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嬌嬌女的紅樓生涯 正文 第二十一節 物傷其類心悲老父 (一)

作者 ︰ 忘卻的影子

PS:昨天小電傲嬌了,文文跳水失蹤,這是後來碼的,大家將就一下吧。

PPS︰求回帖,求挑刺,抓蟲也好,邏輯不合理也好,請砸我吧。

PPPS︰炸彈來了哦,看能炸出多少回帖吧。

祭告先祖之後,賈敬領著眾人至正房,女眷們由尤氏陪同著去上房用茶,賈母坐了主位,又拉了賈瑾坐了她邊上的繡花墩,族中女眷便知道這是要正式介紹這位剛封了郡君的西府二姑娘了,眾老妯娌紛紛過來或是拉了賈瑾的手細瞧,或是恭維賈母好福氣會教養孩子等等。不想賈蓉之妻秦氏親自捧了蓋著大紅羽紗的托盤進來,原來二十七是賈家祭拜先祖開宗譜發放年例的日子,此外還有對族中英才的獎勵和對沒有兒女奉養的孤寡老人的補助、對孤兒節婦的救濟、還有受過朝廷表彰的族人的特別獎勵都在今天發放。而秦可卿和她的丫頭瑞珠捧的這兩個蓋了大紅羽紗托盤是給賈瑾的特別獎勵和英才獎勵,賈瑾向祠堂方向拜了三拜謝過祖宗的庇佑,又起身謝過賈敬的美意再謝賈珍夫婦成全,向秦氏道有勞。秦氏客氣幾句,依舊在地下伺候。又坐了一會兒,賈母起身告辭,回到榮國府。

到了榮禧堂,王熙鳳早就將分好了的年例請賈母王夫人過目,王夫人見里面也有賈瑾的份,更是怒火燒心,可是當著這麼多的族中女眷,也不敢說賈瑾這個當今冊封的正經的青和郡君比不上元春因此沒有資格領年例,甚至因為過年,臉上還必須面帶笑容。

直鬧騰了一天,等傍晚回來時,賈瑾的臉都快僵了,卻在听泉小築門口被一陣爆竹聲給嚇了一跳,院子里還有孩童的嬉笑聲。原來之前賈瑾有試做火藥,因為記不清具體方子的比例了,所以做了很多,又挑了幾天專門實驗,這些火藥做的爆竹光響卻不好看,不得女眷們喜歡,卻很得賈環賈琮兩個半大的小子捧場,生生地磨去了許多。這堂兄弟倆都是庶出,年紀又小,雖然名字都在族譜上,卻只能在年三十這天大祭和大年初一的祭告祖先的時候在祠堂外磕頭,卻不能參加這二十七的祭祖。兄弟倆年紀小,不知愁,又得了新鮮玩意,這會子正玩得開心著呢,見賈瑾回來了,都跑過來一左一右拉住袖子不放,磨著要更多的爆竹。賈瑾手中那幾個卻是專門用細竹枝做的,可不能給他們兩個,只得告訴這兄弟倆自己已經沒有了,過幾天等新做了再送給他們玩,賈環賈琮兩個才放了手,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次日,榮國府小宴,賈母坐了主位,東首是西府男丁,賈赦、賈政、賈璉、寶玉、賈蘭五人每人一席,賈環、賈琮則另支了小幾由兩個小丫鬟伺候,西側是女眷,邢夫人、王夫人、賈瑾、林黛玉、探春五人每人一席,惜春去了東府,李紈、王熙鳳地下伺候,趙姨娘、周姨娘在外面廊下與丫鬟婆子們一處站著。席間,賈赦上來敬酒,賈母一口飲下,便讓他回去了,賈政來敬酒,賈母笑著用了,還叮嚀他「年紀也不小了,少喝些酒,當心見了風頭疼」。賈璉上來敬酒,賈母用了,吩咐他好好當差,輪到寶玉和賈蘭上來敬酒,賈母將寶玉好好抱在懷里摩挲了一番,在寶玉手里吃了,又吩咐賈蘭的乳母多小心。宴終人散,賈赦等男丁向賈母行禮,先行退出,賈母推開邢夫人的攙扶,卻將右手伸給了王夫人,賈瑾的手猛地一顫,引來黛玉擔心的目光。

回到大房,賈赦說了聲「夜深了,注意休息」就讓姐弟三人回去休息了,賈瑾看著賈赦平靜地臉龐和邢夫人抿起的倔強的嘴角,賈瑾的雙手在衣袖里狠狠地捏成了拳。送黛玉回了院子後,自己也關了院門,陰沉著臉,回到臥室。百枝機靈地將拔步床、上的棉被卷起扎緊,悄無聲息地將眾丫鬟帶了下去,倒是金嬤嬤有些擔心,靠著門邊站了。賈瑾去了珠冠,走過去,抓過木枕,一下一下地砸著棉被。金嬤嬤已經呆了,卻也知道賈瑾心情不好與其郁悶在心還不如發泄出來的好,因此也只是安靜地陪在一邊。

迎春不停地打著,一直打到發髻凌亂渾身無力,方搖搖晃晃地轉過身,跌坐在梳妝台前的繡花墩上,沒多久,百枝進來了,悄悄地塞了一把梳子給金嬤嬤,自己去撿迎春落下的首飾。金嬤嬤走過去,輕輕地打開迎春的頭發,慢慢地梳起來。百枝出去後,迎春才幽幽地開口道︰「嬤嬤,你說老太太在想些什麼?父親不也是她的兒子麼,她居然如此漠視父親。父親才是她的嫡長子,是受了朝廷冊封的正經爵爺,難道她還以為自己一介外命婦可以無視嫡長制左右朝廷的封爵不成?父親敬酒,她不理,母親扶她,她推開,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金嬤嬤沉默不語。她知道,迎春只是想說而已。

「其實父親本性並不壞。父親當年是在曾祖母身邊大的,比起如今的寶玉,父親當年還要受寵,即便如此,父親也沒有像現在的寶玉一樣稍有不如意,就胡攪蠻纏弄得闔府長輩不痛快。只是那時候,老太太作為長房長媳,管著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與父親見面的時間也少。後來,祖母將叔父養在身邊以後,更是對二叔加倍疼愛,反而對父親不理不睬。曾祖母去世後,父親回到了老太太身邊,可是老太太卻只對二叔噓寒問暖,還好當時太爺還在,親自教養了父親幾年。饒是如此,老太太還是不喜歡父親,甚至以父親是嫡長子要繼承爵位為由不讓父親外出求學考取功名。沒幾年,太爺的身子也不好了,父親繼承了爵位,老太太又扒拉著太爺給二叔弄了個工部主事。

「二叔被老太太養得眼高于頂,進了衙門就得罪人,做啥啥不行,幾十年功夫,倒做了工部員外郎,實職升做了虛餃,而父親一直被老太太壓著沒有出去做官任職。先大太太沒了以後,父親更是被老太太趕到了這後院里住著。從此,老太太就只有在大宴、祭祖的時候會見上父親一面,平日里無論父親做了什麼,她理也不理。

「無論是父親也好,我也好,身為迎春的我也好,都太過心軟,太過在意長輩,太過服從自己的親生父母。只要是自己親身父母說的話,就一定會听從,不管是不是委屈了自己,不管是不是與自己的意願相背離,一切都是以父母的話為中心。結果呢?就像那句古話說的,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我們都太過听話了,所以我們的心意就被視作理所應當,一次不順父母的意願就被冠以不孝之名,最後呢?只能一個人守著滿室的孤寂,帶著破碎的無法再相信人的心,在這個偏遠的小院里地老天荒。

「只是父親不像我,滿懷怨憤之心,所以他所經過的期待、等待、受傷、失望、痛苦、悲傷與絕望可能是我的十倍、百倍甚至更多,所以才會留下那張平靜的臉龐,因為他在老太太面前已經被挑刺到無論做什麼都錯的地步了。只是我不甘心,為什麼我們的心意就要被如此糟蹋!既然我們做什麼都錯,那就按照我們自己的意願做好了。反正我們大房,無論是父親還是我,不管我們怎麼做,都不能讓那老太太滿意,那就讓我們任性一回,與其委屈自己,一個勁地服從老太太,然後背上不實的污名,走向末路,不如做回自己,哪怕是頭破血流,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成為史書上最濃重的一筆,也要成為令世人永遠銘記的最美麗的煙花。」

「恕老奴直言,您的父親做事有些縮手縮腳的,似乎不太喜歡與人相處。」

「若是其他人說自己樣樣不好,父親可以說那是他們嫉妒自己,可若是這是自己的母親常常掛在嘴邊的,才會讓父親真正懷疑自己,謊言說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的,也只有老太太才能傷害到父親呢。若不是我哭著告訴父親他是我唯一的依靠是天底下唯一能真正給我庇佑的人,父親才不會走出家門。

「可是那邊依舊不肯放過父親,不遺余力地敗壞父親的名聲,到處宣揚父親,花費日篤。就拿來說吧,妾通買賣,父親那些個侍妾通房都是自願賣身進府伺候父親的,還有那些個家生子,不也一個個想著爬上爺們的床麼?京里的世代勛爵之家哪個爵爺不是侍妾成群美婢環繞的,父親甚至還從來不養優伶歌姬,也沒有養外室,更沒有把手伸到母親兒子女兒房里的丫頭身上,更不要說是鬧出強搶民女草菅人命之類的事情。

「那邊二叔那個百年員外郎還養了一大群清客相公呢!不停地添置名人字畫、孤本書籍、日日清談飲宴取樂,要我說,父親一年的花銷還比不上二叔三個月的花費呢。還有老太太,不喜歡父親也就罷了,還縱容那邊敗壞父親的名聲,弄得沒有一個官宦人家的女眷上門說親,父親只得娶了母親這樣的寒門女子做繼室,就連哥哥也說不得好人家,只能迎娶那二太太的娘家佷女。那王家的女兒有什麼好家教?不通詩文就算了,居然個個眼高于頂,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還謀害夫家子嗣!若不是看在嫂子心里只有哥哥一個人,又年輕還願意听哥哥的話,我還不要這樣的人做我哥哥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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