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留步 第二章以身試藥

作者 ︰ 離思其四

接下來的日子里。木帛只是一心的陪著玥兒。陪她玩耍,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走路。喂她吃飯,教她說話。

「娘親∼給」玥兒不知從哪里摘了一朵雛菊遞給木帛。木帛笑笑揉揉她的小腦袋親了親臉頰。

「娘親喜歡」木帛笑著說。

「娘親~爹爹~想」玥兒斷斷續續的說。

「恩,娘親知道了,,玥兒是想爹爹了,對嗎?」見玥兒點點頭木帛笑著說「玥兒,听話,乖,等這次娘親醒了,就待玥兒去找爹爹可好?」

「恩,爹爹」玥兒開心的轉著圈圈。

結果只轉幾圈,就暈暈乎乎的東倒西歪了。等她好不容易站穩時,就發現自己的娘親倒在地上了,玥兒用小手拍了拍木帛,沒有反應,留急的哇哇大哭起來。

听到哭聲趕來的姜弋抱起她柔聲哄著「玥兒乖,不哭」

「娘親~~娘~~親」小玥兒只能指著地下自己的娘親。

「玥兒不哭,你娘親睡著了,我叫人把你娘親送回房里去。乖」姜弋柔聲說。

「娘親?睡了?」玥兒干撇著嘴問。

不過這次她可沒有哭。姜弋點頭笑著。姜弋叫來炎崢讓他送木帛回去,又把玥兒交給慕玄。姜弋一個人向西邊的藥閣走去。推開竹門,姜公正做在軟墊上看著一株綠油油的藥草。

「師傅,你找我?」

姜弋見姜公點點頭就坐在他對面的軟墊上。姜公面色凝重的研究手上的藥草。要說出來他以外,還有誰對這些奇珍異物的藥材略知一二。也怕只有自己對面的這個紅衣少年。

說起姜弋,他並不為了求藥而來的。只是他一次去南邊荒尸谷尋七異草時,在一堆尸體里發現了他。他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的通紅。見他還有氣息,便將隨身攜帶的續命丸給他喂下去。

那次姜公回來不僅找到七異草也將他帶來回來,他的自我修復能力極強。這或許他一身絕學有關。僅僅1個月。他從一個將死的人恢復如常人,武藝據他自己說是減少了不少。雖然他醫術高明,可對武學並不懂。

既然他這麼說,他就信。問他其他的,他只記不得了。連名字也不記得,他便讓他與自己同姓,取名為姜弋。

這一切似乎看起來並沒有太壞,姜弋心思縝密。對姜公也是尊敬有加。平日里沒事姜弋就會看看書籍。研究藥材。這讓姜公在不知不覺就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孫兒一般。

可是就在一個子夜剛過的深夜里。他被一種奇異的藥草擾亂心智時,經過後院發現。姜弋他在嗜血。他一雙因血液而發紅的雙眼,面目猙獰張牙咧嘴的模樣就如一只發狂的野狼。姜公發現地下那人便是今日來求藥不幸被毒死的。

姜公是一個明智見多識廣之人。姜弋與他相處這麼久,從來沒有想要害他的舉動。看來這孩子的控制力還是相當的好,也懂得知恩圖報。姜弋見自己這副鬼樣被姜公看到了。慌張連忙一個躍身跳上了樓頂。

姜公模模胡子叫他下來,姜弋猶豫片刻後,跳了下來。此時的他也沒有剛才那副可怕的模樣。姜公領著他來到藏藥閣為他仔細把脈後。觀察了一番。才恍然大悟。

他可以在一堆死尸中活下來,並不是因為他的命大。而是他受傷後無力動彈時,饑餓之下就吸食死尸的血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可那些死尸中大多已有七異草的苗芽。所以才令他變得這般模樣。姜公笑著拍拍他的頭。姜弋輕聲說了一句是我不好。姜公也只是笑笑不語,遞給他一個藥丸讓他吃下。姜弋好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過了半個月姜公問他可有在去嗜血,他高興的搖搖頭。姜公笑著說了句那就好。只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姜弋還是發作了。不過姜公知道原因,治療起來也順手多了。幾年後隨著他年齡。他的心智也越發理智。可以自己好好控制發作時間。

「師傅,您給吃了這個?」姜弋神情凝重的說。

「恩」姜公看對面的人垂著頭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和你無關,這蒙月兌草,我一直就在研究」

「師傅,可研究出具體的作用?」姜弋換做一副笑臉說。

「大約是清楚了些。木帛她已經發作了吧」姜弋模了模胡須說。

「恩,就在剛才。」姜弋點頭說。

「想必你也發現了,她雖然脈搏沒有異常,可氣息卻極佳絮亂。人之所以可以活著,與這一口氣有著莫大的聯系」姜公說完看向姜弋。

姜弋見姜公一副你怎麼辦看的表情。連忙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個人身體差異各有不同,她既然可以這般活著也不比多加憂慮。只是在她沉睡期間怕是需要來維持生命吧」姜弋眼中劃過一絲無奈。

「你說的句句在理啊。每日給她服用點制醒丹吧,讓她每日有片刻是保持在清醒狀態中吧」姜公嘆息說。

姜弋點點頭知道姜公還有事,就起身離去。

姜弋坐在木帛的床前的軟墊上,慕玄在是坐在他對面記錄著各種新發現的藥材種類功效。

「慕玄,你會因為當初的選擇,而變成如今這模樣後悔過嗎」姜弋黯然神傷的問。

慕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清淡描寫的說「後悔那是給有過選擇人的權利,我如今這樣是因為我當初沒有更好選擇。只能這樣做。但若要只是問後悔的話?我不後悔。」

「呵呵,慕玄原來你才是最聰明的那個?」姜弋戲謔的說。

「少來,我有你聰明?能把自己的武力隱藏到炎崢都察覺不出來。」慕玄不咸不淡的回了過去。

「不是他沒有察覺出來,是我從來都不給他察覺的機會罷了。有些時候我那種嗜血的天性。讓我失控到沒有理智的時候,我真的會開始後悔。」姜弋垂下眼簾說。

「姜弋,你知道嗎?能將我們擊垮的不是壓力,而是我們在選擇如何承受這份壓力的方式。但我不否認以這種方式存活給我的精神帶來了莫大痛苦。我曾經為生命的脆弱而感到唏噓。為死亡而感到畏懼。為世事的無常而感到憤恨。可如今的我再也不會為這些而憂心。因為我別無選擇」慕玄說。

「你說的對,你們是有得必有失,慕玄,你知道不?你第一次來找師傅時,我對你的印象特別差,可我一點一點與你相處後,卻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你了」姜弋說著像慕玄拋了一個媚眼。

「我說姜弋,你能不能不要深夜里說這種惡心的話?」慕玄雙手抱著肩裝作發抖的樣子。

「哈哈哈,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姜弋捂著肚子笑的很是夸張,最後連眼淚也笑了出來,他苦笑著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你的表情太好笑了。」說完將眼淚擦去。

慕玄沒有去戳穿這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對方是做戲的局面。這時炎崢推門進來見他們二個人神情頗為奇怪,但他向來不太會說話,所以

「木帛,她要睡多久?」炎崢說。

「這怕是未知數吧,我剛從師父哪里回來,他只是交待我,每天讓木帛服用些制醒丹讓她清醒片刻。」姜弋舒展了下手臂。做了幾個小動作說。

「沒有說讓她服用那個?」慕玄疑惑的問。

「我沒判斷錯,師父讓我陪她下山時給我的。那顆因為是他目前手里最後的一顆」炎崢說。

「哎。可憐的玥兒啊」慕玄無奈的說。

「哪有什麼可憐不可憐的,不要給小女圭女圭徒增一些煩惱」炎崢板著臉說。

「是啊,慕玄,玥兒雖小,可這個時候啊,她的敏感度不必大人差。我們只要告訴她,她的娘親在睡覺,睡醒了就會帶著她去看她爹爹。炎崢你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留在這里幫慕玄抄這個玩意,我去陪玥兒」慕玄終于深刻的體會了。姜弋那句他從來不給炎崢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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