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月兌口，屋內空氣好似驟然凝結了一般，冷得可怕。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不知過了多久顧雲謙才用那雙高深莫測的濁眼打量著付晏歆，似是怒道︰「你如何知道的？」
還真蒙對了。付晏歆抹了把汗道︰「我是猜的……」
「哦？」顧雲謙微微一挑眉，「天淵人竟會知曉這東西？」
「我知道的多了！」付晏歆嗤之以鼻，並未將老人的話加以斟酌考慮。她昂起頭道︰「我還知道，私藏軍火是犯法的呢！」
「哈哈哈……」顧雲謙突然放聲一笑，一雙眸子中不知道是什麼感情。「你這個丫頭，倒是玲瓏的緊！」
其實對于在這里發現火藥付晏歆也是挺驚訝的。這里的時空應該與現實時空不平行的才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搶先一步發明造紙術指南針什麼的？
付晏歆皺眉道︰「老伯，你在家里放這麼危險的東西不怕走火啊？」開玩笑，哪怕是星點的火源都能將這小小的房子夷為平地！
「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人？」顧雲謙眯眼，那魚尾紋卻顯得愈發明顯，仿佛是一把刀子硬生鐫刻上去的一般。「告與老朽，是敵是友自是分曉！」
廢話！付晏歆起身蹬了蹬發麻的雙腿，嘟囔道︰「我又不知道你是誰，怎麼知道你是敵是友啊……」
「……」蘇凡逸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不緩不慢道︰「顧老爹是須淨國人。」
「啊？」這倒是讓付晏歆小小驚訝了一把。她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淡然的老人，又重新打量了下這間小卻淨的屋子。
天淵國皇城外，也難怪可以如此平安無恙的隱居多年。
「丫頭可有問題？」顧雲謙自顧自的擄著胡子，淡然道︰「老朽隱居于此，已三十年有余！」
付晏歆輕輕「哦」了一聲，不禁有點羨慕這樣埋名隱姓閑雲野鶴的舒適生活。就像她那還算得上自由的十年，每天可以在閑暇之余或聆听細水長流，或看那竹葉被疾風掠起驚動了每個感官，屏息去嗅那自山谷幽幽傳來的淡淡花香，就好似那淙淙泉水洗淨了聆听的耳，攙著花香的風喚醒了沉睡的眸。
不禁又想起了廖晨墨。
想起了師傅那飄舞的銀發她的心就抽痛。那樣絕世的容貌，本應該是墨發飛揚霧鬢如綢的才對。
蘇凡逸突然深深嘆了口氣。
付晏歆抬眼正要揶揄，卻見那廝表情凝重無比，褪去了平日雅痞嬉笑的形象倒愣是將整個人的氣質平添了幾分深沉。
付晏歆十分平靜道︰「蘇大少，你是欲求不滿了嗎？」
蘇凡逸想都不想就答道︰「不是。」
「哦……」她覺得這人根本就不會為正經事皺眉頭。
付晏歆起身打開門探了探頭，回身竟然也是皺眉一嘆。她幽幽道︰「唉……黑雲壓城城欲摧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蘇凡逸淡淡道︰「不過也不無道理。」
付晏歆自動將前一句話忽略，不經意問了一句︰「此話何解？」
「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啊！狗嘴，象牙。」蘇凡逸面無表情。
付晏歆咬牙切齒，這廝肯定是故意的！「我是問你下一句！」
「哦……」蘇凡逸尾音拖得極長，眯眼壞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付晏歆徹底氣結。她突然覺得跟這個無賴在一起吐槽功力都下降了。于是她只能指著他道︰「你你你你你……」
蘇凡逸根本沒看到她一樣自顧自的泯了口茶。
沒辦法這孩子實際上禁欲太久太久了，他怕再看一眼付晏歆那生氣的可愛樣子自己會忍不住。
顧雲謙看著付晏歆，面色深沉道︰「凡逸說的，是真的。」
付晏歆聳肩，表示他說的是什麼她一無所知。
開玩笑，整天呆在那麼個鳥不生蛋的皇宮里都快捂臭了，哪有心情去听這些國家大事？
顧雲謙嘆了口氣，道︰「多年前本想這天淵是個地杰人靈國土遼闊的寶國才隱居于此，結果還是無法平靜啊……」
三十年還不夠？付晏歆翻白眼，隨口問了一句︰「有那麼可怕麼？難不成天淵還能從地球上消失了啊？」
「還真有可能。」蘇凡逸插話，卻沒看付晏歆一眼。
「啊？」付晏歆好奇坐下，難不成師傅的話是真的？她不禁抖了三抖。
蘇凡逸嘆了口氣，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若不是當今時局動蕩，也不會讓那玄莽國鑽了空子……」
「你等會——」付晏歆擺手打斷，疑惑道︰「玄莽？那是什麼東西？」開玩笑了，在這世界住了十年她居然不知道有玄莽這個國家！
蘇凡逸面色難得浮上了擔憂。「玄莽是近幾年才建立起的國家，原本玄莽人均乃草原游牧一組，體形剽悍，強壯如牛，不過野心也是極大，趁天淵須淨二國後期處于近乎崩解的狀態，長驅直入取了兩國交界的一塊月復地，後以他們的優勢漸漸擴充勢力，一邊天淵一邊須淨，燒殺搶砸奸婬擄掠無惡不作，兩國邊城區域一直相對穩妥未曾重兵把守，才會讓那玄莽佔了地去。」
說得風輕雲淡，可是真正看到那樣的景象誰會不怕？看來真的是很嚴重。付晏歆小心翼翼的問︰「後來呢？」
「……後來，卻遙便帶著兩路大軍苦戰了半年。這半年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他愣是將那玄莽帝的首級帶回來了，百姓都為他驕傲，以為就此踫到釘子的玄莽會適可而止罷。」
百姓永遠是最無辜也最單純的。付晏歆嘟囔︰「沒那麼簡單吧。」
蘇凡逸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又道︰「卻遙也是這麼想的。果然他剛回天淵的第二天玄莽就來信了。」
付晏歆點點頭，等他繼續說。
顧雲謙撫了撫胡子神秘兮兮道︰「早些我就听說那玄莽帝之子驍勇無比，能力極高，城府頗深。」
付晏歆被他的形容詞嚇得咋舌。她看了看蘇凡逸道︰「那封信，肯定沒好事！」
「對于卻遙來說不是。」蘇凡逸淡淡道︰「那信上說‘弒已足矣，吾父在天’。」
「啥意思？」付晏歆听到這東西就一個頭兩個大，這麼濃縮的文字實在是太考驗她的語文水平了！
「其實卻遙也沒看懂。」蘇凡逸笑眯眯，「後來還是拜托廖晨墨解出了這話的深意。」
「師傅？」付晏歆隨口叫了一句。她一拍腦袋驚訝道︰「你怎麼會認識我師傅？」
「師傅？」蘇凡逸疑惑的皺眉。「他本就與卻遙是好友，我認識他也不奇怪。」
「哦……對……」付晏歆想了想，陸卻遙好像對她說過廖晨墨算是他的莫逆之交了，蘇凡逸認識也不奇怪。
倒是顧雲謙听到這名字忽而顫抖了一下，眼神中仿佛有什麼感情流過，嘴唇輕輕蠕動著。他啞著嗓子問付晏歆︰「你說……你師傅……叫什麼？」
「廖晨墨。」付晏歆淡淡答道。
頓時顧雲謙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了一般身子抖得像篩糠。他突然激動的「噌」一下起身，上前握著付晏歆的臂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一個名字而已，」付晏歆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有什麼可隱瞞的？」
蘇凡逸沉吟了一會，眸子忽然一亮，道︰「顧老爹……有何事你可與我們慢慢說，勿要激動！」
付晏歆不可思議道︰「老伯……你不會認識我師傅吧……」
「何止認識？」顧雲謙想了想又覺得這回答不太合理，「我可是看著大皇子出生的！」
「皇子？！」付晏歆被這個詞嚇到了，舌頭不禁打結︰「你說啥？皇皇皇皇……皇子？還是老，老大？！」
顧雲謙看怪物似的看著她，「皇子乃皇後所生，且是所有皇子中年齡最大的，為何不能是老大？」
「……」付晏歆無語的看了看顧雲謙又看了看雲淡風輕的蘇凡逸，心中不禁大嚎︰看樣子陸卻遙和蘇凡逸都應該知道了，怎麼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啊啊啊啊啊……
蘇凡逸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抬頭對顧雲謙道︰「那麼，老爹，所以你要……」
顧雲謙精神一振，底氣十足道︰「帶我去武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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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晚上回家就七點了，有時候補習晚了要十點。
更新可能也會放慢速度，不過一個月該達到的字數還是會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