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費禹吃驚的程度不小,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是韓央?你真的是韓央?這不可能……你怎麼不早說……不可能……」
「這是我的身份證。」喻悠悠從包里掏出證件,之前一直藏在櫃子里,出門前特意帶在身上,因為這個能說明一切。
盯著小小身份證看了很久,費禹憋出這麼一句話︰「為什麼你和照片上長的不一樣?拿著別人的身份證來冒充以為我會相信嗎?」
「隨你信不信,反正這個就是我。」喻悠悠哽咽著,看到費禹的眼淚,她也想哭,只是她的眼淚過早流干,已經哭不出來了。這世上最難受的不是流淚,而是想哭,卻欲哭無淚。不想解釋整容的事,也覺得沒必要,「景賓的死過于蹊蹺,我隱瞞死因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怕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
「這要我怎麼信?你說讓我怎麼相信我哥已經……」費禹啜泣著抱住頭,痛苦不已,「我怎麼向父母交待,這些年他們發了瘋似的找我哥,才四十多歲的人頭發全白了……」
「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這是事實,如果我想騙你,可以編個更好的謊言。」喻悠悠收回身份證,放回包里,回去還得收好,以免被他人看到暴露身份。
手機響聲打斷交談,喻悠悠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緊張的捏在手里,站了起來,為免費禹跟過來,躲進女洗手間接听,話筒里傳來席英彥的嗓音︰「親愛的,我剛下飛機,你忙什麼呢?這麼久才听。」
他時間很多麼,不是說被秘書催了幾回要趕回去處理公事麼,喻悠悠不冷不淡的回答,「沒什麼,我在家看劇本。」
「有這麼敬業的女主角,看來我投資的那些錢打水漂的機率不大。」話筒里傳來他的輕笑,近乎無聲,然後說,「那成,明兒傍晚我讓車去接你,穿漂亮點,就這樣。」
話音剛落那頭已經斷了線,喻悠悠把手機放進包里,她寧可這個男人對自己冷嘲熱諷,也不要象這樣親親熱熱的說話,弄的好象他們是對戀人。天知道幾天前他們還是兩個平行線上的陌生人,這輩子沒可能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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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喻悠悠一直喜歡這句話,回家後開始專心讀劇本,不知不覺讀到半夜,次日快中午才起床,做了點稀飯填肚子。
接到陵哥打來的電話,「喻悠悠,想不想參加北京車展,一天一千,想參加的話今天下午三點在經紀公司門口集合,統一搭車飛北京。另外,我提醒你啊,別再穿你那幾件舊衣服,你沒穿厭,我看都看厭了,我告訴你啊,這可是個大的車展,全是名車,你給我穿得性感點,別給我丟了面,要不然下次車展可沒你的份。」
時間如此之趕出乎意料,自己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收入,喻悠悠正愁沒米下鍋,很快答應,馬上著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