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418米︰你打算要孩子的話,他會去結扎?

作者 ︰ 唐如酒

听著她的質問,薄錦墨皺了皺眉,「我沒說不把他給你。」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給你,然後呢?你養得起一個五歲的,要念書的孩子的麼——」

盛綰綰臉色一變,一下就咬住了唇。

她表情的所有紋路的變化都分文不漏的落進他的眼底,薄錦墨抬手將桌子邊緣要掉下來的一顆玻璃殘渣撿起,扔到一邊,磁性淡漠的嗓音有條不紊,「你已經二十七歲了,眼楮暫時看不到,身體也不好,至少你暫時賺不到錢,你我如今的關系,我的確管不到你歸誰養,但我兒子——不可能給另外一個男人養。恧」

靜默了片刻,男人的語氣放得緩和了一些,「孩子我會帶回來,你自然每天可以見他,可以帶他,但在你有能力養得起你自己和他之前,撫養權我不會讓給你。」

在擁有孩子的撫養權,和他的成長比起來,後者顯得那麼的重要溲。

她不能因為想要孩子,就不去顧忌他的成長,她跟哥哥的關系再好,也沒有薄錦墨這個親爹來的名正言順。

「一年,最多兩年,我會親自養他。」

她的身體狀況是硬傷,不止眼楮需要動手術,其他的地方也大大小小的有問題。

薄錦墨唇畔瀉出些笑意,淡的幾乎沒有,「是麼,你要在安城養得起我的兒子,好像不容易。」

盛綰綰抬手就想去拿杯子,卻沒有找到,只听對面的男人低聲提醒,「你的杯子剛剛已經砸過來了。」

幸好她已經給砸了,否則讓她現在砸,會直接砸在他的臉上。

手落在桌面上,撐著她的身子站了起來。

然後拉開自己的椅子,就直接往前走,然而她沒有看到她的前面還有椅子擋著,薄錦墨瞳眸重重一縮,正想開口厲聲阻止,但她的腿已經撞了上去——

「啊……」

撞到了腿,好像也跟著牽扯到了未愈的傷口,她直接吃痛的叫出了聲。

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緩過神站起來,手腕就已經被男人的手握住了,緊跟著響起的是男人冷厲的教訓,「你知道自己眼楮看不到,不知道要慢點?」

毛毛躁躁的,撞到這里,磕到了那里。

大概是听到他們的爭吵,晚安已經跑了進來,「綰綰,怎麼了?」

她還沒答,男人就已經冷冷開口了,「叫醫生過來。」

盛綰綰的手搭上晚安的手臂,語氣很緩,「沒事,膝蓋撞到椅子了,我今晚睡你們家,」她臉上淨是笑容,「我做不了什麼,可以上去休息嗎?」。

晚安看了眼薄錦墨,「好,我扶你上去。」

才走了兩步,大概是感受到那存在感過于明顯的視線,盛綰綰舒緩著氣息,半轉過身子,無神的看看著他,唇側弧度冷艷,「光記著說我兒子,倒是忘記了,薄錦墨,你好像有求于我來著……而且,你要是個精神病的消息傳出去了,盛世的股票得掉成什麼樣子?還有空跟我耍手段搶撫養權麼?」

薄錦墨神色涼薄,「如果你不介意讓你兒子以後被人議論,我無所謂。」他低眸看著她的臉,波瀾不驚的道,「至于他……你更喜歡他麼?」

「喜歡他?」盛綰綰眯著眼楮笑,「你這話真不是這麼問的,你該問我看誰討厭才是真的,不過只要不在我面前晃蕩著煩我,是誰都跟我沒關系。」

說罷,便扶著晚安的手離開了。

走到客廳里,薄錦墨才听那有些遙遠的聲音問道,「綰綰,你真的不用叫醫生過來看看嗎?」。

回答的聲音伴隨著笑聲,「沒事啊,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我又不是玻璃女圭女圭……」

然後聲音逐漸遠了,遠的听不見她們的聲音。

晚安陪著她上樓,看她動作緩慢小心卻有條不紊的洗漱,用毛巾擰干了水擦拭自己的身體,邊向她抱怨,「傷口沒有痊愈,醫生叫我不要洗澡……真是難受。」

沒見她抱怨過半句眼楮看不見,倒是不能洗澡這種小事值得她認真的抱怨一番。

晚安蹙眉,始終是不放心,「真的不要我幫你嗎?」。

「我又不是廢人,晚安……我醒來差不多一年了,照顧自己已經很順手了啊,你不用像個老媽子一樣盯著我,」她的笑聲干淨而爽落,長發的臉美麗如初,听不出任何的陰霾,「而且我準備自己一個人生活,不可能時時的讓人看著。」

晚安抿唇,「你是不是還想自己工作?」

她換條毛巾浸在水里,用手搓著,笑言,「慢慢來吧,我這個樣子再胡亂折騰,我哥會脾氣的。」

晚安實話實說的告訴她,「綰綰,別說你哥,薄錦墨他都不可能看你這樣子瞎折騰的,他等了你很多年,除非你哥強制性的把你帶走……否則從明天開始,他不會消失在你的視線里。」

盛綰綰用擰干的毛巾擦這自己的臉蛋,認認真真的洗干淨,然後才無謂的笑著道,「我知道啊,好歹也是我死纏

了十幾年的男人,這點了解都沒有那就太菜了。」

晚安看著她把毛巾洗干淨,然後慢慢的掛起來,「好了,我們的事情你別再操心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等我的眼楮做完手術,其他的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洗漱擦完身體,穿著晚安的睡裙,臉蛋不施粉黛,干干淨淨的爽落,黑發蓬松,她呼著氣,「夏天的晚上很舒服,我想去陽台上吹吹風,晚安,你幫我叫我哥上來,好不好?」

晚安先陪她去陽台坐著,然後折回去,出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盛西爵。

他們都是輪流站在門外等著嗎……

晚安看著他冷峻的臉,輕聲道,「綰綰有話想跟你說,要我去找你……」

「嗯。」

「我看她……暫時不會跟你去美國,西爵,如果她不想去的話,我在這里,我會照顧她的。」

盛西爵手落進褲袋,淡淡的道,「她這麼大的人了,不想去我一個當哥的也強迫不了她。」

晚安點點頭,側過身讓他進去了。

她下樓,客廳里只有米悅在看電視,見她下來主動的解釋道,「剛才西爵上樓了,顧南城和薄錦墨去了外面的花園,應該是在談事情。」

晚安想了想,走過去坐下,笑著道,「那我們看電視吧。」

男人們有男人們談的事情,她真的操心不了太多,對現在而言,只要人好好的,其他的愛還是恨,都退居其次,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劫後余生,綰綰也不可能像少女時期那樣懵懂執著。

大概九點左右,盛西爵和米悅開車離開。

晚上,大概十一點左右,晚安被趕回了臥室。

已經洗完澡回到床上的男人抬起他濕漉漉的腦袋,淡淡道,「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來睡了。」

晚安正反手帶上門,看了眼他正看著的電腦,笑眯眯的道,「顧先生,你怎麼跟個怨夫似的。」

顧南城睨她。

「我是想陪她睡啊,女人們很久沒見面,可以聊到天亮的,可惜——」

顧南城似笑非笑,「看來她不光是長了歲數,知道睡在別人家,別人家的女人就不要一塊睡了。」

「為什麼不是我想你了,所以專門回來陪你睡?」

他嗤笑,挑起干淨的眉,「你會?」

好吧,被他說中了,她的確是被綰綰趕回來的,原話甚至也跟他說的差不多,寄人籬下還是識相點比較好,我可不想顧公子明天頂著一張慾求不滿的臉嫌棄我。

晚安皺眉看著他明顯只是隨便擦擦的頭發,找了條干毛巾走過去,像給小狗擦毛一樣胡亂的擦著他的頭發,有幾分搗亂的味道,臉上卻是笑眯眯,「我不是回來睡了,所以當然會。」

顧南城閉上眼楮,享受她柔軟的手在他的頭發上揉來揉去。

「薄錦墨走了嗎?」。

「他回去有事要處理,盛綰綰又不搭理他。」

「我以為你們要聊到很晚呢。」

男人睜開眸瞥了她一眼,「你以為都跟你們一樣能嘀嘀咕咕的說上一天一夜?」

晚安撇撇嘴,直接把毛巾扔到他的臉上,「你這人真沒意思,什麼嘀嘀咕咕的,我們聊天談心好麼,我去洗澡,自己擦。」

說著就轉過身,準備拿衣服洗澡。

還沒走出兩步,腰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指箍住,直接撈回了床上。

身下是柔軟的床褥,身上是沉重的男人身軀,他黑色的浴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的胸膛和鎖骨,濕漉漉的短發下,薄唇勾著一層的隱匿的邪意,說不出來的性一感迷人。

晚安動了動,「你干什麼呀,很晚了,我要去洗澡睡覺……你手模哪里?」

她的手被十指扣住,壓入了被褥中。

「你說模哪里我就模哪里……」男人俯身親她的人多,故意的將氣息吹拂進她的耳蝸,掀起一層層的戰栗,低低啞啞的蠱惑著她,「你不是說想要個我們自己的孩子麼,我不努力耕耘,怎麼滿足你呢,嗯?」

越說到後面,他的嗓音就越接近呢喃。

晚安有些軟,從神經蔓延到身體,她咬著唇,「那……我還沒洗澡呢。」

回應她的是極低的笑,混著濃稠的曖昧,「那我給你洗。」

…………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晚安問盛綰綰要不要回盛家別墅,反正薄錦墨已經送給了七七,寫在了七七的名下。

她眼楮暫時看不到,待在熟悉的地方更好。

盛綰綰還沒說話,優雅的夾著小籠包的男人已經淡淡的開腔了,「隔壁別墅已經被空下來,中午就能清空,下午就能把東西搬進去,晚上你就有地方睡了,待會兒給會給你送條訓練好的導盲犬過來,你傷口沒痊愈,外加一個包做飯打掃的看護。」

晚安微詫,「你把隔壁的別墅買下來了嗎?」。

她記得,隔壁是有人住的……

顧南城抬眸看她,似笑非笑,「我說是我,你信她也不信。」

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他,有人會操辦好一切。

晚安看向喝粥的盛綰綰,她倒是沒什麼很大的情緒變化,依然握著勺子,低頭吹著粥。

其實她住他們隔壁是最好的,她的電影正在上映,暫時也沒什麼要忙的,而且七七在這里,可以相互照應,也不會無聊。

就是不知道綰綰願不願意接受薄錦墨給她的安排。

盛綰綰把勺子里的粥喝完,很利落的笑道,「好啊,和晚安做鄰居再好不過了,我不想跟他說話,麻煩顧公子給我轉個話,別忘記把我兒子也一起送過來。」

顧南城吃完小籠包,喝了一口牛女乃,也利落的拒絕,「你自己跟他說。」

「我沒他的號碼。」

顧南城眉目不動,施施然的道,「哦,這個很簡單,今天晚上他也能搬到你家的隔壁,你叫你晚安或者你的導盲犬帶你過去找他都可以。」

晚安,「……」

晚上天色將黑未黑的時候,晚安還是陪著按捺不住的盛綰綰去隔壁找了薄錦墨。

七七跟七七的哥哥不一樣,至少七七養在她和顧南城的手上,她不用擔心她的吃住甚至是成長,但七七的哥哥,她不知道五年前的車禍有沒有給他留下後遺癥,不知道他生活的好不好。

她一秒鐘都按捺不下去。

她也是佩服這個男人的行動力,分分鐘說服別人賣別墅,分分鐘搬家,分分鐘入住。

而且她看了,除了屋子,里面所有的家具、擺設全都是十成新。

天還沒黑,但是已經很模糊了,薄錦墨的家里沒有開燈,偌大的別墅又沒有個佣人保鏢,晚安有點的慌。

盛綰綰扶著她的手臂,困惑的問,「晚安,你怎麼了?」

開沒開燈她都不知道,但能感覺到晚安有點不安,以及別墅里安靜得厲害。

「沒事,他沒開燈,不知道在不在。」

正說著,螺旋狀的樓梯上響起腳步聲,晚安看向腳步聲的方向,暗色模糊中看到那一道修長冷峻的身形。

薄錦墨看到她們,也不意外,黑色的襯衫襯得他氣質愈發的冷,鏡片下的眼眸也看不清楚,語氣隨意,「有事?」

晚安沒吭聲,就靜靜的看他裝。

「你把燈打開,晚安怕黑。」

薄錦墨看她一眼,依言轉身去開燈,剎那間燈火通明,光線明亮灑了滿室。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盛綰綰朝男人的方向笑,口齒清晰的道,「我是特意來提醒你,記得把我兒子帶回來。」

「我一天沒帶回來,你就要一天過來找我一趟?」

「我會等著,如果哪一天等得不耐煩了的話,那我只能直接找能讓我見兒子的人。」

她似乎就只是專門為了提醒他而來,多余的廢話都懶得說,就牽著晚安的手準備起身回家,「我走了,你繼續忙。」

薄錦墨坐在沙發上,鏡片後的眸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們離開,五官沒什麼情緒,平靜而森冷。

一共說了三句話,不到一分鐘,眼楮也看不到,還特意叫他開燈。

他還以為,她準備至少待到天徹底的黑。

「晚安。」

盛綰綰以為他在說晚安,頭也不會的回了句再見。

薄錦墨只能再度出聲叫住她,「晚安,留一分鐘。」

這下她們反應過來了,盛綰綰松了手,沖她一笑,「那我去外面等你。」

等她走到門口,晚安才轉過身,看著相當冷淡漠然坐著的男人,「什麼事?你不會想勸我讓綰綰接受你吧?」

「你難道勸得動?」

「勸不動。」她雖然不會阻止,但也不會勸。

「你既然勸不動,那我何必多費唇舌。」薄錦墨手隨意的擱在膝蓋上,淡淡的道,「七七短期不會要回來,但長大後難保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既然打算跟南城和好了,不準備要個孩子嗎?」。

晚安怔然,薄錦墨什麼性格她清楚地很,可不像是會無緣無故的關心他們要不要孩子的問題。

見她不說話,他繼續道,「如果你是為了七七不打算再和南城要一個孩子,那我的女兒我會自己照顧。」

七七的問題,一是她現在的年紀已經有些懂事了,貿貿然告訴她晚安不是她的媽媽,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二則是現在晚安和南城的感情已經穩定,七七也幾乎當他是爸爸,對她的心理成長更穩定,而他們……就算認回來,也不知道要蹉跎到什麼時候。

晚安有些不解,「他說……我們不準要孩子嗎?」。

唔,她好像也是今天才跟他提起想要孩子的事情。

薄錦墨看著她,波瀾不驚的道,「你打算要

孩子的話,他會去結扎?」

晚安怔了又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原來你不知道。」薄錦墨自然讀懂了她的表情,淡淡道,「也是,以他的性格估計不會主動告訴你,你對他的關心也就那麼點。」

晚安咬住唇,「什麼時候的事情。」

薄錦墨望著她,眉目寡淡。

有種無聲無形的諷刺——看,你果然不知道。

「結扎算是個小手術,不過有一小段日子不能過性一生活,還是說你們平常的頻率就有這麼低?」

書房的門被推開時,顧南城看到算是提前回來,還破天荒來書房找他的女人,挑了挑眉,短暫的思考,挑起眉詢問道,「怎麼,他們吵起來了?」

她跟盛綰綰算是久別重逢,像她說的那樣女人之間本來就有說不完的話,聊一宿可以不用睡覺的。

就算不聊,她素來不會在他在書房處理工作的時候進來找他,偶爾進來,也是端著牛女乃、夜宵之類的。

看她兩手空空,也不是送吃的,何況現在還早。

晚安听他這麼問,更加郁悶了,「他們吵架我才能來找你?」

顧南城眉頭挑的更高,唇上弧度也愈發的深,低低沉沉的道,「難不成有人欺負你,來找我告狀?」

晚安走過去,被他順手抱到腿上坐著,也談不上誰主動,像是已經形成了無聲的默契。

她悶悶的不說話。

顧南城擁下巴蹭著她的臉蛋,「誰又惹你了,盛綰綰也回來了,難不成你還為了他們兒子瞎操心?」他在她耳根邊上絮絮叨叨的,「你又不是他外婆你操心這麼多……」

晚安正臉嚴肅的看著他。

「怎麼?」

「你昨晚跟我說什麼?」

顧南城頓了頓,捏了捏眉心,頭疼的問,「我昨晚說了很多話,你問哪句?」——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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