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歌引,邀鳳鳴 第一百四十七章◎偷雞不成

作者 ︰ 公子容安

白其殊接過衣裳繞到樹後頭迅速換好了衣裳,一出來卻看見蘇淮正在系自己衣服上的帶子,驚訝道:「你怎麼還有衣服穿?」

蘇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我帶的行李里頭有換洗的衣裳啊!」

白其殊將一把將換下來的外袍扔在蘇淮身上,「那你剛才還不穿衣服!」

蘇淮被衣裳砸中,狗腿地笑笑:「剛才沒有想起來嘛。」

白其殊哼了一聲,坐在草地上,吃著干糧,看著蘇淮將自己換下來的衣裳烤干,心里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一邊希望蘇淮不要發現自己是女兒身,一邊又期待著他說些什麼,這種矛盾的心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衣服烘干之後,白其殊嫌蘇淮衣裳太大了,堅持要換回自己的衣服,蘇淮拗不過她,于是兩人又耽誤了一會兒才下山。

行至山腳,蘇淮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哦,不!是一群熟悉的身影,那幾個平常和他關系不錯的世家子弟不知道為何也會出現在這里,幾人看見了蘇淮之後,忙上來打招呼。

「蘇兄!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里遇見蘇兄,這次又是要去哪里辦事?」

蘇淮雖然同這些人相識,卻並未打算將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訴他們,只胡亂編造道:「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出來逛逛,你們不也在這里?听說這里山上的風景不錯,這個時節漫山紅遍,最適合看落葉了。」

眾人連忙掉頭稱是,眼神瞧見了蘇淮身旁站著的白其殊,覺得有些眼熟,道:「不知這位郎君是?」

蘇淮介紹道:「白家家主,白其殊,你們應當听說過的。」

那些人好像是要積極尋找著同蘇淮的共同話題一般,故作驚訝道:「原來這位便是白家三郎,往日一直听說過你的名氣,可是位縱橫商場的才子啊!」

白其殊扯了扯嘴角,雖然不認識面前的這些人,但別人夸自己總得笑臉相迎,謙虛道:「縱橫商場的才子可擔當不起,白某不過是希望賺些錢貼補家用罷了。」

蘇淮和白其殊在那里同他們聊了一會兒時間接近傍晚,一個公子哥兒提議道:「听說不遠處的一個新開的客棧味道不錯,蘇兄今天正好來了,不如一同前去看看?」

蘇淮挑眉,這些個浪蕩子們,平日里不把他往青樓里頭拉就算是萬幸了,今天竟然只是邀請他去一個客棧吃飯?蘇淮打心眼里不信。

可是看見他們一副坦蕩的樣子,蘇淮心里頭想著于是他們看見有白其殊在,所以不太同平常那樣那般放肆吧。

蘇淮和白其殊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家新開的客棧,果真驚嘆到了。且不說那里菜的滋味如何,光是店里頭簡約而又大氣的裝潢看上去都讓人覺得神清氣爽,那客棧里的幽靜氣氛同這里的景色融為一體,推開客房里頭的窗戶,便能瞧見遠處空濛的山色,好似一幅水墨畫展現在眼前,白其殊的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

由于前幾天兩人都是在趕路,沒怎麼休息,這伙兒離目的地不遠了,白其殊草草吃了些飯後便去臥房休息了,蘇淮卻一直被他那些狐朋狗友們拉著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

夜色籠罩了客棧,黑暗中,白其殊翻了個身子,卻听見幾聲輕微的敲門聲,白其殊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眨了眨眼楮,靜靜听了一會兒,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白其殊這才下床趿拉著鞋去開門,一片光亮頓時照進了昏暗的房間中,白其殊睡眼惺忪地看著眼前來的人,原來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那女子梳著百合髻,一襲赤色齊胸襦裙,玄色的披帛上繡花精致,眉頭卻緊蹙著,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白其殊並不認識面前這個女子,以為她找錯了人,但仍舊保持著基本的禮節道:「不知娘子來這里有什麼事情?」轉頭看了看她身後,客棧的大堂內,蘇淮和那幾個人仍然在喝酒,白其殊心里有點驚訝,他們這是喝了多久。

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頭替被勸酒的蘇淮擔心了起來。

面前的女子猶豫著開口道:「我……我想問問郎君,可否同小女子換一間房?」白其殊發現,她的眼神不停地在朝旁邊瞧,順著她的眼神,白其殊看到的是蘇淮的背影。

白其殊轉過頭,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道:「我進來時,掌櫃便替我安排了這間屋子,不知娘子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損失想換房間,為何不去找掌櫃的商量一下?」

女子咬了咬牙,急得快要哭出來,「郎君,這般晚了,掌櫃已經不在……我……」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她忽而跪了下來,抓住白其殊的衣袍,「郎君,求你救救小女子吧……」

白其殊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嚇了一跳,忙把她扶起來,問道:「娘子這是要做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好好說便是。」

女子抽抽噎噎,終于將自己的難處說了出來,自己本是貧苦人家的女子,因為父親生病急需用錢,這才答應了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嫁給他家的公子哥兒。不過听說那位郎君整日不著家,且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每日在花叢里流連忘返,不值得托付終身,她這伙兒反悔了,雖然明白自己這麼做不對,但仍舊想拼一把。

她下午在客棧等待那個要娶她的公子哥兒時看見了白其殊,便想來試試,能不能讓白其殊幫自己。

白其殊听到這話,一拍桌子,「豈有此理,這不是販賣婦女!」

女子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知道白其殊說的是什麼意思,白其殊給了那女子一些銀子,拍拍胸脯保證道:「這忙我你便是,換便換吧,那人若敢來,爺把他揍得他爹都不認識。」

年輕女子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又要跪下,白其殊忙拉住她,古人就是喜歡跪來跪去的,也不怕折壽。

送走了那個年輕女子,白其殊按照她所說的到了她的房間,繼續小憩,大堂內的蠟燭快要燃盡,蘇淮紅著臉擺擺手道:「不喝了,實在是喝不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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