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相依 第二卷 今生漠看綿綿情 第六二章 嫁 妝(2)

作者 ︰ 夜旖旎

進京後,晶心再也不肯建府了,開玩笑,她要不是顧著人言可畏,都想把她的兩個安北王府,(西北一個,京城一個)賣掉一個了。至于買房子置地,堅決免談

好在她年紀幼小,真要立府,侯府和太後那邊都不放心,侯府這邊她成親時原本就有院子,也重新修了,宮里她有如意的意華宮,另外還有安北王府,也沒人覺得委屈了她。

袁亦墨看了半晌兒賬本,抬頭問了句,「依依,我還真沒見過哪家小姐,象你這麼愛賺銀子的,為什麼?」語氣里沒有鄙視,只有關心。

「呃?」晶心愣住。

這個話,以前黎遠航也問過,「依依,你怎麼這麼貪財?」當時,喬若依也沒答上來,後來,黎遠航自己找到了答案,「可憐的孩子,你太缺乏安全感了。」

是的,喬若依如同很多,自幼沒有父親可依賴的孩子一樣,非常沒有安全感,她做為獨生女,必須承擔起一部分父親的責任︰養家糊口,以備不時之需,保護母親。

在沒有找到依靠時,錢,就成了她最好的助力,這就是,喬若依為什麼連生母的錢,都肯接受的原因。而黎遠航更是在分手時,給了她一千多萬的分手費,為她買斷了某世界知名食品的全國代理權,讓她的事業,步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

「我閑的,」晶心另找了個理由,她不想對袁亦墨說,那個答案,盡管,這一世,她的身世比上一世更慘,可她有了袁亦墨,「學我不願上,女紅更別想,又不能吃飽了整天睡覺,就這麼點能拿得出手的長項,你還不讓我過過癮?」

「再說,」晶心又想到一事,「你當那些‘策論’都是憑空編出來的?法子不用用,怎知道行不行?難道要胡言亂語?」

袁亦墨點點頭,「依依大才」誠心誠意。

晶心咧嘴兒笑了,找到了驕傲的感覺,「那你說說,送什麼?」

袁亦墨思考了一下兒,「直接送銀子,少還行,多了,二伯父和二伯母定然不肯受的,首飾物件……」

「金貴的她們用不上,普通的又不頂什麼用……」晶心接口道,她就早就看那些御賜的物件來氣,明明值錢,可送人不行,賣了不敢,用又用不過來,就是看著好看,還得見天兒供著。

晶心不僅不購置首飾和任何奢侈品,還把父母留下的那些東西,除了有紀念價值和罕見的精品外,單立了本賬,對小周媽媽說,「想法子都賣了」

二位媽媽嚇壞了,「公主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沒用,不過是銀票比物件好收拾。」晶心道,這里幾乎沒有通貨膨脹,人工成本又那麼高,這些東西留得實在沒意義。

大周媽媽想了想,「可是傳了出去,會不好听,驚動了什麼人,就不好了。」

晶心自然明白,大周媽媽說的驚動是指誰,有些懊惱,「那不想要了,要怎麼辦?」

「送人吧」小周媽媽建議道。

晶心只得應了,可到了送人的時候,問題又出現了,「這個不和例制,他(她)用不得,公主換換吧……」大周媽媽第N次說這個話後,晶心頭就大了,將選擇禮物的權力,全權交給了兩位媽媽和芳蘭,後來發現,貌似大管事都比她強些。

可惜晶心高興了沒多久,又發現了新的問題,她的這種物件,不見減少,反而增多。于是晶心出手漸漸大方得不像話,尤其是對侯府內眾人,和若安這樣的「弱勢群體」,逮著機會,猛送

若安現在的「慎思齋」和後來的王府,擺的用的大部分都是晶心送的東西,以至于讓這些人,有太多想起她的理由。

「我听說,二伯母在為兩位妹妹購置田產、鋪子……」袁亦墨沉吟道。

「太好了」晶心笑道,「老宅的那些都不頂用……」隔著遠,他們又沒有晶心的先進管理方法,自然成本增加,收入減少,估計盈利得損失半數以上,這也是侯府捉襟見肘的原因。

「我這里有合適的莊子……」晶心拿過她的嫁妝賬本,安北王府名下的一些田產就在京城附近,正好她不想要了,「倒時你補給我銀子就好,買誰的都是買。」

袁亦墨接受,只是有些好奇,「我們那鋪子,你怎不舍得拿出來?」

「她們管不好,沒得壞了名號。」晶心很坦誠,生意就象孩子,是有感情的,品牌也是有價值的。

袁亦墨一來說這個事兒,兩位媽媽就被叫來候著了,現在一手地契,一手銀票,交易很是便易,另外晶心還當著袁亦墨和兩位媽**面兒,狠狠地添補了些頭面首飾、日常物件和衣裳料子什麼的,只要是晶心屬于嫁妝部分的,就照例從「家庭賬目」上出銀子買。

這種「左手倒右手的生意」,晶心做得很開心,「死物變活錢」了嘛,避免了損耗和中間成本,就是巨大的利潤啊

東西訂下來後,袁亦墨囑咐了晶心一句話,「下個月,那兩家鋪子開張後,我們名下的鋪子,就不要再開了。」

「為什麼?」晶心不解。

袁亦墨很用心地選擇著措辭,「入朝為官,需處處謹慎。」聖上雖然還沒說,具體讓他負責什麼,可他明白,以後在朝政上,他少不了和銀錢打交道,有些事還是避諱著些好。

晶心追問,「做官了,就不能開鋪子?」她沒听說過這樣的規矩啊

「官與官,不同。」袁亦墨只能說這些,好在晶心沒再繼續問,不忍見晶心失望,袁亦墨又補充道,「你的嫁妝,無妨。」

「哦。」晶心听了,雖然迷惑,卻照做,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習慣了,在大事上,听從袁亦墨的安排。袁亦墨的「教妻計劃」,歷經數年,成果喜人。

直到袁亦墨走了以後,晶心才輕輕擊了下掌,說,「糟糕,大事兒忘了」又一想,這事袁亦墨一人做不了主,于是召開了個家庭會議。

听了晶心的話,袁家的幾位男人,都沒做聲兒,實話實說,這是個挺大的難題。

「將軍府的二位公子,的確是人中龍鳳,我看可行……」袁亦杰的率先開口,讓晶心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哥,關鍵時刻,還挺頂用。

繼而恍然,要嫁的,是二房的小姐,三房是文官,她的四房更沒有將來能上戰場的男人,這份陪嫁的提議,利益損失最大的,非大房莫屬,袁亦杰又是侯府世子,將來的預備家長,這時搶先表明態度,再恰當不過。

「連枝同氣,到了此時,侯府和將軍府已上了一條船。」袁如文說,是支持,也是提醒,同時,滿含擔憂地看了眼晶心。

晶心絞了絞手中的帕子,「賢親王,是值得仰仗之人,我也會盡心維護于他。」她早在病于賢親王府上之時,就做了決定,事後,又得知了當年「遇襲」的真相,和若賢為了兩位姐姐的婚事,所做的種種努力,更加堅定了決心。

「傳家之物,還要看今後幾代啊……」袁鶴松看著面前的兒孫們說,意味深長,「再說,芷嫻還未說親,也不知是門怎樣的親事。」做為家長必須全盤考慮,不可完全感情用事。

袁亦墨提了個很好的建議,「依依只說是‘故事’,那不如另行一冊,話本樣的,只此一冊,單給大妹。將來,也只傳給正房嫡孫。」

這樣,就穩固了慧嫻的地位,實在是最好地,起到了「嫁妝」的作用,慧嫻又是侯府惟一的嫡女,以後可不涉及到芷嫻的問題。

袁鶴松沉吟半晌兒,道,「那便如此吧,此事就由你們二人斟酌著去辦。」他指了指袁亦墨和晶心。

一直未曾開口的二房人,此時才有了反應,袁如江行動不便,袁亦禮代他起身,對著屋子里的眾人,團團一揖。

袁亦杰扶了袁亦禮道,「自家人,何需如此。」

袁鶴松和袁如文見了,都欣慰含笑,隨後又都把贊賞的目光投向了晶心,晶心的臉就紅了。

出了門後,晶心長出了口氣道,「嚇壞我了,我還以為,我又闖禍了。」

袁亦墨輕輕拉了她的手,也不乘轎,在樹蔭下緩緩前行,享受這種寧靜相處的樂趣,和晶心相伴越久,越覺得她是個「寶」,把再多的包容寵愛給她,都不及從她身上得到的多,想必侯府所有的人,都和他有同樣的感觸。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有點忙,除了例常事務,袁亦墨還和晶心一起,親手準備了這份特別的嫁妝。其余兄弟,也不時前來幫忙,有時晶心講著講著,他們就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

這個過程,不僅讓眾人的理論作戰水平都有所提高,還成為各自,難以忘懷的美好記憶,這一代的侯府子弟,終其一生,感情都無比深厚。而此時,他們並沒意識到,將軍府給侯府的回報,又將豐厚到什麼程度。

第二日,袁亦墨和晶心先去送了其余的嫁妝,畢竟這些需耗銀錢之物,早點送到,可以盡快讓人心安,也免的花了冤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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