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級商業帝國 五百零二.

作者 ︰ 皇家爬蟲

剛才還把自己當牛B硬得不行那個保安慌忙從崗台上挪下來,形象立馬矮了半截,戰戰兢兢的,五官都差點擠到一塊去了。(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可能被嚇蒙了,他竟走到王秘跟前,哆嗦著向王秘鞠了一個躬,嘴唇嘟囔了半天,才艱難地硬擠出了「王秘,對不起,我以為……」幾個字。

王秘一看見這個保安竟然混帳到這種地步,臉上更有些掛不住勁了,仿佛是說給陸乘風听一般大聲呵斥他,「你發昏了吧,給我道歉個逑呢。還不快去給陸總道歉,小心他能讓你走人呢。」

這個傻蛋此時才如夢方醒,轉過頭驚恐地打量著陸乘風,好象剛發現還有這個人在似的,連地方也沒動,只是艱難地轉動了一體,被逼無奈嘴唇又開始哆嗦,好象說一句認錯的話能要了他的命。

真他**的缺心眼陸乘風看著保安猥瑣的表現,心里暗暗地哂笑,這種東西情商那麼低,除了造糞,怕連種地都不合格。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人總是找出努力找出自己的不足,這樣才能越活越好,天天向上。另一種人,把別人都當成傻子,總是努力忙著為自己的錯誤辯解。陸乘風最煩感後一種人,為此原來在技術部時,還開過一個有這種自我陷害癖好的碩士。

陸乘風才不願意跟這種狗屁不通的人耽誤自己的寶貴時間,看見這個僵持的樣子,忙擺了擺手,替他向王秘求情,「算了,算了,他天天站崗,也怪不容易的,咱們還是別為難他了,先進去再說。」說完,拽起拉桿箱,步履輕快地就向大門里走。

王秘見狀,忙撇下還在努力的保安,搶步上前,一邊奪過拉桿箱的把手,一邊說︰「您一路辛苦了,我來,我來……。」

陸乘風徑直朝辦公大樓里走,在門口的台階上扭頭問王秘,「軍風在辦公室嗎?麻煩你帶我先到他那里坐一坐吧。」

王秘緊走兩步,連忙回答,「剛才我都讓那個二傻子氣昏頭了,忘了向您說了,張院長昨天晚上去總公司了,要不他今天就親自去機場接您了。」

一听張軍風沒在,陸乘風心里頓時就涼了半截。他在辦公樓明光 亮的水磨石門廊前停身站住,思忖著對王秘說,「既然軍風不在,那我就不麻煩大家了,還是早一點去總公司那里好,反正軍風也在那里。」

「不麻煩,不麻煩。」王秘趕緊說,「張院長走的時候都已經安排了,招待所我也訂好了,您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早晨我安排車把您送過去。」

陸乘風抬腕看了看手表,心里不停地思索盤算,從省城趕到總公司所在地,開車路上要好幾個小時,如果現在走,天黑以前應該可以趕得到。張軍風不在,自己在這里孤零零地耗著,白白浪費時間,也實在沒有意思。況且流連時間長了,難免會踫見昔日的熟人,不得不假模假式地寒暄一番,也是一件雙方都覺得麻煩的事。

更重要的是,此刻他的心早已被燕兒栓著,飛到了百里以外的總公司了。希冀中重逢的那份激動,那份迫切,就像初戀一般摯熱。我心飛翔,已經疲倦,渴望歸宿,燕兒,你听到我心底地申吟了嗎?你能重新接納我嗎?這種歸心似箭的感覺,激勵著陸乘風去意已決。

王秘看到陸乘風站在那里愣愣地發呆,臉上顯出焦慮困窘的樣子,顯然是在走與不走之間猶豫,忽然間腦袋一閃念,想到,本來今天出門前已經和家里的「嚴」領導請好假了,說晚上要陪張院長的一個客人,如果這個陸總現在走了,豈不是正好可以閃出一個空當,趁著這個好機會去品嘗一下那個久違的「小鳥依人」?而且沒準打著公事的幌子,發票還可以報銷呢。

于是他就試探著建議,「現在去總公司,時間到是還來得及。可就是您剛下飛機,又要坐大半天的汽車,實在太辛苦了,最好還是休息一晚再走吧。」

陸乘風見王秘這麼善解人意,替自己想得真是周到,著實感動不已,慌忙收回心神,笑容可掬地說,「謝謝了,謝謝了」。

王秘听見陸乘風這話,以為領導接受了自己的提議,不禁有些失望,可是接著听陸乘風又悠悠地說,「總公司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呢。王秘,我看就這麼定了,麻煩你派一輛車,我現在就出發。」不禁從心里反過來感謝陸乘風。

「車倒是現成的,還是您原來那輛‘沙漠王’,現在車況也很好,您看行嗎?」王秘愉快地推波助瀾。

這一句話,正中陸乘風下懷,他有些倦怠的眼楮一下子亮了,笑逐顏開地說,「好,太好了就這麼辦,太感謝了」

原來即使王秘不搶答,他也正考慮著想要主動申請那輛老朋友呢,就是拿不準眼下是否合適。現在听他這麼一主動,感覺十分滿意,從心里贊許道,真是一個會照顧領導的好同志,這樣的年輕人肯定有前途。

「那,那就不好意思了,也沒招待您,張院長要是問起來,還請您替我給解釋解釋。」心里時刻裝著領導,更是好同志陸乘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切地說︰「那是自然,你放心吧。」

王秘一招手,昔日的坐駕,那輛墨綠色「沙漠王」轟隆,轟隆立刻開到二人面前,穩穩地停住。趁王秘和司機聯手把行李搬上車的空當,陸乘風眯起眼楮,走到車頭,仔細地打量起這位曾經朝夕相處的老「哥們」。

這輛豐田的「沙漠王」,要是擱在幾年前上路一跑,馬達轟鳴,煙塵滾滾,那絕對是一道酷亮的風景。陸乘風喜歡他俊朗粗獷的外型,愛听他穿溝越壑時發出的咆哮,甚至喜歡聞他低檔爬行時離合器摩擦產生的那股特有的焦糊味。陸乘風以前也曾經不止一次地想到過,外表猥瑣,行事低調的日本人,竟能造出如此威猛彪悍,個性狂野,性能優異的大機器,其內心必然是宏大,豪邁的,這個民族真是可怕。

看著陸乘風仔細端詳自己的愛車,司機,一個黑黑瘦瘦,高個子大骨架的中年人心里不禁涌起幾分虛榮。他伸手拍打著足有半人高的寬大輪胎,洋洋得意,主動介紹說,「純進口原裝的,六、七年了,原來是總公司那邊指揮部領導的車,現在也還棒得很。」

陸乘風伸出手掌,仔細抹掉車子黃橙橙霧燈表面上一層浮土,像是回應司機的介紹,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贊嘆著,「確實是一輛好車啊」。

「沙漠王」終于沖出了城市圍追堵截的包圍圈,離開喧囂,輕快地邁著小碎步,徜徉在高速公路上了。(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盡管還沒有到它發威的時候,可是發動機輕柔地哼唱聲,表明它已經很愜意了。

平闊的路面穿越溝壑阡陌,在斑駁渾厚的黃土邊坡之間蜿蜒盤曲,兩側壁立的土崖隨著日光不同角度照射,變幻出深淺混雜,但一律濃墨重彩的顏色。遠處,經沖刷流失變得嶙峋陸離的廣袤原野,寫意畫般自在而奔放,有的是圓潤的小屁屁,有的是滄桑的臉,還有的凸筋露骨的,是通天扶桑樹的根。

對這一切景致,坐在副座上的陸乘風,多年前就早已因熟視而麻木了。享受著行車造成的輕微晃動,他漸漸感到一陣倦意襲來,頭靠在椅背頭枕上,微閉雙眼,習慣性又慢慢進入到半朦朧狀態。

陸乘風由于多年連續在外奔波,養成了上車就睡覺的習慣。因為到達目的地,下車伊始,不是現場技術服務就是與客戶談判,而且往往收工後還要被迫應酬到很晚。為了囤積精力,車上的一覺就尤其重要,開始時是自我強迫,後來逐漸就有點變得條件反射了,車輛顛簸搖動就是強力安眠葯。不過常年窩著脖子靠在搖晃的車椅上睡覺,使他患上了嚴重的頸椎病,惡劣時上半身麻木,晚上在床上只能撤掉枕頭平躺著入睡。

司機看見陸乘風要睡,也受到了傳染,不停抓耳撓腮地,後來索性打開D機。頓時一陣暴烈的說唱節奏充斥車內,把陸乘風吵醒了。這種貌似躁動,實則頹廢感十足的搖滾或RP,陸成風越听越難受。

「換一盤吧,有沒有老歌?」他大聲向正在興頭上的司機建議。

司機到沒有表現出不快的意思,笑著回答,「當然可以了,你椅子後面的背兜里還有幾張,不過很久沒人听了,也許你會感興趣。」

陸乘風來了興致,扭身趴在椅背上,模索著從背兜底部吃力地掏出了一個D包,回身坐好,一看,不由得差點驚叫起來,呀這是自己的D包呀

這個已經很顯老舊的D包,表面上已經有了一道淺淺的開裂,原先燙金的幾個字也模糊不清了,還蒙著薄薄一層浮土。看著千金難求的故物,陸乘風雙手不禁都有些顫抖了。

他小心翼翼地拉動干澀的拉練,感覺是在開啟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開啟他莫明已久的一個心結,他暗暗祈求,但願內容依舊,但願一切安然……。

D包打開了,深深的失望潑得陸乘風剛才還滾燙的一顆心淬火一般急速冷卻

包內露出第一張是片刻錄盤,上面寫著「測試數據」幾個清秀的小字。顯然,以前有人曾打開過D包,並且還擅自改變了里面的藏品,第二張仍然是同樣寫著「測試數據」的碟片……。

帶著一探究竟的欲念,他又翻開一頁,還是一張刻錄碟,但是當碟面上幾個雋秀飄逸的黑色手寫字撲入眼簾時,他禁不住一下狂喜起來,忘乎所以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找到了原來真的還有殘渣余孽存在,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字體,他自己的字——「望著天空的女孩」。

陸乘風抽出那張碟片,翻過來很專業地略微旋轉檢查了一下,便急不可待地將碟片推入了D機。

「滋拉」地讀碟聲過後,片刻的沉寂,揚聲器中飄出來一首陸乘風再熟悉不過的老歌,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緒忽悠一下扯遠了,牽飛了,攪翻了……。

望著天空的女孩,想把那雲撥開,烏雲請你離開,陽光露出來,陰暗去了,陽光照耀,帶來了虹彩,烏雲別再徘徊,已長等待。

我要問那女孩,雨露呀何時來,許多音訊傳來,叫人費疑猜,雨露紛紛,真不明白,為誰訴情懷,春天別再徘徊,我心盼你來。

清澈,透明,甜美的女聲悠然,恬然,在這機緣特定的路上鬼魅一般出現,帶來往事並不如煙,揪緊了他的魂魄。這是他特地刻給燕兒的,是她最喜歡的歌

青春的故事,又一次慢慢清晰地展現在眼前,那些曾經在生命里出現過的人大都隨著歌聲漸漸遠去,只有你,依然在我蹉跎的內心深處靜靜地綻放。

要說當初陸乘風和燕兒的私情,還是張軍風這個「損友「拉的皮條呢。

還是在北京工程最初論證階段,正好趕上陸乘風要申報高級工程師職稱,雖然別的條件陸乘風一概滿足,但是有一項可著實讓他犯了難——文件上要求,參評者至少要在專業刊物上發表過一篇論

就這一項狗屁要求,可沒少坑人工作行,沒論文不行;論文行,工作不行也行;橫批︰不服不行。

年輕科研人員的通病,一是只知道悶頭干活,不知道揚名立腕,再就是手懶,寧可天天晚上在電腦前通宵達旦地玩游戲,也不肯浪費時間寫論文。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覺得自己技術水平有限,寫出去的東西難免貽笑大方,揚名是小,臉面是大,揚不要臉的名,無異于月兌褲子推磨——轉著圈地丟人,他們那時還沒有學會。陸乘風當時就是這樣一個還沒有開竅的散逸小仙,除了在單位里小打小鬧地有一些成果報告,在刊物上還真是空白,這下可把陸乘風給「將」住了。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逼良為娼唄。他先打電話給了一家長期刊登他們產品廣告的國家一級一類技術刊物,跟主編進行了簡要溝通,主編那是見多識廣,再說拿人錢財,當然要替人消災,當即滿口答應,並信誓旦旦地承諾︰特事特辦,只要他投稿,下一期就插隊給他登出來。

文章嘛,更好辦。他把手下一個剛畢業不久的碩士叫過來,責成她將畢業論文無償貢獻出來與自己分享。盡管名字要署在陸乘風後面,但那女孩一听自己的「摘抄」竟然可以搭車見刊,馬上笑逐顏開,滿口應承,千恩萬謝歡天喜地地領命去了,並且還按照編輯部要求,主動做了一些適合讀者胃口的刪改,陸乘風審稿後覺得還不錯。

不過問題又來了。稿件-ml給編輯部,他們也不知看沒看,反正立刻就回復說,技術水準高,命題前瞻,邏輯清晰,馬上可以刊出。不過要求作者自己寫一份英文版的內容梗概。

陸乘風忙轉回去再找真正的作者,想請她再次分享一把,可沒成想小女孩出國「發昏」(結婚)去了,一個月後才能回來。時間緊迫,眼看答辯時間就要到了,一個月太久,只爭朝夕。

陸乘風的英語說實在不算好,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們那一代大學畢業生,玩的都是「啞巴英語」,那時英語課的一般教學目標,只要能看懂英文籍就足夠了,做大篇的文章翻譯就成為了一道難題,更別說口語了。呆板,陳舊的教學方法和低下的教學目標,生生地將一門語言變成了「無言」。寒窗苦讀十幾年,竟無言以對外國人,陸乘風就是這麼一個「次品」。

看到陸乘風坐在電腦前,手邊攤著二本英語語法,不斷用鼠標點擊著「金山詞霸」,還不停在紙上涂涂改改,一副疲于奔命的狼狽相,慢悠悠走過來的張軍風,「噗哧」一下就被逗樂了,戲昵地說,「怎麼翻譯個論文比女人生孩子還難?」

陸乘風滿臉無奈,扔下筆自嘲地說,「說的淨是些廢話女人生孩子那是肚子里有,我現在是肚子里沒有,眼看就要該發稿了,你說這急人不急人?」

「咳,那有什麼難的?小姐生孩子——求大家幫忙呀。眼前這麼多人,哪個不是大學畢業?也許里面就有高手。」張軍風詼諧地說,顯然是一副旁觀者的架勢。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以為我沒有找人?一听說要漢翻英,大家異口同聲全謙虛上了,我還是平生第一次發現周圍竟存在著這麼多高尚的人。」陸乘風吃了苦瓜似咧著嘴,顯得無可奈何。

「嘿嘿你干嗎不找我呀?」張軍風一臉地壞笑。

「就你?」陸乘風驚訝地睜大了眼楮,「我還不知道,英語水平還不如我呢想騙我稿費是吧,想吃飯就直說,這個月請客的錢還有。」

「真是個死不開竅的傻蛋,咱倆誰跟誰呀,我還用冤你那兩個錢我是看你可憐,真心想幫你」張軍風說著,轉身就要走,「你要是再執迷不悟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我要評職稱。」

陸乘風看他認真的樣子,突發奇想,張軍風經常有些裝神弄鬼的小手段,沒準還真有戲。于是忙起身把他按坐在對面的電腦椅上,臉上浮起討好得笑容,低聲下氣地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急暈了,忘記了還有你這麼個大仙,有什麼秘籍奇方,敬請賜教。」

張軍風看到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不忍心再繼續逗他下去,便直接了當地說,「我也不是什麼大仙,但是我知道哪里有高人呀。我們單位有一個女孩,別看學的是自動化,可是還有一張科技英語的文憑,她的專業英語水平我已經多次試過了,還不錯,我們出國,也都是她客串的翻譯。翻譯你冒名頂替的那篇玩藝應該是手到擒來,如果請她幫幫忙,孩子不就生出來了嗎?」

「嘿太好了真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這評職稱就成了一把‘全求人’的推倒和啦,還能加番呢。」陸乘風听了這個借月復生子的道道,興奮地大聲嚷嚷起來,「不過還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幫忙,具體要多少錢?」陸乘風還有些顧慮。

「什麼錢不錢的,我看你腦袋進水了。我已經跟她聯系過了,她一听說是我哥們,滿口答應,說,沒問題。」

「求人家幫忙,我又不認識,應該還是客氣一點好,最好讓她出個價,我付錢比較合適。」陸乘風不願意欠素不相識一個女孩的人情,當然也有不願意讓張軍風因為自己,欠人家情的意思在里面。

「好了,沒事,讓她替領導排憂解難她不敢不從,你就放心吧,人情我給你還了。」張軍風搖頭晃腦大大咧咧地說。

陸乘風滿意地看著爽快意氣的好哥們,心想,交朋友就得交這樣的,自己以前那些朋友、同學,一請吃飯來一大堆,但是絕大部分還真就是酒肉之交,踫上正經事,全「癟茄子」了。現在踫上了張軍風,他暗自佩服自己的運氣。

「那跟她說好,以後萬一見了面,我請她吃大餐。」陸乘風還是心有顧忌,月兌不了酒桌上那一套。

「請她吃飯?不容易」張軍風大腦殼搖了搖,「那女孩是個大美女,在我們單位「拽」得很,據說請她吃飯得提前一個月預約,還得看人家高興不。不過象你這種油頭粉面,又油嘴滑舌的家伙或許能有戲。」張軍風臉上笑嘻嘻的,眼楮里閃過一絲頑皮,「給你一個她的號,你自己跟她聯系吧。」

「嘿嘿,要真的是個美女,咱哥們就借機把她拿下。」听見有美女,陸乘風不由自主就來了精神。

當天吃完晚飯,陸乘風便迫不及待地驅貓上網(那時寬帶還不普及),輸入了張軍風給他的號,很快就搜到了網名「獨自憑欄」,但是此人此時沒在線。

不依不饒︰嗨,你好我是你朋友的朋友。

陸乘風熟練地敲入了一行信息,掛在上,等待對方回信,順手打開「三國志」游戲,優哉游哉指點起江山來。

過了大約將近一個小時,屏幕右下角一個大眼楮卡通小姑娘的圖標一閃一閃地冒了出來,陸乘風趕緊點擊進入聊天狀態。

獨自憑欄︰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吧。

不依不饒︰我是你一個朋友介紹的,想請你幫個忙。

獨自憑欄︰那請問你貴姓,和我朋友的姓名。

不依不饒︰我姓陸,朋友姓張。

獨自憑欄︰好了,審查通過你好,陸乘風

不依不饒︰你可真夠謹慎的說了是你朋友介紹的還要審查。

獨自憑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提防壞人。

不依不饒︰提高警惕性,**無不勝做為你好朋友的朋友,我要鄭重提醒你︰要警惕。

獨自憑欄︰我防的就是。

不依不饒︰我也要防,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獨自憑欄︰名字就是一個代號而已,干嗎管這麼多?反正我們也是在一個虛擬的空間交流,只要彼此有個稱謂就可以了,再說,求人家幫忙干嗎還提那麼多要求?

不依不饒︰對了,差點把正事忘了。我的一篇論文麻煩你給翻譯一下。十分感謝,我給你鞠躬了,再送上一個祝福︰祝你萬壽無疆。

獨自憑欄︰你是北京人嗎?

不依不饒︰你怎麼知道?小巫婆嗎?我正要介紹我自己,沒想到你已經一針見血了,能掐會算呀。

獨自憑欄︰第一次上就那麼貧,一猜就知道了。

不依不饒︰天那,錯怪好人了,就是因為要求你幫忙,我才恭維你呀。此外,第一次也是想給美女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不願意听,第二次就不敢了。

獨自憑欄︰你不要瞎猜,我是一個恐龍。

不依不饒︰恐龍好,我喜歡和恐龍聊天。

獨自憑欄︰………………?

不依不饒︰美女都嫌我長得又矮又丑,還是個窮人,不願意和我交往。好不容易想請人家吃飯,人家還不肯賞臉。恐龍好,一般都心腸好,也許能給我個面子。

獨自憑欄︰你的意思是說美女心腸不好?

不依不饒︰哪里哪里象你這樣的美女心腸就好,估計會可憐人,能賞臉吃個飯,算給我一點自信。

獨自憑欄︰重申一遍,我是恐龍,心腸也不好。還是張軍風好,已經告誡我提防有人油嘴滑舌地,慣于騙人。

不依不饒︰鄭重聲明︰本人是男人,所以簡稱狼。本狼專吃草,也不是,是只好狼。

獨自憑欄︰不可能俗話說的好︰是狼就得吃肉,是狗就改不了吃那個。

…………

自打有了第一次,在陸乘風的因勢利導下,陸乘風和燕兒之間網聊越來越頻繁,慢慢發展到一日不聊,如隔三秋。自然,和諧、相互信任的感覺,漸漸深深融入到了看似冰冷的文字之中,似乎有意無意間,兩個人都同時把自己的獨佔權送給了對方。

這個從未謀面的「獨自憑欄」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呢?是不是真象張軍風說的是個絕對美女呢……?陸乘風這一段時間平生第一遭居然失眠了,常常在黑夜里輾轉反側,咂吧著嘴躺在床上瞎琢磨,煩躁地听著對面床上張軍風鼻息如雷……。

半年之後,陸乘風等一行三人,終于飛抵古都。

張軍風本來是要和他們一路來的,可是領導體恤下情,高瞻遠矚,考慮到這位年輕同志鰥居甚久,特地批準他早兩天啟程給老婆「交公糧」,約好在古都等他們。

此行少了張軍風這個搭檔,而且燕兒也不知什麼原因這些天在網上忽然神秘地失蹤了。陸乘風落地伊始,淡淡的孤獨感由然而生,還夾雜著一股被放逐般涼絲絲地無奈。

去機場接他們的是一輛光潔干淨的「考斯特」面包車。司機十分熱情地搭手幫著他們把行李搬上車去,還圍著他們一行中歲數最大的老李,一口一個專家,一口一個領導地恭維,陸乘風這才感覺到有種串親戚般的溫暖,慢慢開始心朗氣清起來。

安頓妥當,可司機並沒有準備馬上開車的意思,而是快步走到老李身邊,滿臉堆笑,客氣地說,「有一件事想跟北京來的專家商量一下……。」

司機話音未落,老李趕忙向坐在他前排的陸乘風揚了揚下頦,「那是我們陸經理,您要有事和他商量吧,在這兒我們全听他的。」

這個老李,別看50多歲了,可活得那叫一個累呀。平日里在單位,不管是在領導還是同事面前,也不管是歲數比他大的還是比他小的,總是故意弄出一副低眉順眼的可憐像,不笑不說話,不請示不干活,一輩子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行事。

領導在時,總是可以看見他專心致志擺弄著那幾塊線飛得跟蜘蛛網似的電路板,領導不在時,他的一般工作通常就是坐在計算機前翻撲克牌。按制度規定,明明可以要公車出去辦事的,他卻偏要乘公共汽車,而且一出去就耗掉大半天,弄得連剛來不久那幫年輕人,都時常在背地里笑話他,還文革前清華大學畢業的,真是越混越糊涂了。

陸乘風更是打心底里瞧不起這號人,玩著掩耳盜鈴的拙劣游戲,過著以老婆為中心的賤骨頭日子,拿著年輕領導施舍的獎金,這麼活著有什麼勁可是人家資格在那兒呢,再吃閑飯,總得養著吧,何況他還沒什麼小辮子可抓,頂多就是個平庸,再有氣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這就是咱國企的特點。

陸乘風剛當上領導那會兒,還挺同情他,考慮到他歲數大了,每次派他外出公干前,總是親自先向車隊替他要好車,叮囑他不要太辛苦,公家錢也不是這麼個省法的。可是後來,听司機們反映,他每次坐公車到了辦事地方後,還是一如既往讓司機空車返回,自己依舊是坐公共汽車回來,一下又耗了大半天時間。慢慢又听到他家鄰居背後給別人嚼舌,說他居然是抽空回家給小他16歲,在超市做收銀的老婆做飯去了,搞得陸乘風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索性隨他去,反正以後有重要的差使不派他就是了。

本來按照部內慣例,科技人員到了退休年齡都至少要延聘一年,當然要還是個領導干部延聘的時間就更長了,傳幫帶嘛。可這個老李到了退休的時候,卻享受了一把特殊照顧,陸乘風直接就把他上繳到了人事部門,說他已經圓滿完成了工作,可以安度晚年了。人事部門是干什麼的,就是玩人的,馬上理解了陸乘風那點小心眼,轉手就將他的人事關系扔到了退管中心。這樣老李白白損失了一年津貼和獎金,卻提前得到了專門服侍嬌妻的待遇,有苦還說不出。

坐在前排的陸乘風,听見老李這次又把他頂到了前面,心里暗罵,真是個不敢負責任的窩囊廢

司機支吾了一下,有些尷尬。沒想到跟老李套了半天近乎卻突然冒出一個年輕人,但見也是笑眯眯一副親切模樣,感覺挺和氣,就更加客氣地上前幾步與他商量,「本來我是專程來接你們幾位專家的,可是我們單位有位女同志出差也是今天回來,領導說看能不能商量一下,耽誤領導一小會時間,捎上她一起回去?」

司機話音未落,陸乘風就爽快地說,「沒問題,不著急,本來就是麻煩您的事情嘛,您看怎麼合適就怎麼辦。」

一股股人流熙熙攘攘不斷從對面的候機樓通道中涌出來,忽然,從中好似點楮一般,突然閃出兩個身材高挑,衣著時尚的年輕女孩,仿佛是一道濃艷的風景線,遠遠看過去分外亮麗。其中一個女孩駐足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瞧見他們,立刻興奮地舉起粉臂,使勁揮了揮,瀑布般的長發隨風飄揚,顯得靈秀動人。

看著攜手攬腕,翩翩婷婷並肩走過來的兩個美女,陸乘風眼神一下就直了

其中一個看似豐滿些的,白地藍條紋襯衫下擺掖在深色過膝窄裙中,柔軟的腰身伴著渾圓玉膩的小腿輕微扭動,臀波乳浪,性感撩人。稍瘦一些的,細腰小臀盈盈可握,筆直修長的腿上套著一條火紅色緊身低腰熱褲,圓圓的胸部掬在白色T恤衫中,步履輕盈。

「你們前面坐。」司機一臉憨笑,對著剛上車的兩個美女指了指副座,「這麼漂亮的女娃座這兒,警察都不攔呢。」

「好,坐就坐,但是警察攔下可別怪我。」豐艷女孩豪爽地一翩腿,大大方方就在副座上坐下來,瘦身美女隨坐在她後面的椅子上,蹬著白色偏口小羊皮涼鞋的**,斜疊著伸在過道里,隨著車子的起步輕輕搖晃。

「乘風,你說張軍風這兩天是不是都快讓他老婆子給掏空了?」老李估計是睡醒了,往前探著身,不懷好意地說。

陸乘風對老李這種初來乍到,不顧及本單位形象,公然在對方地盤上大耍口頭流氓的舉止很是不屑,只是敷衍地「呵呵」干笑了兩聲。

可沒想到瘦身女孩听音卻倏地一下轉過頭來,一雙鳳眼高高吊起,死盯了陸乘風一下,陸乘風回應著女孩的目光,憑直覺,他敏感到這目光里似乎有點什麼……,嗯,肯定有點什麼。探究?疑惑?羞澀?他想不清楚,四目相對,女孩臉騰地泛起了羞紅,趕緊轉回身躲到高大椅背後面去了。

美女剛才眼神真是有些異樣,初次見面竟然這樣看人,估計是有「花痴」的可能……,忽然,一個閃念一下子跳了出來,陸乘風差點驚叫起來,「燕兒」

一切都合乎邏輯,司機的同事——美女——最近網上失蹤了——出差剛回來。

難道這個骨感美女真的是燕兒?天那,要真是她,這種邂逅未免也太巧了吧,絕對超出自己的想象怎麼想辦法驗證一下呢?陸乘風心里五爪撓心一般,忽然靈機一動。

陸乘風站起身,掏出那時還比較稀少的黑乎乎手機,搖晃著,朝前面的司機喊,「師傅,有張軍風辦公室的電話嗎?我有急事要立刻找到他。」

一個司機怎麼能記得科室的電話?嘿嘿,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才問你的,對不起了。

果然,司機听了,在一大串躑躅緩慢的車流中,抽空連忙回頭,向骨感美女說︰「燕兒,快把你們辦公室的電話告訴陸經理。」

啊,一切都有了答案,眼前的美女就是和他在網上相伴了幾百個夜晚,與他一起被張軍風指責為「重色輕友」的燕兒是讓他輾轉反側,從未謀面的‘獨自憑欄’

燕兒前面慢慢斜轉過身,桃花拂面,嬌羞欲滴,閃爍其詞喃喃說了一串數字,也不管陸乘風听清楚沒有,就忽悠一下閃身躲到了椅背後面。

汽車終于開進了研究院灰色的大門。

看到兩個女孩子先下了車,手挽手嘻嘻說笑著就要走遠了,陸乘風終于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把扔下行李,跳到車下,緊追兩步,沖著高挑飄逸的後影,憋了有一分鐘,終于忍無可忍,一字一頓喊出了壓抑心里很久的聲音,「獨自憑欄——」

同行的老李、小王面面相覷,看見陸乘風滿面春色地跑回來,壞笑著正要盤問他,正踫上張軍風興沖沖地從辦公樓里小跑著接出來,身上依舊是皺皺巴巴一件蘭襯衫,髒兮兮的牛仔褲。

三人趕忙迎上去,親熱地抓住張軍風厚實有力的肩膀,故作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陸乘風正經八百地對老李和小王說,「嗯,沒胖沒瘦,剛剛好。」

這一下,可把張軍風鬧蒙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似乎還算完好無損的那些部件,抬手搔著離開北京前才剃的寸頭,不解地問︰「什麼胖了,瘦了的?」

陸乘風趕緊把車上老李的話復述給他听。張軍風听完,咧開嘴,哈哈笑了,「都老夫老妻了,哪來那麼多狗屁事?」說完,即刻換了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我估計你們也該到了,正等你們呢,招待所已經安排好了,我這就帶你們住下,晚上我們院長請客,算是給北京來的專家接風。」

三個人在張軍風帶領下,拉著行李,出門穿過馬路,來到對面他們新建的招待所樓下。

招待所看著可比他們的老舊辦公樓強多了。兩層裙樓,六層主樓L型建築戳在十字街口,玻璃幕牆明光 亮直逼人眼,大轉門口邊還站著兩個身穿旗袍,身段窈窕的迎賓小姐,整體一看就立刻顯得檔次不凡。

陸乘風走進全部用大理石裝砌成的金碧輝煌大廳,仰望著臨摹得惟妙惟肖巨幅唐代飛天仕女弘頂畫,不禁由衷地感嘆,「比部里的招待所還強些呢。」

「不錯吧,真正按四星級標準裝修的,里面會議室、餐廳、溫泉、桑拿、KTV五毒俱全,以後你們慢慢享受吧。」張軍風不無得意地介紹著。

「你們他**的就這麼遭盡工程款?不當吃不當喝的,蓋這麼好招待所有個屁用」陸乘風其實對先生活,後生產這一套做法倒沒有什麼意見,不過象這樣先生活,這……這也未免有點太過分了吧。

「當然有用了沒有這麼好的設施,能照顧好你們這些北京來的專家嗎?專家照顧不好,工程能有保障嗎?」

張軍風在那里擠眉弄眼地沖著張軍風談理論,「再說,工程開始以後,上面下面來的人一撥都少不了,比如說部里的、省里的、財政口的、建設口的,銀行的什麼檢查組、驗收組、評審組,不把這幫爺伺侯好了,隨便哪位一發飆,我們都受不了。但是,嘿嘿,名義上還不能弄成真四星,只能按四星級標準裝修,弄個準四星。」

「再說了,咱們這幫扛活的,大錢撈不著,蹭點小錢花花,借機享受一下,也還不是應該的。」張軍風最後一句話確實說到了陸乘風的心坎上,他抿嘴笑著點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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