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的逆襲 第八十五章 醉酒相護

作者 ︰ 範老二

想到南宮宇峰居然懷疑自己,席翠氣不打一處來,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身子卻扭捏著掙月兌南宮宇峰的束縛。可南宮宇峰卻不讓她如願,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擺月兌他的鉗制,在公主面前她又不能太肆無忌憚,掙扎了幾番無果之後,席翠只能作罷。

感覺到她放棄反抗了,南宮宇峰眉宇間笑意滿滿。而他的這一點隱藏很深的歡喜卻還是深深的刺痛了朝陽。

原本朝陽想要繼續說什麼的,可是忽然雙唇顫抖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還是一直跟著她的老太監及時開口解了尷尬,只听那太監說道,「咱們公主大度,這件事便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不追究了,只是還請席翠姑娘好好想想公主方才那番教導,萬不可大意,白白浪費了咱們公主的一片苦心。」說著扶起朝陽的胳膊,「公主咱們該回去了,出來的時候太後娘娘特意吩咐了,要咱們早點回去,說是喜服今兒司衣司那邊就該送來了,且等著您回去上眼挑呢。」

「既如此,咱們便回吧,叫母後等不好。」朝陽順勢上了車駕,回頭對南宮宇峰道,「大將軍,席翠本宮這就告辭了,二位的帖子我都已經送到府上了,屆時本宮恭候大駕。」

南宮宇峰再度拱手,卻沒有應聲。

馬車駛出一段距離之後,朝陽的視線忽然再度清冷起來,她望向匍匐在腳邊的宮女,狠狠道,「自作聰明!不要以為你是勞克勤送給我的人我便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告訴你,別說現在我還沒有進勞家大門,就是他日真的嫁給了勞克勤,我依舊還是你的主子,想要你的命不過一句話的事!今日你私自對席翠下手可有想過後果?那席翠正愁找不到借口不出來呢,你倒好上趕著給人送上去一個不錯的借口!幸虧我及時發現,否則豈不是叫你毀了我的全盤計劃?還有,南宮宇峰,國舅爺都說不能在這個時候與他發生正面沖突,你倒好眾目睽睽之下對他的女人動手,你是怕我進勞家大門不會節外生枝嗎?」。

「奴婢知罪,公主慈悲,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饒命……」宮女幾個頭磕下來,額頭已經滲出血跡了。

可朝陽卻看也不看,對身邊的人擺擺手,「給勞大爺送回去,就說本宮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

話音一落,那宮女自知已經沒有回旋余地了,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把匕首,指著自己的脖子,決絕道,「回去只會讓我死的更加痛苦而已,倒不如現在了解來的干脆!奴婢多謝公主成全!」說完匕首深深的劃過了雪白的脖頸,頓時鮮血噴涌而出,飛濺一片,朝陽的的臉上都沾染了許多。

粘稠帶著腥臭的溫熱血滴砸在自己白瓷一般的臉頰上,朝陽全身一哆嗦,趕緊閉上了眼楮。她這一刻幾乎控制不住胸口劇烈跳動的心髒,幾乎要掙月兌而出一般,讓她不敢用力呼吸,生怕一個不注意它真的跳出來。

那宮女的臉上竟然帶著笑,而眼楮卻死死的盯著自己。這是她手里消失的第一個生命,然而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而另一邊,席翠忽然抬腳用力踩在了南宮宇峰的腳面上,猛地吃疼,讓南宮宇峰只能放手。

得了自由之後席翠後退幾步,望向南宮宇峰的眼楮帶著幾分委屈,幾分怨憤,「現在高貴賢淑的公主已經走了,我不會再給你們南宮家惹麻煩了,你為何還拉著我不放?」

南宮宇峰終于將笑容在臉上鋪展開來,卻也不解釋,反而戲謔道,「就知道公主說的話你根本記不住,我當然要好好看著你。你看,公主的車駕還沒走遠呢,你的小情緒倒上來了。」

「你!」席翠看他的表情不知他說得是真是假,但是想到朝陽當初與他的糾葛,心里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一般,不能暢快的呼吸了……

南宮宇峰一瘸一拐的走到席翠身邊,手搭在她肩上,「我看著你好叫你不用被別人欺負了去,卻不想你好賴不識居然出手這麼重!」他指指自己的腳,上面赫然印著席翠的腳印子。「唉,虧得我南宮宇峰自詡娶妻求賢,沒想到最後要帶一只河東獅進門。」

這不像是南宮宇峰跟自己說話的方式啊,席翠忍不住抬頭看著他,果然這家伙兩只眼楮都充了血,臉頰也隱隱泛著紅暈,連呼吸噴出來的都是濃重的酒氣。混蛋,根本就是借著酒瘋在這撒潑呢!

難怪剛才一直那麼用力的抓著自己,根本是怕他酒勁上來站不穩吧。公主在的時候還願意裝一裝斯文,現在倒好,直接原形畢露了,還學會說葷話了!看來這些日子在如意閣不只是一個人喝酒嘛!

南宮宇峰看樣子是真的醉了,說完干脆整個身子靠在席翠身上,嘴上依舊嘟囔著什麼,斷斷續續的,席翠只听到模糊的一些片段,「我沒醉,我看得出來她想挑撥我們的關系……我不在乎,只要你沒在我面前演戲就好……他們都藏得很深,只有你肯坦然相告,我真慶幸……謝謝你,什麼都說了……你比他,比他……」

席翠只當他胡言亂語叫了段三過來,讓段三將他扛進了院子。

南宮宇峰這一覺就睡了兩天,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在完全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服還被月兌了個精光。他一咕嚕爬起來,用力錘著自己的腦袋,可疼痛並不能讓他清醒的回憶發生了什麼。

外面傳來女人的聲音,南宮宇峰忽然覺得頭頂響了一聲巨雷,震得他腦子一片空白。

就在此時,房門吱扭一聲打開,有人進來,腳步很輕,像是個女人。

南宮宇峰趕緊躺平閉上眼楮繼續裝死。

她似乎放下了什麼東西,然後一步步的走到床邊……幕簾被掀起來了,她要干什麼?南宮宇峰藏在被中的手陡然握緊,他準備隨時阻止這個女人的靠近。

可是這女人卻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了,緊接著南宮宇峰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張臉都被東西壓住,然後就听到席那熟悉的聲音,「醒了就趕緊穿上衣服起來!都兩天了,還以為你準備就這麼睡死過去呢!」

南宮宇峰一把撥開蓋在臉上的衣服,就看見席翠轉身離開的背影。

而走到門口的席翠一邊輕拍自己發熱的臉頰一邊感激的望向小遺,好在這小子及時告訴自己他醒了,不然她定然要出丑了。今日難得段三不在,歡歡喜喜又被打發去了王家,她不知為何頭腦發熱想偷看看大夏第一美男子的睡顏,結果只是看了一眼竟然鬼使神差的想伸手模人家的鼻子,好在有小遺在,不然她日後都不要見人了!

既然是在席翠這里,南宮宇峰便放下心來,三兩下穿上衣服,就這盆架上的銅盆里的清水洗了把臉這才走了出來。

想著他睡了兩天不吃不喝的一定餓了,席翠轉身就去了廚房,可等她端著吃食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南宮宇峰穿著整齊卻沒有束發站在台階上。見到席翠不說感激了,臉上連一點喜色都沒有,劈頭就問,「我睡得是誰的房間?」

席翠不疑有他,端著托盤拾階而上,隨口答道,「三哥的,怎麼了?」

南宮宇峰︰「……」

將吃食擺放好,席翠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當著光線的南宮宇峰,「你不餓嗎?先吃點東西吧。」

見到吃的,南宮宇峰這才感覺到饑餓。可多年的教養讓他沒辦法直接坐下來便吃。他還沒有束發,容儀有整方可進食。

見他遲遲不肯應聲,席翠忍不住皺眉,「你都已經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了,難道不餓嗎?」。

南宮宇峰早已饑腸咕嚕了,可他還是轉過身去。

這下席翠就奇怪了,她繞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真的不餓嗎?」。

「段三在哪里?我要先束發整冠。」南宮宇峰避開她審視的目光,坐下來。

「……」席翠長大了嘴巴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陣子,她忽然忍不住歡快的笑起來,「我真是……佩服,佩服……只是束發而已我幫你不行嗎?為何非要找三哥?」說著席翠轉身去了里屋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把桃木梳。

找段三是南宮宇峰的本能,之前在禮王府的時候伺候他的一直都是小廝,如今在這里他能想到的自然是段三。可是見席翠沒給自己機會說話便拿著梳子過來,心里非但沒有想要拒絕反而還是期待的,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很反感女人踫觸自己的頭發的。

席翠的手指輕輕穿過他的長發,絲滑的觸感讓她倍感驚嘆。明明是個男人,頭發竟然如此順滑,已經在枕上廝磨了兩天了居然還可以一梳到底,就是身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妒忌!這麼好的長發偏偏長在一個男人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這麼好的頭發席翠就是想要故意使壞也于心不忍了,原本打算讓南宮宇峰受些罪的,可是直到最後,南宮宇峰都一臉享受的表情。

饑腸咕嚕時候最是考驗一個人的修養,而看著南宮宇峰四平八穩的坐在那里,斯斯文文的用餐的樣子,席翠這才真正見識到一個貴族的修養。換做旁人,哪怕是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恐怕都是狼吞虎咽呢吧?再看看人家,完全看不出一絲的急躁,完全是在細嚼慢咽,優雅的動作,再配上這麼一張讓人驚艷的臉,真真是完美如神祗,簡直天理難容!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日後會是自己的丈夫,席翠有忍不住一陣竊喜。

再自稱理智精于算計的女人最終都難免陷入感情的深潭里無法自拔,席翠自然也不能例外。雖然她此刻還在堅持說自己不會依靠任何男人,可一旦兩個人真的走在一起誰靠誰,誰幫誰又豈能分得清楚呢?

歡歡喜喜回來的時候南宮宇峰剛好吃完。

收拾妥當之後,席翠開口就問王家的消息,完全不在意南宮宇峰在場。歡歡喜喜對視一眼之後,也直言不諱。玲瓏自從上次回去之後幾乎完全變了個人,收斂了全部鋒芒,規規矩矩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幾乎不怎麼出來。

老太太自從得到席翠的消息之後似乎對玲瓏寬容了許多,甚至還當著眾人的面承認玲瓏的身份,只不過不是貴妾而是一般的姨娘。玲瓏卻對此事並不是十分熱衷了,她甚至有了月兌離王家的意思。老太太的意思是這幾日便把事情辦了,直接抬了玲瓏,劉晨與王家的關系剛剛緩和不能任由她瞎折騰了。可是老太太到底年紀大了,中饋遲早要交出去,照理是該給玲瓏的,可是雖玲瓏她始終不放心,所以這次還叫歡歡喜喜帶上了兩幅對牌,幾本賬和一串鑰匙。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放心玲瓏只能給芸婷,而給了芸婷也就意味著交給了席翠。

抬玲瓏做姨娘這件事席翠自然是支持的,她就是擔心玲瓏這邊夜長夢多才叫歡歡喜喜去王家的。可是打理王家內務卻是她沒想到的,老太太那樣強勢的女人竟然會在自己面前如此示弱,這里面分明有蹊蹺。

陷入沉思的席翠似乎忘記了今日這里有一個比較特殊的人物存在,這個人便是南宮宇峰。起初他只是安靜的听著,想起曾經因為玲瓏跟席翠之間的不愉快,此刻的他更多的是覺得不值,到現在他甚至不知道玲瓏長什麼樣子。

可是當他听歡歡喜喜說王家老太太將對牌都給了席翠,心里頓時不高興了。照道理席翠跟王家已經沒有關系了,憑什麼還要幫他們打理內務?更重要的是席翠如今是他南宮宇峰未過門的妻子,他的妻子管著王家的家業,這算怎麼回事嗎?

于是南宮宇峰坐不住了,他輕咳一聲打斷歡歡喜喜,問道,「這王老太太既然不放心少岩的妾室,自然還有王尚書的妾室在,如何能叫席翠攬上此事?」

歡歡喜喜只能面面相覷,然後沉默。對此她們也是不理解的,可是這些事情輪不到她們做主。

席翠先叫歡歡喜喜下去,這件事她確實不能接下,他日嫁入南宮家此事若是被發現,少不了又是牽扯不斷的麻煩。

可是顧念芸婷在王家的身份,卻不能直接推月兌。畢竟芸婷的命運牢牢系在王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些倒是其次,最讓席翠想不通的是老太太這麼做的目的。就算是真的無力操持中饋急于月兌手卻也不可能不聯想席翠如今的身份,老太太不像是那種瞻前不顧後的人,除非她是有意而為之。

「王家的事自然該叫王家人操心才對,這老太太怎麼這般糊涂,竟叫你一個外人收拾他王家的爛攤子。」南宮宇峰見席翠一直不說話,不知道她作何打算,可他本人私心里還是想要席翠拒絕的。

「王家的事,王家人……」席翠的眼前忽然一亮,立刻喜笑顏開,對著南宮宇峰道,「你說得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老太太那樣小心謹慎的人怎會放心將中饋交到我手里,她定然是別有目的的!看來我還要問歡歡喜喜幾句話!」

雖然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可南宮宇峰卻是清楚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席翠不會接手此事了,至于她轉手給誰那便與他南宮宇峰無關了。所以她叫歡歡喜喜進來,他並不在意,安心的坐在一邊飲茶。

席翠一見歡歡喜喜進來,開口便問,「你們見到老太太時她可有詢問過孩子之外的其他人?」

歡歡喜喜想了想,最後是喜喜答道,「你這麼問我倒是想起來了,老太太問過小少爺之後便問了瑞娘的情況。我當時就覺得奇怪,老太太最後可是連你的情況都沒有提及呢。」

席翠听完,煞有介事的笑了,這下她算是明白了。老太太不虧是老太太,原來她席翠做的所有事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還以為瑞娘一事偷梁換柱,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沒想到官府都被騙過去了,卻還是沒能瞞得過老太太。難怪她在離府的時候寧願屈尊下跪也要席翠帶走那個孩子,難怪她斷定席翠一定會善待那個孩子,因為她一直知道瑞娘的身份。

從頭到尾老太太都在將計就計的陪著席翠演戲,為的還是王家!

看席翠的樣子,喜喜也豁然明白了,可歡歡卻仍舊一臉的不解。她不知道席翠火急火燎的將她們姐妹喊進來為何只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就完事了。或許她席翠是弄明白自己的事了可歡歡卻更加著急了。

要是擱在平時她早就追著席翠問清楚了,可是今日南宮宇峰在,她不能對席翠太過隨意了,誰知道南宮宇峰的炮仗脾氣什麼時候就會被點著了呢?

話已經說完,喜喜拉著歡歡便退出去了。

南宮宇峰看著方才兩個丫頭的表現,對席翠道,「這二人雖然身材容貌相差無幾,可性格卻大相徑庭,依我看喜喜更適合跟著你。」

席翠听完他的話想都沒想,便道,「她們兩個我一個都帶不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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