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嘆那一抹暖陽 第一章︰起初如路人

作者 ︰ 席慕容兒

相遇偏踞中國西北,一個小鎮,名張家川,故事從這里開始,也許會從這里結束。

2006年,一個風沙彌漫的秋天,午間,吃完飯,他走出了院門口,徑直朝一個方向奔去。東關,位于張家川東面,三面環山,人口密繁。

他從一個巷子口走進去,先朝右看,再朝左看。確定了巷子口左邊的第二家,他忐忑的貓了進去,待看清楚坐在電腦前的某男子,他笑了,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便挺了挺腰板,喊了聲︰斌斌,我來了。男子掃了他一眼,繼而笑道︰進來,坐。他也不矯情,在張家川這個風俗彪悍的地方,矯情是男人們的大姨媽,從來沒有的事。走到床邊,撲騰兩下,就把鞋子月兌了,坐在了炕邊,于是兩人暄了起來。他現是疑惑,後是羨艷︰呀,3轉142。男子笑了笑,露出了你以為呢的神情。此後便是他默默的扮作觀眾,而男子很淡然的玩著網游。

直到遭遇BOSS的那一瞬間,他由欣欣然轉變成了屏住呼吸,眼楮都不眨的仔細觀看,生怕錯過這一生都沒見過的宏大場面。

靜然後便是男子的叫罵聲,什麼垃圾魔,滾。而且邊說手邊動,手口合一,滔滔不絕。于是就看見顯示頻上的各種慘烈言語,接著就是游戲中的另一玩家便被批判。原因很簡單,這位玩家害了整個團隊。接踵而至的便是此玩家沒有團隊意識,父母沒有教育好,就放出來玩游戲,這不是坑人呢麼。

經此一鬧,男子也沒玩游戲的興致了,于是2人匆匆奔去學校。

不多,10分鐘左右看到了位于張家川縣車站的張川鎮中學,二人也不停留,只是仰著頭,聊著天,仿似天老大,地老二,他們就老三的這股不知道叫霸氣還是叫無知的表情肆虐進學校。踏著樓梯,到了二樓,左拐,門口掛著初二七班的牌子,進去後就分開落座。

剛坐下,同學來的還早,于是打招呼︰嗨,美女,來的真早啊,真勤快,好孩子啊。旁邊女的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也悻悻的坐下了。

女子好像有什麼事情,很著急,便急忙連喊前面的一位男同學,接連三聲,沒有反應。

唰。

位于一二排的兩位同學同時轉身,目光齊至。霎時間,只見天空烏雲密布,雷雲滾滾,向似夏雨未曾妥協,便要傾盆而下了。女孩連忙低了低身子,往後躲了躲,就不在說話了。二男孩相視一笑,接著哈哈大笑。露出的笑容只有他們兩個能懂。

完了,前排的蘭陵王問道︰二妹,你要借什麼,哥給你。女子也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寫著作業。佯裝事不關己的樣子。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只見這個叫王二妹的女孩子,二話不說,直接拿起筆袋就往後面扔去,筆灑落一地,但筆袋卻準準的打在後排男子臉上。接著傳來一聲似疼非疼的「慘叫」聲,男子略帶娘娘腔的聲音響起了︰你個王二妹,又不是我抓你頭發,你打我干什麼,你真是冤枉的啊。趁勢後排這個叫吳所求的男子便把筆袋給二妹遞了過去,二妹拿了筆袋,頭就轉了回來,啥話也沒有,吳所求自己怔怔的坐在原處,暗問,這他媽什麼事啊,明明不是我,至少我很純情,可是二妹,卻那樣絕情。

約莫1分鐘,剛進教室的他,也就是嚴格繼承**馬克思思想的他,變轉頭給吳所求說起暗語︰那個,你敢不敢再抓她一次?所求沒說話,一副上次是你害我,這次你還害我的怪異表情,身體稍微後挪,變不出聲了。就在這時,又傳來二妹的叫罵聲︰吳所求,你還有沒有完啊。所求一臉的衰樣,低頭不語。暗罵道︰你說我這是遭的什麼罪,莫名其妙。抬頭看了看前面的馬大牛一眼,恨恨的道︰大牛,你狠。

伴隨此刻,上課鈴響了,順道響起的還有第二排王胖兒的聲音︰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這是一節音樂課,老師自是張川出名的女高音,名叫馬魄音。長的自是傾國傾城,且身帶富態相,是一個適合帶回家的最佳人選,但那時的我們,是萬萬不敢有把老師變成老婆的這種大逆不道,人神共憤的想法的。偶爾在夢中能模一下這個老師的就是第二天耀武揚威的談資了。不知道同學們都在干什麼,老師剛站到講台上的時候,就听到一排蘭陵王開口說道︰哎呀,老師,你真漂亮。這馬魄音也不過二十多的年華,被蘭陵王這樣一說,臻首微紅,杏眼一白,蘭陵王便飄飄然起來了。

魄音老師開口了,今天我們講一下關于《鼓浪嶼之歌》這首歌。它是一首關于海峽兩岸名族交融的歌曲,曲調輕快,氣氛輕松。

接下來就不知道老師唱的什麼,學生唱的什麼了。

二排的衛王介火急火燎的趕著作業,听說他女乃女乃住院,中午他去看望,直到上課時分,才回來上課,所以作業也就一塌糊涂,只是四個字,未完待續,自和二妹打笑完,他就悶頭寫作業,自是我心照我心,其他皆浮雲,如若完不成,我就和你情深深。

老師終于看不下去了,這在我的眼皮底下你都敢這樣公然寫作業,還把我這個老師當不當老師,這種怨氣越積越深,于是乎,她是忍無可忍,看都不看,直接下去二話不說,就把衛王介的作業給撕了,這只留衛王介傻眼了,他呆呆的,話都說不出來,然後便直勾勾的看著老師,想要問個答案,好似天下最悲催的便是他,為什麼撕我的作業啊,前面蘭陵王也在做,你怎麼不撕他的?接著變怒目而瞪。你這是憑什麼啊。不就看我長的沒有前面這位哥帥氣麼,我爸我就是個紀檢委書記麼,哪里得罪過您了啊。這都是什麼事。這衛王介的抱怨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魄音老師也是臉紅了下,然後就回到了講台,高舉剛剛收繳的戰利品,可以說是搶奪過來的資源,迫不及待的宣布了︰誰以後再敢到我的課上寫作業,要麼自己撕,要麼我幫你。說著她的眼神還不經意間掃過衛王介。全班鴉雀無聲,似是配合老師要烘托出無聲勝有聲場景。

好吧,繼續上課。

自從老師站到衛王介旁邊的時候,蘭陵王就火速把作業往桌子底下的小兜一塞,裝作我是好人的樣子了,老師剛走,他就轉頭過來,讓你小子模仿我,也不看我和老師的關系,是你能比的麼,小樣,學誰不好,偏要學風度翩翩的我,怪你自己。

衛王介讀懂了他的眼神,一副你贏了的樣子,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剛剛立威,便是班中暴起一陣叫罵聲。

也許是因為中午游戲沒激情,還被莫名其妙的滅團,斌斌此時很不爽。不知怎麼回事,全班齊齊轉頭,目光聚焦到一個人身上,他綽號蘿卜頭,好風流,凡是和他一個班的女生,就沒有他不愛的,但這人有個優點,就是欺軟不欺硬,察言觀色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惹到了本班人稱混世魔王的斌斌同學了。

眼看同學們戲謔,不可思議,淡漠的眼神,蘿卜頭有點自慚形穢的覺悟,他立馬站起來,給我們魄音老師說道︰老師,沒事,我和他玩呢,你繼續上課,千萬別告訴我們班主任。你繼續,繼續。然後他便掉頭朝斌斌說道︰有啥事下課說,班里同學都在,影響不好。

斌斌二話沒說,直接踏桌而行,猴子一般的敏捷,豹一般的速度,虎一般的氣勢,直壓的蘿卜頭喘不過氣來。接著就是一幕少兒不宜的畫面了,鮮血滿天飛,人兒在桌下追,時不時還听到蘿卜頭的狂吠。

戰斗正在進行,只听一聲厲喝,劃破嘈雜的教室。全班皆退,就是混世魔王都被嚇的一哆嗦,急忙從桌子上跳下來,吐了一口唾沫,轉頭看過去,說了句,班主任。

「蘇建斌,怎麼回事,說。」

彬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便把希望寄托在蘿卜頭的身上,蘿卜頭上來二話不說,就是告狀,老師,蘇建斌把我打了,至于原因,過程一概不提,只讓班主任看到結果是他鼻子血流如柱,慘不忍睹,十足一個58年流落的難民。

班主任就問了聲,是不是你打的,蘇建斌。

斌斌沒說話,但點頭了,接著便是一幕比剛才還要血腥的畫面。

久久回蕩在全班同學的心中,從第一排打到最後一排,又從最後一排打上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火爆的場面,而且是一個願打,一個不願挨也挨的情景。四個字使我記憶猶新,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接下來處理結果大同小異,先是叫家長,再就是讓家長協商帶病人去醫院,和班主任沒有多大關系了。可大千世界,紛繁雜亂,什麼事都能有,什麼人也照樣有,斌斌的爺爺來了,身裹一件羊皮大衣,雖不是冬天,可也能看出來這位老人歷經多少寒暑,多少風波了。

那時候,我們一般抽煙,就抽個兩塊錢的紅蘭州,很實惠,很好抽,像我們班主任,一般抽個軟海洋,一包3.5,偶爾能抽個好煙,就是5塊錢的精海洋,只見斌斌的爺爺走進教室,看見場中唯一一個成年人,立馬從兜里掏出一包紅蘭州,直接遞給班主任,班主任頓時尷尬,接還是不接,接了他不抽,不接說他看不上這劣質貨色。最終,班主任訕訕的接過斌斌爺爺手里的煙,穩了穩神,說,你們孩子打人了,你看,說著手指了下蘿卜頭面目全非的美好形象。

斌斌爺爺眉頭都沒皺一下,就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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