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領著幾人便退了下去,墨五倒是有幾分不耐道︰「墨大哥,皇上怎得要罰我們幾人?」
墨白一記冷眼掃了過去,「小五,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沒見皇上有些不悅?舍不得說教皇後娘娘,處罰我們幾個還下不去手?」
「那倒也是,皇上疼愛皇後娘娘,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
「知曉了還嘴碎?」
「好了墨大哥,我就是嘮叨幾句。」
墨白不做聲,冷月宮,他們可不陌生,作為皇後娘娘的貼身侍衛,每個都是從冷月宮出來的,冷月宮里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處罰也是非常人能忍受了的。
殿前的鳳淺歌與凌彥還未說幾句話,就有下人來報,凌彥只留下只言片語便匆匆離去。
鳳淺歌沒有逗留,移架回了寢宮,剛臨至宮門,鳳淺歌便差人去冷月宮喚墨白前來。
「娘娘,您剛回宮,想必是累了罷,奴婢給您去交代御廚做些娘娘愛吃的茶點。」小柒扶著鳳淺歌,輕聲說道。
「嗯,去吧。」鳳淺歌應道。
鳳淺歌剛差人喚墨白,就說明皇後娘娘肯定是有要事,這奴婢極有眼色,尋了個由頭便退了下去。
小柒剛剛退下,墨白叩門的聲音傳了來。
「皇後娘娘——」
「嗯,進來。」鳳淺歌打斷道。
「是。」
「吱呀——」墨白推開門,恭敬的跪下道︰「皇後娘娘,不知喚墨白來此是有何要事?」
「坐下。」鳳淺歌縴手一點,指向下方。
「墨白不敢。」墨白垂下的頭更是低了幾分,言語中帶了幾分疑慮,皇後娘娘此舉究竟是何意?
鳳淺歌抬了抬手,道︰「墨白,你跟在本宮身邊做事挺久了吧?」
墨白拱手道︰「娘娘,這正是第五個年頭。」
「嗯,這時光啊,就如白馬過隙,指中流沙。」
「娘娘……」墨白不知如何應答。
「墨白,你是忠于本宮,還是皇上?」
墨白心尖一緊,這,這該怎麼回答。
墨白沉思了片刻道︰「回娘娘,墨白是娘娘賜名,終生自然是忠于娘娘。」
鳳淺歌不作答,只是鳳眸在墨白身上來回掃視,似乎想要知道墨白此話的可信度。
墨白神色不改,一臉尊敬,鳳淺歌倒是輕笑了起來,說道︰「看把你嚇的,墨白,我需要你為本宮辦件事,這事,要瞞著皇上!」
墨白心底沉了一沉,傳聞皇上皇後恩愛萬分,這到底是個什麼差事?連皇後娘娘都要瞞著皇上。
墨白猶豫片刻,微微點頭,沉聲道︰「是,墨白領命。」
「唉,就不問是何差事?」鳳淺歌玩弄著指上的竇丹,詢問道。
墨白「咚——」的一聲,叩首道︰「墨白不敢,墨白連這條命都是娘娘的,就算娘娘讓墨白去死,墨白也不會皺下眉頭。」
鳳淺歌倒是輕笑了幾聲,道︰「也沒什麼大事,白日里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小廝,可否記得?」
小廝?墨白沒有多想下去,「嗯,當時依稀看到了小廝的模樣。」
「嗯,本宮讓你做的,便是,傾盡全部去尋他!」如若仔細瞧去,便可發現鳳淺歌眸中的幾分黯淡。
「是,墨白定不辱使命。」墨白知曉,如今表明立場,那便只能永遠依附皇後娘娘,做娘娘黑暗里的那把匕首。
鳳淺歌沒有多說,揮了揮手,墨白便退下了。
這深宮後院里待上五個年頭,她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大小姐,她何嘗不知,彥哥哥一而再而在三的推月兌父母之事,早讓她起了疑心,無奈身邊能用的人手不多,去尋也是無果。
「凌彥,你可別讓我恨你啊。」鳳淺歌低聲念了句便回到平時的狀態,這樣無害天真的她,才是彥哥哥深愛的模樣吧?
凌彥則一路疾步去往了御書房。
「皇上萬歲萬歲……」還未推開房門,耳邊就傳入了讓人厭煩的聲音。
凌彥一把推開房門,出聲打斷道︰「免禮,說事!」
「是,皇上,有探子來報,在國都有,有……」
「有什麼!」凌彥一把將書桌上的紫金墨硯打落,語氣中帶了許多不耐。
跪著的人嚇了一身冷汗,只顫顫道︰「在國都有皇後娘娘胞弟出沒的身影。」
「什麼!」凌彥一拍書桌,難以置信的暴怒道。
「怎麼會?朕已經讓人處理的干干淨淨了。」凌彥這一句幾乎的咆哮出聲的。
「皇,皇上,慎言啊。」下方之人話已經說不利索了,凌彥听聞倒是冷靜了幾分,片刻後才出聲道︰「在何處看到的,可否屬實?」
「探子來報,是,是說在七音閣前看到的,而且,而且皇後娘娘當時正好從此經過。」
「什麼?!」凌彥上前幾步,拽著那人的衣衫,一把就把那人拽了起來,暴露在外的青筋無一不在喧囂他的憤怒。
在凌彥手中的人,急忙忙道︰「皇上,皇上,所幸皇後娘娘沒有過問,直接……」
凌彥听聞怒火消了大半,直接將手中之人甩到一旁,「把鳳淺離給朕找出來,此事一定要避開皇後的視野,不然,哼,門口那條狗似乎想要開葷。」
「是,是,奴才遵旨。」
「還不快滾?」
「是,奴才告退。」說罷便連爬帶滾顫顫的出了去。
凌彥倒是沒有先前那麼暴怒,只是默念道︰「鳳淺歌,朕答應過你,要照顧你保護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