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留步 第二十三章當愛已到頭

作者 ︰ 離思其四

張辰逸的腿上終于好了些。他也可以下床行走。這段期間只有阿雷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其他人據說他說,徐三娘給了他們一些銀兩讓他們另尋它主。只是由于他自小就在張宅,再來他生性膽小怕生,死活也不願意離開。

徐三娘才讓他留下來。那場暴風雨後。便是晴日朗朗。徐三娘最近真的忙的頭暈腦脹。張宅的大火,引起小部分商戶的鬧騰。那些早就被陳家收購的大商戶,個個暗暗得意。哎,她好不容易才平息這一切。

「三娘不好了,」家丁大吼。

「又怎麼了啊。什麼事都慌慌張張的?」徐三娘大罵眼前的下人。

「張老家他他」家丁結結巴巴的說。

「張老爺,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徐三娘說。

「張老爺死在張宅的匾額旁,說是看樣子已經很久了。」家丁說。

「那尸尸體在何處?」徐三娘顫抖的問。

「衙門收去了,說是張老爺是服毒自殺,還留了一封遺書。」

徐三娘听了後趕緊叫上了幾個人,一起區衙門收尸。衙門見有人塞錢,再來這個張老爺也是又頭又臉的人,也不是什麼他殺,就讓徐三娘領走了,順便把那封遺書也給了她。衙門省了太多的事。何樂而不為尼。

徐三娘看著這冰冷的身體,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這個她多年以來愛慕的男子就這樣死在自家門前。那些言,不可言,那些情,不能情,可如今這些痛,依舊也不可痛。

他就像一個翱翔的雄鷹,可望而不可即。他活著,她才有期待,等著那天。現在一切都是空白。他徹底離開了這個世上。卻為何不帶走她心中的情意?張辰逸听說父親離世。也不顧腿傷,強制要下床。阿雷只好扶著他來到了存放尸體的地方。

徐三娘听見有人來了,感覺擦干眼淚穩好心緒。張辰逸雙膝跪地,顧不上腿傷的疼痛。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張辰逸心中那痛苦還未消散,上就給他帶來一個可以讓他忘記這個痛苦的辦法,那就是給了他一個更大的傷痛。

張辰逸額頭冒出了血跡。他無心顧忌。他面無表情。徐三娘明白他不是不難過,而是已經疼到麻木。阿雷也哭著磕了三個頭。他見少爺不起來,他也不起來。

張辰逸不明白,他的內心早就支離破碎,為什麼他的外表還是完好如初?他沒有焦距的雙眼的是那麼的空洞。好像多看一眼就要掉進他的深淵里。

徐三娘柔聲安穩著「親人已故,早日安葬才是孝道」

張辰逸模到自己父親冰冷的尸體時。忍耐許久的胸口痛處,既將一口鮮血噴在半開的棺木隨後便暈厥過去。徐三娘好在見過的市面多。臨危不亂叫人找來何大夫。

何大夫把脈後只開了修養心神的補藥。徐三娘淚眼婆娑。這到底是怎麼了?讓這個孩子受這般痛苦?接下來幾日,張辰逸連睡幾日,第一天只是喝了藥便一直未醒。阿雷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敢合眼。

徐三娘看他要是這樣去,怕是自己也要累到,就和他二個人輪番看護。第二日,張辰逸醒了喝完藥,剛吃下一點米粥,卻吐了出來,接著藥了出來,最後咳出血。徐三娘嚇的手抖。

直接親自上門請何大夫。何大夫無奈的隨著她去,等何大夫到了後,張辰逸已經暈睡過去,何大夫把脈後,又開了幾副藥囑咐。喝完就讓他安靜睡,不要去打擾。

最後張辰逸連睡了三天才醒。徐三娘和阿雷才放下懸著的心。

更讓寬慰的時,張辰逸這次醒來後,連續幾日沒有吐血。起色也比以前好很多,就沒有往日的那份溫和,多了一份戾氣。

徐三娘也只能裝作沒有看見。每個人在面臨挫折時都會有所改變。這些改變通常都是強逼出來的。不管你願意或者不願意,當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你的身上事,你要麼選擇結束自己。要麼選擇放棄曾經。

張辰逸在可以下床的時候。也接受了著突發一切。既然他還活著。那或許還要存在的價值。既然這樣。他不如好好活著。雖然她的出現讓他原本黑白世界。變成了五彩斑斕。但又卻因為她的不告而別。變成了如今暗黑一片。

「公子這是從宅里找出來的,是李管家那日穿的衣服的碎片。」阿雷哽咽的說。

張辰逸接過在手心模了模對阿雷說「埋到老爺的附近,讓他安息吧」這綿綿無期的痛苦,不知何時才能緩解。張辰逸只記得他幼年時李管家被父親帶回來。

父親當時告訴他與母親,李管家在他危難之時救了他的性命。才得知他無兒無女的生活艱難的情況下。就將他帶來回來。李管家為人處世十分得體。

父親交待他的每一件都辦的妥妥當當,李管家對張家也忠心懇懇,有一年有人花重金收買他,他也不為所動。父親對他的器重,他們都看在眼里,在自從他母親去世那年。父親在家無所事事,整日飲酒度日。

多虧了李管家當時張家才一路發展到現在。可沒有想到他,這一生最後死在張家。這份恩情,他終身也無法忘懷。

而此刻的徐三娘卻在房內,躊躇不安來回走動著,手中的遺書看了一遍又一遍,是張老爺的筆跡,可信中的內容卻讓她無法相信。

徐三娘又一次將信打開,這似乎是張老爺用盡最後的余力寫的幾個字。(勿怪木帛)這些事和木帛有什麼關系?徐三娘的腦子里無數個蜜蜂在嗡嗡的叫著。一團糟。

如果張老爺在臨終前寫下的。可這封信件使用的紙張卻是十分干淨。排除不是在服毒後寫的。那就是之前,可只是之前張老爺並沒回來,听木帛說起過,他們相處時間短。

她又轉身到床底掏出那個包裹。雙眼夾著驚疑的光,這件事怕是不像表面這麼多簡單。張老爺已死,也無法取證這份說是遺書的信件的真實性。

但這封信萬萬不可讓張辰逸知道。否則只會這迷霧般的一切徹底蒙蔽雙眼。徐三娘最後將這封收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咦~這是什麼啊?」一個丫鬟在太陽底下抖著枕頭,突然從里面掉出一張紙。

「是信吧?趕緊給三娘放回去」其中一個連忙拾起來。準備一會兒給放回三娘的房間。好不容二個丫鬟才將所有的東西曬好。畢竟冬日的太陽是那麼的珍貴。

「張公子人去哪兒了?」徐三娘把院子找了一遍問。

「張公子,說是想去走走。阿雷陪著他出去了」下人說。

出去了,徐三娘擔憂的看向外面。該來的躲也躲不掉。哎。張辰逸雖然看不見,但是眾人看向他的那種目光,足以射入他的心里。阿雷低著頭不敢看著街邊的人。

「不必害怕。」張辰逸安穩身邊的人,阿雷恩了一聲。

「請先生替我看看這信上了寫了什麼?」張辰逸從袖子里拿出一張折疊的紙張遞給一個老者。

張辰逸一只手扶著門框。一只手捂著胸口,方才臉上還有血色的他。此時變得煞白透明。這一刻,他真的看見他內心的世界瞬間崩潰,廢墟中的飄零著記憶的碎片。最殘酷的是他自己就算遍體鱗傷。依舊固執的不肯丟下碎片。

「公子,公子」阿雷擔心的看著他。

「回去」

張辰逸從口中艱難的擠出二個字,雖然努力的控制著。可阿雷還是看到那從嘴角流出的血跡。阿雷的淚水滾滾流下,沾濕了衣襟。哭的非常的悲傷,卻不敢發出聲音。

徐三娘站在門口等著。剛才她才意外得知,自己的放在枕頭里的信不見了,據丫鬟所說,她可能是不小心在路途中掉落,可在院子里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

她才懷疑張辰逸這番出去再回來,怕是已經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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