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喪尸好奇怪 地牢里的叮當男

作者 ︰ 南居故人

說做就做,錢來來大半夜把她拖起來,一本正經的說:「現在的小廣告似乎要用手寫,咱們該干活了!」

蘇繆面如死灰:「你認真的?」錢來來點頭,她頓時指著一個人高的紙頁尖叫:「這麼多就算我手斷了也不可能寫完!不可能!」錢來來平靜的掏了掏耳朵:「不,這只是一部分,我還有叫專業抄書的小伙伴幫忙寫。」用糖葫蘆賄賂過來的一群小鬼。

「你要這麼多小廣告干嘛?在城里告示欄貼幾張不就夠了!」而且你準備干的是上不了台面的事吧?這麼宣揚不怕哪天被那群開店的中年大叔惦記上?

錢來來拿出筆墨,眼楮發亮的逼近她:「這種沒效率的方法古人才用,廣告不被所有人看到就沒意義了!咱們是要以最低成本創造最大利潤的現代商人!總而言之,接下來就靠你了!」她錢來來的毛筆字還沒人家用腳寫的好,實&amp}.{}在看不得。

「可怕!!」

雖然不情不願,蘇繆終究是被逼著勞役了整整三天,此刻正趴在被窩里挺尸。天啦嚕,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踫筆了!

錢來來頭腦慎密沒錯,但蘇繆不覺得她有經商天分。她十多年來都呆在別墅里,接觸的人不多,而且永遠都用著高高在上的目光看人,自然不懂如何去「服務」對方。她不反對這件事,也是想由錢來來自己發覺她的性格缺陷。

然而她低估了錢來來作死的本事,還沒兩天,就有衙役找上門來。

被帶往衙門的路上,不論是城牆還是店門口,到處都是她抄的小廣告,蘇繆瞬間怒了,擰著某故有事不關己的小屁孩:「你丫這是鬧哪樣?!」

錢來來無辜的聳肩:「我雇了群小乞丐,叫他們把小廣告貼了,誰知道貼了這麼多……反正寫的不是我,貼的不是我,我是良民~」

「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衙役:兩個嫌疑人不許隨地撕逼!

「錢來來、蘇繆是吧?」公堂上的縣官正襟危坐,要不是上次看到他那慫樣,還真要被他騙了。

錢來來站的筆直,蘇繆自覺無顏面對江東父老,頭疼的捂著臉。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正是。」

看來縣官沒認出她們,不過要他認出來了錢來來都得跪服,那副鬼樣就是把她丟她親爸面前,錢清恐怕都認不出!

縣官一拍驚堂木:「為何不跪?」

看她們衣著光鮮,關個幾天估模著就有人來替她們擔保,其中也能撈點油水貼補家用……

錢來來理直氣壯的說:「不是草民不跪,只是草民不知自己何罪之有非要下跪?」

「鎮上百姓告你二人擾民,胡貼告示,破壞公物!」

「敢問大(gou)人(guan)什麼時候看見我二人擾民?我二人近日一直在客棧中並無外出,你大可與掌櫃對峙。」錢來來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雖然是事實,但蘇繆實在無地自容。沒想到她這個遵紀守法的三好公民,生前都沒進過警局,死後還逃不過這樣的厄運。

「你、」縣官拍案:「休得狡辯,這告示上你等二人的姓名地址交代的一清二楚。」縣官將小廣告舉起。蘇繆怒斥:「我說怎麼連我一起抓了,你丫這是侵犯我隱私權!」

錢來來陰陽怪氣的挑眉:「侵——犯你?」

蘇繆推她:「別給我斷章取義!」

被無視的縣官表示很不爽:「來人,給我先收押入監,來日再審!」錢來來立馬不干了:「哎等等,我還沒認罪呢!要有人把縣太爺你的小象貼街上說你是江洋大盜,你是不是還得把自個關起來?哎別踫我!」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蘇繆嘆了口氣,推開錢來來身邊幾乎把她架空的衙役,拉著她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們自個走。」

縣太爺要的不過是錢,不會為難她們,可要惹惱了,估模著還得受點皮肉之苦。

兩人一路與衙役推推搡搡,好不容易才被帶到了牢房。

「這就是古代地牢?」錢來來站在牢中,嫌棄的踢踢地上的稻草:「臭死了!」

「你以為是五星級酒店啊,還嫌這嫌那。」蘇繆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唯一干淨點的凳子上:「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

要讓人知道她們身上有錢,不得被牢里的狼豺虎豹搜刮干淨?可外邊也沒人會救她們。現在才發現她們人緣差到可怕!

錢來來眼珠子一轉,忽然提高聲調,用不悅的聲音感嘆道:「這地牢里盡是些討人厭的東西,髒死了!臭氣燻天的,也不知道出過多少不干淨的事!」

「你干嘛啊!」蘇繆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她的嘴。赤luoluo的拉仇恨啊,要知道這里可都是些亡命之徒!

錢來來掙月兌她的鉗制,低聲說:「沒關系,跟我一塊罵,我要那狗官吃不了兜著走!」蘇繆一愣:「啥?」轉而又明白過來,縣官模不準她們的底細,自然不敢隨便動她們,而激怒這里的犯人,引起群憤,他得費更大功夫安撫他們,又要保全她們,得不償失,當然就不會留她們在這。

「听說這里關的都是些喪盡天良的無恥之徒,不知殺人放火後有何感想?哦~也不怕冤魂索命,苟且偷生也罷,不知你們妻兒丈夫如今背著多大的輿論?他們怕是恨透你們了罷?」

「哈哈,妻兒丈夫?那還有人守這活寡?只怕自個的心上人都跟別人跑了吧!」雖然很對不起,但這些違心話不得不說……蘇繆捂著臉,內心是崩潰的。

「別傻了,他們若還有些人性便不得……」忽然一把菜刀貼著錢來來的後腦勺直插牆壁,一個聲音響起:「若不是生活所迫、貪官當道,我等又何須受此煎熬!」

頓時無數個聲音涌起:「我們有何嘗不想陪在家人身邊共享天倫!」

「狗官!有錢人都是一副嘴臉,不識人間疾苦!」

「打死她們!」什麼亂七八糟的鞋子木棍全朝這邊砸來,聲討此起彼伏,索性大部分都被牢欄擋住。錢來來沉默了下,抱歉各位,我們也是為生存所迫……她繼續高聲說:「來呀!你們這群賤民,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只要有了開頭,短時間內他們的瘋狂是不會退減的。吵鬧聲很快引來了牢役,牢役的驅趕呵斥沒能起到一點作用,反而被飛來飛去的攻擊物砸得抱頭鼠竄。

兩人一邊與犯人對峙,一邊躲閃不時飛進來的物體,莫名的還玩出了點樂趣。正熱烈,錢來來隱約听見有鈴鐺聲。

扭頭一看,是隔壁牢房一直沒什麼動靜的黑衣男子。

他搖了搖桌上的銀鈴,馬上有人端來吃食,畢恭畢敬的伺候著。那銀鈴邪乎的很,周圍那麼大聲音,錢來來卻听得很清晰。不過她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黑衣人大約是個厲害角色,惹惱了他,她們被丟出去的幾率比較大。

于是她捅捅蘇繆,示意她攻擊這邊。錢來來努力提高聲調:「喲,那邊坐的小哥有個VIP鈴鐺,怎麼辦的?我也辦一個,省得下次進地牢吃苦受罪!」

「哪有什麼VIP啊,說不定這是人縣太爺專門給的!瞧人家細皮女敕肉的,你比得了麼!」蘇繆閉著眼瞎掰,表示自己已經被逼的口不擇言了。

「呦~~~」錢來來蹲下躲開對面丟來的死耗子:「咱縣太爺還有這癖好?該不會是夫人發現了送進地牢,咱縣太爺舍不得,還給送個小鈴鐺,定情信物,隨叫隨到喲~」

「哈哈,這叫叮當男,跟咱們不是一個級別的!」

「叮當男?哈哈,好名字!」

叮當男忽然站起來,錢來來以為他要發怒,下意識的躲遠點,誰知他無動于衷的推開牢門,不顧牢役苦苦哀求,徑直離開。

……啥?錢來來有點掉線,為什麼不按套路來?要他發火,縣官必然重視起地牢的情況,不帶這麼玩的!

回來打我啊!打我啊!叮!當!男!

啪嗒一聲,一只板鞋貼著錢來來的額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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