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等不到里邊的人出來,而水聲依舊,楚逸 的耐性很快消磨殆盡,砸著門,大聲的喊︰「給我出來……我要洗……」
浴室內的人依舊充耳不聞,楚逸 煩躁的踢出一腳,踹在鋼化玻璃門上,門紋絲不動。
劍眉微蹙,披上睡袍大步流星的開門出去,喊來管家,才把浴室的門打開。
「出去吧!」楚逸 朝管家揮揮手,推門走進浴室。
滾滾熱浪襲來,視線穿透水霧,沈韻清全身皮膚通紅,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花灑還在源源不斷的供應熱水,嘩嘩的沖洗她的身體。
匍匐在地,只覺得渾渾噩噩,呼吸困難,胸口堵著一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
這樣死去……也好啊,她就不用再繼續自己暗無天日的人生。
「喂,女人,起來,要死到別處去,別弄髒我的浴室。」楚逸 冷冷的勾起嘴角,走上前去,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在她的肩上。
冷硬的聲音充斥著疏離的傲慢。
微眯著眼,厭惡輕蔑隱在了濃黑縴長的睫毛之後。
肩頭麻木的痛並不能喚醒沈韻清飄忽的意識,依舊不動彈,楚逸 又毫不憐惜的踢了一腳。
頗有些不耐煩的把地上的女人抱出浴室,扔上大床,動作干淨利落一氣呵成,他甚至沒有正眼看被他侵佔了整夜的嬌軀玉體。
沖過澡,舒服多了,連緊繃的肌肉也得以放松。
浴巾裹在腰間,濃黑的頭發滴著水。
走出浴室,看到被他扔在床上的沈韻清雙眸緊閉,全身的皮膚如熟透的隻果般嫣紅。靜靜的躺在床心,玉腿微曲,呈完全開放的狀態,似在迎接他的再次侵襲。
女人再誘人他也知道適可而止,走上前,大掌就拍在了她紅潤得有些不正常的臉頰上︰「啪。」
「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
又連著在沈韻清的臉上重重的拍了幾下,本就緋紅的臉頰更是紅得刺眼。
「唔……」天旋地轉的頭暈之後,沈韻清緩緩的睜開紅腫的眼,定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淚水又在猝不及防間滾落。
「動作快點兒,十分鐘以後佣人會來打掃房間。」楚逸 冷睨滿面淚痕的沈韻清,優雅的轉身離開。
听到關門聲,沈韻清艱難的翻身起來,看到自己布滿吻痕的身體,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抹著淚,一邊在房間里四處翻找,終于在沙發角落下找到了自己的內衣和內褲。
待沈韻清穿著皺巴巴的連衣裙下樓,楚逸 已經衣冠楚楚的坐在大理石圓桌前細嚼慢咽的吃早餐。
頗有英國紳士風範的外籍管家手捧托盤,恭恭敬敬的將一張支票送到沈韻清的面前。
「十萬圓整」的字眼映入沈韻清的眼底,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淚再次決堤,手一揮,推翻了面前的托盤,支票輕飄飄的在空氣中蕩漾,緩緩落地。
發了瘋般的往別墅外跑,一心只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又是誰?
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