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呢?」鳳淺歌喃喃自語,一旁的侍衛出聲問道︰「夫人,您看可有您要找之人?」
鳳淺歌目光又重新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遍,搖搖頭道︰「可能是我眼花了吧,花媽媽,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花媽媽見狀,笑容堆的滿滿的道︰「無礙無礙的,夫人走好,有空常來啊。」哎呦,這姑女乃女乃再不走,走的就是我了!
鳳淺歌沒搭理花媽媽,轉身就離去,跟在後面的侍衛冷眼掃了下花媽媽,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用著極小的聲音道︰「今天任何事你都沒有看到,知曉嗎?這位夫人便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侍衛的長袍被風吹的來回擺動,隨即消失在視線里,花媽媽「 ——」的一聲跌落在地,皇,皇後娘娘!天啊,要是她早知道,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不敬啊,花媽媽錯愕恍惚片刻,急急喚來手下道︰今日來者可是貴人,你們這群人,若是敢泄露出去半分,別怪花媽媽我不念舊情!」
「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花媽媽,我們去做事了。」
「什麼都沒看到。」
花媽媽打理七音閣有些年頭了,在七音閣的聲望也是很高,眾人雖心里犯著嘀咕,可一想今日那貴婦人身邊侍衛的凶狠模樣,不禁打起寒顫,罷了,好奇心害死貓,他們這種下人,還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出了七音閣的鳳淺歌,不斷的打著噴嚏,這紅塵之地的胭脂味有些太過嗆人了,真不明白那些男人為什麼喜歡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男人的喜好和她不同嗎?難不成彥哥哥也喜歡?
鳳淺歌邊走邊沉思著,可算是急壞了後面跟著的幾個侍衛,侍衛幾個對了對眼色,終究是讓帶頭的墨白大哥去向皇後娘娘開口。
墨白躑躅不前,猶豫片刻還是喚出口︰「夫,夫人,您不回馬車嗎?」。
鳳淺歌猛地停住,道︰「哦,那便回去吧,今個出宮挺久了,再不回去,彥哥哥就要生氣了。」
墨白一身冷汗,也只有皇後娘娘敢直呼陛下名諱了,墨白不敢多言,恭敬的將鳳淺歌送上馬車,駕著馬車便飛馳而去。
墨白一人駕車,其他幾人皆隱在暗處保護,說起來他們幾人也算是有緣,當初都是在各個宮里各司其職,被皇後娘娘看上選為貼身侍衛,他們幾人算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老人了,這些年來但凡被皇後娘娘選中的侍衛,皇上都會親自派人教一番,雖說那是地獄般水深火熱的訓練,但是作為皇後娘娘身邊的侍衛來說,還是不可多得的好差事。
侍衛里的大哥便是墨白了,他是唯一被皇後娘娘賜名的侍衛,其他人皆按墨一,墨二來區別,皇後娘娘也不會記得他們,隨便叫什麼阿貓阿狗的也可以,反正能區分他們誰就誰就可以了。
鳳淺歌還未進宮,剩下的幾個沒帶出宮的侍衛此刻正被罰跑,別問為什麼了,還不是因為皇後娘娘趁皇上小憩片刻的時候,只帶著幾個侍衛便出宮去了,皇上是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皇後娘娘說的,所以苦的只有他們這群侍衛了。
「十三,你說墨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啊,也只有墨大哥才能在皇後娘娘面前說上話,為我們求求情了。」其中一侍衛,愁眉苦臉的道。
「十五,腳步利落些,別被挑出過錯來,又被多罰了幾圈,繞著皇宮跑上十圈,簡直是要去半條命啊!墨大哥什麼時候回來,不還是要看我們皇後娘娘的心情啊。」
「皇後娘娘,您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閉月羞花……」
「十五,你再念叨皇後娘娘能立刻出現嗎?信不信我踹你?」
「唉,我這小暴脾氣,皇後娘娘若是出現怎辦?」
十三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盯著十五,一臉的鄙夷道︰「若是皇後娘娘現在回宮了,剩下的三圈我替你跑了。」
「哎喲喂,十三,這可是你說的?」
「怎得?大丈夫一言九鼎,若皇後娘娘未回宮,這剩下的幾圈……」
「皇後娘娘駕到!」太監獨有的縴細音調傳來,听在十三耳里十分的刺耳,如貓抓撓心一般。
「哎呦,不好意思了十三,我去迎接娘娘大駕了,剩下的三圈就勞煩了。」十五一臉喜色的朝著殿前飛奔而去,只留下一臉木訥的十三。
凌彥听聞鳳淺歌回宮了,再也坐不住,直直的朝著殿前走去。
「淺歌,出宮怎得不與我說聲,若是遇到了危險怎麼辦?」凌彥大步向前,扶著鳳淺歌,柔聲里帶著幾分責備。
「還不是看你睡的香甜不想吵醒你嘛,我就是悶了,出去走走而已,再說彥哥哥治理的國都哪里會有什麼危險。」
「你啊,真是讓人不省心。」凌彥點了點鳳淺歌鼻尖,一臉寵溺道。
凌彥轉身對著墨白幾分冷言道︰「你們幾個,見皇後娘娘出宮也不多派些人手跟著,自個去冷月宮領罰。」
「是,墨白知罪。」墨白跪拜後,領著幾人便退了下去。
「哎,彥哥哥,是我就挑了他們幾個跟隨的。」鳳淺歌出聲道。
「淺歌,下人可不能慣著,讓他們長長記性。」凌彥出聲打斷道。
鳳淺歌瞧見凌彥對此事頗有幾分不滿,點頭示意道︰「那就依彥哥哥的。」
「嗯,淺歌出宮去了哪兒嗎?」。
「想去鳳府的,路上耽擱了些,沒了興致便回宮了。」
「淺歌是否是想念鳳相爺和鳳夫人了?」
「嗯,好些年不見,甚為思念。」鳳淺歌眼眸低垂,這是彥哥哥第一次主動與她說起父母之事。
凌彥模了模鳳淺歌的腦袋,柔聲道︰「我已經派人去接他們了,讓淺歌思念了那麼久,是彥哥哥考慮不周。」
「彥哥哥是一國之君,能如此為淺歌著想,淺歌已經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