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法師 第三節  哪里來的女人!

作者 ︰ 無扇小諸...

「呼——,明天晚上十二點鐘,《暗日》準時開通」,我喝了一口啤酒滿嘴苦澀長嘆一聲︰「據說首先進入游戲的人有獎勵?」

「是啊」,張北辰坐在小桌對面,和我一樣手中拿著一瓶啤酒邊喝邊說︰「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要說第一個進入游戲,如果不是一個人呢?」

我贊許的點點頭︰「畢竟玩家那麼多,有相當一部分人戴著頭盔盯著時間等著進游戲呢,除非他家的鬧鐘不正確,否則這第一個進入游戲的資格搶奪,恐怕是十分激烈嘍!」

北辰的酒瓶伸過來和我踫了一下︰「據說《暗日》開始招收專職記者呢?怎麼樣,有興趣嗎?」

我無奈的笑一笑︰「記者呢,那是需要八方玲瓏的人物,我雖然也會說道,那也僅限于朋友之間,比如說你見過我在女生面前也像平常一樣的說過話嗎?唉——那是我的軟肋,這要不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哈哈」,听到我自嘲的話,張北辰大笑︰「說的也是,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更不可能了,我就怕去采訪的時候嚇壞人家小姑娘,哈哈哈」。

「呵呵」,我明白他又在自卑自己的外貌,于是酒瓶伸過去踫一下他的瓶子道︰「北辰啊,你就是這點不好,我不止一次的和你說過,人的外表固然是給別人的第一印象,但對于咱們來說,那也僅僅是皮囊而已,你又不去選美,在意那麼多干嘛?心靈美才是最重要的!再說現在人家選美的時候不也是相當注重人的心靈的嗎?我跟你說,人的氣質是由心散發出來的,不是外表,你啊,你太落後了」。

「你說得對」,听著我似醉非醉的話,張北辰跟我重重的踫了一下︰「能和你成為朋友,今生足矣!為了——超越皮囊!為了兄弟情義,干了!」

「哎——難得你說句人話,這就對了!干了——」,我端起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這個晚上我和北辰都喝了不少,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我們才抱著肩從小飯館醉洶洶的沿著被路燈照的昏黃昏黃的大馬路歸來。本來小飯館老板是熟人,看我兩喝醉了好心想要送我們來著,硬是被我們給拒絕了,兩人就這樣互相攙扶著,東倒西歪的回來,一邊還大聲唱著亂七八糟的歌,沖著被污染的早已看不到星星的天空傻笑,實在走不動了,我們靠著路燈,誰也不要坐下,這個時候坐下了就站不起來了,我們不想成為對方的累贅。

「這就是生活」,昏黃的燈光將我籠罩,仿佛置身夢幻。我口齒不清的嘟囔著︰「有兄弟陪著,有飯能吃飽,我知足了,北辰你,你說是不?」

「你這個是不是傻了?」他指指腦袋樂了︰「咱兩都是獨生子,總有一天,我媽,你媽,總有一天她們非逼著咱相親不可,到,到時候,我娶個丑媳婦,還還不怕你笑話!」

「沒關系,」我扶著他繼續趕路︰「你的媳婦就是我的媳婦,我的還是我的,啊哈哈哈」。

「混蛋回家找你老婆去」,他指著我罵,路燈下我感覺我們的影子拖得好長好長,似乎拖了一路跟我們回來,到家了,張北辰非要回去,挽留不住,于是我站在回家的巷子口看著他從我視野里消失,這才放心的模著牆壁一步步走回家去。

等我上氣不接下氣的爬上三樓的時候,兩條腿已經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濃濃的睡意佔據著我的身體,我想我急需一張柔軟的大床躺上去,還好鑰匙找到了鎖芯,門被順利的打開。家是心靈的港灣這句話一點都不錯,進了家門我全身從里到外一放松,差點沒直接軟倒在地,不過此刻我唯一還保留的意識便是一定要找到床再睡,因為睡在地上太不舒服了,小時候從床上摔到地板上睡了一宿,第二天渾身難受,這份記憶依然清楚的保留在腦海中,才使我自那以後再沒有從床上摔下來過。

靠著這個意念,我終于支撐到自己屋里,模到床衣服都不月兌便倒了上去。老媽真好,可能知道我今晚回來的晚,便給我攤開了被子,而且,平常硬梆梆的床現在卻又軟又暖和,模著手感都很不錯,還散發著一股很誘人的幽香。唉,全世界除了老媽,誰能為我鋪這麼好的床呢,這是連兄弟都不能做到的。于是這一晚,我帶著對老媽的感激之情入睡了,這恐怕是十幾年來睡的最舒服的一個晚上。

很不情願早早起床,但要是你大清早還賴在床上準備好好補個懶覺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就像有人走夜路冷不丁抬頭看到惡鬼降臨時發出的慘叫,這時你就應該知道,無論如何你是睡不著的了。

我被這一聲尖叫嚇得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恍惚看到有人從我面前掠過,可當我迷瞪瞪的環顧四周時,卻什麼人都沒了。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突然想起昨夜喝的醉洶洶的,該不會是走到別人家了吧?不對啊?昨晚我用鑰匙開的門,怎麼會走錯呢?

「阿姨,有流氓!」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披散著頭發用毛巾裹住身子的女孩子從我房間門走了進來,指著我氣呼呼的說,委屈的淚水不停的流。我一看這個情景腦中頓時「轟」的一聲,難道剛才那個影子是完了,從她目前的模樣中傻子都可以看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我此刻腦中仍舊一片空白,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那女孩口中的阿姨進來了,赫然卻是我媽!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更加委屈的喊了一嗓子︰「媽——!」

「流雲?」我媽看了這個場景突然哭笑不得︰「你昨天晚上回來了?」

「是啊,我兩點多回來的,然後倒頭就睡,只覺得睡的很香,其他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慌慌張張的解釋,又怕她們不信,急忙掀了被子道︰「我連衣服都沒月兌的!」

「你,你是故意的!」沒想到听了我的解釋,女孩更加著急,哭著扯了床上花花綠綠的衣服一轉身跑掉了,老媽急忙跟了出去,看二人離開,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好好的一個早晨全被剛才的女人攪亂了,不過說起來,那個女孩好面熟呢,在哪里見過似的。

我實在想不起來這女孩究竟是誰,看樣子也不像是我們家親戚什麼的,看她剛才那個樣子,好像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不就是在她旁邊睡了一覺麼,而且還是在我不省人事的時候,而且還是我的床!

「流雲,你出來一下!」老媽忽然悄無聲息的走進來,一臉怒色的對我說,說完也不管我要不要答應便走了出去,簡直就是命令的語氣,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老媽發這麼大的脾氣,考試不及格都沒有這樣過呢,難道我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整理一下儀容,忐忑不安的走了出去,那個女孩子坐在沙發上臉朝外扭著,老媽則站在她身邊,看到我出來了,面無表情地命令︰「過來!」聲音低沉而陰冷!陰冷的沒有絲毫的情感!冷的我渾身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老媽真的生氣了!

看到老媽平常慈祥的雙目中此刻卻沒有任何親情可言,甚至沒有任何的喜怒之色,我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了!

我顫抖的叫了一聲︰「媽」,便再也不敢抬頭。老媽冷冷的說︰「道歉!」簡簡短短的兩個字卻不容我有任何的質疑!我只好低聲向女孩道歉︰「對不起」。

「大點聲!」老媽一聲怒喝,沒等我有所反應,女孩子卻站了起來︰「阿姨,你別怪他了,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的」。

「你相信他?」老媽似乎驚訝極了︰「可是你是女孩子啊,如果不好好找這個小子算算賬,那該有多委屈啊?」

「好了阿姨」,女孩子看了我一眼,立刻又回過頭去︰「時間不早了,我該完成的事也完成了,總算不負爸爸的委托,我也該走了」。

「這孩子,吃了中午飯再走也不遲啊?」「不用麻煩了,阿姨再見!」女孩很倔強,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就這樣離開了我家,我目送著她遠去,那麼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流雲,你干的好事!」老媽突然在身後一聲大喝,我本能的跳了起來,心髒差點就因此承受不住而崩潰。我回過身去,老媽顯然沒有女孩在場時那麼生氣了,畢竟我是她兒子嘛,我急忙問道︰「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兒子床上莫名其妙的躺著個莫名其妙的的女人,害我被莫名其妙的訓了一頓?」

老媽被我的話逗樂了,「噗哧」一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都怪你!」

「怪我?」我在老媽對面坐下︰「我好像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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