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大丫環 卷二 創業樂陶陶 第六十八章助產二

作者 ︰ 月芽依依LB

柱子娘一听大人孩子都有危險,也怕了。急忙上前推開窗戶,頓時室里新鮮空氣流動,混濁逼悶的血腥味立即稀釋了不少。柱子媳婦呼吸也順當了許多,只是依然手腳無力,使不上勁。

穩婆此時卻驚呼到︰「哎呀,孩子快出來了,都到當口了。柱子媳婦,你快用力啊,你不用力孩子卡在當口,會悶壞的。」

可是柱子媳婦僅能從喉間輕哼幾聲,連大力呼痛的力道也沒有,看來確實是沒有了氣力,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

菲兒急忙自懷里取出針盒,在其河谷,人中分別施針而下。細長的銀針扎在柱子媳婦手上的河谷穴,為防止她無意識的亂動踫了銀針,菲兒側坐在床榻旁,左手抓著那嬌弱無力的柔荑,右手輕捻針頭上下輕微的著力施針。

左手與之觸踫之間,感覺手里冰涼一片,看來氣血是極度虛弱的,立即轉身對柱子娘言道︰「快去熬碗紅糖水端來,補充一下面力。」

言畢,心里暗道︰這種情況要是換在以前的薜府里,恐怕喝的就是參片湯了,哪里會將這低劣的紅糖水派上用場。看來貧富懸殊在各個朝代都是很嚴重的社會現象。

柱子娘急忙應了一聲,急步走出房去。

與此同時,許是銀針發揮了功效,菲兒感到手里,原本展開的柔荑突然緊握成拳,柱子媳婦喉間終于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啊」

一听柱子媳婦發出一聲高呼,穩婆大喜過望︰「醒了,終于醒了。快,快用力」

菲兒也迅速的拔下兩個穴位上的銀針,翻身上床跪在一側,抓過柱子媳婦的雙手,讓其緊握住自己的雙手,同時拇指在河谷穴上大力的掐了下去,提高聲調對柱子媳婦喊道︰「深吸一口氣,逼住屏息用力,快不要喊了,屏息用力掙」

見菲兒如此老練的教柱子媳婦調息之法,穩婆有些意外的望向菲兒,怎麼看怎麼也只是個十五六歲不昀世事的小姑娘嘛,怎麼會懂這麼多女人家生孩子的知識。

穩婆又怎會知道,菲兒沒有生過孩子,但是前世卻出身醫學世家,對于這些基本的生產知識更是耳濡目染,如今運用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

柱子媳婦被菲兒不停的激刺穴位,終于也清醒過來。睜開眼楮,躍入眼簾的便是菲兒嚴肅專注的神情,耳邊更是傳來菲兒不停的高呼聲︰「屏息用力」

下月復猛力的陣痛伴隨著強烈的宮縮,再次令她幾近昏厥過去,然而兩手河谷穴不停傳來強烈的穴位刺激,讓柱子媳婦意識到,必須听從眼前這個陌生女子的口令,否則真的就小命不保了。

柱子媳婦暗吸一口氣,大力的著力收宮,將墜在小月復的胎兒向外擠壓著,兩手更是使勁的緊抓著菲兒的雙手,力道太大指甲深陷入肉,疼的菲兒倒吸口涼氣。但是此時卻是關鍵時候,萬萬不能打斷產婦發力。

終于伴隨著撕裂般的疼痛,柱子媳婦只感下月復一空,胎兒順著下面混合著著羊水,滑溜溜的順出體外。月復部原本的宮縮與陣痛驟然停止,渾身頓時輕快了不少。

穩婆迅速的剪斷臍帶,一手托起嬰兒的頭部,一手抓著小小粉嬾的腳丫,高興的喊道︰「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大胖小子」不料高興勁還沒過,卻沒听見孩子的哭叫,細看之下小小的臉蛋還微微發紫。想來定是在月復中逼悶的時間過長,有些窒息。

穩婆急忙一手將嬰兒倒提,一手老熟的用力擊打嬰兒的腳心。照常理來說,這樣動作以後,孩子就會緩過氣,哭出聲就好了。可是此時嬰兒卻很不給穩婆面子,仍舊沒有動靜,小臉蛋原本淡淡的紫色更深了許多。

菲兒暗叫不好,如此看來這孩子肺里一定嗆了羊水,這里沒有專用吸取的儀器,這可如何是好。

見孩子順利出生,卻沒有動靜。剛端了糖水入屋的柱子娘也慌了神,顫抖著聲調驚恐的問道︰「孩子怎麼了,孩子怎麼了?」由于激動,碗里的糖水也隨著手部的輕抖,溢了出來撒落一地。

穩婆急的滿頭大汗,卻無計可施。

「唔唔我的孩子怎麼了。快給我看看」此時床上也傳來柱子媳婦虛弱的哭泣聲。

外房的柱子,想來也是听見屋里的動靜了。情急之中,不停的拍著房門急聲喊道︰「小青,小青,我們的兒子怎麼了?」

「唔、唔」听著房外柱子的急呼,柱子媳婦哭聲更盛,剛剛生產本就力歇,再一著急哭的更是淒慘。

見大家全都慌了神,穩婆雖急的變了臉色,也僅是機械的擊打著嬰兒的腳掌心,沒有其他施救方法。

菲兒心里一急︰豁出去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也顧不得髒不髒了,救命要緊

只見菲兒從穩婆手里接過嬰兒,平放床頭快手快腳的用早準備好的小棉被裹好。深吸口氣,不顧剛出生的嬰兒臉上,仍殘存著未干的羊水與血漬。俯首在其嬌嬾的鼻腔,吮吸著鼻腔里的穢液。

頓時腥稠的液體被吸出,菲兒微皺著眉頭,強忍著胃里翻騰的不適,吐出嘴里穢物。再次俯首而下,重復著吮吸的動作。

眾人見菲兒的舉動,頓時靜逸無聲,就連柱子媳婦也停止了抽泣,淚眼朦朧的看著菲兒,一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眾人眼里,產婦的穢物是最為不潔的。既使生產完畢,未足四十天的婦女也是不能去別家竄門。更有盛者傳言,初產的婦人,連自己田地里的瓜果也是不能親自摘取,否則其果樹來年是不會再結果實的。

可見這個古老的社會體制,對于產婦是異常岐視,而自產道里流出的羊水血漬等,更是被視為極端污穢之物。

可是菲兒竟然用口去吸這污穢之物,如此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原本對菲兒不屑一顧的穩婆,也神情肅然眸露敬偑之色。

約模半盞茶功夫,經過菲兒如此反復的吮吸。屋子里終于響起「哇哇哇」如天籟般的嬰兒哭聲。菲兒抬手輕拭著額頭細密的汗珠,見大哭的嬰兒小臉由青紫轉為紅潤,雙頰露出欣慰的笑容,適才的辛勞付出,在此時看來都是值得的。

柱子媳婦听見孩子哭泣,急忙抱起孩子喜極而泣的念叨著︰「我的兒子沒事了,我的兒子沒事了。」

柱子娘更是激動的撲通一聲跪將在地,對著菲兒高喊道︰「姑娘真是活菩薩啊」布滿皺紋的眼眶里涌起濃濃的霧氣,剛才那一陣驚嚇可把她嚇壞了。

菲兒急步上前一把拉起柱子娘急聲道︰「大娘言重了,菲兒只是略盡綿力。」

屋外此時也听到了嬰兒的哭聲,柱子急切的聲音隱隱傳來︰「听見了嗎,爹您孫子沒事了。快,娘,快抱出來讓我看看,快抱出來讓我看看啊」

柱子娘听著初為人父的兒子這般著急,眼角雖淚意盈然,卻又忍不住裂開嘴角輕笑起來,反手拭去眼角的淚意,對菲兒言道︰「讓姑娘見笑了,我這就抱孩子給他們看看。今天這一番折騰可把大家都嚇壞了。」說話間,將糖水端至床頭,自兒媳婦手里接過孩子,輕輕整理了一下包裙,笑吟吟的抱了出去。

屋外院落里,靜候多時的左右鄰居,听見屋子里終于傳出嬰兒的哭聲,氣氛也一下子輕快起來。

「哎呀,母子平安啊可真是神了」

「是啊听說全是剛才進去那姑娘的功勞。」

「是嗎?那是誰家姑娘啊?」

「是絹子娘家里的客人,哎呀,模樣也好,心地又手,還有一手好醫術。真是仙女下凡啊」

寒冬時分的傍晚寒意漸盛,但是此時的院落里卻暖意融融,純樸善良的鄉鄰,都在替柱子媳婦躲過一劫家中喜添新丁而高興。

院落里婆子媳婦們,紛紛嘰嘰嘰喳喳的低聲擺談著,時不時的探頭向屋內看去,希望能一睹仙女般菲兒的風彩。

片刻過後,終于見正門前一個倩麗的身影晃動,在柱子與老李一左一右的恭送下,菲兒一臉疲憊面帶淺笑的邁出房門。

絹子娘見菲兒出來,急步上前很是崇敬的對菲兒言道︰「菲兒姑娘,沒想到啊,你小小年紀醫術如些精湛。果真不愧是江公子的朋友,非比尋常啊」看來忠叔一家對江逸恆的敬重之情非同一般,言談舉止間總是不忘捎帶上江逸恆的名字。

其他的婆子媳婦也呼啦啦的圍了上來,目光里滿是尊崇,七嘴八舌的對菲兒言道︰「神醫啊,我家母親有腰疾,服食了好些藥都不見好。請神醫去診治診治啊」

「神醫啊,前幾天我公公不知吃了什麼,腸胃不利索。這幾天一直沒有胃口,神醫請幫忙看看啊」

「神醫啊,我家小孩」

好一番攻勢,菲兒有些招勢不住了,看著眼前人頭攢動,不禁有些發暈起來,步伐也有點些踉蹌了。這連日來的奔波,剛到安都城未作歇息,便馬不停蹄的隨忠叔來到老李家里,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了的。

「哎,菲兒姑娘你怎麼了?」絹子娘見菲兒步伐踉蹌,幾欲跌倒,立即上前攙扶著。原本跟在身後的柱子和柱子爹也嚇了一跳,急忙上前齊呼道︰「菲兒姑娘你怎麼了?」

菲兒站穩步伐,揉揉有些隱痛的太陽穴,微眯了眯雙眸,輕聲道︰「無妨,只是有些累了。歇息一下就好了。」說話間,抬頭看看天色,心里也擔心子墨等人在店里不知情況怎樣了,繼續言道︰「我得趁著天未黑盡,趕回去。家人一定還擔心著呢。」

身後的老李一听,知道菲兒擔心子墨等人,立即對柱子言道︰「快去準備馬車,送菲兒姑娘回安都城。」

「好,我這就去。」柱子應聲道,轉身備車去了。

也不能怪老李不請菲兒在家歇息,有產婦的家里在他們看來,是有晦氣不能留宿的。如若在這種情況留客人歇息,反而是對客人的不敬。故而老李也不作挽留,急忙命柱子送菲兒回家以表內心感激。

柱子準備好馬車,菲兒也不客氣,與眾人禮節性的道別,上了馬車踏上回安都城的道路。

院落里的婆子媳婦久久的看著遠去的馬車,很是遺憾的輕嘆一聲,零碎的自言自語道︰「趕明兒一定進城請神醫診病」

「對對,王家嫂,咱倆一塊去」

「我也去,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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