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你呀 第九十九章 義父的情人

作者 ︰ 風月無關情濃

「他準是從那個地道出去了,」我說,「上次,我就是從桌子那里漏下去的,回不來了。」

周斯年洗好杏子,說︰「過來吃。」

我走過去,坐在石凳上,拿起杏子,咬了一口,說︰「真好吃。」

周斯年笑著,不解的問︰「你怎麼這麼愛吃杏子呢?不熟的酸杏都能吃。」

我說︰「我從小就愛吃,我母後說,她最喜歡吃杏子,懷我的時候,嘔吐的特別厲害,是我女乃女乃讓人給她摘了很多杏子吃,她就好了很多。她懷胎十月,一直都在吃,所以我生下來以後也愛吃酸杏。」

「斯年給你買下這麼片杏林,你以後愛吃多少有多少啊。」杏林翁的洪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看到杏林翁,不知怎的就有一種親近感,急忙走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喊了聲︰「爹爹。」

杏林翁有點吃驚,不過,更多的是驚喜,高興地說︰「斯年,比你懂事啊!」

周斯年好脾氣的笑著︰「她一直都很乖巧懂事,比我強很多。」

我搖晃著杏林翁的胳膊,撒嬌說︰「爹爹,上次他欺負我,我想讓你給我作主,可沒有找到你,還從桌子那里漏下去了,回不了家了。」

杏林翁笑著說︰「以後他再欺負你,你來告訴我,我替你作主。」

我們一起圍著石桌坐下來,我說︰「爹爹,為什麼你要住在杏林里呢?我們一起住府里去吧。」

杏林翁說︰「不用了,我喜歡住在這里,喜歡這杏子的甜香。」

周斯年笑道︰「義父年輕時,愛過一個姑娘,跟著她從南邊跑到京城,那姑娘的閨名,好像有一個杏字。」

不知為何,我心里一動,母親的閨名,叫「杏讓」。不過,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這麼巧合。我搖搖頭,地位這麼懸殊,再說母親好像十七歲就入宮了。

杏林翁神色一下子黯然,我見狀急忙沖周斯年使了個眼色,周斯年應該也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義父仍對姑娘念念不忘,急忙轉話題說︰「勝藍一直奇怪,你是怎麼從地道回到上面來,你給她講講。」

杏林翁來了興致,說︰「那凳子上有個開關,你一按,它就能彈回去。我那日回來,看見凳子在底下放著,就懷疑有人掉下來了,可沒想到是你。」

「我每次下來,都會把凳子送上去,這樣,如果有人誤入洞口,也不會經過杏林進入周府了。另有一處機竅開關,可以把凳子再放下來。」

我說︰「從地道出去,就是村鎮,從府里出去,就是京城,好玩。要是走大路,還不得走好幾天呀。」

杏林翁「呵呵」笑起來,說︰「我老頭子倒不是圖好玩,這半城山莊沒有朝外開的門,我總不能買個鹽巴也要從你園子里穿過去吧。」

杏林翁雖然自稱「老頭子」,可除了頭發與胡子花白了,其他的一點也顯不出老態來,五官看起來俊朗秀逸,年輕時必定是大帥哥一個。

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回去以後,問周斯年︰「義父喜歡的那個姑娘,是個什麼樣子的?」

周斯年說︰「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也就五六歲光景,義父到中土來賣藥材,沒有回去,听同去的人說,喜歡上一個姑娘,京城人士,跟著進京了,過了兩年才回去,說姑娘嫁人了,我父母也沒敢問。」

我听到這里,心里淒淒,說︰「義父當真是個情深義厚的人,不知道他現在還能見到那位姑娘嗎?」。

周斯年嘆息道︰「見不見的又能怎樣?這幾十年過去,那姑娘現在也已經四五十歲,只怕現在已經兒孫滿堂,哪里還能想著他呢?可惜義父,蹉跎一生。」

我不以為然的說︰「義父那叫做用情專一,像你這樣娶那麼多女人的人怎麼會明白呢?」

周斯年無奈的苦笑︰「你怎麼又來了,我現在身邊不就你一個女人嗎?」。

「你要是不招惹木燕飛該有多好,阿福就不會死。」我沒有理睬他的話,卻越想越傷心,「明明是你發的誓,為什麼最後是阿福來承擔後果呢?」

周斯年「啪」的一聲,把手里的書重重摔在桌子上,書的連線摔斷了,散落一地。他一下子站起來,聲音嘶啞的說︰「以後不許再提這些!」

我被他暴怒的樣子嚇壞了,不敢再說,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就這樣僵在那里。

半天,他緩和下來,低聲說︰「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可已經這樣了,總提有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給阿福償命才行嗎?」。

看他傷心的樣子,我既心疼又愧疚,抱住他,哭著說︰「對不起,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我以後不提這事了。」

他摟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出聲,但眼淚卻滴在我的臉上。我抬頭看他眼圈都紅了,心里明白他的痛苦不比我少,強笑了笑,說︰「年哥,我們以後天天去看義父吧,我現在覺得好多了,都不想吐了。」

他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說︰「你喜歡義父,那再好沒有了,他看起來喜歡你比喜歡我還要多一些。」

我逗他說︰「因為我比你好看。」

他終于笑了,說︰「是的,是的,我家娘子最美。」

從那以後,阿福不再被所有人提起,她的嚶嚶哭泣,偶爾會出現在我的夢里。隨著我的小月復又漸漸隆起,阿福,更刻意的被所有人遺忘,好像從來沒有到這個世上來過。

夏天快結束時,又一件天大的好消息傳來,周婕妤生了一個皇子。作為周婕妤的娘家,這件喜事,終于把阿福留下的最後一點陰霾,吹的無影無蹤。

李朝宗非常高興,給皇子起名勝弘,大赦天下。

然後,傳召了我與周斯年。

李朝宗問︰「勝藍,朕听說,你與周婕妤姐妹相稱?」

我急忙說︰「蒙娘娘錯愛,臣妾惶恐。」

李朝宗笑了,說︰「有什麼惶恐的?只是,你是朕的佷女,這輩分上」

我明白了,他覺得我與周婕妤稱姐妹,輩分不對。只是,我也不是第一天與周婕妤稱姐妹了,他現在才提起,恐怕是想干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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