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大丫環 卷二 創業樂陶陶 第一百零二章逼宮

作者 ︰ 月芽依依LB

皇城,旭帝寢宮內。一位面容憔悴的老人躺在龍床之上,雙目渾濁暗淡無光雙唇干涸微微泛著淡紫,細看之下唇峰上己起了薄薄的一層硬殼。此人正是當今旭帝,但如今旭帝的模樣卻著實讓人不敢恭維,瘦削的身板蒼老的病容,早己沒有了當初那氣吞山河運籌帷幄,一國之君的霸主氣概。

常言道︰兵敗如山倒,病來如抽絲。這句話說的真是沒錯,這才幾年的功夫,當初在德嫻皇後壽誕之上,聲如洪鐘紅光滿面精神奕奕的旭帝,怎麼就變成了眼前這龍榻之上的病弱老者。前後二者反差巨大判若兩人。

「母後,瑞兒說的沒錯吧,宮里的御醫都是沒用的東西,父皇從未時起就開始陷入昏迷,他們都束手無策。菲兒一來,幾針扎下去父皇就己醒來,瑞兒知道菲兒一定行的。」靈瑞公主一旁急聲言道,原本大如明月的雙眸,因悲傷哭泣而顯的有些紅腫,但紅潤的臉龐上卻因菲兒的施針成功,露出有些得意的神色。

一旁卑躬屈膝而立的數名御醫,聞得靈瑞公主這樣評判自己深以為傲的醫術,不由得頗感汗。卻是不敢說話,只得紛紛不約而同的探手抹了抹額間滲出的汗珠,腳下步伐更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瑞兒」端坐于龍榻之側,神情頗為威嚴的德嫻皇後,輕喚著靈瑞公主暗示她說話不要太過尖酸刻薄,眼神轉動之間又調頭看向菲兒淡笑道︰「在本宮心目中,菲兒姑娘就是一界商人,不曾想竟然還精通醫術,實在令人驚異。」

菲兒淺跪而下柔聲應道︰「菲兒惶恐,精通醫術一說,菲兒實在愧不敢當,只是粗懂針灸之術,近幾年閑暇之余時常查閱一些醫籍,也僅是略懂一二罷了。今日誤打誤撞令皇上恢復意識,實在是僥幸之舉。如今菲兒想起來,心中深為後怕。皇上龍體尊貴,菲兒竟然斗膽對皇上施針,若是因此有何不測,菲兒萬死難辭其咎」

這一番話,實在是菲兒的真心話。當靈瑞公主親自接她入宮之時,旭帝己陷入深度昏迷,任旁人如何叫喚都無濟于事,群醫無策整個寢宮亂作一團。皇後雖然強作鎮定主持著大局,但從她那局促不安的眼神里也不難看出,內心己經是極度恐慌。

而自己本就是個「半壺水」從醫經驗淺薄,對于醫術的鑽研僅限于前世殘存的記憶,和今生偶然得到的《子喻雜記》上的一些記載。雖然這幾年時間,自己己把《子喻雜記》上的針法套路,疑難藥方背的滾瓜爛熟。但如今面對的卻是一國之主,當今聖上。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若是醫治不好,自己小命不保不說,還要連累家人。

奈何靈瑞公主一再要求菲兒幫忙看看,雖然不敢說出「死馬當活馬醫」這種大不敬的話語。但那語氣眼神卻不難看出確實是這個意思。見菲兒遲遲不敢動手,靈瑞公主竟然當著菲兒的面在德嫻皇後那里求得赦免口喻,意為不管菲兒施針後皇上病況如何,都不得降罪予她。

德嫻皇後見旭帝當時的狀況,僅一息盈繞在鼻唇之間。萬般無奈之下,也就同意了靈瑞的請求,赦菲兒無罪,盡管放開手腳大膽醫治,只求能拉回生死一線的旭帝。

于是才有了,菲兒這個「半掉子大夫」施針醫治當今聖上的舉動。菲兒有了特赦令,心下平穩了許多,也就放開手腳運用熟練的針法技巧,大膽在旭帝身體各部位施針。其施針手法之奇特,穴位結合之巧妙令一旁圍觀的御醫瞠目結舌,眸子里露出疑惑之色。

好在施針結束之後,旭帝終于施施然醒來。雖然仍然精神不濟,但至少神識己恢復了些許,德嫻皇後與靈瑞公主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在了地上。

「回皇後娘娘,皇上雖然己經醒來,但卻其病情根本,卻不是三五日能根治的,菲兒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望娘娘恕罪。」菲兒暗暗輕呼一口氣,對德嫻皇後言道。

「嗯,本宮知道皇上的病情還需長時間的調理。但是你如今將游走于生死線上的皇上拉了回來,己經是大功一件。而且剛才你施針的手法令本宮好生奇怪,本宮雖不懂醫術,但卻總覺得你這針法套路與一般醫者的套路不同,不知菲兒姑娘師承何處?」德嫻皇後眼眸里滿是疑惑的問道。

這話問的菲兒為難了。當初意外得到《子喻雜記》與銀針盒,卻不知其雜記的前任主人姓甚名誰。如今皇後問起,一時竟然不知該作何答復。菲兒頜首恭身不語,腦子里卻在高速運轉著,情急之中隨口言道︰「回皇後娘娘,菲兒師承子喻恩師門下。」言畢,心里暗道︰既然那雜記名為《子喻雜記》,想來定是以作者之名命之,自己確實也是閱了雜記的緣故才有此精湛針法,自己稱他一聲恩師也不為過。

「哦,子喻?」德嫻皇後聞言卻面色一變,急聲問道︰「可是杜子喻先生?」

「嗯?」菲兒不解的抬頭望向德嫻皇後。

正欲問杜子喻是誰,卻話未說出口,又被神情激動的皇後搶過話頭繼續言道︰「果真是杜子喻先生的學生,上蒼庇佑皇上有救了,皇上有救了。」皇後一面口里念念有詞,一面雙手合十仰頭對天拜謝。

正在此時,一旁的圍觀的御醫里有一位,當即跪下對皇後娘娘說道︰「回娘娘,適才菲兒姑娘施針所用的針盒,微臣就看著十分眼熟。如今听菲兒姑娘這麼一說,微臣才記起,那針盒便是當年杜先生所用的針盒。難怪菲兒姑娘有如此精妙的針法,原來是杜先生的高徒啊。」

菲兒此時才算明白過來,原來這《子喻雜記》確實是大有來頭,而自己隨口胡嘮的一句敷衍之詞。竟然湊了個巧,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氣,心里卻更為忐忑起來。

「菲兒姑娘,你家恩師現在何處?」皇後娘娘激動之余,立即打探杜先生的行蹤。

「回娘娘,我家恩師早己五年前就己仙逝了。」菲兒雖然沒有見過杜子喻,但既然得了人家的遺物,習了人家的醫術。也就順水推舟的依了皇後的說法,成為了杜子喻的關門弟子。

「啊可惜,可惜啊當初杜先生懇請回鄉探親之時,本宮就見他氣色不佳,也曾一再婉留,奈何先生回鄉心切,不料卻唉」皇後說到此處,重重的嘆了口氣,眸子里滿是失望之情。

「看吧,母後,瑞兒就知道菲兒不一般。想不到竟然是父皇當年貼身大醫官——杜子喻先生的高徒。這下父皇的病情有救了。」靈瑞公主獻寶似的對皇後笑言道。

「呵呵,就你機靈。」皇後心情稍轉,淺笑著對靈瑞公主言道。

正在此時,寢宮外傳報︰「大皇子前來探病。」

德嫻皇後聞言眉頭一皺,暗道︰「這個時候他來干什麼?」隨即轉身對身旁伺候的王公公言道︰「就說皇上身子暫時無礙,現在時辰己晚。還是不要來擾了皇上的歇息。叫他明日再來吧」

王公公領命返身出宮,正欲通傳。不料宮門己被大皇子恆烈一掌推開,大刺刺的闊步邁了進來︰「父皇,父皇兒臣來看您來了」恆烈一進宮門,便急奔床前伏在龍榻一側,好一副父子情深的感人場面。

「恆烈,你父皇的身子暫時無礙。剛才經菲兒姑娘施針,己經有所好轉。天色己暗,你且早些回宮歇息,不可驚擾了皇上。」德嫻皇後強壓著心里的怒火,淡聲言道。

「什麼?菲兒姑娘施針?母後您開什麼玩笑,這個冷菲兒是沁菊坊的老板,一界商賈怎麼搖身一變成為了宮里的御醫了?母後您怎可拿父皇的身體開玩笑呢?也不知母後這是安的什麼心」恆烈說話的語氣猶為不敬,一字一句里更是充滿了火藥味。

「放肆」德嫻皇後怒聲急喝,隨即稍有顧忌的看了病榻之上的旭帝一眼,壓低聲調斥責道︰「大膽恆烈不待傳喚便闖入寢宮,本宮念你憂心皇上病情不予你計較。如今你更是對本宮出言不遜目無尊長,你可知本宮有權將你拿下問罪?」

正在此時,王公公神色緊張的悄悄行到德嫻皇後身旁,附耳過去輕言了幾名。皇後聞言神色大變,伸出縴縴玉指,微微輕顫著指向恆烈︰「你、你、你這是要干什麼?難道你想要趁著皇上身體不適逼宮不成?」

龍榻之上的皇上雖口不能言,但卻意識清楚。一听皇後之言,心里一急大咳起來,渾濁的眼珠也不相信的看向恆烈。手抬了幾次,終是無力的搭在了龍榻邊上。

菲兒與靈瑞公主急忙上前,輕輕扶起皇上斜靠在龍榻上。菲兒更是一面小心的替皇上按摩順氣的穴位,一面暗中觀察眼下的形勢,心里叫苦不迭的暗自道︰我的天啊,今天真是走背運了。怎麼會要死不死的遇上這逼宮的倒霉事情嘛

恆烈很是詭異的陰笑著對皇後娘娘言道︰「母後莫要說的這麼難听,什麼逼宮不逼宮的。恆烈只是來請父皇下詔書而己。如今父皇身子不適,料理國務更是有心無力。何不退位當個悠閑的太上皇,安享晚年。恆烈定然會盡心照顧好父皇、母後的。」

皇後娘娘聞言直氣的急聲喝道︰「你、你、你、好你個狼子野心的東西」雖是氣勢強硬,但一種無助感卻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子墨己心急如焚的快馬加鞭,向城外五十里大軍扎營處馳去。菲兒進宮後一直未歸,如今看來定然宮里有變,當務之急只有速速調兵暗中圍了皇城,再隨機觀察形勢,以作下一步的行動。

而恆逸與慶王己經迅速以探病之由入宮。不料剛到皇上寢宮外,便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守在宮門外的御林軍面孔很是生疏,而且崗哨也由以前的五步一崗變成了兩步一崗。無端端的多了很多的崗哨。

「來者何人?」一位面孔陌生濃眉大眼崗哨見恆逸與慶王靠近寢宮,揚聲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竟然連本王也不認得。你是誰人的部下?叫他來見我」慶王怒喝而出。

「回王爺,小的剛調來值守,不懂規矩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崗哨雖然抱拳施禮,但語氣卻不卑不亢,守在門口的身形更是沒有向旁邊移動半步,大有此道非擋不可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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