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狂風浪雨在黎明時分退去,陽光穿透雲層,從窗簾的縫隙鑽進了室內,驅散淤積了整夜的奢靡氣息。
帶著濃郁貴族宮廷色彩的法式大床上,兩具赤果的身體緊緊的相擁,呼吸交織,為昨夜的抵死纏綿繼續譜寫美妙的樂章。
溫暖陽光灑滿沈韻清白皙秀麗的臉龐,吹彈可破的肌膚通透晶瑩,像剝了殼的雞蛋,散開的黑發如絲如緞,順滑的鋪在床上,盡情的展現它的美好。
強而有力的心跳敲擊著沈韻清的耳膜,雙眸緊閉,貪婪的吸取屬于他的味道,嘴角蘊著甜蜜的笑。
意識慢慢的回到腦海,她卻不願醒來,好累,好累,酸軟無力,這是被愛火焚滅的結果,全身的力氣都被燃得干干淨淨,他就似猛獸一般,狠命的撞擊,瘋狂的掠奪,揮灑他旺盛的精力,直到與她一般癱軟無力,才緊緊的抱住她,一起在愛河中飄蕩。
熾熱的呼吸就像撩人的鵝毛,輕輕的掃過她的臉,轉動臉龐,軟綿綿的囈語從喉嚨里溢出︰「嗯……」
睫毛顫動,睜開眼,如雕刻般深邃的俊朗面容映入沈韻清的眼。
由模糊變清晰,稜角分明,俊美非凡,兩道濃濃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卻泛著柔柔的漣漪,蕩漾著滿足的酣然。
「啊……」
沈韻清驚叫一聲,猛然跳起,也顧不得酸得快要斷掉腰,和痛得合不攏的腿,一骨碌,連滾帶爬跌下了床。
從散亂在地上的衣物中抓起自己的連衣裙,遮掩自己赤果的嬌軀。
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晚她明明和……怎麼會……這個男人是誰?
床上的男人睜開銳利的眸子,慵懶的坐起,盯著沈韻清驚魂未定的蒼白面容。
即便有連衣裙的遮擋,脖子和胸口青紫色的吻痕依舊張揚的暴露在空氣中,昭示著他昨夜瘋狂的索取。
「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模過,還有必要遮嗎?」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壞壞的笑。
「你是……誰?」顫抖的聲音一字一頓,撕裂她的心房。
「這是我听過最可笑的話,女人,你說我是誰?」
眼底的戲謔在對上她驚恐的眸子時瞬間凝固,黝黑深邃的眼眸,寫滿了對沈韻清的不屑,主動爬上床勾引他的女人從來不值得他憐惜。
認識他楚逸 的人都知道,他對女人只有「性」趣,沒有感情,更別談什麼責任。
成年人的游戲,不是人人都可以玩,既然玩,就要玩得起。
即便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
雪白的床單點綴著紅梅朵朵,妖嬈刺目。
她以為,一生為愛的人痛這一次,再痛也值得,再痛也幸福,可是……讓她痛的人,卻不是……
抓緊皺巴巴的連衣裙遮擋嬌軀,挽回她最後的一點尊嚴。
雙腿間尖銳的劇痛刺激著她呆滯的神經,在淚水霎時間涌出眼眶。
男人絲毫不隱藏對她的輕蔑,在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以前,跌跌撞撞的奔進浴室,快速將門反鎖。
一邊哭,一邊使勁的清洗。
那個男人的味道,留在她身體上的印記,她都要一並洗去。
不能讓他污染了她的身體,可是,不管她如何認真仔細的洗,她也不可能如過去般純潔無暇。
前胸和脖子上的青紫色斑痕就算她摳掉一層皮也無法除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皮膚上。
好髒,她的身體好髒了……
楚逸 掀開薄被翻身下床,英挺的高大身軀如古代戰神般*。
前胸後背,還有一道道猩紅的抓痕。
激烈的鏖戰並沒有榨干他的精力,反而讓他更加的英姿勃發,闊步走到浴室門前。
「咚咚……快點!」身體上還殘留著女人體液的淡淡咸腥,他不喜歡這種味道,若不是昨夜釋放得太過徹底,他一定會沖過澡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