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江山謀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記耳光

作者 ︰ 醉听簫鼓

月兌月兌漁沉著臉冷笑︰「別把人都想的那般齷齪,父親再不濟,施美人計也不會要臣來,要不然鹿乃姐姐也不會進宮了。」

「所以,你父親就把你送給先帝?準備和你共侍一夫?這麼齷齪的事情他不是也做了?」

「陛下不要挑撥離間!父親從來沒打算把臣送給先帝,臣是被月兌月兌英擺在棋盤上的,而且充滿惡意。」

月兌月兌漁沖口而出的一句話,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惶惑地把手指放進嘴里死死咬著。

緊接著又道︰「陛下!您說的臣都糊涂了,月兌月兌英姑姑她怎麼會……」

「別說了,朕看你猜來猜去的,不如寫封信直接問你父親,月兌月兌英到底是誰殺的?」

什麼?

月兌月兌漁驚呆了,這個問題影影綽綽一直蟄伏在她心里,找不到答案。

月兌月兌英是一代賢後][].[].[],她明知道先帝和父親是那麼一種曖昧之極的關系,還以死去的魂魄相逼促成身為親生女兒的她進宮為後,讓事情演變成父女共侍一君的大丑聞,之後,天下嘩然,如果不用臨死前神令智昏來解釋,那細究起來,就簡直叫人不寒而栗,究竟有多恨才能促使她這麼做?

听見一個炸雷在寢殿上空響徹雲霄,雙手捧著腦袋,尖叫︰「陛下!我怕!」

見月兌月兌漁被雷劈到外焦里女敕,尊再也不忍說下去了,摟住了那瑟瑟發抖的嬌軀道︰「魚兒別怕,朕在這里!」

月兌月兌漁在那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里身子篩糠似地抖,「陛下,不是,您不能這麼誤導臣,月兌月兌英姑姑是這孩子的父親,您的兄長殺的!尚刑司里的卷宗臣和房弘毅也看了,房弘毅說毫無一絲紕漏。」

尊道︰「既然如此,你怕什麼?抖這麼厲害做什麼?就算要和朕入洞房,也不必嚇成這樣吧?」

他把女孩子抱起來,叫她坐到床上,又拉過一條鴛鴦錦被給她蓋在**的腿上。

旭就躺在旁邊不遠,睡得香甜,嘴里還喃喃說夢話︰母後……皇叔……

「朕認為你是見了這孩子的眼楮才開始懷疑那一切的吧?知道嗎?兄長從前就是這樣一雙眼楮。」

「前天雨夜,旭拿著玩具刀劍保護康的時候,朕恍惚看到了朕小時候,兄長也是這麼保護朕的,可是,朕失去了兄長,康呢?也注定失去旭,因為他們不僅不是兄弟還是仇人!」

「陛下,別說下去了!」

「朕本來根本就不打算去為兄長翻案,因為那已經毫無意義了,尚刑司的卷宗天衣無縫,人證物證毫無破綻,即使是說世上有飛劍隔空殺人,朕都打算信了!可是那一晚,朕看到旭舍命保護康,就又不忍了,月兌月兌漁,朕要把旭送走了,送到陰貴人宮里,將來讓他到陰山府里。」

月兌月兌漁听尊說要把旭送走,不語,她覺得累極了,也許自己根本沒資格把旭收養在身邊,無論誰殺了誰,他們都是仇人。她不知道父親為了保住現在的顯赫地位殺了多少人,她只知道她是金涼一國的仇人,簡單一點兒來說,是皇帝的仇人。

「所以你,別總是滿口仁義道德的教訓別人,想想你自己的父親都干了些什麼?」

月兌月兌漁冷笑道︰「當時臣和房弘毅也覺飛劍隔空殺人匪夷所思,到尚刑司一查才知道,那是個幌子,太子要殺的不是月兌月兌英姑姑,而是壽王。

「那時壽王剛出生,跟著月兌月兌英姑姑住在承德殿,太子想花重金買通其中一個內監,叫他下手,可是內監雖然愛財,更愛命,皇子無故死了,最先被懷疑的一定是承德殿的人,所以就拒絕了太子。

「可那個內監又實在舍不得那筆財寶,于是在宮外找一個道士合伙,道士自稱能隔空飛劍殺人,神不知鬼不覺,被拒絕了的太子病急亂投醫,先付一半的珠寶為定銀,把道士招進東宮,設壇做法,道士只等天氣突變,雷電交加的夜晚,做神明附身之狀,那邊承德殿里的內監就動起手來,因為他已經收了珠寶,皇子死了,又有太子頂缸,而太子至死也不知道是他干的,他悶頭發大財。」

「不想他行凶時被月兌月兌英姑姑無意中撞見,惶急之下他一劍刺穿月兌月兌英姑姑的肚子後逃逸。其後,中宮大亂,整個宮禁戒嚴,太子在東宮听說事成,急使巫道假扮侍衛離宮,可是那巫道懷里金珠滾落,致使事情敗露,所以那個巫道才供認不諱,難道這個不算太子殺的?陛下想為太子開月兌罪名麼?」

尊道︰「你真厲害,全背下來了,可是既然太子是凶手,事後為何你父親殺了所有承德殿的人?叫人無從徹查?」

「誰都知道,姑姑英年早逝,那些奴婢如喪考妣,是自願殉葬的,先帝大行的時候也有自願殉葬的。」

「那有沒有可能,那個道士根本就是你父親叫人找的?否則為何那麼巧,那麼亂的情況下把巫道假扮的侍衛抓住了?按說那巫道既然敢進宮作法,一定是個膽大包天之人,想來一定是個慣騙,說嚇的把金珠滾落實在說不過去。還有,怎麼會那麼快禁軍就到了?東宮里甚至來不及撤掉神壇?而月兌月兌英死之前又不讓月兌月兌朔華或是月兌月兌鹿乃進宮?」

「再有,你以為才色平庸的月兌月兌英作為皇後,皇帝卻和自己的堂哥每夜宿在一起,致使她進宮五年了,才在月兌月兌顏飛的勸說下被先帝臨幸一兩次,就那麼千辛萬苦懷上了身孕,她心里恨的究竟是誰?」

「而你父親要是不殺了這樣的母親怎麼把那嬰兒扶上太子之位?所以這一石二鳥的法子用絕了!利用太子要殺壽王這件事,把皇後殺了,太子因此被廢,皇後死了,只剩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

他一連串的質問,使板上釘釘的事實變得撲朔迷離。

月兌月兌漁想了想,冷冷道︰「別說是陛下憑空臆測,就算是我父親做的又怎麼樣?他那也是為求自保,試想太子的母後陰氏為太子登基穩固,經營了二十多年,樹大根深,後來陰氏雖死了,太子因為名正言順,有一眾死忠太子<黨扶佐,有三公親王的鼎力支持,勢力依然不可小覷。」

「可他對月兌月兌家族恨之入骨,將來有一天一旦君臨天下,第一件事就是清算月兌月兌黨,父親權衡利弊,舍了一個母親而把她的孩子扶上皇位,保全月兌月兌家族幾百口性命,月兌月兌英姑姑九泉之下,還有什麼可怨的?」

這話真正激怒了皇帝。

「啪!」

她臉上挨了一記狠狠的耳光。(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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