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先生 第一百二十二章、累積案件

作者 ︰ 憑欄望北斗

沒有急智,算不得機智。

陳晴朗是個純正的機智少年,面對張裴裴如此突然的攻擊,表情非常平靜,思維像最高檔速的三葉風扇一樣迅速旋轉。

三秒之後,他說出一句話︰「我這輩子只愛一個你。」

張裴裴沒覺得這話有啥毛病,心里美得不行︰「好啦好啦,說話算數也要看事情,而且,黃永勛也只是糾纏一下而已,又沒動手動腳什麼的,也沒說什麼輕佻的話,你就算覺得不舒服,也不用生氣到在這里出手殺人吧?」

「你身份尊貴,他不敢造次,可但凡你家里弱勢一點,你現在是什麼結果就很難說。一個人可惡不可惡,該殺不該殺,不是看結果的,是看動機,是看惡念,他沒有傷害你,不是他有良知,只是因為他沒有辦法,主動不去傷害,和被動不去傷害,完全是兩碼事情。」陳晴朗很嚴肅的道。

黃永勛是真害怕了,想給陳晴朗跪下︰「哥哥,你不能靠想象力斷定一個人的好壞啊,就算張裴裴同志沒有什麼背景,我也不會造次的!我沒你想得那麼壞!」

陳晴朗冷笑︰「你敢說你沒有糟蹋過其他姑娘?」

「我……」黃永勛頓時呆住了。

陳晴朗把嘴里的煙頭丟到地上,看著那些被嚇傻的警察︰「當你們披上警`服獲得權利的時候,就是你們把入警誓詞拋之腦後的時候。你們想要活得更好,但其實你們活得更爛。」

陳晴朗揪起黃永勛的衣領往地上一摜,這家伙便立刻栽倒在地,沒等他爬起來,陳晴朗已經一腳踩到他的左膝之上。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 嚓 嚓聲響起,黃永勛發出肉豬被宰殺時的淒厲叫聲。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年輕警察色厲內荏的道。

盡管知道陳晴朗可能來頭頗大,但仍覺得這家伙過分囂張了。

陳晴朗理都不理他,這種小嘍羅,有浪費口舌的必要麼?

又是一腳,將黃永勛的另一個膝蓋踩碎。

年輕小警察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又害怕,又感覺到羞辱。

雖然年齡相當,但人家明顯沒把他放到眼里。

這是一種讓人感受到恥辱的差距。

張裴裴也不再說話。

剛才陳晴朗問黃永勛有沒有糟蹋過其他姑娘時,黃永勛立刻就呆住,在那一秒,張裴裴就不打算再管。

她還是想得太少,只想到了自己,卻沒有想到,這樣的人渣的逍遙,就是許多姑娘的惡夢。

人只有一個一生,一旦殘缺,就再難圓滿。

這樣的人渣,死了就死了。

她現在發愁的是……若陳晴朗把黃永勛殺了,自己的爺爺能不能罩得住他呢?

但陳晴朗在踩碎黃永勛的兩個膝蓋後,就沒有再進行其他動作。

殺僵尸是一回事兒,殺活生生的人,是另外一回事兒。陳晴朗雖然是修真者,武力超凡,但畢竟還沒殺過人,心里清楚知道眼前這家伙該殺,仍舊下不去手。

殺伐果斷,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

陳晴朗殺一只老鼠有時都會于心不忍,何況殺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站在那里沉思半天,一腳踩在了黃永勛的褲襠上。

所有男警察都下意識的一夾雙腿,頭發被驚得根根直立。

黃永勛慘叫一聲,徹底痛暈過去。

陳晴朗表情沉靜,轉身向外走去。

沒有人敢留他。

也留不住他。

張裴裴也立刻跟了出去。

足足過了兩分鐘,那些警察才趕緊去打電話。

黃永勛迅速被送去了醫院。

但三條腿,一條也別想保住。

替天行道,沒有想象中那麼痛快。陳晴朗走出公安局的時候,總感覺胸口悶得慌。

一陣涼風吹過來,心情才好一些。

他看著張裴裴︰「晚飯吃了麼?」

「吃了一點。」張裴裴道。

「那就好,我們去吃大排檔。」

「嗯。」

城管再多,也擋不住晚上各個路口的小攤位。

陳晴朗很快就在熟悉的路口看到一個熟悉的攤位,詢問著張裴裴的意見點了一堆燒烤,最後問︰「喝啤酒麼?」

張裴裴點點頭。

于是陳晴朗要了兩瓶啤酒,和張裴裴找了張空桌子,坐在兩張小馬扎上。

天色剛暗,攤子剛剛鋪好,加上他們兩個,小攤前一共也才五個人。

陳晴朗起開啤酒,倒了一點簡單涮了一下塑料杯,然後給兩人倒上啤酒,先干了一杯。

杯子放下,一邊倒啤酒,一邊問︰「這幾天你好像真的挺累的,按理說不應該啊,你又不是普通人,忙個幾天幾夜應該沒事兒的啊。」

張裴裴把夾克遞給陳晴朗,陳晴朗不要,只是把煙盒和火機拿出來放在桌子一角,于是張裴裴就把夾克蓋在腿上,然後道︰「也不單單是身體的累,心里也很累。」

「怎麼了?」陳晴朗疑惑的問。

「用我們隊長的話說,就是所有變態的案件,全都在上個月集體發生了。並且,在這個月,變態的案件還在一件一件增多……這些案子有的太變態了,我心里有點受不了。」張裴裴喝了口啤酒,眼楮瞅著桌子上的煙盒,居然有些躍躍欲試。

看來是真的很累。

陳晴朗就抽出一根煙遞過去︰「反正這點尼古丁對咱們沒啥危害,想抽就抽吧。」

好歹是修真者,抽煙不用顧忌那麼多。

若張裴裴是普通姑娘,打死陳晴朗都不會讓她抽煙。

張裴裴沒直接接煙,神情小心翼翼︰「你……不介意女孩子抽煙?」

「男女抽煙我都介意,我自己抽煙我也介意,不過現在這煙既然對我們沒危害,那它就失去了讓人介意的緣由。反正現在周圍沒人,抽煙也不會影響到別人,既然這樣,抽一根也沒事兒。」陳晴朗把這事兒整得很明白。

于是張裴裴就接過來,問︰「抽煙怎麼抽啊?」

陳晴朗簡單教了下方法,然後提醒︰「剛開始別太急,會嗆著。」

張裴裴把煙塞進嘴里,飽滿嬌小的嘴唇立刻將煙頭包裹住,拿過火機想點上,突然臉紅的道︰「你幫我點。」把煙遞給陳晴朗。

陳晴朗知道什麼意思,把煙塞進嘴里點燃,然後回遞給張裴裴。

張裴裴按他教的方法抽了一口,果然被嗆住,連嗆三回,終于模到門路,當櫻桃小口中吐出一股白色的煙霧時,奇怪的道︰「咦,心情真的好很多哎。」

「尼古丁的作用」,陳晴朗道,「尼古丁對大腦有一定的影響,同時會消除人的疲勞,一定程度上可以排解煩惱,但也有部分心理因素的原因。」

「不過煙味好難聞。」張裴裴皺著眉頭道。

陳晴朗贊同︰「是難聞。」

張裴裴又抽了一口,實在忍不了,遞給了陳晴朗,陳晴朗接過來慢慢抽,笑道︰「有點甜。」

張裴裴瞪他︰「流氓。」心里卻很歡喜。

盡管知道自己的嘴唇其實一點都不甜。

又沒抹蜂蜜,真是的。

「你說的變態案件,都是什麼案件啊?」陳晴朗好奇的問。

張裴裴眉頭皺得很深︰「反正都很不好就是了。像有一個女人,四十歲,平常好好的,對人也都很好,但半夜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從冰櫃里拿出冰凍的魚,用魚鰭把他老公給……鬮了……」

陳晴朗整個人呆住︰「這樣都行?」

張裴裴連點好幾下頭︰「我第一次听說用魚也能殺人的。」

「後來調查出什麼原因了麼?」陳晴朗問。

張裴裴道︰「原因嘛,就是她丈夫有一次說她沒有以前那麼有吸引力了,做……做那事兒時沒有激情……」她臉紅紅的,不太好意思說這些,「然後就……你說這也太荒謬了,幾十年的夫妻,因為一句話,說鬮就給鬮了……這心態真是太可怕了。案子要說殘忍吧,也就那樣,但就是讓人覺得接受不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晴朗一邊接過老板遞過來的兩盤燒烤,一邊道,「你們有沒有調查出其他的原因?」

張裴裴搖頭︰「沒有,問不出來。而且那女人在看守所里的時候,很暴躁,別人稍微說話不好听,就要殺人……但是我們問她的一些鄰居朋友,都說她平常是個很好的人。這件事情真是透著古怪……但不是什麼謎案,所以破案也不需要太多時間,不廢功夫,主要就是覺得不可思議,對人性的不可捉模認識的更加深刻。」

陳晴朗一邊招呼張裴裴吃東西,一邊問︰「其他的案子都是什麼樣的?」

于是張裴裴就一邊吃東西,一邊把上個月積累的案子一件件說給陳晴朗听。

都是一些讓人對人性很失望的事情。

例如有姑娘帶男友回家,結果男友非禮她母親。

有同宿舍的室友因為一言不合,就在人家床上藏毒蛇。

有男人因為朋友長得帥,就把朋友臉用刀給劃花。

有人嫌年邁母親礙事,給直接用麻袋裝著扔到河里去。

有男人偷情,因為自己小孩兒哭泣,就把小孩兒直接摔死。

還有人覺得鄰居家的貓整天看自己,就把貓用極其殘忍的手段虐待至死……等等等等。

「上個月,在我們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僵尸身上的時候,就在金沙區,還發生過一起未成年中學生集體犯罪事件。」張裴裴道。

「什麼事件?」

「七個男生,給自己班里的女英語老師下迷藥,然後綁到偏僻的地方實施虐待和**,當有人發現女英語老師的尸體時,嚇得差點精神失常。我看過那照片,半夜想起來都渾身出冷汗。耳朵被割掉,嘴巴里塞進老鼠,全身刀口不下八十處,一只眼楮被挖出來……」張裴裴臉色有點蒼白,「太恐怖了,現在的人,怎麼都壞到了這樣的地步?」

陳晴朗沉吟了一會兒,問︰「這些案件都是在上個月發生的?」

張裴裴點頭︰「而且犯案的時間非常接近,但是我們無論如何串連,都無法把這些明顯不相干的案子給串到一塊兒去。但我們公安局所有人,不止是刑警隊,包括整個局里的同事,都覺得這些案件之間肯定有什麼密切的聯系,但我們就是找不到。而且這些案子,全都不是難辦的案子,不需要費絲毫的腦子,只需要一點點調查,然後就是抓人,審問,抓人,審問。而且審問的時候,這些人全都乖乖招供,讓你根本不用費功夫。這太奇怪了,所有人都覺得不對勁兒。」

「明顯有什麼貓膩在里面。」陳晴朗道,「不過你只是一個新警員,這些事情還是交給老手們去思考吧,你搞得這樣累,我看著也心疼。」

「我也不想那麼累,但有的時候看到一些案子,看到一些照片,總會覺得于心不忍,心里特別難受。」張裴裴道,「以前覺得當警察平常也不用訓練什麼的,也不用進行什麼太危險的任務,沒事兒巡巡邏,破破案,抓抓人就成了,誰知道,對心力這麼考驗。」

陳晴朗笑著道︰「慈不掌兵,善不從警,當兵的要殺人,當警察的要面對各種人性的黑暗,這都是必須要面對的事情,無可奈何。不過你這也是特殊情況,一般人可沒這麼倒霉,剛一當警察,就遇到這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

「這幾天睡覺都睡不好呢。」張裴裴看著陳晴朗道。

眼楮里有一絲絲的期待,明顯話里有話。

女人嘛,無論是三歲十三歲二十三歲還是三十三歲都是一樣,寧願把心思暗示到跟明示一樣,但就是不願意直接說出口,非讓男人去猜。男人猜不到,就好像犯了多大的錯,立刻就心里不痛快,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當別的姑娘這樣的時候,陳晴朗或許會覺得很作很矯情,但看著張裴裴那期盼的眼神,就會覺得很可愛。

「等會兒吃完飯,到我那里坐會兒。」陳晴朗道。

「這可是你邀請我過去的哦。」張裴裴道。

陳晴朗點頭︰「嗯,可不是你自己非要去的。」

張裴裴就羞得臉紅,拿大眼楮使勁瞪他。

然後驚奇的發現︰「咦……你干嗎戴個帽子?貌似……上次我們還有舒情姐見面時,你也戴了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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