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二歲 167.重癥

作者 ︰ 晴月

樂華章在學校的時候,被姐姐打電話叫到了醫院,說醫生有話要對家屬說。

樂華章向學校請假趕到醫院。

在醫生辦公室里,主治醫生拿著程惠芬的一個檢查報告說:「你們倆是程惠芬的兒女,我告訴你們一個實情,你們的媽媽在這次的檢查中發現患有直腸癌。」

听到這個消息的樂華章姐弟倆呆住了,癌,就是死刑的代名詞,人人談之色變的字眼。

樂華章不敢置信的說:「醫生,是不是弄錯了?這不可能啊!我媽怎麼會得這種病呢?」

「我們醫院的檢查結果就是這樣,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到其他的醫院再檢查一遍看看。」

「醫生,這種病能夠治好嗎?」。樂華麗問。

「幸好,你媽媽的病發現及時,是早期,所以積極治療康復的概率很高。」

姐妹倆商量一下,把老太太送到了一家有名的腫瘤醫院檢查,確診結果,真的是直腸癌。

既然確診,接下來就是治療了。

開始是瞞著老太太的,但是老太太也不是糊涂的人,她周圍的病人都是癌癥患者,她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在她的再三追問下,樂華麗終于頂不住告訴了她實情。

老太太一個人發了兩個小時的呆,對兒子和女兒道:「治吧!治好了算是重新活過來一次,治不好也算是命該如此。」

把老太太安頓好,準備好好給她治病。這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這三天里。樂華章向學校請了假,家也沒有回。也不讓妻子來看老太太,于小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是樂華章為了不讓老媽生氣上火,所以不讓她去醫院。但是在等待的漫長過程中,心在煎熬中一點一點的被鈍器磨礪著。

那天樂華章回家,因為三天的不休不眠,樂華章頭發又髒又亂,眼楮布滿了紅絲。

他直接進衛生間洗了澡,出來狼吞虎咽的吃了妻子做好的飯菜。

吃飽喝足的樂華章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于小菲收拾完了以後,坐到樂華章旁邊道:「華章,媽的身體好轉了嗎?」。

「沒有,反而更糟糕了!」樂華章閉著眼楮有氣無力的說。

「華章,如果媽執意不肯原諒我,為了她的身體健康著想,她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小菲,現在那件事已經不是事了,媽在醫院檢查出來。她得了直腸癌。」

「什麼?直腸癌?媽怎麼會得了這種病?」

「是啊!誰也沒想到,不過醫生說發現及時,及早治療會康復的。」

「媽知道了嗎?」。

「本來是想瞞著她的,但是她現在轉到了最好的腫瘤醫院。同一間病房里的患者都是這種病人,怎麼可能瞞得住?」

「那我現在去看看她,她心里一定很難受。」

「不用了。姐姐在那里陪著,我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替換姐姐,她明天要回去一下。」

次日一早。樂華章和于小菲一起到了醫院,這次,樂華麗沒有再針對于小菲,老太太這次生病,住院的日子很長,樂華麗和弟弟都要上班,又要顧及家里,不可能隨時陪在老媽身邊,這時候不可能把于小菲往外推,反而,于小菲能夠來照顧老媽,令樂華麗暗地里輕松了許多。

樂華麗主動向于小菲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她已經請了四天假,回去一趟,繼續請假,然後湊一點錢來。

于小菲已經請好假,讓樂華章回去上課,他已經三天沒有去學校,這是他到這個學校四年來唯一的一次。

老太太也道:「兒子,你放心回去上課吧!有小菲在這里就行,以後住院的時間還長,不可能把你們的工作都拖沒了吧!」

樂華章不放心的道:「媽,你和小菲……」

「你怕我會對小菲怎麼樣嗎?」。程惠芬笑了笑,「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能做那樣讓兒子妻離子散的歹毒事情嗎?前兩天是我糊涂了,所以才說了那樣的話,所以報應很快呀!我就不應該有那樣的念頭,竟然希望自己的兒子離婚,讓孫子沒有媽媽,所以人千萬不要有歹念,會有報應的。」

于小菲道:「媽,別這麼說,都是我不好,你不再生我的氣就好了,你的病會好的。我們一定想辦法找醫生把你治好。」

「小菲,人這一生,都有許多無奈的事情,就像我這病,身不由主啊!小菲,你不會怪我前幾天對你說話刻薄吧?」

「媽,你那時在氣頭上,而且是我有錯在先,我不該瞞著你的。」

樂華章終于松了一口氣,「好啦!家和萬事興,只要你們能夠好好相處,再大的困難一起扛,這個難關會過去的,媽的身體會好起來。」

樂華章終于放心的去上課了,這三天,孟青青見樂老師沒有去上課,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樂老師家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打電話給媽媽,媽媽也說不知道,這更加令她擔心。

看見樂老師回來上課,孟青青總算是放心一些,下課的時候,孟青青忍不住在樓道里叫住了樂老師。

「樂老師,你這三天沒有來學校,我很擔心,家里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有點事,我媽住院了,檢查結果是直腸癌。」

孟青青心頭一凌,「程女乃女乃……怎麼會……可以治好嗎?」。

「醫生說是早期,治愈率很高。」

「這就好,醫生說的沒錯,既然是早期,就可以治好,希望女乃女乃早日康復!」

「孟青青,謝謝你!」

「樂老師,現在誰在醫院里陪著程女乃女乃呢?」

「你媽媽!」

「這麼說,是程女乃女乃……原諒我媽媽了嗎?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改善多了?」

「老太太這麼一病,反而冷靜理智多了。」樂老師說起來,自己也寬慰了許多。

「哦!這樣啊!程女乃女乃想通了,這是好事,我能不能去看看她?她現在是不是還討厭我?」

「別急,她這次住院,一下子出不了院,以後再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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