屋子。看到胡思亂想的桑桑後便說了句︰「二小姐自打醒來之後是越發的沉靜了,越發的像個大姑娘了。」听到這話愣是臉皮再厚的桑桑也忍不住臉紅了。

小紅看到臉紅的桑桑臉上更是笑開了花。桑桑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顏面何存啊。便直接拉著小紅往外走去,也不管是否合規矩。用桑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是想被規矩困死還是想困死規矩呢?」

一路上的下人看到桑桑都低著頭好像怕的要命似的,桑桑再一次無奈的感嘆到該死萬惡的舊社會啊。一路上跟逃命似的亂跑亂撞,總算是到了佛堂了。

站在佛堂門前,一種肅然起敬感覺迎面撲來。這里估計是整座府里最冷清的地方了,在這門口站了半天卻沒有看到一個下人。桑桑整理好衣裙邁進佛堂,剛進入佛堂便有一股獨特的香氣迎面撲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

走進佛堂便見到身著藍色的雲錦袍將頭發盤成了一個髻年約三十來歲的女子,低著頭正在抄寫經書,旁邊站著一位年紀較長的婦人在研磨手邊還放著一疊抄寫好了的經文。小紅進門便福了福身,說道︰「給夫人請安,給嵐姨請安。」桑桑也學著小紅的模樣福了福身口中說道︰「給娘親請安,給嵐姨請安。」正在抄經的婦女也不抬頭繼續抄著經書說道︰「都起來吧。今天咱家的小霸王怎麼有空來佛堂了。還知道禮數了。听說昨日還魔障的和你爹吵了起來。今兒好利索了?」桑桑在小紅的攙扶下起了身。笑著說道︰「娘,先前是女兒不懂事,這病了一場也懂事了。您怎麼還惦記著之前那些事啊。」這話一說出便引來了一串笑聲。「好,好,好。不說了,咱家的小霸王學乖了,懂事了。我這做娘的也欣慰。」

桑桑見她也沒懷疑什麼便放開了膽子,繼續撒嬌道︰「娘,您抄了那麼久的經累不?要不我幫您錘錘。」話剛說完也不管別人願意不願意一個勁的給婦女說著笑話,捶著肩。整個佛堂一片笑聲。

桑桑才剛到了不一會,大隊人馬便齊聚佛堂了。為首的便是桑桑的父親大人——桑祁。桑桑剛听到這個名字時便立刻聯想到了「喪妻,喪氣」兩個詞,這會看到身穿深藍色圓領袍的父親,實在很難不笑出來。但當著父母的面又不好說只能憋著。

桑祁看到桑桑那一臉的精彩表情之後臉更黑了。冷聲說道︰「桑桑,今日怎麼不在屋里歇著,來佛堂打擾你娘念佛作甚。」桑桑學著小紅和嵐姨的樣子福了福身,說道︰「桑桑身體好多了,有勞父親大人費心。桑桑來此並無它意只是多日不見母親,甚為想念。故來拜見娘,順便來替爹娘祈福。」這話純粹是桑桑瞎編亂造的,也不知道對與不對隨口就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桑家二小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知理了。但當事人卻好像不在狀態,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站在人群最後的那位女子。應該就是桑家的三小姐——桑雪。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像極了林黛玉︰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完全一副病里西施的模樣。

大家見桑桑盯著桑雪不放以為她又在想什麼鬼注意要欺負桑雪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著桑桑,桑桑完全不在狀態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桑雪。仔細一看桑桑眼里發出了一種接近興奮的光芒,好像找到了稀世珍寶一樣。直到桑家大少爺——桑青擋住了桑桑的視線,桑桑才好不甘心的收回視線。

桑雪也發現了桑桑的視線,但由于生性如此淡漠,她也不想開口詢問或者是為桑桑辯解什麼。只是將頭再往下低了低,希望桑桑能就此罷休,但是桑桑並不為所動還是一直盯著不放,這時候大哥擋住了桑桑那接近狂熱的視線桑雪才松了一口氣。

在這尷尬的氣氛中桑桑有些無奈的開口︰「大家來這不會是為了看熱鬧的吧。再說這是佛堂也沒什麼熱鬧可看。既然大家無心禮佛那麼就請回吧。」听到這話以為打扮的分外妖嬈頭上還帶著多大紅花的女子便忍不住了開口道︰「我們當然是禮佛的了,只是有些人在這礙手礙腳的,快點走吧,省的讓人看了生厭。」這話桑桑一听便知道是說她,她也不氣惱,帶著淡淡的笑容回道︰「三娘這活怎麼說啊,這都是一家人沒有外人。既然是一家人豈能說兩家話呢。什麼叫礙手礙腳的,這話在這說說便好,若是由那些不長眼的下人傳了出去尤恐對家族聲望不好啊。到時難免有人說三娘不能容人啊。望三娘謹言慎行才好。」

「呼」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何時桑家二小姐知道顧及家族聲望了,還說的如此在理。何時桑家二小姐變的如此能說會道了。難道真的是生了一場病能改變一個人的個性嗎?還是說她是為了讓父親取消婚禮。這些都只是猜測也沒有人敢說出來,說出來不是往槍口上撞嗎?誰都不會那麼傻做那個出頭鳥吧。

眼見三夫人吃了癟自然有人要為自己的母親出頭了,一個約莫11,2歲的小丫頭站了出來。雙手叉腰,眼楮瞪的大大的,好似一副要打架拼命的架勢。桑桑只是有些好玩的看著這個半大的孩子。這丫頭長的煞是可愛,什麼都是圓圓的,圓圓的身子,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楮。

「好了,這是佛堂,要吵要鬧就給我出去。別弄的家里連塊清靜地都沒有。」桑祁有些惱怒的說道。這小女孩左看看右瞄瞄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了,灰溜溜的站回了人群里。看到桑祁發怒眾人都怯怯的站在一旁了,唯有桑桑有些好奇的望著這一大家子人。這回桑桑的目光不再停留在桑雪身上而是停留在了一家之主的桑祁身上,仿佛他身上有什麼非常特別的而又令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桑桑,不得無禮。怎麼這麼和你三娘說話,還不給你三娘賠不是。」桑桑見母親開口雖然蠻想整人的,但還是乖乖的給三娘賠了個不是。經過了這麼一場鬧劇本來就沒什麼心情禮佛的眾人都各自找著借口離開了。只剩下桑桑和她這個世界的父母。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就安心的住下,有些事情強求不來的。」從未間斷過抄經的母親抬頭說道。听到這句話桑桑不由的驚訝了一番,她知道自己的表現不是很好,但也從未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也許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不再是她原來的那個女兒了,而是一個僅僅只是長的十分相似的一個陌生人而已。想到此桑桑不由的感嘆了一句母女連心。

「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她的,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成為她呢?你難道就不怕我對她不利嗎?」。桑桑冷冷的望著她。母親不由的輕笑出聲︰「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也知道你在盤算些什麼。其實我常年禮佛,昨晚突然有一種感覺,感覺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不需要我再為她操心了。說實話今天看到你的表現我真的很高興,你終于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了。」桑桑听出了這話的言外之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點了點頭準備回自己房間。這時桑祁說了一句︰「既然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那麼從明日開始就努力學習怎麼成為大家閨秀吧。別等到出嫁時丟了桑家的臉。」

桑桑很是郁悶的回了一句︰「農夫有什麼好啊。為什麼我要為了他學成大家閨秀啊。拜托,你別把自己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好不。沒有合適的理由你休想我成為你們眼中的大家閨秀,你信不信我敢逃婚。」桑祁和妻子對視了一眼,然後充滿笑意的望著桑桑,望的桑桑頭皮直發麻。迅速的灰溜溜的爬會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桑桑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躺著。什麼事都不想的躺著,直到像明白了再起來。或許自己一輩子都想不明白,當然那是她最最最最希望的事情了。但是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的。這會桑府已經炸開了鍋,早上在佛堂的事情經過下人們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速度和效果,在桑府幾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桑家二小姐把三夫人氣的不輕。而且還佔了一個「理」字。

這些事情還只是一個開頭,在晌午時分老爺親自挑選了4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為二小姐補習琴棋書畫。還請了專門的禮儀,女紅師傅教導二小姐。可見老爺對二小姐的重視程度。當然這些事情桑桑都不知道也不會在意。她最想不明白的事情是為什麼她一到這來就要嫁給一個農夫。

桑桑一再告訴自己不是自己嫌貧愛富,不是自己不厚道。只是這個消息來的太過于突然,太過于不尋常了。一個二品大員居然會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一個幾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農夫。這個是她最不能接受了。

就在桑桑躺著胡思亂想的時候小紅在外稟報說二夫人和大少爺,三小姐來看自己了。桑桑只好打起精神來看看自己的這位二娘和自己的妹妹了。估計又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為了早上在佛堂發生的事情。

但桑桑對這位二娘還是充滿了好奇。在這個社會一個商賈之女能爬到桑府二夫人的位子實在是不簡單。還有,她能把整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讓別人說不了閑話。這沒有過人的智謀是絕對不可能的。

桑桑剛見到這位二娘的時候,也是稍微驚訝了一番的,容貌不得不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還擁有讓人嫉妒的發狂的吹彈可破的肌膚,一張小巧玲瓏的瓜子臉。難怪桑青和桑雪長得如此的俊俏,原來是遺傳基因在作怪啊。打扮的不張揚,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不像自己的娘親那種高不可攀的氣質也不像三娘那種令人生厭的表現。從進門的舉止看來十分有家教感。如果母親是玫瑰,那麼二娘就是百合,三娘則是曼陀羅。

「桑桑見過二娘。大哥」說完還用上午剛剛學會的請安姿勢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就在桑桑福身的同時桑雪也跟著福了福說︰「見過姐姐。」桑家二夫人見桑桑這樣連忙扶起,說道︰「這身子骨剛好呢,別做這些無用的禮儀了。都是自家人。」桑桑也不矯情。在起身的同時將桑雪扶了起來,說道︰「桑雪妹妹何須多禮呢,像二娘說的一樣,都是自家人,這禮就免了吧。」

在一番客套之後,桑桑總是明白了他們一家人的來意了。桑家二夫人說道︰「小雪打小身子骨就弱,這些年越發的柔弱了。今日听你大哥說你盯著小雪瞧了半日,想問問你是否有什麼方法能治。」桑桑听到後感動一陣無力感,敢情人家把我當濟世救人的活菩薩了。瞧一眼就知道得了什麼病,就知道怎麼治,那她還不真的成神仙了。但看著她們焦急的模樣桑桑也不忍心潑一盆冷水過去。

于是說道︰「二娘,桑桑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但妹妹的病桑桑不能說會看,但也看過幾本醫書,您先詳細說說妹妹的情況看看是否和書上描述的一致。如若不行那桑桑也是無能為力了。」正當二夫人準備說出來的時候桑家大少爺似乎不認同,扯了扯自己母親的袖子。雖然是個小動作但還是被桑桑給看到了,其實想想也對。之前的自己無惡不作,哪來的時間看書啊。還看的是醫書,又正好對上了桑雪的病。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又湊巧的事情啊。

桑桑看到這一切只是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請二娘見諒,桑桑身體剛剛復原有些累了,先歇息了。桑雪妹妹的病只能等下回有空閑之時再說了。」二夫人听到這話就知道自己與兒子間的小動作被桑桑看的一清二楚。這次只好作罷,等回去商量出了個結果再來吧。這樣也對給桑桑一種尊重,沒有原因病人家屬懷疑自己的醫術。而且人家桑桑也說了下次只要他們願意她還是會出手相助的。

在二夫人一行將離開之時提醒了一句︰「心病還需心藥醫,如若桑雪妹妹無法解開心頭的結那麼再用藥也是枉然。」說完便讓小紅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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