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歌引,邀鳳鳴 第一百二十九章◎押回夏陽

作者 ︰ 公子容安

方才假裝摔倒的楚玉蕤慢慢起身,看著華和肅走向清瀾,將他的姿態放到最低,「本王相信攝政王的為人,也希望清瀾你能夠理解此事。」

楚玉蕤也想要去勸勸清瀾,但這個時候他恐怕听不進任何解釋,尤其是在清瀾知道時素嫻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那樣後,便更是對楚玉蕤不冷不熱的。

清瀾像是一個**縱的木偶一般,雙眼無神,或是說他早已經哭的沒有了眼淚,雙眼凹陷下去,每每在看到時素嫻像個天真的孩子一般玩鬧時,他心里便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一邊在害怕她會想起那段不堪的記憶,一邊又對幕後主使恨之入骨。

清瀾咬了咬牙,雙眼緊盯著華和肅,「這可是仲蕖王你親口說的,如若應當懲罰之人沒有受到懲罰,我漢黎,不論是華襄還是夏陽,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個小小的侍衛,敢在華襄帝面前放()下如此狠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華襄帝相信漢黎皇帝會做出這種事。

漢黎皇帝十五歲即位,是個年輕能干的君主,加上漢黎先帝只娶過漢黎後一人,宮里頭只有漢黎皇帝和公主兩個後嗣,漢黎皇帝對自己這個妹妹更是愛惜的緊,不然也不會放任她隨意亂逛而不讓清瀾帶她迅速去安平和親了。

祁之乾看清瀾同意了,轉頭看了祁之盈一眼,「公主,請回吧。」

祁之盈回頭看了平王一眼,眼神中說不出的殺意,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罪責都被推到了她的身上,而平王卻活的好好的!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貼身玉佩會到了楚玉蕤手中,還被她拿來誣陷!

祁之盈想要掙月兌侍衛的束縛,卻被硬塞進了馬車中,她拼命伸出個腦袋,對著楚玉蕤喊道:「楚玉蕤!你當真以為你抓到了真凶嗎?你知道本來該死的人是誰嗎?」。她瘋狂的大笑了幾聲,「難道你在做夢時,都不會喊道心虛嗎?」。

「應當心虛的人是你吧!」楚玉蕤在祁之盈的面前站的筆直,她湊近了祁之盈,低聲道「應當死的,即便有天王老子護著我也要把他拖下地獄,欠我者,我要他加倍奉還;傷我者,我要他碎尸萬段。」

馬車漸行漸遠,楚玉蕤心里正在思量著如何對付平王。

新賬舊賬一起算!楚玉蕤本就沒打算放過平王,他與楚玉貞合謀讓楚玉蕤吃了五年帶有毒藥的桃花糕,這才教從前的楚玉蕤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被人害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害你之人是你以為你最親近之人。人們都說,漢黎國人善于制毒、蠱,整日接觸一些千絲百足之蟲,可是現在看來,人們口中所謂可怖的蟲蠱,怎敵得上人心的可怖?

夏陽國。

祁之盈自被押回夏陽後,便一直被囚禁在公主府中,四周都是攝政王祁之乾的手下,沒有他的吩咐,祁之盈不能踏出公主府半步。

祁之盈何曾受過這等氣,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當真以為祁之乾會處置她,還沒有太過放肆,可是經過這幾天被困在公主府的經歷,祁之盈發現祁之乾那邊好像沒了動靜,只覺得他雷聲大雨點小,便撒潑拍門,大吼著放她出去。

口中污穢之詞不斷,外頭的侍衛剛開始還去同祁之乾稟報一下情況,在看到他什麼也沒說的反應之後,也懶得再稟報了,就只在外面默默地听著祁之盈大喊大叫,什麼也不管。

祁之盈摔了屋子里頭宮女送來的餐飯,撿起地上的碎瓷片,竟動了要輕生的念頭。一個紫色身影不知道是如何突破重重包圍進入公主府的,他身形輕快,看見祁之盈拿著碎瓷片要朝自己手腕上割時,怪笑了一聲。

祁之盈嚇了一跳,一抬頭才看清楚那人,三千青絲披散,若不是方才那一聲笑,她還以為他是個女人。

半緣勾了勾他那迷人的桃花眼,走到祁之盈身旁,想要把碎瓷片從她手中奪過去,卻因為祁之盈本能的往後一拉,那青蔥般的手指尖瞬間被鮮血染紅。

半緣只微微瞥了眉,仍舊將碎瓷片奪了過去,手指放在口中輕吮,舌尖將鮮血舌忝淨,這一幕,祁之盈看的竟有些臉紅心跳。

半緣伸出修長的手,將還愣愣的祁之盈的臉轉了過去,正對著他,他輕笑一聲,「這還未曾到江郎才盡的地步,好端端的,公主殿下為何要自尋短見呢?」

祁之盈厭惡地身子向後仰了仰,連忙起身,「你敢對本宮不敬!」

半緣蹲在地上,抬頭看著祁之盈,吹了吹自己的手,細聲細語道:「公主殿下,小聲著些,外頭還有人呢,若是把我給抓走了,誰還會來救你呢?」

听說半緣是來救自己的,祁之盈有些不可置信,畢竟,她根本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像是鬼魅一般不被侍衛發現卻輕輕松松地進了公主府,但是他既然能毫發無損的進來,也必定會有能力救她出去。

祁之盈冷靜了一會兒,分析清了局勢,問道:「你是何人?」

半緣低頭,將頭發在手指上饒了兩圈,勾唇道:「半緣。」

祁之盈坐在凳子上,雙手抱臂,「你救我肯定是有什麼條件?」面前這個叫半緣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來救她,定然是帶著目的來的。

半緣起身,一手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祁之盈,「公主殿下既然知道我是帶著目的來的,又怎麼會蠢到被人陷害了都不知?」

一提到這件事情,祁之盈便來氣,「踫」地一聲手掌拍在桌子上,生氣地說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來救本宮,還是來嘲諷本宮?」

半緣好像並沒有被祁之盈的這一番動作給嚇到,坐在凳子上,挑眉道:「公主殿下脾氣這般暴躁做什麼?何不听我慢慢說來。」他勾唇,一顰一笑都說不出的妖孽,「公主殿下可知,為何攝政王到現在都沒有處置你麼?」

這一個問題也是祁之盈想要知道的,她知道祁之乾肯定巴不得自己快些死,可為什麼現在又沒有動靜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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