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 第五章 天河魔姬

作者 ︰ 問虛修士

天河魔姬一襲黑裝,長發盤起,絕美的容顏卻給人一種生畏的冰冷,雙目含著攝人心神怒意,周身散發出合道修士的威壓。

天河邊上,數百修士所凝的殺意在這威壓下盡數消散,更有修為低下者遭殺意反噬,重傷甚至直接道消人亡,三位宗主窺虛中期的修為,在這威壓之下也只能勉強承受,莫塵,平風,琴韻三人嘴角均溢出一絲鮮血,被自身殺意反噬而傷。

三宗老祖俱驚,他們低估了天河魔姬的修為,境界差別之大已非這數百的人數所能彌補,「速速退去。」天雲宗老祖對著三位宗主叫道。

「想走?」天河魔姬一聲怒喝,身後出現近百的女修,沖近三宗修士中廝殺起來,「一個也不許放過!」天河魔姬凶光畢露。

雙方修士在天河邊上廝殺起來,兩邊修士修為相差不多,然天河魔姬是以不計傷亡為代價,重創三宗。三宗宗主為保宗門根本,帶莫塵,平風與琴韻等三個宗門的一干親傳弟子向北退去。

「天河魔姬!莫要自恃修為高深,我等三人聯手未必不能與你一戰!你如此不把修士性命放在眼力,真要輪入魔門?」青宗老祖見雙方損失慘重,不由怒道。

天河魔姬冷哼一聲,「魔門,你們不是叫我魔姬嗎,輪入魔門又何妨?今日,三宗之人一個也別想走!」天河魔姬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殺意。

三個老祖嘆了口氣,玄真宗老祖道︰「當年之事的確錯在三宗,只是當年的三個當事人都已坐化,這三宗之人全是無辜啊!」

「若非那幾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夫君又如何會被人暗害?坐化!只怕是那幾個小人做了虧心事以致道心不穩,無法提升境界壽元耗盡而死吧?」天河魔姬冷笑。

玄真宗道︰「人死萬事休!魔姬何必濫殺無辜?」

「說那麼多做什麼,今日你們這麼多人找上門來,難道是來跟我叫道理的?哼!我今日便毀了你們三宗,為我夫君討個公道」天河魔姬話畢,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起,頓時,一股冰冷的氣息散開。

「這是天河魔姬的殺生法寶玄冰玉的氣息,據說青宗的長老就是被玄冰寒氣所殺。」天河水邊有三宗的修士認出了此寶,大聲叫了出來。

三宗弟子大駭,四下逃去,合道修士的戰斗余威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天河眾女修御器窮追不舍,雙方遠離天河,散向四方廝殺。

天河魔姬虛立于天河之上,胸前浮著一塊玄玉,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她打出一道口決,侵人心神的寒氣從玄玉中狂涌而出,直奔三宗老祖,玄冰寒氣所到之下,天河之水瞬間凝成寒冰,其冰之氣息,猶若千年寒冰。

三位老祖臉色聚變,天河魔姬出手便是必殺之術,三人不敢怠慢,各自祭出本命法寶,凝出護體罡氣。三人頭頂出現一道陣法紋路,借助陣法,三件本命法寶的靈威連成一氣,聚出一片弧形結界,擋住玄冰寒氣。

「聚靈幻陣?」天河魔姬冷冷的道,「果然是有備而來。」

陣法有兩種,一種借助天材地寶所布置的陣法統稱陣法,一般只要對陣法有所了解的尋常修士都可以布置,而且使用有有一定的空間限制。另一種稱之為幻陣,借天地之氣,將陣法烙印在一個特殊的物質上,使用時以靈氣催動,便可將陣法使用在任何地方,這種陣法只有修為步道境,並且有頗深的陣法造詣的修士才能布置。

玄冰寒氣撞擊在這結界之上,逐漸消散。三宗老祖臉色蒼白,眉間結出了一層冰霜,即使借助聚靈陣聚集了三人的修為,也是很吃力的擋下天河魔姬這一擊。

天河魔姬見一擊未能擊殺三人,凶性大發,祭出一把青色長劍,劍氣如虹,欺身直進,凌厲的劍意帶著合道初期的威壓直*三宗老祖,三位老祖面色凝重,以本命法寶與天河魔姬周旋。三人雖以聚靈陣合力抗擊,但因境界相差,險象環生,處于下風。

然則,天合山上,平風正隱匿在暗處,觀看三宗老祖與天河魔姬之戰,煉虛修士與合道修士的戰斗遠非結丹修士的戰斗可以比擬。若能親見他們的戰斗,體悟他們對天地靈力的應用,對其修煉也有莫大的好處。

「三宗修士都已退去,平風兄何以還再此地?」平風看的入神,背後卻傳來銀鈴般的女子聲音。

平風回頭一看,正是琴韻,不由一驚︰「琴韻仙子現在怎麼還沒退去?此地正在大戰,若是被天河的女修發現,會很危險!」

琴韻吃吃的笑道︰「平風師兄很關心琴韻的安危麼?」

平風內心一顫,「我…我…」臉上微紅,卻不知如何說話,顯得尷尬之極。

琴韻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噗哧一笑,「平風師兄,琴韻謝謝你!」

平風一愣,「謝我?謝我什麼?」

琴韻道︰「若不是平風師兄,只怕我的仙劍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一個劍魂。」

「琴韻仙子客氣了!此地很危險,我們還是離開吧!」平風擔心琴韻安危。

琴韻點頭,兩人祭出飛行法器,朝東飛去。平風問︰「三宗弟子都退去了,琴韻仙子怎麼會來這里?」

琴韻拿出了幾株藥草,「我修煉已到了化氣後期的瓶頸,正沖擊結丹期,見這山上靈氣充盈,料想定有靈藥,所以為了順利沖擊結丹期,只有冒險來尋藥了!」

「貴宗門似乎不缺靈藥,仙子即是雲師伯的親傳弟子,又何愁靈藥,次舉實在太冒險了。」平風臉上的擔心之色盡露。

琴韻苦笑,無奈搖搖頭,她早有離開宗門之意,宗主的女兒對她心生嫉妒,暗中與她為難,其中苦處又豈是他人能明。

兩人正說話間,背後一道有靈力襲來,將二人的飛行法器震落下來,二人大驚,暗叫不好。

身後一道流光飛來,落在二人身前,來人是一個老嫗,平風暗驚,竟然看不穿這人的修為。

琴韻見這老嫗,竟驚叫了一聲。那老嫗一身黑裝,面目有些猙獰,咋一看極為嚇人。

「三宗的兩個小女圭女圭?膽子不小!」那婦人冷冷的道。

平風一步上前,將琴韻擋在身後,爆發出結丹初期的氣勢,婦人冷笑道︰「區區一個結丹初期的小修,敢在老身面前顯勢,找死!」話音剛落,探出一只枯瘦的右手,頓時一股黑氣纏繞在平風的脖子上,「我扭斷你的脖子!」

平風雙手使勁的撕扯脖子上的黑氣,脖子似被死亡的氣息籠罩,在旁的琴韻聞老嫗之言,大驚失色。

老嫗牽動黑氣,欲扭斷平風的脖子,平風臉色大變,氣勢急漲,修為一下提升至結丹後期,將這黑氣撕斷。

老嫗輕咦一聲,這小修不過結丹後期,縱然是隱匿修為,為何竟能的騙過我的感應?三宗何時有這等妙法?

琴韻亦是一怔,想不到平風已經有了結丹後期的修為,只是他為何要隱匿修為,莫非他在宗門的處境與我一樣?

「結丹後期?想不到你竟能騙過我的眼楮,這等隱匿功法絕不是你玄真宗所有,說,你到底是何人弟子?」老嫗喝道。

平風恨老嫗出手無情,冷冷的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老嫗大怒正要發作,那天河傳來恐怖的靈氣波動,正是天河魔姬與三宗老祖交戰之地。老嫗臉上閃過一絲擔憂,揮手將平風與琴韻困住,攜兩人向天河遁去。

天河邊上受天河魔姬與三宗老祖大戰余威,已破碎不堪。天河魔姬盤坐在天河河畔,臉色蒼白,顯然受了極重的傷,那老嫗見狀,急道︰「小姐,你沒事吧!」

天河魔姬皺著眉,三宗老祖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元神自暴,煉虛修士的元神自暴,毀滅力驚天,天河魔姬雖急急遠遁,卻也受了極重的傷。听了那老嫗的話,柔聲道︰「紅姨,三宗的三個老家伙已經形神俱滅,沒有這三個老家伙的坐陣,三宗便已是二流宗門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你去召回慧雲她們,叫她們不必追殺了。」

「恩,老身這就去辦。」老嫗恭敬的道,轉眼了看了平風與琴韻一眼,道,「小姐,這二人的三宗弟子,如何處理?」

「殺了吧!」天河魔姬平靜的道,平靜的言語正顯現了魔姬的凶性。

「是。」

老嫗正要動手,平風卻先行出手了,金色的能量氣絲在手間縈繞,幻化出一把青色的古劍,正是平風的本命法寶。平風疾似閃電,驟然出手,直襲黑衣老嫗。縱然老嫗煉虛中期的修為,也被這氣勢所驚,旋即打出一道結界,相持一息,那結界竟出現破裂。

僅這一阻,老嫗打出一式神通將平風震飛。

「奇襲!」天河魔姬內心一顫,這是她夫君甘楚流所創的神通,殺傷力極強,這神通她豈會不認得。

老嫗面色凝重,毫無防備之下險些被這「奇襲」神通重創。

然而,突變又起,琴韻祭出正在煉制的仙劍,突然向天河魔姬刺去,天河魔姬本就重傷,動彈不得。此刻更是見平風的「奇襲」神通已然心神不定,毫無防範之下,那一劍正好刺中天河魔姬的小月復上。

天河魔姬月復部劇痛,從失神中驚醒,本能的揮手一拂,將琴韻震開,猛然想到了什麼,竟爆發出滔天的怒意。

老嫗見天河魔姬受傷,已顧不上平風,急向天河魔姬遁來,平風正好借此,以秘術與琴韻逃遁而去。

老嫗面色凝重,「小姐!你怎麼了?」

「孩子!我的孩子!這可是甘郎唯一的骨血!」天河魔姬發出怒吼。

三百年前,天河魔姬為了修煉報仇,將自己的孩子封印在月復中。不料此時缺被仙劍所傷,破開封印。

老嫗面色大變,帶著天河魔姬,化作一道流光遁進天河之內。

那刺進天河魔姬的體內的仙劍,正封印著名揚的元神,名揚在里面叫罵了好幾個時辰,盯著那道小小的細縫,罵道︰「媽的,要困我到什麼時候啊?」

名揚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有氣味傳進來了,我也算是個氣體了,媽的怎麼我就出不去。」帶著暴怒,名揚朝那縫隙飄去,「我竟然也能出去!」剛出劍外,卻發現無法動彈,一道奇異的力量正在與他融合。

仙劍劍意被天河魔姬所滅,已經失去了封印的效果。名揚剛從縫隙遁出,卻感受到磅礡的生機。

他正身處天河魔姬的月復部之內,天河魔姬月復內本有一股精血,正是他與甘楚流之後,三百年前被封印,如今封印已解,生機復現。名揚乃是道靈孕育的神念,本就是奇異的生機,竟與之奇異的融合,形成道胎。

名揚大喜,如今他最郁悶的就是沒有身體,那精血與他的元神融合,形成一個小小的胚胎,他本就是學醫的,對人體構造極為了解,于是以自己的意念造化己身。(各位書友大家好,本人的處女作,大家多多評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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