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殺手 九、功高莫過救駕

作者 ︰ 蘭花疏影

離偏門還有挺長一段距離,二十幾個黑衣人將幾人團團圍住,借著火光,大概能看出是幾個太監服色的人與黑衣人拼殺,中間正是眾侍衛高手舍身相護的當今聖上,就屬他的衣服最貴,最扎眼,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招搖。金璜在心中嘆口氣,這麼多人護著,總不至于連換身衣服的時間都沒有,換個普通侍衛的衣服,也不至于被人像蒼蠅聞著血腥氣似的追在後面不放手。

大內高手武功不弱,但黑衣人這方面也不是什麼弱茬,雙方單挑的情況下實力相當,只是目前黑衣人明顯多過大內高手,古訓有雲雙全難敵四手,實在是真理。

在金璜眼里,這兩幫人的本事都有限,大內高手以保護為主業,主動攻擊的意識和能力都不足,黑衣人稍一退,他們就轉移目標,讓退後的黑衣人有了喘息的機會,喘勻了氣,又成了新生力量撲過來。而黑衣人這邊,明顯一個個都是單打獨斗起家的,完全沒有合作過。不僅不能起到相互補充,相互助力的用途,反倒互相影響互相牽制。

兩邊各有不足,而保衛的這方面,隨著倒地的人越來越多,有生力量也越來越少,黑衣人的刀光已掠過當今聖上的脖子,若非一人撲上前,替當今擋下一刀,只怕明兒該全國縞素了。

罷了,就當是接下了這任務吧。

數了數黑衣人的人數,金璜從腰間解下那根五彩繽紛被薛烈稱之為「五花蛇」的柔雲鞭,道上只知血手妖後的金色匕首,卻少有人知道還有柔雲鞭,只因若非必要,絕不會出,而這柔雲鞭出手,便絕不留情。自出道來只用過三回,沒想到今日會用于救駕。

當最後一個扮為太監的大內高手緩緩倒在地上的時候,當今聖上心知大勢已去,久居萬人之上,威加四海,便是生死關頭,也不曾露出一絲膽怯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氣,眼睜睜看著明晃晃的長刀直逼眼睫之間。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一陣勁風掃過,長刀被一根五顏六色的長鞭裹住,隨著長鞭上的內力盡吐,長刀飛出,而持刀人,也被一柄金色的匕首抹了脖子。

一根花里胡哨的鞭子,加上一把匕首,配著輕盈的步法,黑衣人想群起而攻之,卻由于互相影響,反倒是一出手便傷了自己人。金璜指東打西,又利用他們之間配合不利的情況,借刀殺人,十幾個黑衣人竟不是她一人的對手。她下手極為狠辣,盯住一個必殺一個,讓黑衣人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

僅余的三四人,見憑空冒出來的這人實在厲害,硬是豁出性命,拼著受傷也要取皇帝性命,俗話說狠的舕uo兜模?兜吶虜灰??摹H艘壞├瓷閑悅??橇α渴竅嗟笨膳攏?閌牆痂?粢?胝屑埽?技枘遜淺#??慰齷掛?テ乓桓鋈恕K嫡餼淥諄暗娜瞬蝗鮮督痂??綣?鮮叮??歡 峒右瘓洌翰灰??吶虜灰?車摹 br />

誰說打架就一定要用兵器老老實實的拼殺,那是兩國將軍列陣,一個殺手,就不要講究這麼多了。

「這藥挺不錯,就是少了點。」金璜隨手將瓷瓶扔掉,滿意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還有錦衣華服的皇帝。芙蕖閣跟唐門有親,時常會有一些新奇的藥物。上回在芙蕖閣找蕭青兒吃喝的時候,蕭青兒隨手拿了一瓶送她,說︰「听說安眠效果極佳,就是少了些,吸得越多睡得越香,只是听說啊,沒經過證實。」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想用了,又擔心沒有效果或是因為人多而效果不強,所以撐到現在,實在不行了,才決定冒險一試。蜀中所出,果然精品。金璜給地上的黑衣人每人補了一刀,以萬萬全。

至于這個皇帝……不知道這藥能讓他睡多久,她踢了踢腳下的九五至尊,動也沒動。暗殺行動的主使人應該會過來查看,萬一再來這麼一隊黑衣人,誰也吃不消啊。她嘆了口氣,認命的背起了皇帝。這皇帝看著不胖,背起來還真挺重。而且他還挺高,金璜將他負在身上時,腳都拖在地上,走起來困難重重。

「背頭豬還能回去殺了吃,背你不知道有什麼好處。」金璜自言自語向前挪著步子。

背個這麼死沉的男人走夜路回城實在沒意思,況且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是不是還有埋伏,不如找個什麼地方把他藏起來,至少把他弄醒,等天亮了自己走路,豈不是比現在要舒服許多。

記得行宮向前幾里的地方,有一大片西瓜地,田邊有農戶夏天看瓜用的瓜棚,這會兒頭茬西瓜剛收下來,應該沒有瓜農會繼續守在城外,金璜便背著當今,向西瓜地奔去。

月明星稀,瓜棚里果然沒有人,前些天地里全是大西瓜,現在也只剩下了一堆葉子。金璜毫不客氣地將九五至尊往瓜棚的草堆上一扔,揉揉肩膀︰「真不知道你的肉都長哪兒去了,重死。」

真龍天子被這麼重重一摔,居然醒了,喃喃道︰「痛……」微微睜開眼楮,看著金璜負手望天,「你……是什麼人?」

這皇帝當久了就是霸氣,見了救命恩人也不知道先謝一聲,開口就是疑問句。金璜有些不滿,不過鑒于打算在他身上刮點好處,所以金璜還是好聲好氣的回答︰「我是好人,剛才是我救了你。」

「哦……」皇帝眼神迷離,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過了一會,他開口道︰「朕渴的很。」金璜更不滿了︰這是把我當宮女呢?

心中默念了無數遍︰「這是金主,這是金主……」方才和緩了臉色,笑道︰「這里只有溝渠里的水,現在沒有可以用來煮水的東西,若是喝了生水,怕是要拉肚子的。」

當今想想也是,只是喉嚨間那股火實在燒的難受。金璜嘆道︰「要是早幾天來,這邊都是西瓜,隨便拿一只,也能解得了渴。」復又轉頭笑道︰「只是如果西瓜沒收,這棚子里可就有人了。」

兩人相對無語半晌,方才打出一身汗,這會兒歇下來,連金璜也覺得口渴難當。而當今在火場里呆了這許久,居然只說了一句之後,便一聲不吭,再沒提起口渴之事,加之又想起之前面對刀鋒,他面不改色。連金璜也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君臨天下的人,夠堅韌。

她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地里還有沒有漏收的,別太指望啊。」當今點點頭︰「去吧。」

金璜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以為自己在金鑾殿的御座上呢。

認真找了半天,還真給翻出來一個,掂在手里就知道沒熟,形狀小,拍起來的聲音沉悶如同拍實心牆。罷了,這會兒有的吃就不錯了,若是酸更好,更解渴。

拿了瓜回去,金璜從袖中順出匕首就要切,刃剛踫著瓜皮,當今「哎」了一聲,金璜抬頭︰「怎麼?」

「這匕首,方才……」

原來是嫌棄這匕首方才殺過人,金璜默默扭頭,又翻了一個白眼,心里說了兩個字︰「事多。」再扭過頭,臉色如常,笑道︰「我可只有這一把刀子,你有麼?」

當今左手模著西瓜,右手成拳,突然擊在西瓜中間,頓時四分五裂。當今拿起一塊︰「你也吃吧。」金璜不由一怔,這皇帝哪兒學來的這種土匪作風。別的達官顯貴不認識不好說,素日有些往來的杜書彥,家里吃西瓜都是切的小小一塊剛好入口,拿小銀叉一塊一塊往里送,連籽都是有下僕剔好的。想他堂堂九五至尊,總不至于在宮里還要親力親為處理西瓜?

「確實不好吃,不過隨意吃些解解渴罷了。」當今見她愣著,遞了塊西瓜給她,月光下,西瓜的瓜壤慘白慘白,金璜接過咬了一口,不好吃是真的,能解渴也是真的。

「是不是覺得朕剛才剖西瓜的樣子不像個皇帝?」當今果然是目光如炬。

金璜點點頭,當今微微一笑︰「這是別人教的。」看他一臉幸福的樣子,看來這個「別人」對他一定意義重大,肯定不會是太傅先皇後妃之類的。

吃完西瓜,金璜說去取水洗洗手和臉,卻悲哀的發現腰間水袋在方才打斗時被刺壞了。這可是當年出西域做任務的時候買來的,心痛的樣子被當今看在眼里︰「這個宮里多的是,都是西域用來裝進貢的馬女乃酒的,你若喜歡,待回宮後,要多少朕便送你多少。」

好吧,有錢就是好。金璜環顧四周,真正是家徒四壁,除了地上的稻草,什麼也沒有。偏又是夏日,衣裳穿的單薄,連衣服蘸水帶回來也不合適。忽然想起懷里還塞著荷葉,便高高興興取水去了。

捧著一荷葉的水回來,當今已倚著瓜棚壁睡著了,知他是累極,也沒有再叫醒他,金璜自已擦了擦臉和脖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平躺下去,不多時也睡著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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