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妖精 外番 第037章吉卜賽人

作者 ︰ 琴鴻

吉卜賽是崇尚音樂的民族,其他人一邊工作,一邊應和樂師、舞者,歡聲笑語,讓楚歌流連忘返。

他們個個都是能工巧匠,有佔卜師、藥劑師、馴獸師、煉金術士(秘能化學師)、機械師(由古代補鍋、修理農具的鐵匠演化而來)……家庭成員各有擅長,各司其職,不可小覷他們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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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磁場,這種場物質極其微弱,看不見、模不著、很難觀測得到,無法度量,卻無時無刻不發揮著作用,直接或間接影響一個人的一生。

秘能師也不例外,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秘能磁氣場。這種特殊的秘能磁氣場,是區別秘能師和人類的重要因素,可以控制,通過修煉增強。

和人類不同,在一定距離內,秘能師能夠感應對方是否具有秘能磁氣場,以及大致強弱。這種感應能力因人而異,與個人修為有很大的聯系。

秘能磁氣場做為秘能師的身份象征,妙用無端。

磁氣場的強弱是判斷一個秘能師修為高低的依據之一,但是有些秘能師可以隱藏自己的秘能磁氣場不被他人發現,或者是有意壓制自己的秘能磁氣場扮豬吃老虎。

楚歌有著超常的感應能力,他變身凡人後還可以隱藏自己的秘能磁氣場。不過,他的感應能力只能辨別對方是秘能師,還是凡人,大致判斷對方的強弱,卻不能單從磁氣場就鑒別出對方的秘能系別。

要知道,秘能四系相互克制,不存在無敵的強者。不知道對方底細貿然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楚歌從吉卜賽人身邊經過時,發現至少有三個吉卜賽人不是秘能師,或者應該說是沒有覺醒的秘能師。秘能師的後裔不一定會先天覺醒,有的甚至終生都不會覺醒。所以秘能世界仍有一部分普通人,和秘能師享有同樣的待遇,誰也無法保證他們何時覺醒。在能力範圍內,《法典》賜予他們和秘能師平等的權利,履行相應的義務。

拉手風琴的吉卜賽老父親打量著「宮崎美樹」和小飛天獸,面帶笑意,友善平實。

吉卜賽老父親停了下來,用很標準的漢語問︰「姑娘是來自蘭島的凡人麼?」

「美樹」的相貌是標準的亞洲人,「她」出現在香港的春秋幻境,吉卜賽老人很自然地認為「她」是華夏人,而且蘭島也有不少華夏族的秘能師。

「不是。」

楚歌也打量著這個拉手風琴的吉卜賽老人,發現他體內外沒有一絲秘能波動,卻能不動聲色地斷定「美樹」是凡人,感到一絲訝異。

一般來說,凡人體察不出凡人與秘能師的區別。老人見面的第一句話多了「蘭島」和「凡人」兩詞四字,漏洞百出。

他肯定是個深藏不露的秘能高手,先前隱藏了自己的秘能磁氣,卻用上「凡人」二字,其效果等同于向楚歌表白自己的修為。

他為什麼先隱藏?為什麼隨後又暴露自己?

任何秘能的使用,都會留下痕跡的,第五系也不例外。既然老人能夠做到隱藏自己,修為高深,應該有這個能力發現楚歌使了某種手段。既然知道楚歌不是凡人,為何要多此一問?

他是否已經知道了楚歌的身份?這句暗藏玄機的一問,目的何在?

楚歌心思電轉,覺得這個老人很不簡單。江湖險惡,出門在外,不得不留個心眼。對方主動搭訕,第一句話就讓人起疑心,讓楚歌的潛意識里升起警惕之心,以防不則。

楚歌的簡短回答也模凌兩可,到底是在回答「我不是來自蘭島」,還是回答「我不是凡人」?

兩人各懷鬼胎,暗中較量嘴上功夫,不動聲色。旁邊的吉卜賽卻沒有閑著,照樣彈唱吹跳,片刻不停。

老人指著小飛天獸,認出它的來歷,說︰「老夫認得它,它是蘭島的刑風一族。」

飛天獸嘎了一聲,認同吉卜賽老人的話,它沒有楚歌那麼多的心眼。這句話,解釋了第一句話「蘭島」。

「刑風一族?」楚歌頭一回听到這個名稱,偏頭看了飛天獸一眼,說笑道︰「我跟這位鳥兄剛剛認識,還不到半天時間,不太熟,想找人把它賣了換酒吃。大叔,你有沒有興趣?」

楚歌的腔調,從美樹的口里發出,別有一番風味。

飛天獸听了楚歌的話,很不高興,散開肉翼拍了他一翅膀,還打算用鷹嘴啄楚歌的腦袋。後者從身邊撿起一小塊木板,擋下飛天獸的攻擊。

「姑娘說笑了,刑風一族貴比人命,可不是市場上那些買來賣去的寵物,用金錢是換不過來的。就算我用金錢買下它,它卻未必從我。」

「哦,原來鳥兄這麼金貴,楚某人多有失敬,望鳥兄海涵。」楚歌用腦袋向飛天獸頂了過來,套近乎。飛天獸不屑,飛起落到他另一側的肩膀。這一人一獸表現得格外親密融洽,令人羨慕。

「楚姑娘是個爽快的人,正投我意。今晚,老夫和這些兒孫們將在這里表演節日,姑娘肯否賞臉觀看?」

刑風一族是通靈獸中尊貴的種族,在蘭島有著崇高的地位,心高氣傲,不會輕易與秘能師接近。楚歌能與蘭島的刑風一族為伍,就算老人沒有看出楚歌的虛實、還不知道楚歌的身份,那也能肯定楚歌的身份與眾不同,縱然是沒有覺醒的凡人,也是非同一般的凡人,比如與刑風一族世代交好的護林人……

吉卜賽老人深謀遠慮,有心與楚歌交個朋友,拉近距離,向楚歌示好,試圖消除楚歌的隔膜。這個做法卻有違吉卜賽的傳統,人類世界的吉卜賽人一般會與其他民族保持距離,而且不融于主流社會,拒絕其他文化與變化。

「這個嘛……不好說……」

楚歌現在的處境和逃犯沒有什麼兩樣,他計劃著復制一個能夠自保的秘能,順便填飽肚子,趁早離開幻境世界,不想節外生枝。未泯的童心,貪玩調皮的性情,對吉卜賽的好奇,讓楚歌產生過一絲猶豫,否則他早就轍了,又怎麼會同這個詭迷的老頭閑聊?

這時,有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捧著貝斯,繞「美樹」彈唱,邀請「美樹」為他伴舞,被「美樹」無情拒絕。

「美樹」卻對其中一個年輕貌美的吉卜賽少女有好感,明目張膽地直視她跳舞,動了心,眼神迷離,不知收斂,而且有意接近。受到凱迪的影響,楚歌對女人充滿美麗的幻想。

可人家姑娘對「她」不感興趣,跳了一段舞,就被情人喊去,跟著她的那位戴著黃色鴨舌帽、一身運動休閑服的陽光情人,雙雙攜手到市區逛街去了。

楚歌生起一股醋意,怒視吉卜賽少女的情人。

飛天獸嘎嘎叫了一聲,讓楚歌及時醒悟過來,他才發現自己剛才失態,竟然又感到羞愧,有些不自然,臉蛋紅了一片。

「我怎麼了?」

楚歌涉世尚淺,不及三年,他所經歷的人情世故少得可憐,心理還不成熟,不諳世事。

這種問題,他怎麼解釋得清楚?

這時,獨自坐在一個小帳篷里的佔卜師,吸引了楚歌的目光。那是一個中年人,三十五歲左右,穿著中世紀的行裝,典型的吉卜賽人面型,表情沉著神秘有些冷漠感。而且他還是一個瞎子,眼珠赤白,像深海里死魚的眼楮,沒有一絲雜色,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後天染病受傷造成。

盲眼佔卜師穩坐地上,身前擺放著一張低矮的長案,鋪黑布,疊放著精美的塔羅牌。七十八張塔羅牌不是用紙質制成,而是合金,每張卡片都有一定的厚度,看起來有沉甸甸的感覺。

楚歌走進這個光線較為陰暗的小帳篷,在佔卜師面前席地而坐,張揚個性不改,肆無忌憚。這是本性使然,凱迪的性情印記在此一時處于弱勢。

望見楚歌進帳篷,彈唱歌舞的吉卜賽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如臨大敵,黑人飛刀手的雙手按著鼓起的腰際。老父親朝里面看了看,略加思忖,招招手,示意他們放松,叫他們不用緊張。

樂舞再次響起,可他們心不在焉,都時不時地朝楚歌所在的帳篷觀望,仿佛坐在那里的佔卜師是他們的神,他們的真主,他們不希望那個人受到打擾,還要確保那個人不受絲毫的傷害。對他們而言,任何外人都是潛在的危險。

「這個是什麼東西?」楚歌隨手抓起一張塔羅牌,拿在手里端詳,想從牌面的圖案理出個所以然。

楚歌感應到合金制作的塔羅牌有秘能流動,十分濃蘊。而且可以肯定,這些合金摻雜了磁歐石,可以吸收外部世界的各種能量,轉化成卡片的秘能量。當能量飽合時,又能還原能量的本質,將其歸還外部世界。

這是一個神奇的卡片,用途不明,但是楚歌已經愛不釋手。

小飛天獸也伸長脖子,盯著楚歌手里的塔羅牌,用它的鷹嘴用力啄了幾下,以試探卡片結不結實,在塔羅牌面擦出火星,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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