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歌引,邀鳳鳴 第一百三十章◎太後出面

作者 ︰ 公子容安

祁之盈雙眼盯著半緣,問道:「為何?」

半緣看了她一眼,將祁之盈這些日子沒有看到听到的事情都說細細說了出來。

祁之盈回到夏陽的那一天,祁之乾便預備按照夏陽律法處置她了,畢竟她害得時素嫻差些死了,若不是那個鳳凰蠱,他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但鳳凰蠱讓時素嫻重生了,並不代表著祁之盈便沒事了,畢竟祁之乾答應了清瀾,會給他一個交代。

那日祁之乾正在去公主府的途中,卻突然有一個宮人來報,說是太後正往這邊走。

祁之乾心中一驚,不明白為何吃齋念佛了那麼久的夏陽太後會突然出了自己的宮門到了他的攝政王府中。

心下百轉千回,稍稍思慮一番,便知道許是太子身旁的人去找夏陽太後通風報信了。能夠驚動太後這個大人物,可當真是了不得。

祁之乾嘴角一彎,出門等了一會兒,果真不久之後便看見了夏陽太後的身影。

「之乾參見太後娘娘。」祁之乾照樣只彎了彎腰算是行禮,「天氣漸涼,不知太後娘娘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夏陽太後梳著牡丹頭,發間的銀絲清晰可見,可眉間自有一股傲氣,即便是上了年紀,面上也沒有露出半分萎靡之氣,透過那張臉,不難看出,幾十年前,她也曾是一個不讓須眉的巾幗。

夏陽太後平靜地問道:「攝政王是打算教哀家一直就站在這里同你談天麼?」

姜還是老的辣,那句話說的一點兒也不錯。攝政王雖然能在短短的十年之內,能夠厚積薄發,斬斷夏陽太後羽翼,逼得她退守後宮整日吃齋念佛,自己執掌朝政,但這些成果都少不了華和肅的幫忙,也就是等于華和肅和祁之乾兩人合伙才能把夏陽太後拉下馬。

盡管如此,夏陽太後在朝中的威望也只增不減,祁之乾盡管再想推行新政,也不可能膽大到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老臣都換掉,這樣不僅會減少自己在朝中的威望,還會寒了老臣們的心。那一批老臣,大多都是隨著先帝親征,一同打天下的。

如此一來,雖然祁之乾能將夏陽治理的井井有條,但老臣們心里頭還是對夏陽太後十分敬重的。

祁之乾听到夏陽太後這麼問,有些尷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是之乾怠慢了,太後娘娘請進。」

夏陽太後微微頷首,進了攝政王府,徑直走到大堂之內的正位上坐下,也不說別的,直接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听聞攝政王昨日將之盈押回了北辰,哀家不知,之盈可又闖了什麼禍?」

祁之乾面上笑著,內心卻想的清清楚楚,祁之盈昨日才到的北辰,今日消息便傳到了夏陽太後那里,她還說不知道祁之盈犯了什麼事,無論如何他都不信。

「太後娘娘,在你的心里頭,公主殿下怕是一直以來都是個乖巧的形象,可她這次,不但闖了禍,還闖了大禍。」祁之乾拿出了袖中祁之盈的玉佩,「她蓄意謀害漢黎公主,人證物證都已經被找出,太後娘娘你說,當罰還是不當罰?」

夏陽太後半信半疑地接過了祁之乾手中的玉佩,看了許久,那塊兒玉佩是她傳給祁之盈的,自然認得出是真是假。良久,她抬起頭,「你說她蓄意謀害漢黎公主?」輕笑一聲,「之盈自小在哀家膝下長大,現在雖然性子刁蠻了些,可也不至于去做那殺人之事,再者,你也說了,蓄意謀殺,那便是沒有殺成了。向漢黎國道歉總得是有的,只不過,之盈可是先帝留下的嫡女。」

夏陽太後話說了一半,故意停了下來,觀察著祁之乾的反應。

祁之乾反駁道:「太後娘娘多年前便退居佛堂,外頭的事情知道的不全到也正常。漢黎公主雖然並未遇害,可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光是一個道歉,恐怕平息不了漢黎皇帝的怒氣。」

夏陽太後冷笑一聲,「那還要如何?教我夏陽將之盈綁了送到他漢黎任他宰割嗎?攝政王,雖然你現在執掌朝政,可是別忘了,將來夏陽政事步入正軌,仍舊是太子踐祚。自古以來,嫡者繼承大統,即便太子再昏庸無能,祖宗的江山也不能交到一個庶子手中。只要哀家還在一日,便不會允許你傷先帝嫡子嫡女半分。哀家如是,朝堂上的大臣們亦如是。」

夏陽太後這番話不僅語氣強硬,還時不時地在提醒祁之乾只是個庶子,教他不要妄想登上皇位,祁之乾既然從前能在冷宮之中蟄伏那般久,現在也不會因為夏陽太後的三兩句話便沒了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他仍舊選擇隱忍,不言一語,等待著她的下文。

夏陽太後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傾訴一般說道:「攝政王做了什麼,做得怎麼樣,夏陽的百姓和大臣們都會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你們畢竟都是先帝的骨肉,同為兄妹,自然得照顧著些。哀家說的,攝政王你可否明白?」說罷,她看著祁之乾。

祁之乾拱了拱手,「之乾明白。」

攝政王府門在,祁之乾站在原地皺緊了眉頭,看著夏陽太後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轉頭,吩咐身邊親信侍衛道:「去太子那里打探打探。」

祁之盈被押回北辰的消息之所以會傳播的那般快傳到夏陽太後的耳朵里,還是神秘之人出的主意。

夏陽太子作為攝政王的死對頭,自然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對方的動靜,得知祁之盈被抓後,急忙同那神秘之人商量對策。

祁之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他自知祁之盈此次的確是做的太過了,也沒有要偏袒祁之盈的意思,但他心中擔心此事抖落出去,會影響他的大事。

神秘之人在祁之恆面前穩坐如山,看的祁之恆快要急死了,才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看你們做的這些蠢事。」他「踫」地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我早便說了,楚玉蕤若是傷了一分,我便拿你們是問!現在倒好,祁之盈直接動了殺心,你現在卻想讓我替你處理後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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