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妖精 外番 第051章死神之約(3)

作者 ︰ 琴鴻

……車上。

「我對你一無所知呢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楚歌,‘四面楚歌’的楚歌。」

「楚歌是個非常好听的名字,如果像你這樣解釋,就不吉利了。」

「父親冠我以姓,母親賜我以名。我的姓名秉承父母的意志,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會嫌棄。生于天地間,就要名揚天下,不讓父母的意志流于平庸無聞,更不可埋沒家族的榮耀。」

楚歌說遠了。

阿念一介女流,今生最大的願望是安康太平,到不了楚歌這種層次。楚歌古怪的說話方式和內容,阿念見怪不怪。他突然蹦出這番話,阿念不會傻到去潑冷水,忙笑著叉開話題︰「我全名李欣念,在香港出生,祖籍是雲南大理,你呢?你來自內地哪里?」

「父親是湘楚人士。我十二年前去過大理,端木一族的總部就在那里,姥姥也住在大理。」

「小時候,每年學校放長假,我都會跟爸爸媽媽回大理探親……」李欣念笑了,心里樂開花,慶幸找到了兩人的共通點,于是閑談起大理風物,車內氣氛融洽,輕松活絡。

……

「這輛進口法拉利,很酷,市價不低于四百五十萬。」

楚歌看出李欣念對跑車很感興趣,問︰「四百五十萬,算不算很貴?」

他看起來似乎對金錢數字沒有什麼概念,李欣念眼楮發直,干咽口水。李欣念不說假話,實話實說︰「這輛車,可以抵過我一輩子累死累活的工作薪水了。」

「哇喔」楚歌露出驚嘆的表情,像是對法拉利有了新的認識︰「我看它順眼,就換過來自己開。」

「換?這輛跑車不是你的?」

楚歌像是做錯了事的孩童感到難為情,也怕受到懲罰,深知坦白從寬的道理,從口袋里掏出三枚指環,一圈金項鏈,一枚瓖鑽名表等物︰「來的路上,這輛車的主人跟我拼速度,向我炫耀。我看中他的車,就追上前堵住他,把他催眠,讓他開走我的車。我順便拿了他的駕照、錢包,和這些小玩意。然後,我在旺角的一家商場換了這身裝扮。」

「催眠?你會催眠術?」

楚歌點點頭,也不管李欣念理不理解。縱然讀取了那麼多的記憶,他仍然沒有學會狡詐欺騙,直話直說。他向李欣念老實交代︰「其實,先前的那輛黑色的車也不是我的。」

「天吶」李欣念領會了楚歌的意思,得出某個結論,雙手捂臉,舉頭看天,內心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

楚歌卻緊張起來,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從另一個口袋里拿出一把莫扎特巧克力。李欣念明了,楚歌是想用巧克力討好自己,讓她原諒他,又是哭笑不得。

隨後又听楚歌信誓旦旦地說︰「你不喜歡的話,我不要就是了。這種玩具只能做為代步的機器,又不可以飛檐走壁。」

「玩具?你把法拉利當玩具?」

「開車在路上行走,還得遵守亂七八遭的交通規則,到處受限,不能自由自在。我以通神狼人的能力全力跑起來,未必會慢過它。」

「通神狼人?是什麼?」

頭頂天空橫過一架直升飛機,楚歌目露貪婪之光,沒有回答李欣念的問題。

「你該不會是在打著直升飛機的主意?」

「直升飛機應該比法拉利好玩,可以借它飛上雲端。」

李欣念心跳加速,有點暈乎,轉過身去背對楚歌,不讓楚歌看到自己的臉,做抓狂狀。片刻後,她調整好表情,長吁一聲,端正身子坐直,咬著丹唇強笑著——這個準男友太萌,太神奇寶貝,也太瘋狂了

未來福禍難料,李欣念動了心,用了情,叫她就此罷手,放棄這場緣份,怕是做不到了,縱然要冒很大的風險。命運多舛,人生本就是一場冒險,是好是壞都沒有理由。

「我……我也喜……喜歡這輛法拉利……」

海洋公園,灣景餐廳。

楚歌擔心餓著這個好朋友,一進海洋公園,就攜李欣念直奔位于水母萬花筒展館上方的灣景餐廳。

「兩位這邊請老先生,您坐好」侍應生領楚歌和李欣念入座。

「多謝」

「老先生……」李欣念掩唇偷笑。

楚歌貼到李欣念耳邊,悄悄回答︰「那是我的妝化得好。」

侍應生問︰「Sorry,我有說錯什麼嗎?」。

楚歌輕咳一聲理了理嗓子,用蒼老的聲音,非常自然地說︰「麻煩你把食譜給我乖孫女看看,有勞。」

「老先生,您太客氣了。小姐,請過目。」

李欣念接下侍應生遞過來的食譜,用食譜遮住臉,跟楚歌細語︰「你叫我孫女?小朋友,虧你想得出來。」

楚歌嘴里含著巧克力,一本正經地坐在李欣念身旁,玩弄自己的卷須。

……李欣念照單點的菜陸續上桌,看著楚歌風卷殘雲,李欣念樂開懷,暗下決心,日後一定要在廚藝上有所造詣,炒得一手好菜。

「你慢點吃,小心咽著。」

「幫我把胡子摘下來。」八字卷須妨礙楚歌吃海鮮,李欣念把手伸了過來,楚歌又強調一句︰「不過別踫我的臉。」

李欣念略一滯,依言取下八字須,問︰「你昨天就不讓我踫你,能不能告訴我,是為什麼?」

「每個踫到我的凡人,都被我嚇呆了,我不想嚇著你。」

「我還是不太明白。」

楚歌放下手里的大龍蝦,環顧四周,湊近神神秘秘地說︰「等會兒,去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我再告訴你。」

……與楚歌的午餐,把李欣念帶回曾經,帶回沒有涉足會所,帶回接觸出賣表情色相的**職業之前的日子。和楚歌在一起不是職業交易,她不用違心,不用強顏歡笑,沒有利益關系,與金錢無關。

戀愛是件快樂的苦差事,愛情來得太快太突然,加上李欣念對楚歌知之甚少,她深知稍有差池,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不過,此女子擅長交際,漸漸地掌握了楚歌大致的心態和為人處事的風格,知道應該以什麼面貌與楚歌相處才能進入他的世界,與他保持同步,最終達成願望。

李欣念在極短的時間內越過心理障礙,放開了,甩掉假面具,不再拘束,決心在心上人面前做回自我。

「現在,我們去看電影。」楚歌試圖彌補自己的過錯。

「晚上再去看電影,好嗎?」。李欣念挽著楚歌的臂彎,離開灣景餐廳,指著山上機動城︰「我想去那里,玩刺激的機動游戲,像過山車啦,跳樓機……還有摩天輪,我都喜歡。」

楚歌順手從身邊的商店貨架上拿取一頂遮陽帽,蓋在李欣念頭上。他沒有金錢觀念,出手闊綽,扔給店家一串金項鏈做為交換,李欣念和店家都傻了眼。

「你扔東西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聲招呼?」

「為什麼?」

「讓我掂量一下份量。」

「OK,沒問題」楚歌戴著白手套,牽手李欣念,奔向登山纜車。女孩心花怒放,醉紅酒窩。

整個下午的大半數時間里,楚歌和李欣念都在山上機動城度過,暢玩瘋狂過山車、極速之旅、沖天搖擺船、翻天飛鷹、飛天秋千……兩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強,這些機動游戲一次不過癮,便連續兩次、三次、五次,釋放喉嚨,一路尖叫。

從山上機動城,到急流天地、動感天地,再到亞洲動物天地、夢幻水都、威威天地、熱帶雨林天地、海洋天地……海洋公園各處景觀,他們都沒有錯過,歡樂整整一下午。

日落西山,黃昏將夜,天幕漸黑,山上山下的燈火爭相放亮,點綴人間,美輪美奐。楚歌左右手各持一串燒魷魚,李欣念捧著爆米花,坐在機動城的摩天巨輪,掛情侶耳塞,听著同一首音樂,數天上星星,看香港夜色。

李欣念小心翼翼地往楚歌嘴里塞爆米花,唯恐踫到他的唇,「你真得能夠听到動物的想法嗎?」。

楚歌點頭應是,說︰「距離遠的時候,我可以感應它們的情緒和想法。靠得近,像我們現在這麼近的距離,我就可以跟它們直接交流。」

李欣念略顯緊張,遲疑著問︰「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听到我的心里在想什麼?」

楚歌回頭狡黠地看著李欣念,鄭重其事地點頭。

李欣念似乎懂得楚歌為何要穿得這麼嚴實,心口撞鹿,為之大急。她一方面不想過早地讓楚歌知曉自己的心事,另一方面又想要坦白心意,明確楚歌的態度,早日確定兩人的關系。這兩相夾擊,心里好不難受。

「哈哈……騙你啦。」

李欣念松了一口氣,嗔怪起來︰「討厭,嚇我一跳,你好壞。」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怕我知道?」

「哪有?」

楚歌拿著燒魷魚,雙手不方便,只能仰起脖子。

「這是干嘛?」

「你用手指輕輕踫一下,看我會變成什麼。」

「踫就踫,誰怕誰啊」李欣念以為楚歌是在開玩笑,果真騰出一手。卻在距離0.1厘米時候,她心生怯意,急忙縮了回來,「你會不會變成一塊石頭?」

「石頭?」楚歌哈哈大笑起來。

「喂,不許笑,我是認真的。我覺得你像個魔術師,跟你在一起,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我是秘能師,不是魔術師。說到變成石頭,礦物類秘能師可以辦到,我應該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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