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番深587米︰無論將來如何風光鼎盛,都再換不到她當初一點眼光

作者 ︰ 唐如酒

盛綰綰看著他淡然又若無其事的模樣,整個晚上壓著的怒火一下子都爆發了出來,順手抄起一邊的杯子就朝他砸了過去,沙啞的嗓音低吼道,「薄錦墨,你他媽從我家滾出去。」

薄錦墨只是微微的側了,就躲了過去。

杯子落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他瞥了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眼臉色有些蒼白冷冷看著他的女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晚安的身上,仍是那副語調,「我待會兒叫人上來收拾,你照顧她。」

晚安擰眉看著那自說自話的男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惹得綰綰的情緒這麼激動,也不清楚他現在到底是幾個意思,不過她還是什麼都沒說,也是冷眼看著他出門妲。

等他的身影消失,晚安才坐到床上,仔細的端詳著盛綰綰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綰綰……他又欺負你了?+.++」

盛綰綰听晚安這麼說,閉了下眼楮,抬手模著自己的臉和額頭,「沒什麼……」她這才像是忽然想到一般問道,「這麼晚了你跟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是林皓打電話給我,說你被薄錦墨帶走了,電話也不通……我打你電話不通就打到你們家的座機了,你家佣人說你到家了,但是心情不大好……我人在市里,就想著順便過來看看,結果還沒下車就接到她們給我打電話,說你在浴室暈倒了,所以我就急急忙忙上來了。禾」

盛柏如今在醫院,盛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原本就是盛綰綰在做主,她一暈倒,那些平常只听吩咐做事的也都跟著亂了,剛好听晚安掛電話的時候說她會過來,就連忙又給她打了個電話。

盛綰綰曲起膝蓋坐在床上,過了一會兒才問道,「那他呢。」

晚安又看了眼她的臉色,發現她很平靜,只是顯得過于的平靜,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道,「我來的時候他的車就停在門外……可能是我听說你暈倒太緊張被他看出來了,所以跟著我進來了……嗯,守門的保鏢好像不準他進來,但給我開門的時候還是被他進來了。」

那時候她急急忙忙的根本無暇去顧及那男人,保鏢可能也是覺得情況可能比較緊急,何況論身手的話……也很難攔得住他。

盛綰綰听她說完,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啞著嗓子道,「我沒什麼事,可能是水溫太高有點缺氧,或者是我太困了又睡著了,我有點渴,你幫我倒杯水吧。」

晚安連忙點頭,起身去倒水。

佣人很快上來,收拾了地上的杯子碎片。

晚安看著她慢慢的喝水,小心的問,「綰綰……你們怎麼了?」

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之前她提起薄錦墨的時候雖然難掩那股落寞跟自嘲,但還能涼涼的調侃幾句,剛才的情緒跟態度過于的激烈,像是從一個原本打算讓時光時間掩埋的過去,卻最終還是染上了恨意。

盛綰綰抱起枕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緘淡的回答,「沒什麼。」

她不想說,晚安也不追問。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把晚餐送上來,免得看到他礙你的眼。」

她點點頭,淡淡笑了笑,又模了模肚子,「是挺餓的。」

晚安從臥室出去,下了樓。

飯菜熱一熱很快,已經在餐桌上準備重新端上來了,薄錦墨站在精致干淨的餐桌前,將佣人遞過來的一小碗湯放在餐盤上,半低著頭,看上去有種好像在做什麼很認真的事情的錯覺。

晚安走了過去,伸出手,溫溫涼涼的道,「我給她送上去就行,不麻煩你了,剛才的事情謝謝你,時間不早了,薄總你早點回吧。」

薄錦墨就瞥了她一眼,端著餐盤,並沒有遞給她的意思。

晚安的手也沒收回,只是看著他笑,「你確定這份晚餐送到她的手里,她不會抬手就摔到地上?還是你覺得你給她送晚餐,比她究竟吃不吃得到這份晚餐這件事情本身更重要?」

男人抬起眸,看了她一會兒。

然後,他把手里的餐盤遞給她,淡淡道,「看著她吃完。」

晚安接了過來,好幾份菜又有湯又有米飯,她的手沒有男人那麼穩,需要很小心的維持著平衡,「你放心,你不出現,我一定能哄著她吃完。」

她端著晚餐上樓,一直走到樓梯好幾個階梯上,又突然停住腳步,看著那仍舊站在那里,「我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但是薄錦墨,這麼多年來她對你有多掏心掏肺,我是看在眼里,我想你身為當事人也應該是看在心里,我不說什麼你好歹念下舊情回報她……但也沒必要一朝翻身就這麼踐踏她,有意思麼?」

男人沒吭聲,晚安也不再說多的。

盛綰綰已經下了床,見只有晚安一個人端著餐盤上來,「他沒上來,應該已經走了。」

她點點頭,扶起筷子吃東西。

其實看上去好像就沒什麼胃口,但她還是一口一口的喂著自己吃,跟餓了比起來,更像是強制性的逼自己。

晚安只是看著,也沒再說多的。

佣人敲門進來,「大小姐,有位叫林皓林先生的在門外,要不要請他進來?」

盛綰綰拿筷子的手一頓,也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道,「你跟他說我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下了,很抱歉,沒什麼事,讓他別擔心。」

「好的。」

佣人回答完就帶上門離去了。

晚安端詳她的神色,安撫她,「我過一會兒給他打電話,說你感冒了。」

盛綰綰點點頭,露出明顯顯得勉強的笑,「晚安,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晚安又去給她倒了一杯水,擱在桌子上,才狀似不經意的道,「你暈倒是他從浴室里把你抱出來的……我看,他好像還是很緊張你的。」

她手指又是一頓,跟著唇上便露出幾分嘲諷的弧度,只不過沒有作評價,也沒說什麼話。

晚安見她情緒不佳,甚至是鮮少出現的沉默寡言,決定留下來陪她過夜,晚上就睡在一起。

薄錦墨待了不知道多久,大概也猜到晚安今晚不會離開,便起身離開,還沒走到門口就遠遠的看到了停在門外的車子。

瞳眸一眯,但他腳步沒有停下。

林皓站在鐵門外,單手落進西褲的口袋里,一臉淡然的站著,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但看站姿和姿勢,像是在等人。

薄錦墨走過,眼角的余光都沒有泄露一分,像是完全沒有看到站在那里的男人,徑直擦過。

夜色的光線很暖,溫度卻是涼的,襯得林皓淡淡的嗓音難以分辨,「薄總,對著一個曾經愛你愛到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如今竟然只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來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了?」

嘲諷得不明顯,卻更顯得嘲諷。

林皓側首看過去,看著他頓住腳步,然後他的輪廓一點點冷意森寒起來。

「離她遠點,別讓她因為你遭殃。」

晚風中,林皓噙著淡笑朝他走過去,隔著半米的距離站在他的面前,侃侃而笑,「薄總,我覺得這些年來,你真是克制力驚人,既然如此,不如一直克制下去。」

薄錦墨瞥都沒有瞥他一眼,便又抬腳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現在劃清界限,好聚好散,那麼將來她想起你來,也許會遺憾,甚至會懷念,想著那個男人也許愛她,只是不能愛她,你在她的心里,是一個永遠也無法達到的遺憾,」林皓的聲音像是要融入在夜晚中,笑著,「你現在在做什麼,逼著她恨你?」

薄錦墨停在離車子兩米遠的地方,筆直的站著,未發一言。

林皓的聲音維持著他固有的節奏跟語調,有條不紊,不急不緩,「你信不信,你再繼續這樣下去——以後對她而言,你只會越來越面目可憎,越來越讓她反感、厭惡,以前所有的感情會全部消磨得干干淨淨,而對你而言,盛綰綰三個字,將代表已經錯過的,和再永遠得不到的,無論你將來怎麼風光鼎盛,處在什麼樣的繁華和巔峰,都再沒有本事,換到她當初的愛慕和仰視,連那一點點的目光和眼神都換不到。」

夜太安靜,安靜得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每一個字。

已失去,再也得不到。

輕描淡寫的這兩個詞,都是前人甚至是哲人總結出來的最撓心撓肺,心有不甘的存在。

如果這兩個詞變成同一個存在……

所以難道,盛綰綰要變成他生命里最撓心撓肺,心有不甘的存在麼。

呵——

薄錦墨掀眼皮,英俊又淡漠得沒有波瀾的臉慢慢的漾出某種難以言狀的意味,他看著車窗上的玻璃模糊的倒映著的身影,唇上勾出的弧度略顯陰柔,淡淡的道,「能不能再得到我不知道,不過你的確連失去的機會都不會有。」

林皓回以同樣的微笑,從容的淡聲道,「薄總,來日方長,世事難料。」

………………

薄錦墨回到車上,手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筋脈就這麼一根根的暴露出來,關節泛著的白像是手指也隨時會繃斷。

倒車,發動引擎,離開。

面無表情的看著被路燈照亮的前方,下頜和輪廓的每一根線條都緊緊的繃著,像是代表被血肉包裹著的神經。

車速逐漸的提高。

已經是深夜,路上的車輛很稀疏,像是四下無人的夜,有什麼東西迎著車速洶涌而來,是不斷變化著的容顏,是不斷交錯著的神色,是如花的笑靨,是冷漠的蒼白,是嬌軟的依賴,還有杯子摔在地上的支離破碎。

車速太快,像是要將所有的碎片一一的扎在他的心頭。

再一點一點的將他掏空。

他的胸膛,他的身體,他的腦海,他的心。

風那麼喧囂。

來日方長,世事難料。

世事難料?的確難料。

薄唇揚出極端嘲諷的弧度,料到了又如何,他是能選擇要她,還是不要她?

命運從來沒有給過他能要她的機會。

而她也從來沒有給過他——能不要她的余地。

車停在安靜得如同墳墓一般的別墅,他依照著以往一般走進去,卻听到異常欣喜的嗓音,「媽,錦墨他回來了。」

客廳里亮著燈,他也甚至沒有發覺,直到這聲音響起,他才發現里面有兩個人。

眉頭一皺,很快的舒展開,走過去,淡淡的道,「嬸嬸,這麼晚了您怎麼沒休息。」

林女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是溫暖和藹的笑容,「听你的秘書說你最近很忙也很累,連三餐都不按時吃,我趁著最近沒事,就特意過來給你做了些飯菜,雖然隔夜的不好……但總比你不吃的好,本來想等著你回來,沒想到一下就等到這麼晚了。」

有次她來這里找他,但是家里沒人她又進不去,剛好他有應酬在外面沒接到電話,她就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索性薄錦墨就把別墅的密碼告訴她了。

她時不時會過來給他的冰箱添點食材,或者打掃下衛生,不過也只在一樓,二樓他的書房跟臥室,她都不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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