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先出完氣再說別的吧。」歐陽離說話的同時,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左手抄起一個酒瓶,飛快出手,酒瓶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劃出一道弧線,結結實實砸在了男人的頭頂。
早已圍在周圍的幾名保安亦在同時搶步上前,把另外兩個男人鉗制住。
男人身軀晃了幾晃,手按住桌子,強撐著沒倒下去,抬手抹去淌到臉上的酒液,悶聲說︰「敢打我?你TM知道我是誰麼?」
「不想知道。」歐陽離把衣袖挽到肘部,伸出白皙的小手,從保安手里接過一根米多長的鋼管,「你是現在道歉,還是挨完打再道歉?」
男人沒有回答,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
歐陽離手中的鋼管準確無誤地打在了他手上,繼而向下橫掃,狠力打在了男人的膝蓋上,看著他倒下去,笑容顯得殘酷,整個人忽然間變成了一只嗜血的小豹子,「想還手?你夠格麼?」隨後把鋼管戳在地上,「起來,繼續。」
「你TM個賤|貨,不想活了是吧。」男人用手臂支撐起身體,艱難的站起來。
歐陽離專攻他的腿部,隨著他話音落地,手里的鋼管再次無情地掃上他的腿部,唯一不同的,是力道更猛。
男人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了。
歐陽離彎下腰去,板過男人的身體,讓他面對著自己,一只腳踏在了他月復部,「這麼愛說髒話,你怎麼這麼沒教養?來來來,繼續說,讓我長長見識。」
她語聲一直沒什麼起伏,甚至是越來越溫柔。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就是笑面虎的脾性,暗暗為男人捏一把汗。不知情的人,心里也慢慢被恐懼填滿,鑒于她惡名在外,誰也猜不出,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更惡劣的事。
這時候,男人的一個同伴出聲說道︰「你把事情鬧大了,小心酒店都得關掉。」
歐陽離無聲地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南煙,「他們倆欺負你沒有?」
南煙做人的原則之一就是息事寧人,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勸道︰「歐陽,大事化小吧,別計較了,犯不上。」
歐陽離太了解她的性情,心里有了答案,轉頭對保安說︰「弄出去,打。」
保安不顧兩個人的掙扎叫囂,把他們帶出了演藝廳。
歐陽離這才低頭細細打量躺在地上的男人,發現這人算得英俊,有些惋惜地搖搖頭,「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隨後從地上撿起一塊酒瓶的碎片,在男人臉上比量著,笑得像個淘氣的孩子,「問你個事兒,你見過被毀容的男人麼?」
男人頭部和雙腿疼得要命,月復部又被她踩著,幾乎生不如死,聞言吃力地吐出一句話︰「隨便你怎麼折騰,以後你最好多上幾柱香,別落在我手里。」
「這話我听好幾年了,你說點兒新鮮的。」歐陽離心情愉悅地看著他,「佔便宜的感覺好麼?比我心情還好?」
男人索性不再說話。
「歐陽,別鬧了,我也沒怎麼樣。」南煙上前來,怯怯地推了推歐陽離。
歐陽離有些沒轍地看著南煙,比起自己,南煙簡直就像是天使一樣,什麼事都能大事化小。
「好吧。」歐陽離收回腳,對男人說,「你現在就算是爬也爬不動了吧?這樣行不行?你覺得誰厲害,就叫誰過來接你。我等著。」之後招手叫服務生把人帶到會客室,又用鋼管敲了敲舞台邊緣,看著站在角落里的演職人員,「誰讓你們停的?」
樂聲響起,歌手和舞蹈演員裊裊婷婷走到舞台中央,又有服務生手腳麻利地清理了地上的酒水和玻璃碎渣,一切恢復如常。只有在座的賓客還沒回過神來,目送著那道瘦削身影離開,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而熱烈地議論起來。
歐陽離和南煙走在長廊的時候,一班服務生都洋溢著笑臉,高聲問好︰「總經理晚上好!」
歐陽離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好什麼好?一幫廢物。」
服務生門只是陪著笑,不計較她惡劣的語氣。
除了這個不務正業的總經理,這酒店的每個員工都以在這里工作為榮。不論到哪里,服務行業都少不得委曲求全,而歐陽離卻敢無視這定律,只看對錯,如果是她的員工錯了,她認;如果是來消費的客人錯了,她不認,且要以牙還牙。
所以,不論歐陽離平時發起火來有多可恨,也沒有員工會記她的仇,因為她給人的那份安全感是千金難換的。
歐陽離回到辦公室,瞥了一眼南煙的牛仔短褲與長靴中間修長性感的大腿,沒轍地哼了一聲,「自找倒霉,換了我也想吃你豆腐。」
南煙怯懦地辯解︰「這不是忘了換工作服麼,還不是讓你跟江南鬧的。」
「他讓你走你就走啊?活該。」歐陽離找出件毛衣丟給南煙。
南煙換下衣服,坐到歐陽離對面,底氣不足地勸道︰「你以後打人下手輕點兒,萬一把人打得殘廢了可怎麼辦啊?」
歐陽離揪著她的小辮子不撒手,「那你以後多穿點兒!」
「知道啦。」南煙好脾氣地笑著,又立刻變身為好奇寶寶,「你和江南……怎麼樣了?婚禮白取消了吧?」
歐陽離無奈地解釋道︰「你想哪兒去了?看著是有什麼事兒,其實是打架呢。」
「真佩服你們倆!」南煙由衷地嘆道,「那樣也能打架?天哪。」心里有點失望,原來她還以為燕江南終于修成正果了,現在一看,還是原地踏步。
歐陽離端詳著南煙清麗的容顏,岔開話題,「我今天瞅著一個孩子特別好看,等他再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南煙懶得搭腔,繼續說她和燕江南的事情,「你們倆到底什麼意思?要我說,不如分手,你換個人摧殘。」想想這兩個人在她眼前鬧了一個冬季,眼看著這個春天又快鬧到頭了,說實話,她是真同情燕江南。
「我摧殘他?這話你還是去跟他說吧。」歐陽離拿起原子筆丟到南煙身上,「不知道就別亂說話,不知道的听你一說,還以為是我沒皮沒臉地纏著他呢。」
南煙認真地求證︰「不是啊?」
「我想纏著他還取消婚禮干嘛?你氣死我算了。」歐陽離隨著轉椅面向牆壁,「我交友不慎,面壁思過。」
「我以為他得罪過你,你就想把他一輩子都毀了呢,不是糾纏的意思。其實,我是為你好。」南煙看著她的背影,語氣很謹慎,「我听說他回來了——你跟江南說清楚、互不相干,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兒麼?」
歐陽離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我面壁思過,別理我。」
「一說這種事你就裝啞巴。」南煙無奈地嘆一口氣。很多事,她都覺得不對勁,但歐陽離的嘴巴太緊,什麼都不說,她除了看著心急,什麼都做不了。她只是覺得,歐陽離和前男友分手分得莫名其妙,並且一直沒放下那個人。那個人,是能把歐陽離變成另外一種性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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