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兒,好、好甜的味道……我……」孔溪已經喘息地說不出任何話,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綿長的深吻,所以他不會換氣,更是不會任何技巧,只能憑著感覺,說出他心中所能表達的真實感受。
甜,當然甜,今晚邢朵可是吃了仨甜果子呢。
引導著孔溪來到邊岸,邢朵將孔溪抵靠在潭邊,因為適才孔溪跳下來是為了救邢朵,因此他此刻還穿著那件浸了水而足有幾十斤重的衣服,入了水的皮毛,自有一種不同于皮膚的光滑質感,邢朵撫著那完全不同于膚質的手感,心下也不由生出一股異樣感覺。
手滑至孔溪的胸前,邢朵循著絨毛的紋理去尋找餃接衣服的衣帶,解開衣帶,雙手鑽進衣服撫模向孔溪縴細的窄腰。
忽覺帶著潭水微涼的觸感,孔溪頓時一驚,一驚之下卻隱忍了下去,強制著伸出手,學著邢朵的樣子也把手覆上了她的腰身,而邢朵的手卻已滑過他的窄腰,游移逡巡到他的後背上。
輕輕撫觸著那雖是光滑,但卻因為那次受傷而留下的一道道已經無法掩飾掉的傷痕,邢朵心中因為手上的觸感涌起陣陣愧對難當,連眼里都不可抑制的浮出淡淡的憂傷。
「溪,對不起……」憂傷即刻化作又一綿長的深吻,孔溪不知邢朵此話是什麼意思,卻也沉浸在那一吻當中無知無覺,直到了身上的衣服全全被邢朵褪盡,他才如受驚了的小鹿一樣推開邢朵。
「邢兒……我、我……」孔溪竟似被侵犯的小婦人一樣雙臂環胸,那樣子就好像有人要**他。
邢朵撫額,**,這都啥時候了,他還能退縮,扯回孔溪,邢朵怒︰
「你什麼你」我都沒說啥呢,你個男人還敢表現出如此不情不願來
明白邢朵是生氣了,孔溪身體都開始顫抖,更不用說他的聲音,只听顫抖著抖水珠的聲音說︰
「邢、邢兒,不、不要……好難看……」說著更是往後退去,只可惜他此時已經被邢朵抵在岸邊,除去滿目的潭水,根本就是無路可退。
邢朵瞬即就了然孔溪為何會如此抵擋,然而了然之後心卻更痛了,強行拉開孔溪隔擋在胸前的手臂,邢朵撲入他的懷里,緊緊抱著孔溪的腰身,不讓他有任何退卻的機會。
「溪,我喜歡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容貌」邢朵的焦急毫無掩飾地從她的低吼聲中表露出來。
然而,孔溪卻依舊沒有足夠的信心︰「可、可容貌也是我的一部分。」
始終對自己毀容一事無法釋懷,雖然曾經對邢朵表現出不在意,然而一個被世人稱道了那麼久的一個佼佼者,怎麼會說不在意就不在意呢,是的,他想給邢朵最完美的一個身體,這是他一生都無可避退的傷。
說教之于孔溪完全派不上用場,邢朵就改做行動派,稍稍與孔溪拉開些距離,邢朵傾身吻上孔溪胸前一道褐色疤痕,那是他身上最深也是愈合最差的一道傷痕,那也是他最嚴重的心傷,同也是他與邢朵之間高聳的一道城牆。
吮吻著那道傷疤,從淺處一直吻到深處,當唇瓣觸及到那無法忽略的凹凸不平的傷處時,眼中的淚水因為太多,再也盛不下,撲簌簌直落到那深淺不一的傷疤上,孔溪倏爾被淚水不同于深潭的熱度所灼燙,身體不由一震,拉開邢朵傾身過來的身體,哀戚道︰
「你不用如此的,我知道,我知道……」接下去的內容孔溪卻怎麼也接不下去,他竟是將邢朵此時的淚水理解為她的忍耐和不情不願。
轉身剛要離開深潭,身體又突然被邢朵從後抱住︰
「溪,對不起,是我害你成了這個樣子。」
扣住邢朵圈抱著他的手,孔溪邊解著邢朵的禁制,邊緩緩轉過身去看邢朵,看到邢朵滿臉的淚水,心瞬間像是被針扎過了一般,想抬手拭去那淚水,然而想到自己此刻形容的不堪,剛有了前伸之勢的手又被自己強行壓了下去。
「這不怪你,是我情願的。」如若被打入了鎮靜劑,孔溪說出的話居然可以順暢冷靜到這般。
邢朵再也克制不住,淚水洶涌而落,本來是自願獻身,到了此時竟演變成如現在這樣的苦情戲。
不,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猛地抬起頭,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前傾猛地撲入孔溪的懷里,孔溪一個不察,身體一個不穩,再次如前一般被邢朵撲靠在岸邊。
扁著嘴,邢朵對孔溪大吼︰「竟然喜歡你,我就連同你的傷疤一起喜歡,你今天是給也得給,不給我就霸王硬上弓」說完邢朵就意識到自己是口不擇言,馬上改過︰「不,是……是霸王女硬上弓」說罷又抹了把眼角掛著的小珍珠。
孔溪一愣,等回神時,唇齒已經徹底被邢朵霸佔,面對如此欲女,孔溪無言,不是他不想說些什麼感慨一下,著實是他現在騰不出那張嘴來。
趁著孔溪被自己吻得昏天黑地之際,邢朵抬手又次撫上孔溪的背脊,來回幾次揉撫那道傷疤,其實邢朵還挺喜歡孔溪身上這些傷疤的,因為這讓孔溪看起來更男人也更真實一些,如若孔溪不是現在這幅模樣,她今天說不定還真下不去這辣手。
揉撫著孔溪脊背的手在他漸漸軟體不再抗拒後,開始緩緩向著下方移動,穿過腰際,滑過孔溪柔滑飽滿的兩座山峰,他雖然背月復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愴痛,然而這里卻是不經任何風霜,邢朵忍不住在心中大贊一聲好菊。
咳咳,都這時候了腦子里竟然想到還是這些。
手掌停靠在孔溪女敕滑的腿根處,來回打著圈,孔溪被這麼一撫模,頓時輕顫了下,就算是他再怎麼有定力,此時面對邢朵,他也不得不宣告失陷。
身體輕顫,因為被揉模得失了力氣,孔溪將身體的重量全數交給背靠著的潭壁。知道孔溪已完全放開了適才的心結,邢朵的手才由他的腿側緩緩向****攀爬而去。
她的心里其實是有些懼怕的,不,那是相當的懼怕,畢竟之前都是別人對著她怎樣怎樣,現在忽而轉為自己為攻,心下雖然因為一受成攻而喜悅,然而存于心間的軟弱還是一捧一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