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江山謀 第一百六十章 復仇者不折鏌干

作者 ︰ 醉听簫鼓

「啪!」

她臉上挨了一記狠狠的耳光,

「特碼的!你這個冷血之極的毒婦!是不是還想說,因為你父親的仁慈留下了廷的一條命?那不過是在先帝前賣好,私下里呢?爭太子之位,用的著叫侍衛當著他的面把他妃子先jian後殺了,再把他孩子的肚子刺穿麼?不然你以為他怎麼就瘋了?」

他越說越痛恨,如失去理智的雄獅,揪起月兌月兌漁的衣領,左右開弓,她被打的耳朵嗡嗡響,一向女王般心高氣傲之極,生平沒受過這等奇恥大辱,捂著紅紅的臉,極怒攻心,「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顧不上擦干血跡,顫聲道︰「陛下,這不是真的,父親他不會干這種事,您沒見過他本人,風雅高潔如高山上的青松翠柏,秀美神飛似春日柳……」

她在心里畫不出父親的樣子,她只知道父親的形貌會給人一種吃了醇蜜的感覺。

「別夸那個妖孽了,叫朕惡心,面若桃李,心如蛇蠍,說的就是他!你不信,問問月兌月兌賀飛也許就什麼都清楚了!不過,那種獸行他這個做叔叔的只怕跟你也說不出口吧!?」

月兌月兌漁頭發凌亂了,滿嘴鮮血像個瘋子,打量著滿殿的紅,怪不得旭,說紅像血的顏色。

「你以為除了他的授意誰有這麼大膽子把驪宮的主殿布置成洞房?」尊也瞧著這間該死的屋子。

月兌月兌漁搖頭,心里一陣惡潮,咽下一口血腥味的吐沫,「陛下,這個真不是父親,臣的父親因怕康在宮里遭遇不測,一力主張臣帶著康回白駝城,只是太皇太後死活不肯。至于這個洞房,月兌敏是太監,又曾是月兌月兌英身邊的死忠,他為了壽王在這宮里能好過一些,就一直希望臣能和陛下在一起。」

「哼!月兌月兌英身邊的死忠都死絕了,他是誰的死忠你心里最清楚!他還以為像你父親迷惑先帝一樣,朕也會被你迷惑,想讓歷史重演?」

「陛下!臣不是說了嗎?這不是父親的意思!而且時至今日,他也不屑用這招來對付您,或許陰山會願意這麼做,您看看父親上的迎驪宮太後回琉地的奏書,已經堆滿您的御案了不是麼?」

「你父親為什麼極力叫你帶著康回琉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他既然殺其母,難道還要讓他再利用其子?就算葦原宮里危機重重,可是月兌了狼穴,再入虎口?要是康有知,他會怎麼選擇?你自己想想!」

月兌月兌漁低頭深思。

「朕覺得你受你父親影響實在深入骨髓,一屆女流,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認為你們月兌月兌姓氏神聖不可褻瀆,以你父親的權勢富貴為驕傲,崇拜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狠手辣,若說富人的子孫在盤剝他們父輩的金錢,你則在盤剝你父親的殺戮,這殺戮傳到你,還暗藏著血色,遠遠沒能滿足你們的刀鋒。你儼然月兌月兌黨里另一顆毒瘤!你這種惡心的女人別說把這寢殿布置成洞房,就是月兌光了劈開大腿,朕也懶得踫!」

月兌月兌漁再也抑制不住,從床上跳下去,拿過一個鍍金的痰盂就開始吐。

嘔……嘔……

吐的都是些淡紅色的清水,一看就是沒好好吃飯。

尊捏著鼻子︰臭死了!

過來給她順背。

外面內監回稟︰「陛下,乳母們在外面請示,壽王殿下吃飽了,是送進來,還是到育兒室?」

「哦,你抱進來罷!」尊答了一句。

內監答應著出去。

兩個乳母從外殿進來,隔斷深處,繞過一整面牆的圍屏,紅瑪瑙珠簾掀開,進到內殿,滿室鮮艷的大紅,看見太後娘娘蹲在地上嘔吐,就慌了︰「陛下,要不要叫御醫?」

一個乳母眼尖,看見太後娘娘白色的錦絨浴衣上領口處都是大滴的血跡,過去扶著月兌月兌漁哭道︰「娘娘您的衣服上有血!您怎麼了?吐血了?

月兌月兌漁用帕子擦眼淚鼻涕,搖搖頭,含糊地說︰「無妨,外面下大雨,別折騰了。」

那個乳母依言過去,用一盞清水給她嗽口。

又自一個底層煨著些微炭火的銀壺,倒出熱氣騰騰的杏仁茶,端過來道︰「太後娘娘從前絕谷三日,大病一場,那時身子就不大妥了,經常一著涼就胃心疼,嘔吐。這前兒又在大福殿跪了一夜,然後面壁罰站,驪宮里的奴婢們又差點兒全體被打死,她氣悶的不大飲食,這會子就是吐,也沒什麼可吐的,先喝熱飲壓壓,天亮,奴婢去請御醫來看看。」

尊從另一個乳母手里接過康,示意她去倒痰盂,然後端水給太後淨面。

他看嬰兒大大的眼楮滴溜溜瞧著自己,又是一副吃驚的樣子,一腔憤懣就又被他逗笑道︰「你這家伙,吃飽了,怎麼還不睡呢?」

乳母進來侍奉太後淨面。

月兌月兌漁一直用濕巾堵著臉,怕她們瞧見受了傷大驚小怪,此時道︰「你們先去寢殿,用湯婆子把被子暖暖,本宮隨後就來。」

乳母退下去了。

「陛下,您還有什麼要說的麼?臣抱康回去了。」

「你,過來。」

月兌月兌漁走進兩步,跪在地上。

尊把康放在床上,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沒想到自己打的那麼狠,那嬌女敕的肌膚如凝脂,仿佛一觸即溶,哪里禁的起那麼打?指印宛然,紫紅的大檁子稜出一指高,腫的變形,嘴角的血擦了又流,這……會不會留疤?

他想用手模她的臉。

她低頭躲過,「陛下,容臣告退!」

或許兩個家族的刻骨仇恨根本就不是幾個耳光能消弭的,可她天生姓月兌月兌,父親的所作所為,她自然要扛在稚女敕嬌弱的肩上,只是她也不知道,能走多遠。

他的手僵在那里,既不能撫模,也不能再施虐,就像他從來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拿自己的這只手怎麼辦,拿自己的一顆心怎麼辦,拿那麼多枉死的孤魂野鬼怎麼辦……

「你,回去了不會自尋短見吧?」

他語調的一端連著糾結,既希望她死了又希望她活著。

「不會的陛下,因為臣是太後,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她低著頭痛苦地說。

他沙啞低沉地道︰「你知道,朕從來不打女人,可想想你父親的所作所為,朕就……」

此時再提起父親,月兌月兌漁覺得臉更加火辣辣,抱起嬰兒行禮,剛走了幾步,就听皇帝說︰「算了,你就和康躺在那邊睡吧,朕叫人到慈恩宮要一個面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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