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英彥一走,不知怎麼的康尉分了心,「席少……」喚的時候,人早走了。
撩撥到現在,身下的女人蜷在沙發里跟個木頭樁沒什麼兩樣,和她的人一樣冰冷無趣,康尉頓時索然無味,悻悻的伸手去撈地上的襯衣。
「哎,我說席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你小子急轟轟的跑什麼……」
門鎖在空氣中發出響聲,有人出去了,喻悠悠保持著那個姿勢躺著,望著天花板的眼楮仍然空洞,如同一個木偶,甚至連呼吸導致的胸口起伏狀態都沒有。
蠻暴的惡狼已經不在,包廂里空蕩蕩的,喻悠悠全身麻痹,眼角干澀,一滴眼淚都沒有。過了幾分鐘,直勾勾的眼楮眨了眨,生命似乎回到了這具可憐兮兮的體內,身體陡然一抖,整個人從抽離的狀態清醒過來。
慢半拍起身,白皙的肌膚慘不忍睹,到處是痕跡,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掃向地上撕的七零八落的襯衣,動手把卷在腰上的裙子撥下去,已經很好了不是嗎,至少沒有**,剛才的一切及身上的痕跡不過是被瘋野狗抓了兩把,啃了兩口,僅此而已。
沙發尾部有件皺巴巴的西服外套,是康尉留下的,她拿過來披上,很平靜的把自己簡單收拾一番,又把包廂整理一遍,然後才低頭走出去。
門外,那伙人還在,正鬧得如一鍋熱粥,沸騰不已,周圍有好幾個包廂的人都伸出頭來看。只見剛剛還在哄女郎的溫柔老板驟然又甩出一個耳光,那女郎被打了個結實,與低頭悄悄離去的喻悠悠撞了一個正著。
連續兩個耳光,那女郎估計被打蒙了,捂住右半邊臉大哭起來,「好你個姓余的,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一口一個寶貝,一口一個愛我,到頭來你是個喜新厭舊的東西……」
老板本來沒想把事情搞這麼大,一個勁哄著這女人,不想康尉從里面出來,等到助理提醒他的時候,人家已經坐電梯走了。他一回頭,一幫人瞧著熱鬧,幾個屬下躲在一邊笑,本來他和女秘書的這點事兒沒幾個人知道,哪個有錢的男人不偷腥,這下好了,當眾出了大丑,丟盡了他的臉面,要傳到家里的母老虎耳朵里他回去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真是個蠢女人。
喻悠悠扣好外套,冷冷的看著坐在腳邊哭鬧的女郎,周圍很多人都向女郎投來不屑的目光。這麼年輕的一張臉,還是個孩子,人家年紀大到可以做你長輩,你偏偏以為攀上一顆搖錢樹,可以一步登天。想得太天真了,這世界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尤其是男人的心,要想對你忠心耿耿,此生不變,還不如養條小狗,起碼到死都會跟在你身邊。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個面色冷霜的女人把女郎扶了起來,原本哭鬧不止的女郎在看到女人身上的男式西服後奇異般的沒有再鬼哭狼嚎,抽噎著被女人帶走了,消失在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