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 第一卷 136 丁陸的怒氣

作者 ︰ 糖水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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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瓊見丁陸凶她,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揪著丁陸的胳膊嗚咽說道︰「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怎麼忍心……」

丁陸走又走不得,哄又不甘心,站在那里氣極反笑,攤手卻看杜月娥︰「你瞧見了,讓我如何是好?夜夜去了那邊都是這副模樣,我耗在她身上的精力,反倒比正緊事還要多些。」

杜月娥心里嘆氣,這兩個人,還真是遇上了。

過去扯宇文瓊,哄道︰「你傻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宇文瓊竟然乖乖的讓杜月娥扯了開來,听見她這麼問,哭聲減低,低聲說道︰「六爺心里沒我了……」

「你哭哭啼啼的,我看了也心煩。讓他心里怎麼有你?」

宇文瓊听見她這話,止住哭聲,撅著嘴唇去瞧丁陸,丁陸果然點頭說道︰「瓊兒,你如此這般,實在是,實在是讓人難以喜歡。」

這話直如晴天霹靂,讓宇文瓊呆在當場連眼淚都定格,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看著丁陸,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丁陸也是見杜月娥在一旁,不知道為何反而放的開了,之前的話已經是從來沒敢說出口的,如今有了第一句,就更坦然說道︰「便是我心里有你,也要你值得才行。你看你如今模樣,讓我……」

雖然狠心,到底不忍說的太過不堪,嘆了口氣,柔聲哄道︰「你先好好養好身子,我自然會對你好的,不讓你受苦。」

這種承諾,卻哪里能打發的了宇文瓊,倔強的站著不動,眼楮里的絕望彌漫開來,霧水蒙蒙的盯著丁陸。

丁陸皺眉,再次看向杜月娥。

杜月娥給他個苦笑,湊到宇文瓊耳邊,低聲說道︰「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兒個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練練那十面埋伏的曲子,我保證明兒晚上六爺去找你。好不好?」

宇文瓊疑惑的看了杜月娥一眼,到底自己也沒法子,咬牙哭著轉身離去了。

丁陸便問杜月娥︰「你說什麼了?這麼靈。」

杜月娥做個鬼臉,沒搭理他。看著宇文瓊離去的背影,心里好笑,我能讓他去你那里,留得住留不住,就要看你了。

兩個人回來吃過飯,問起丁陸外頭如何,怎麼這麼不高興。

原來是南邊有了叛亂,運鹽的車隊在半路給劫走了。

杜月娥啊了一聲,轉而想起來,便問︰「那個是大爺的車隊吧?不少字」

丁陸點頭︰「外頭省里是大哥管著的。本來前些日子一再打听不到這支車隊的消息,算算早該到了才是。今兒個有伙計逃了回來,說是給劫走了。若不是亂黨,如何連官府的人都敢殺?」

嘆氣又說︰「時運不好,便是今年我能全部接手鹽引,以後也難。今兒個大哥估計又去外頭胡鬧了,讓老爺子知道,又是一通生氣。」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出去?」杜月娥給丁陸抹干腳,把水盆端出去遞給梅香,回來自己坐在他對面擦手油。

「大哥便這樣,越亂越出去鬼混。我就怕,老爺子一氣,馬上讓我接手。」

「恩?」杜月娥動作一頓,抬頭看他。

「難保要親自去看一趟。」丁陸苦笑,滿臉愁雲。

杜月娥驚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去那里看什麼?不是說連官兵都殺?便已經劫走了,還要如何?」

「你不懂。」丁陸摟了杜月娥過來,下顎支在她額頭上,輕聲說道︰「官家不管這個,丟了就是丟了,到時候還是要咱們來賠。雲四省那麼大個地,咱們怕賠不起。如今已經給二哥送信去了,若是朝廷能通融,那是最好。只現在國庫空虛,不保那些當官的趁機敲詐咱們一筆,到時候,府里也是吃不消的。」

「那你去了又能如何?」杜月娥心里有些亂,好不容易和丁陸一心一意了,怎麼來了這麼一出戲?若是,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她氣哼哼的推開丁陸︰「不許去老爺子得力的下人那麼多,哪個不行?為什麼打發自己的親生兒子過去」

丁陸被她的模樣逗笑了,心里自也溫暖,揉捏著杜月娥鼓起來的臉蛋笑道︰「我只是猜測罷了,但願如你所說用不著最好。」

又解釋說︰「亂黨要招兵買馬,要鹽沒用,又不能真個去賣。大概出些價錢,是能買的回來。就看兩邊哪個開價低些了。」

倒好像和朝廷做生意一樣,杜月娥听得明白,點了點頭,心里也不禁驚訝,生意做到這種地步,實在可怕。

丁陸心里煩亂,只摟著杜月娥倒覺得踏實,笑道︰「你真厲害,如何現在瓊兒這麼听你的話?」

杜月娥哼了一聲,生氣說道︰「還不是為了你……,我看她靠你懷里就心里難受。」

說著連忙跳了開來,讓丁陸去換過衣衫。她模準了丁陸的性子,這是個不好伺候的,你便如宇文瓊那般妒忌成性肯定不成,但你若像五娘那樣寬容大度,他也不甘心。

就得外頭做著樣子不讓他難堪,里頭還耍些小脾氣吃吃小醋,這樣他才高興。

杜月娥心里嘆氣,當女人難,當姨娘更難,當丁陸的姨娘,真是難上加難。

丁陸換過衣衫,便也纏著杜月娥去換,自己又黏過去幫忙,就看見她手腕上繩子磨破的痕跡,拿在手里仔細看了,皺眉問道︰「這又是干什麼了?便去對瓊兒好,也用不著干這些個粗活,下頭人那麼多,你何必呢……」

「不是,是女乃女乃綁的。你沒听見麼,說是懷疑我和梅香給瓊姨娘下毒,都綁了起來的。」

之前過程都是馬紅袖說的,宇文瓊在一旁插話補充,這兩個自然都不會說起杜月娥的冤屈,所以丁陸並不知情。

這時候听見馬紅袖又一次綁了杜月娥,丁陸立刻就氣得一巴掌打在床架上去,直晃得整張床都晃晃悠悠。

杜月娥見他突然發瘋,連忙摟住︰「我不是好端端的嗎,你發什麼狠?」

「她又綁你春芳呢,春芳不在?」

「好像打發到太太那里做什麼去了,春芳又不能拒絕……」

「又胡來,又胡來不知好歹的東西」丁陸氣得跳腳,推開杜月娥來回踱步,好像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殺了馬紅袖似的。

杜月娥站在一旁瞧了一陣,捂著額頭笑道︰「罷了,爺,走的我頭暈。」

丁陸再吸了口氣,過來摟住杜月娥的雙肩,嘆氣說道︰「是我沒用,早晚我休了她」

杜月娥愣住,實在沒想到丁陸竟然這麼說了出來,傻著一張臉眨巴著大眼楮看著他便呆住了。

丁陸便問︰「你不信?」

杜月娥轉開頭來,低聲說道︰「我又不是宇文瓊……,那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怎麼敢……」

說著哭了出來,哭的傷心,哽咽著說︰「若不是五爺,我的命又沒了。王大夫還沒來看瓊姨娘呢,就非說一定是我下了毒。綁起來要打死,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說要毒死我,放了砒霜的藥碗端過來,就要灌進來了,幸虧栗子機靈,求芳姐兒找了五爺過來,打開那碗……」

丁陸听的心驚膽戰,摟緊杜月娥直好像真要失去一樣,手抖的厲害,問道︰「你怎麼不說?怎麼不早說?為什麼不說?」

杜月娥其實是沒想說。

現在說了,丁陸也不會做什麼,還是放任不管,所以不如留著,到哪天他氣的時候可以火上澆油。只是沒想到他剛剛那麼激動,這才趁機加把勁兒罷了,听他這麼問,便實話實說︰「說了讓你為難,你又不能把女乃女乃怎麼樣。好歹,我也沒事是不是?」

他最會說的,不就是好歹沒事嘛。宇文瓊沒事,所以不必懲罰馬紅袖。芳姐兒當時沒事,所以不必追根究底。自己兩次都沒真的被打被殺,所以也不用對馬紅袖如何。

誰知道這回丁陸竟然生這麼大的氣。

居然說要休了馬紅袖……

不知道說多少次才會真的去休呢?

丁陸見杜月娥這麼為他著想,又是感動又是憐惜,拉了她雙手仔細摩挲,又想剛剛她還給自己洗腳打水的,豈不是弄得傷口更疼?

心里又酸又甜,只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幸福彌漫全身,吻著杜月娥雙手再不想放開。

外頭的愁緒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就覺得有了月娥這樣的女人,這輩子都知足了。

杜月娥靠在他懷里,臉上卻沒有喜色。其實不想這麼騙他的。或許,本來也沒騙他吧,是不是?

她閉上雙眼,嘆了口氣。

不過求得他對自己好,求得自己此生平安,又不是什麼錯事。

丁陸再沒說起要如何懲罰馬紅袖,杜月娥也不問。

第二日早起丁陸去吃了早飯,出來就看見周康黑著臉在前頭等著自己。丁寺過去打了招呼,周康卻還不走,只迎過來粗聲粗氣的問丁陸︰「听說昨天,你家女乃女乃又要殺人?」

丁陸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往前頭走,卻問他︰「你跟大哥要的是雲四省明年的鹽票,如今出了事情,還要不要?」

周康甩開丁寺跟上丁陸,怒道︰「你別和我打岔你那日怎麼說的?你說你自然會護她周全昨天還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結果就鬧了這麼一出」

丁陸突然止步轉身,兩個男人差點撞上,面對面的距離極近,丁陸氣道︰「你少不知好歹,她是我的姨娘,不用你來惦記」

周康冷笑︰「我就偏偏惦記了,你又如何?你也說了,不過姨娘罷了,又沒給你生兒育女,哪日她要離去,你也沒有辦法」

丁陸听了此話更是生氣,眼楮里的陰霾越來越重,只逼的人喘不過氣來。本來沒人會在意一個姨娘——已經破了身子,出去了也沒好日子。可是誰會知道杜月娥身後偏偏就粘著個周康,這讓丁陸覺得很有壓力。

周康哼了一聲,轉開臉去,不再和他對視。

丁寺在旁邊看的很是盡興,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才想起什麼似的問了一句︰「這個杜月娥,就是灌醉我那個吧?不少字」

沒人搭理他,半天才听到丁參冷冷恩了一聲。丁寺點頭自語︰「這麼搶手,竟然這麼搶手?」

丁陸聞言噌的轉頭,狠狠盯了丁寺一眼,嚇得丁寺不由後退兩步,訕訕笑道︰「便說一句也不成嗎?六弟好霸道……」

丁陸懶得搭理他,轉身便走,甩話給周康︰「你還是先想著你雲四省的鹽票好了」

周康跟上︰「那也得過了今年才好。」

這日晚間丁陸回來,便急著想和杜月娥「生兒育女」,馬紅袖那里是連屋子都沒進,晾了起來。

杜月娥被丁陸進門就撲上來的架勢給嚇到了,直往外推,還惦記著應承了宇文瓊的事情,哄著他說先去瞧瞧瓊姨娘去。

丁陸哪里管她,只抱著親吻,甕聲甕氣的拒絕︰「不去,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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