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留步 第二十四章刺骨隨飛雪

作者 ︰ 離思其四

果然,張辰逸回來的時候,雙眉緊鎖。臉色極為差。他並沒有開口。徐三娘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讓阿雷帶著他去休息。

躺在床上的張辰逸卻無法閉上眼楮。因為他的內心似乎是長了一雙眼楮,一雙將所有事都可以回放的眼楮。君墨臨走時那句︰你要多加注意木帛的叮囑。宅子里那些茶後飯余。

她的種種怪異舉動。她的不辭而別。宅中突然失火。父親的離去。那張只有勿怪木帛的信。這一切都不得不讓他去接受。這一切與她息息相關。

徐三娘心知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該他了,深夜,徐三娘將床底的包裹取出。來到張辰逸的門前敲了幾下。張辰逸知道大約是徐三娘,給她開了門進屋後。二個坐在圓桌旁。徐三娘審視了一番眼前的人,才緩緩開口「公子可想听一個故事?」

「三娘請說。」

徐&lt三娘回憶起,那日夜里她獨坐在燭下。外面下著滂沱大雨。突然有人不緊不慢的敲著門。自己十分不願意去開了門。只見一個穿著簑衣把自己包裹著十分嚴實的女子。臉上的發絲沾上了雨水貼在臉頰上。那圓圓的杏眼里不知道是眼水還是雨水。可她看的模樣卻是笑吟吟的。徐三娘請她入了屋,她喝了一口茶水。

「三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開口的人收起來笑臉,雙眼如潭口氣十分沉穩.

「快起來,有事好說。」徐三娘將她扶起。

「請三娘替我保管此物」她將那個包裹遞給三娘。

「這是?」

「三娘,無需多問。如果在老爺沒有回來的時候。張家如果發生了意外。就請三娘將東西交給手持你當日贈與我的信物來交換。若是沒事,那麼就有勞三娘登門歸還。也可以借此機會與愛慕之人見上一面」

「你?」

「女子的眼神是會最出賣自己的」她嫣然一笑。

「你為何要離開他?」三娘回憶到這里時,撇了一眼張辰逸。他緊握著拳頭。沒人比他更想知道這個答案了。

「我已選擇離去,再多的理由不過只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她的雙眸低垂那長長的睫毛上蒙上一層薄薄的淚水…

「那他?」

「我相信他,會過得更好。」她抬起頭時,雙眼噙滿淚水笑著說。

「那東西你可以直接給他啊!」

「因為…我是不告而別!我沒辦法面對他」

「你…你…我雖不知你到底為何這樣做!但是這種做著實讓人心疼!」徐三娘作為女人,她看得出她是對他用情至深!她心疼她為何這樣牽強自己,也心疼那個事後知道一切的他!

「奈何情深緣淺」她的笑眼二行淚珠滑落…最終三娘只能無言的接受。

徐三娘目送著她的離去。風呼呼地響著,雨嘩嘩地下著。街道上只有這一個孤單的人影漸漸地消失在她的視線里…沒有言語的告別。徐三娘還記得她那句,三娘莫要留我,你一開口我就怕難以離去,但我有些必須離去的理由。

情深緣淺?張辰逸冷笑,若是情深怎會離去?他不懂,也不想懂了.

「張公子。」徐三娘輕呼。

張辰逸被這聲輕呼打斷思緒。他立刻明白,從懷里掏出那塊掛著玉佩的木塊,徐三娘看了看,玉佩確實是她的,而木塊也是她給她的。天書?徐三娘彎起嘴角,好一個天書啊…徐三娘把懷里的包裹放入張辰逸懷里。

「三娘幫我打開看看可好?」張辰逸說。

徐三娘打開包裹,神色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放在自己這里的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房契,地契,銀票…還有…」徐三娘一邊說著將東西著一放入他的手中,只是這疊銀票有些微重。最後在徐三娘猶豫之時,最後將那個木塊也放入他的手中。他模了模。我愛你,對不起。

這六個字足以說明她真的是愛過自己,也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自己。

徐三娘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就默默離去。這時張辰逸才把憋著的那口氣吐出來。劇烈的咳嗽起來。像是要把五福內髒都給咳出來一樣。還好這次並沒有吐血,只是有些少許的血絲。

第二日,張辰逸主動找了徐三娘。把一大辦的銀兩交給了她,請她吧把這些送給受損的商戶。徐三娘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了下來。已經是寒冬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張辰逸的腿上也好了差不多。只是這個心病無法治愈。

「要走?」徐三娘問

「是的,我要去易州。找朋友」張辰逸淺笑著說。

「易州還在戰亂啊。你此時去太安穩了。不如在我這在待些時日在走」徐三娘不安的說。

「多謝,三娘,我還是要去易州。勞煩三娘給我找個好的車夫。我願意給他三倍的價錢」張辰逸態度堅決的說。

「好」徐三娘無奈的答。

「三娘你若是以後見到她,請我替我轉達一句話給她。桃花已謝落葉凋零,我與她今生不必再見」張辰逸冷言。

結果張辰逸隔天一早就走了。阿雷去一直要跟著他。張辰逸不肯,只是最後阿雷既然一直遠遠跟在馬車後面。最後張辰逸只好讓他一起跟著。

這一年徐三娘親手埋葬她的愛情,送別二個相愛卻不得善終的男女。

風起雲涌,雨打花落,物是人非的當下,自己又該如何去面對。

隨著寒冬下雨的原因,地面潮濕泥路。馬夫將馬車客棧的附近,找來一些干草喂著馬。別說,年尾就在眼前了。就易州戰亂這個一個原因。也無人想去。選擇的權利一向都不在窮人手里。

這三倍的價錢,足可以讓一家人好好的過個年。可以給妻女買幾件新衣服。馬夫搓了搓發紅的雙手。拿出一個冰冷發硬的饅頭啃著。這時忽然听到幾個人在說話。

「你瞧見沒有?那個瞎子就帶了一個家丁,還是不會武功的」一個粗狂有力的聲音。

「一看,就是一個有錢人家公子哥。沒有出門過,那知道什麼世間險惡?」

「我看我們跟在後面,等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將他給 擦一下?」

听到這里的馬夫在慌亂逃跑時踫到邊上東西。發出了聲音,幾個男子大叫一聲誰在哪里?馬夫哪里跑到過他們?隨後就被抓了起來。

馬夫連跪求饒說自己願意配合他們。

幾個盜賊交換了一下眼神。讓馬夫故意將馬車趕到他們指定的偏僻的地方。張辰逸和阿雷簡單的吃了一些,就接著趕路了。一進車廂內。張辰逸又咳嗽起來。阿雷知道剛才在客棧。

他就想咳嗽,可他一直忍著。導致也沒有吃上幾口飯菜。只是喝了一杯熱茶水。

「少爺?要不要喝點水?」阿雷關切的問。張辰逸搖搖手。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車廂內的二個人猛地撞到車廂柱子上,阿雷靠近張辰逸趕緊把他扶穩。

「何事?」張辰逸弱弱的問。

「這位公子,我們怕是到不了易州了,有有搶匪」馬夫說話時牙齒只打顫。阿雷掀開車簾布說「公子前面有四個男子,都蒙著面拿著大刀,眼神很是凶惡」

說完了阿雷又把腦袋縮了回來緊張看著張辰逸。

「要想活命,車廂里的人就聰明點,把值錢的東西統統拿出來。」帶頭的大聲的叫著。

張辰逸下來馬車,走到前頭。這個時候馬夫卻退到了車後。張辰逸將懷里的銀票掏了出來。

搶匪們見他這麼識趣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惡人的本性。其中一名蒙面較矮的搶匪一把奪過銀票。

「大哥?這人怎麼處理?」

搶匪領頭的想了一會,有人插話到「殺了他們」搶匪領頭的突然邪乎一笑擺手開口「帶走」

其他三個人雖然不解。但是老大開口只好遵命。不過正準備逃跑的馬夫卻被一刀砍死!

而領頭的看到阿雷眼神里多了一份糾結。最後也將他帶走。幾個搶匪把他們二個人綁好後。

自己佔用了他們剛才做的馬車。有個人開口問「大哥帶著他們能干嘛?一個是沒錢,另外一個還病殃殃的」

「近些年來,京州有些人就愛男se」听到大哥這麼說,大家這才明白過來。大哥就是大哥。頭腦如此精明。

細看這個素衣公子長的確實好看。張辰逸想死也沒有辦法!他的雙手被綁。口中塞著棉布。不過從這里到京州也有幾日路程!

入夜!搶匪們找了破廟休息。幾個人喝著小酒吃著肉。阿雷眼巴巴的看著張辰逸!過了子時!寒冷的夜也下起小雪。

幾個人輪番看著他們。張辰逸早就撿到一塊碎瓦片。一直耳辨四方!認真的在回憶著剛才走過的的路。

終于他割開了繩子。阿雷也發現了。趕緊小聲暗示他。張辰逸慢慢的輕輕的靠向阿雷。把瓦片遞給他!阿雷畢竟年輕有力。

沒花多久就割開了!看守他們的人。或許因為對方是弱者。就沒怎麼在意。此時睡得呼嚕直打。阿雷躡手躡腳走過去把包裹拿了快來。

趕緊扶著張辰逸離開!可惜他們二個人選錯了逃跑的方式。一個雙目失眠和一個不會駕車的人。張辰逸也意識都這是多麼愚蠢的選擇。他搶過韁繩說「阿雷,你告訴我怎麼走,我來」

「恩,好的,公子,快,直走」

「快,給我追,追上直接殺。」

「好勒~駕駕~~駕」身後的搶匪騎著馬,嘶喊聲越來越近。天空中小雪伴隨大雨,迎面來的風是那麼的寒冷。卻沒有影響這些人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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