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愛 第十八章 為愛妥協

作者 ︰ 流星赤影

由于長時間的不聯系,家里給介紹的那個叫明明的女孩兒好像已經厭倦了我的這種所謂的「忙碌」生活,已經發信息說感覺我們不合適,希望我們以後各自過好各自的生活。其言語之意已不言而喻。也許真的是時間不對吧。

甩開了所有的一切,我拼命地追逐著雲的每時每刻。隨著時間的推移,雲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那里的生活。只是我們打電話的次數雖未減多少,但是每次的通話時間卻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短。也許正如我和雲說過的那樣︰是不是我們之前已經把能說的話都說完了,才致使我們現在感覺彼此之間無話可說了呢?

在思考之後,我得出的結論是︰不是我們聯系的太多了,而是我們彼此了解的太少了。由于彼此之間了解的少,所以就會缺乏默契,最後導致我們不得不用更頻繁的語言交流來彌補彼此了解上的不足。而頻繁的聊天則會使雙方都會有一種疲勞的感覺,久而久之,聊天也成為了一種負擔,最後變成了功課式的應付。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我想改變現狀。而想要這種現狀得以根本性的改觀,就要多增加彼此見面和在一起的機會,增加在現實中的溝通。

于是,我開始詢問雲來L縣培訓實習的時間,也許那里將是我們一個增加溝通機會的平台。

而雲給我的答復卻始終是不能確定來L縣實習的時間。就這樣從三月底一直拖到了四月的中旬,甚至下旬的時候,雲都始終沒能給出一個確定的時間來。當我提出要去X縣找她的時候,雲卻一次次的以培訓期間不許外出,無法請假等理由拒絕我的到來。

而我能做的只是一次次的叮囑雲自己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也就僅此而已。

這天在鄰近晚飯的時候,我在琢磨著晚上該吃些什麼,小虎在拿著我的手機擺弄著手機QQ。

「我用你的QQ聊天,行嗎?」小虎問我。

「行啊,沒問題,我的網友關系都杠杠的,哈哈。」我還在那自豪著。

「那我真的聊了啊?」

「沒問題,隨便。別給我罵人就行。」

我並沒有留意小虎的話,仍在那自顧自的靠在床頭上。

「哎,你說我和你媳婦聊天,她會說什麼?」

「別胡鬧啊,她最近好像心情不好,連我都懶得理。」

「我就看看你們平時都聊些什麼。」

「看吧,這沒什麼好保密的。」

又過了一會兒,小虎對我說︰「我剛才和她聊天了。」

「啊?她在線了嗎?」

「在線了,但沒有回我。」

「這不跟沒說一樣嗎?」我又重新躺了回去。

「你說我如果和她說‘我不愛你了’的話,她會說什麼呢?」

「別扯淡,她不會相信的。」

「那要不咱試試啊。」

「別!還是少給我添亂。」

「可是我如果說已經發過去了呢?」

我呼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一把奪過手機,翻看著聊天記錄。

「哈哈,看把你嚇得。」

可是我卻在聊天記錄中清楚地看到這樣的文字︰「你猜我現在還愛你嗎?」而時間顯示的是兩分鐘之前。

我怔怔的盯著屏幕有五秒鐘,然後抬頭對小虎說︰「開玩笑也不帶這麼玩的!」然後轉身摔門而去。我想那一刻任何人都看得出我是真的發怒了。

剛走到門口,鑫帶著他媳婦還有一個小伙子在迎面向我走來︰「走,我請客。吃飯去。」

「行啊,這哥們兒是?」我望著鑫後面的一個俊朗的男生。

「這個是我大學同學,走,一起去。」

「小虎去嗎?」鑫向著屋里面高聲的喊著。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到達目的地之前,我還一直看著剛才的聊天記錄,好像只有幾句話,而這期間雲一句都沒有回復。

「別玩手機了,同志們吃飯。」鑫在那喊道。

「我先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吃個飯還要向你媳婦請示啊!你媳婦不是在X縣嗎?遠程指揮啊!」

我不理會鑫的調笑,獨自晃到門外給雲打電話。電話顯示暫時無人接听。我又撥了兩次。都是同一種情況。「也許雲沒帶著手機」我這樣安慰著自己。

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吃了。

「誰都不許再玩手機了啊。都收起來。」鑫命令道。

等吃到一半的時候,鑫問我︰「風,你媳婦什麼時候來啊?我之前可就許下了啊,只要來了我就請你兩口子吃飯。這不來可怪不著哥們兒了啊!」

「嗯,我也記得你這事兒呢。等著吧,早晚跑不了你!」我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等到散場後,在回去的路上,我終于打通了雲的電話。

「喂,丫頭,在干什麼呢?」

「沒事啊,剛吃飽了。剛才出去買東西了,回來看有你的幾個未接電話,什麼事啊?」

「嗯,那個,那什麼。」我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怎麼了。什麼啊?」

「你看聊天記錄了嗎?今天下午六點左右的時候。」

「沒啊,我六點剛培訓完畢,然後就買東西去了,回來吃過飯就一直到現在了啊。」

「哦,過會兒你看一下聊天記錄吧。別在意,我一個朋友剛才拿我手機玩了。然後他和我開玩笑,結果發了和這麼一句,你別往心里去啊!」

「發的什麼啊,我怎麼沒有看到啊?」

「他發的是‘你猜我還愛你嗎?’哎,你說這人怎麼能這樣呢?當時真的把我給氣死了。開玩笑也沒這樣玩的吧!!當時揍他的心都有了。」

「哦。原來是這個啊。沒事,我不會在意的。呵呵,你想的太多了,還有什麼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掛了啊。」

「嗯,就是和你說一聲,免得引起我們之間的誤會,知道你沒生氣我就放心了。剛才有個哥們兒還說要請你吃飯呢。什麼時候有時間再來D市啊?」

「嗯,看看再說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掛了啊。」

「嘟……嘟……嘟……」雲掛了電話,只剩我一個人在那空空的想著小虎這件事到底是好還是壞。說是壞事,是因為他可能引起我和雲之間的誤會,說是好事,因為歪打正著的通過這也證明了雲是不會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的,她听從了我的解釋,至少說明她是相信我的。

哎,過去的就過去吧,自己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第二天,我在撥打雲手機的時候,被提示「所撥打的用戶已停機。」我才意識到雲去培訓的第一個月里雖有工資,但也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發。

我到移動營業廳為雲充上話費之後,在確認號碼無誤後,營業員把繳話費的發票遞到了我的手中。單據上在客戶名稱一欄中赫然的寫著「金翠翠」三個字。不對啊,這個不是雲的名字啊。我愣了一下之後又再次的向營業員確認了剛才的繳費號碼無誤後,我給自己的解釋是︰丫頭的號碼不是在營業廳辦理的。像這樣自己單據上寫有別人名字的事情在前幾年自己在上海的時候不是一直存在著的嗎?(我真的從沒有想過把這個當做是一回事。但是我完全沒有意識到當最後現實真實的到來的時候,這件事情卻足以將我推下感情的深淵,並險些將我埋葬。)

當天中午的時候,雲給我打電話︰「喂,我問你個事兒行嗎?」

「嗯,怎麼了?」我好像已經知道雲要問的事情,明知故問道。

「早晨起來的時候,我的手機還停機了,現在卻又復活了,這個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實說,是不是你給我交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反問道。

「快說,到底是不是你交的?」

「你認為是就是吧。」

「等我發了工資就把花費沖還給你啊。」

「丫頭,我們之間用的著分的這麼清嗎?」我真的有些怒氣了。

「現在我還不能要你的東西,我說過了,現在還不是要你東西的時候。」

「那你說什麼時候要!」

「現在不知道,反正現在不能要!」

「那你把電話掛了,我再給你打過去吧。省的你再花電話費再停機了。聯系不到你我很著急,你知道嗎?」

「打都打了,停不停機也不在這一兩分鐘了。干嗎還要你再費事的打回來啊?」

「丫頭,你知道嗎?現在連接我們的就只有電話和QQ這兩根虛擬的線。聯系不上你,我會很著急的,會胡思亂想的。知道嗎?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再見見你好嗎?或者你到L縣培訓實習的時候,我就去L縣陪你,好嗎?」

「我們上午的時候已經分配了,不去L縣了。」

「不去L縣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去那里實習一個月的嗎?」

「領導說X縣這邊的超市急著開業,人手不夠。所以只讓五個來的早的人先去L縣的總店實習。然後她們回來之後再培訓我們。而我們會直接在X縣的超市開業之前繼續培訓或幫忙整理商場里的東西。」雲的話擊破了我在L縣計劃好的所有一切。

「是這樣啊。那你們X縣的超市什麼時候開業啊?開業後你們就是導購員,我到你那里去購物總沒有問題吧?」

「現在什麼時候開業還不確定呢。」

「那我這幾天先過去看看你行嗎?我真的很想你。我們分開已經一個多月了。真的好想你,你難道不想我麼?」

「不說了,我們現在是午飯的時間,下午還有軍訓的,掛了啊。」

雲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只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佇立在屋子里看著街上來來回回的車輛和匆匆而過的人群。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感覺那麼冷。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由于我手中的活也比較的忙,所以更多的時間都被安排到了工作中。而相對來說和雲的聯系便自然地少了許多。

在這種的忙碌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時間已經來到了四月份月底的時候。

4月29日晚間21時41分,雲的QQ心情更新為「今天開業,我的腿疼啊,我的腳丫丫疼啊。嗚嗚嗚……」

今天開業?今天開業??今天開業???雲不是昨天晚上還和我說是6月1日開業的嗎?

我立刻給雲打去電話︰「丫頭,今天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些累。今天開業,人有好多,把門都擠壞了……」

不待雲把話說完,我插嘴道︰「你不是說6月1日開業的嗎?」

雲只在電話的那頭呵呵的笑了兩聲,又接著說︰「今天開業!不過現在都是試營業期間,要過幾天才正式的開業呢。你知道嗎,家庭號好大好大。里面的東西也特別好,就是價格貴。你知道美特斯邦威的衣服賣多少錢嗎?」

「多少?」我好像已經不在乎雲又騙了我一次的事實。

「打完折,還要三百多一套。等過完五一就回復原價了。我的天啊,那得賣多少錢啊?」

「呵呵,美特斯邦威是名牌運動裝,自然便宜不了。有你看中的嗎?有看中的和我說。我去給你把它拿下來。」

「不用了,那里的衣服都太貴了,我沒有看上的。」

「丫頭,你在那里是收銀員還是售貨員?」

「是售貨員,我們需要把全部的貨號都背誦下來,然後還要把價格也全都記下來。這幾天可累死我了。」

「有那必要嗎?衣服上不都標著價格了嗎?」

「那也要背啊。總不能一個個挨著去看啊。」

「那到也是。丫頭,頭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啊?」

「累啊,不和你說了。真的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了啊。「我隨後給雲發信息︰「丫頭,我明天去看你好嗎?」

「不好,明天我上班,沒空陪你。」

「那我自己去找你行了吧。我去買東西,你是售貨員,沒有售貨員不接待顧客的道理吧。」

「你隨意吧,我要休息了。」

等我給雲發送「晚安」的時候,卻被提示自己的手機已經欠費停機。

為了不錯過雲的任何一個電話和信息,我爬起床穿好衣服向門外的幾家有空中充值業務的小店跑去。

這深更半夜的,都快十一點了,還有店開門嗎?當我跑到第四家店的時候,正趕上人家想關門,我快他一步,在他關門之前沖進店內,救活了死亡的手機。捎帶著給雲也沖了一部分。

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給雲發一個信息︰「丫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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