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江山謀 第一百零四章 衣冠禽獸

作者 ︰ 醉听簫鼓

尊十分訝異︰「原來,你不是杜士禎的學生?那豈不是冤枉?」

「草民不覺得冤枉,杜大人出事後,他那些真正的門生紛紛跟他斷絕了關系,可草民不管到哪里都自稱是杜士禎的學生,自稱是太子<<黨,雖然草民那時連那是什麼也搞不明白。「

「不過,朕不明白的是,這一次朝會上魚兒為何堅決反對放太子<<黨出來?難道她真的怕月兌月兌顏飛到這個地步?一點兒也不顧及你這個師傅的請求?「

「嘿嘿嘿!我們魚兒跟我那是魚和水的關系,她怎麼會不照顧我的想法,但是也不能叫她父親瞧出來,因為她知道皇帝一力是要放的,陰山不想放,她父親也不想,如此一來就沒門了,可要是她搶先提出來死活不肯放,還裝出一副極其擔心的樣子來,那陰山很有可能改變主意,果然,他改主意了!如此一來,魚兒可以和父親交差,也~可以和我這個師傅交差。「

尊點點頭:「听說太子余黨早就為你馬首是瞻了。「

把茶盞遞過來,江華跪地用一把銅壺給他添茶。

答道:「當年太子<<黨一夜之間遭滅頂之災,被抓進去了一百多號人,他們的家人可想而知,房屋田莊所有家財充入官中,男女老幼幾百口,流離失所,後來都是我們把那些人家集中在一起,如今都在成修館的後面修成的那一片濟善村里,雖沒有從前那樣的榮華富貴,但是不挨餓,不淪落匪道娼道,就湊合著活著,這也是無能的草民唯一能為恩師做的了。「

「她以誰的名義?「尊低頭問。

「陛下明鑒,也只有魚兒能拿出那麼一筆巨款,她通過枝江寺的一蓮捐給大興府佛會,再由一蓮的師傅僧統玄湖大師親自出面過問修建,那片地是個漆樹園,用高價買下來,給那些遺族們蓋了棲身之所,還可以收割漆樹上的汁液做生漆再加工成熟漆,彩漆,銷路還蠻好,足夠他們生活無憂,他們的子女也可以免費在成修館讀書。「

「听說月兌月兌英生前對魚兒就像你的老師對你,她一定恨極了太子的人,她怎麼肯?「

「要說服那個小家伙自然不能太著痕跡,我當時只問她如果月兌月兌英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會怎麼做,魚兒想了半天,她回答,如果月兌月兌英姑姑要是為了私仇,而不顧大義,那她根本就是沽名釣譽的假把式……」

「真是的!你就這麼摧毀了那孩子心里最後的信仰,怪不得她被你教成無賴。」

「哼!月兌月兌顏飛的女兒要什麼信仰?全天下的道德敗類!陛下想想,她生在那樣一個家庭,要是一心做月兌月兌英那樣的人,可月兌月兌英死的多慘?我可不想魚兒死,我要她活著,哪怕是個無賴。」

「好了,不管你是什麼黨,去上任吧,干砸了,朕再殺了你不遲。」

「哈哈哈!陛下是臣見過的最有趣的人。」

江華又問:「陛下,臣能問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麼?您和魚兒……」

「和你們幾個一樣是她師傅。」

江華笑道︰陛下別用這樣的口氣來說話,要知道,魚兒收師傅也是很慎重的,一般人她可看不上。

一蓮終于在一堆賬簿里抬起頭來,說:這還用問麼?陛下,貧僧勸您使美男計找別人,因為吃魚要挑魚刺少的,否則魚骨卡在嗓子,吐不出咽不下,極其痛苦!

尊道:給朕下話是不是?你倒不怕卡死,居然敢對公主起了覬覦之心,要不是公主遠嫁了,朕免不了賜你一死。

一蓮一笑:「現在貧僧的相好是太後,陛下若想賜死,這個借口足夠了。」

尊只問江華:「他是跟你們學的還是自來就這樣?」

江華道:一蓮自幼跟隨大興府佛會僧統承天寺住持玄湖禪師,他少年高才,博古通今,潛心修佛,當年被定為下一界僧統的接班人,哪知度紅塵的時候沒度過去,淹死在里面了。不過他行為端方,那只是為了看起來顯得和魚兒更相配。

尊:還真是難為大師了!

一陣跑樓梯的聲音,流風和月兌月兌漁回來了,月兌月兌漁肩膀上蹲著一只綠色大鸚鵡,身後跟著一名仙郎,送上一大鐵盤羊肉串,油脂滋拉茲拉響,越椒胡椒粉和孜然粉的味道很竄。

月水蓮進來,職責所在,和月兌月兌漁用雪白的濕巾把簽子頭上的炭燻黑跡擦干淨,遞給尊:「你仔細燙……」

尊:「先吃誰的?」

月水蓮道:「自然是奴婢的,已經用銀針一一試過了。」

尊接過來,月兌月兌漁僵在那里,尊笑道:「你的也拿過來吧?」

月兌月兌漁:「我的有毒!」

「少廢話!遞過來!」

尊吃了一塊肉,皺眉:「這麼咸?」

月兌月兌漁問:要不要什麼喝的?

「都喝了一肚子茶了……」

月兌月兌漁只好過去舌忝了一口,「也不算咸啊,往下吃就不咸了,許是鹽沒撒開……」

尊笑道︰「惡心,讓人吃你的口水……」

月兌月兌漁瞪了一眼︰真難伺候,要不還我!

尊搖頭:勉為其難吧,反正也……

月兌月兌漁急了: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江華真吃味兒了︰龍一兄,您意思意思得了,剩下的要留給我的那兩個……」

滾!月兌月兌漁把他推到一邊:膳房里都給她們留了!

鸚鵡忽然鳥語罵道:衣冠禽獸!

尊心里罵了無數次的話叫月兌月兌漁的鸚鵡罵出口了。

醉死過去的房弘毅讓肉香燻醒了,他從來知道肉串和酒是天生一對,爬起來據案大嚼,就著酒,還不忘說話,「老白想你想的把你的鸚鵡都偷走了?」

月兌月兌漁道︰「他听說我被打入曝室,病了一場,又被禁足,嚇的不輕,怕我在宮里被那些女人欺負,想著叫司空鳥取把我偷出來算了,不過被厲半山的人發現了。司空說,偷人是不可能了,就偷鳥證明他去過驪宮了。」

江華大笑︰「沒成功也還算有那個心,就是老白和鳥取敢干點兒實事,他們就不怕月兌月兌顏飛把金涼國姓白的和司空的全遷到噬嗑島去?」

「他們說了,救出我後,留下字據江華和房弘毅到此一游……」

「他們干的出來,我知道。」江華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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