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大丫環 卷二 創業樂陶陶 第六十七章助產一

作者 ︰ 月芽依依LB

看著絹子激動的目光在院內搜尋著,忠叔朗聲笑道︰「傻丫頭,你江大哥並未同來。爹爹也是在梁城與他略有小聚,便也散了,這位是你江大哥的朋友菲兒姑娘。」忠叔向絹子介紹著菲兒。

「哦,絹子見過菲兒姑娘。」絹子聞言雖感失望,但一听來者是江公子的朋友,也急忙鞠躬施禮而下,只是明艷如春的眸子里閃動的異彩卻瞬間暗了下來。

菲兒急步上前扶著絹子的手笑言道︰「可別這樣見外,想來你就是絹子妹妹,常听忠叔提起你,菲兒虛長你一歲,以後叫我菲兒姐姐即可。」言畢,卻也不敢再是耽擱,扭頭繼續對忠叔言道︰「忠叔,快些領路,我們去李大叔家看看去。」

「唉」早在金玉關險道之時,忠叔就見識過菲兒的醫術,心生敬偑。腳下也不敢怠慢轉身對不明究里的絹子和絹子娘言道︰「老李家兒媳婦早產了,菲兒姑娘醫術精湛,我帶她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菲兒一听忠叔夸自己醫術精湛,雙頰一紅有些汗,卻也不便過多解釋,只是在旁訕訕笑著。

絹子娘一听急忙解下腰間的圍裙,遞向一旁的絹子急聲對忠叔言道︰「既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個大老爺們去了不太方便。我帶菲兒姑娘去走一趟。」

事不疑遲,菲兒也不多話,急急的跟在絹子娘的身後向院外走去。絹子娘領著菲兒繞過院邊的竹籬上了一條小道,行了幾步又扭轉頭去,對絹子揚聲叮囑道︰「絹子快扶你爹爹回屋歇著,喝口熱茶。」說話間,遠遠望向丈夫的眸子里滿是柔情與關切。

「知道了,娘你快去快回。」絹子很是乖巧的揚聲應道,菲兒順著絹子娘的視線望去,只見絹子親熱的挽著忠叔的手臂,一面仰起如花的笑嘴里一面不停的說著什麼,直逗的忠揚那爽朗的笑聲傳出老遠。

絹子娘雖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但遠遠听見丈夫的笑聲,恬靜清秀的容上,禁不住露出會心一笑。

不消多時,在絹子娘的引領下,二人翻過幾條田埂終于來到了一戶農家小院跟前。

本地農家院落,均是用齊腰的竹籬欄柵打圍,個子高點抬腿即可跨過。真真是擋不了賊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防君子不妨小人’吧。

遠遠絹子娘便見小院里,三三兩兩的站著好些婆子媳婦,一個人神色焦急竊竊私語,時不時的探首向屋內張望,想來是附近的熱心鄰居前來探望情況。

只是當地風俗,別人家有人生產,外人是不得進入的,以免沖撞了送子娘娘。所以大家心里雖是關心,也只能在院子里听消息,卻是不能進屋去。

「張家嬸子,柱子媳婦怎麼樣了?」絹子娘見此情型,心知情況不妙。立即向院里一位衣著棕白相間碎花棉坎肩的女人問話。

「哎喲,絹子娘啊。你也來看望柱子媳婦。」張家嬸子一見絹子娘前來,立即上前很是熟絡的拉著她的雙手,一臉八卦的附耳輕言道︰「你不知道,今日下午,柱子媳婦挺著個大肚子說要給田間的柱子送饃。這剛走了沒幾步,就叫肚子疼那血呀,立即就順著腿脖子直向下流,可嚇人了」

張家嬸子一看就是個話嘮,絹子娘剛問了一句,就被她抓著如同講評書一般,說了一大通。一旁的菲兒也沒心思听事件的經過,轉身打斷了張家嬸子的‘評書’,對絹子娘言道︰「絹子娘,我進屋看看去。」言畢便向著正房大步邁去。

張家嬸子扭頭看了菲兒一眼,問絹子娘︰「喲,這閨女是誰家的?挺眼生的,長的真水靈哎,她怎麼進去了,可別沖撞了娘娘。」

「是我家的客人,懂醫術的,特意來幫幫忙。」絹子娘回答。

「哦,這樣啊。嘖嘖嘖,還懂醫術啊。哎喲不簡單,許人家了嗎?趕明兒」張家嬸子的廢話真是可以用籮筐來裝了。

正房里,老李正坐在一把陳舊的木凳上,低著頭‘吧噠吧噠’的抽著旱煙。雖然默不作聲,但是持著旱煙微微顫抖著的手,卻出賣了他焦急的心情。

老李身旁一位年約二十上下的男子,身著灰澤棉布長襖,臉型微圓生的濃眉大眼,眉宇間與老李略有些相似,但體型高大健壯,一看就是做莊稼的好手。看來一定是李叔的兒子柱子無疑。

柱子可沒有老李那般沉得住氣,只見他一會站起來,一會兒蹲下去,一會兒又在不大的正房里轉圈子。幾次想撩開簾子進入臥室看看,身後卻傳來老李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敲打旱煙桿的聲音。

「爹,這是怎麼了。穩婆都進去老半天了,怎麼不見動靜。去年毛子媳婦生孩子大呼小叫的,我隔了兩塊田干活都能听見。可是我媳婦怎麼老半天都沒有吱聲。」柱子終于很不耐煩的嗡聲對老李言道,言語間無不透露出濃濃的擔憂。

老李顯然也鬧不明白,里面是個什麼情況,見柱子發問只得很無奈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埋頭‘吧噠’了一口旱煙,蹺起鞋根磕了磕了旱煙頭,未燃完的煙頭火星四濺而落。悶了半晌才沉聲言道︰「這女人家的事情,我哪知道。」

「哎」柱子見自己老爹悶了半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心里更是急了,猛一跺腳正欲說話,卻余光一掃,門口人影晃動,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陌生女子急步邁入。

「你?你找誰?」柱子微微一愣,眼前這女子跟本不是本村的人︰「你是誰,可不能進來。」

菲兒也不答話,對著仍舊埋頭抽旱煙的老李喊道︰「李叔,你兒媳婦住的哪間房,我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老李抬頭一看眼里閃過一絲驚詫︰「菲兒姑娘,你怎麼來了?你是大夫?」

「略微知道些。李叔你別發愣啊,人命關天啊」菲兒急忙應道。

古代男女有別,且大夫普遍為男性。所以但凡女人生產是只請穩婆不請大夫的。再是有緊急情況也只能由穩婆處理。女人家的清譽可是比性命還來的重要。所以生產的死亡率是極高的,故而也有了‘有命喝雞湯,無命見閻王’的這一說法。

如今柱子媳婦危在旦夕,穩婆進去老半天,也沒有動靜,臥室里只有柱子娘和穩婆在里面,也不知忙活的什麼,老李和柱子兩個大男人只有在外房干著急的份,如今一听菲兒懂醫,自然是求之不得,多個人幫忙總是好的。

沒有回過神來的老李,在菲兒的一再催促下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上前兩步手持旱煙,指了指正房左側掛著一塊藍布簾子的房間︰「這里,就是這間房。」

菲兒也不猶豫,抬手撩簾推開房門邁了進去。柱子趁著這個空隙,在身後不停的向門內張望,卻被老李一把拉的倒退了幾步,嘴里喝斥道︰「在外面老實呆著,可別沖撞了送子娘娘。」說話間又對著房里喊道︰「柱子他娘,這位菲兒姑娘懂醫術,是特意來幫咱們的。

柱子無奈,只是眼巴巴的看著菲兒關上了房門。

一進屋內,菲兒頓感空氣異常混濁,氣悶的同時摻雜著濃濃的血腥味,靠牆的雕花紅木床上,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女子正仰躺在上,虛弱的申吟著,隆起的月復部與略顯嬌嬾的容很不協調。

菲兒暗暗嘆息︰如若換在二十一世紀,這個年紀正是恣意揮灑青春的如花時節,可是在這個年代卻早早的為人母,過早的經歷著人生的磨難。

只見該女子臉色蒼白額頭滿是虛汗,凌亂散落的發絲被汗水成縷的沾在額間,菲兒很是突兀的入房,也沒有驚著該女子,看來她己陷入了淺度昏迷,這可不是好狀況。

房榻邊一個神色焦急的婦人,想來是听見李叔在外的介紹,一見菲兒入內立即對她急聲言道︰「姑娘啊,你快看看我媳婦,哎呀,這可怎麼是好啊」

穩婆此時顯然是被柱子媳婦的狀況嚇著了,兩只袖子撩的老高,一手在其隆起的月復部輕輕往下趕著,似乎在幫其實助力一般,嘴里同時不停的對她說道︰「快呼氣,吸氣,用力啊,都能看見孩子的頭頂了。柱子媳婦,你這會兒可不能泄氣啊,快用力」

可是無論穩婆怎麼替她鼓勁,柱子媳婦卻依舊沒有動靜,只是喉間時不時的輕哼一聲,雙眸緊閉碎玉般的貝齒緊咬著下唇,因用力過度,下唇己被咬破了皮,絲絲血跡順著嘴角淌下。順在兩側的雙手,緊拽被角不停的顫抖,看來氣力己快耗盡,泛白的關節己無血色。須臾之間,緊抓被角的手指又突然無力的放松,大有虛月兌之勢。

菲兒見此狀況,急步上前觀察,見柱子媳婦氣息微弱,似乎要厥過去一般。立即抬頭對柱子娘吩咐道︰「快將窗戶推開半扇,這屋子里空氣太混濁了。」

柱子娘卻有些遲疑的言道︰「這大冬天的,產房里怎能見風?」

菲兒急了︰「快啊,這麼低質量的空氣,就是正常人也會被悶暈了頭,更別說產婦了這時候她可是千萬不能昏過去的,她要給悶昏過去,大人小孩都難保,誰也不能替她生孩子啊」

穩婆見菲兒口無遮攔的說什麼‘大人小孩都難保’的話,很是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沖著地下︰「呸呸呸」連啐了三聲,以示吐掉晦氣。心里暗道︰哪里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滿口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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