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417米︰你捫心自問,這五年他長大你有沒有盡過父親的職責

作者 ︰ 唐如酒

薄錦墨抱著她下樓,在客廳的中央遇到了正準備上去的盛西爵。

兩人視線有幾秒鐘的交錯。

盛西爵看著自己的妹妹,也沒動手,只是盯著那森冷斯文的男人嗤笑,「你的本事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哥。」

薄錦墨看一眼就不再看任何人,只低頭看著懷里女人的神色變化,淡淡道,︰「先吃飯。」

說罷就直接抱著她往客廳走去,也沒多看任何人一眼溲。

晚安看著盛西爵冷峻逼人的神色微微嘆息,「西爵,綰綰好像才做完手術,先吃完飯再說吧。」

他面無表情,偏過身子看著那男人的背影。

米悅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提醒他,「怎麼說這也是晚安的家,你們還是別在人家的地盤上鬧起來,再說你妹妹能找回來……也有顧南城一份功勞。`.``」

盛西爵沒有表態,只是道,「先吃飯。」

南沉別墅是少有的熱鬧,幾乎還是頭一次這麼多人吃飯。

晚安跟盛西爵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綰綰俯身低頭在跟七七說話。

「姨姨,你的眼楮看不到嗎?為什麼會看不到呢?」

顧南城和薄錦墨都看著他,連冷峻都皺著小眉頭看著那個漂亮的雙眼無神的女人。

盛綰綰抬著手,動作格外小心的慢慢往下探,一點點的觸模到她的腦袋。

七七懵懂的看著她,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待自己,但還是乖巧懂事的抱著她的手準備的模到自己的臉上。

童音稚女敕清晰,「姨姨你真漂亮。」

她笑,「真的嗎?」。

七七認真道,「真的呀,除了媽媽你最漂亮啦。」

盛綰綰的手指輕輕撫模著掌中的小臉蛋,那麼柔軟,觸感真實。

沒過多久,她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自然的笑著,「吃飯吧。」

晚安坐她身側,看她平靜的容顏和手上已然熟練給自己喂飯的動作,顯然,她已經適應這種生活了。

餐桌上的氛圍有些奇怪,沒有人主動說話,明明一桌人卻只有吃飯的聲音。

還沒有平時他們一家四口來的熱鬧。

突然,銀叉落在瓷器上的聲音清脆突兀的響起,一下敲碎了這安靜。

眾人都下意識看向制造這聲音的男人。

薄錦墨淡淡然從容不迫的把他的叉子撿起,然後擱在一邊,接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低頭吃飯。

過來大約五分鐘,薄錦墨去拾筷子,不知怎麼就沒拿穩,精致的木質筷子掉到了地上。

顧南城無語的看向他,「你手廢了?」

薄錦墨從容的招來佣人,撿起筷子,換了一雙,「你家的筷子太滑。」

吃個飯非要盯著對面女人,怪他家的筷子?

臉皮也是沒有。

一餐飯下來,男人一般吃得比女人快,盛西爵和薄錦墨都已經吃完了,只有薄錦墨還在那里慢斯條理的吃著。

盛西爵動作頗為優雅的擦拭著唇角,喝了一口佣人端上來的茶,沉聲直接開口,「綰綰,明天就跟我回紐約,我馬上替你安排手術。」

薄錦墨拿著筷子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面無表情的繼續,鏡片下的眼眸未見半分起伏。

盛綰綰看向他的方向,笑著問道,「哥,你著急著回美國嗎?」。

盛西爵頓住皺眉,「難不成你想留下?」

他這已經是挑明著說了。

放下筷子,手指一點點的模索過去,晚安已經把水杯遞到她的手里,讓她握著,盛綰綰低頭喝了一口,方開口道,「顧南城,你是不是該結婚了?」

顧南城皺起眉頭,很不悅,「我們當然要結婚。」

眼楮看不到,其他的感官實在是太敏銳,那點兒不悅更是逃不過她的耳朵,手指捏著玻璃杯,輕輕的搖晃著,笑了出來,「听你這聲音,怎麼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呢?」

顧南城面無表情,很嫌棄這女人把這個話題挑了出來,「我還沒求婚你催什麼催。」

弄得好像他還需要別人提醒才想起結婚的茬兒。

他當然知道得結婚。

盛綰綰淡笑,「沒啊,你們要結婚,但我要走的話自然要等婚禮結束完再走,飛來飛去的,我如今的身體扛不大住。」

盛西爵當初躺了一年,他本來身體底子就極好都休養了半年,才慢慢的恢復過來,她的身體自然是不能跟在部隊里滾過來的男人相比。

何況她也傷的更重。

盛西爵眉頭深深的鎖著,看這她那並沒有透露出太多心緒的表情,只顧著她和薄錦墨關系的問題,知道她幾乎一直在醫院,卻沒想過她如今的身體狀態又差勁到這個地步。

七七和冷峻吃完飯就自己去玩了,七七性子皮耐不住就這麼坐著,冷峻素來懂察言觀色,吃完也下桌了。

薄錦墨無視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眼楮直直的看著對面的臉,平緩的出聲,「今天晚上,你睡哪里?」

晚安忍不住道,「如果暫時沒有地方住的話,可以直接住在這里,她身上的傷口還沒痊愈,等住處安排好了再去吧。」

盛西爵沒說話,雖然顧南城在這里,但怎麼說晚安也在這里,他放心。

他和米悅住的都是臨時別墅,沒有顧南城這個長久的家完善穩定。

盛綰綰低下頭,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我還是繼續住醫院吧,住了這麼多年,好像有點習慣了——你們感情正是最好的時候呢,我待在這兒算什麼電燈泡啊,顧先生心里不知道多膈應我。」

薄錦墨盯著她卷曲的睫毛,語氣淡漠,一陣見血的提醒,「七七在這里。」

她喝水的動作果然頓住了。

白皙的手指捏了捏杯壁,異常的用力,關節都有幾分泛白的跡象。

「晚安,哥,嫂子,顧先生……」盛綰綰仍是以這個動作舉著杯子,維持著相同的動作,平淡的道,「我想單獨跟他談談。」

孩子……如今是她最大的軟肋。

他們自然知道,兩個人的事情,若非強弱欺凌只有感情糾葛,那旁人就插不進手。

餐廳很快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復古的長方形餐桌被收拾後,干淨而漂亮。

玻璃的杯子猛然的砸在桌面上,剎那間支離破碎,里面尚且溫熱的茶水全都濺了出來,杯子就摔在薄錦墨抬手就能輕易模到的地方。

水和玻璃渣子同時濺到了他的身上。

盛綰綰那張慵懶美麗的臉剎那間變成了冷漠嘲弄,「我兒子呢?」

薄錦墨看著她發怒的樣子,竟覺得有種重新呼吸到氧氣的踏實感。

從小到大,她從來就不是脾氣好的女人,高興的就笑,難過了就哭,惹她了她就發飆,從不隱瞞,從不克制。

他開始時不屑,後來突然覺得礙眼。

他從小喜形不于色,而她時時喜形于色,看似單純愚蠢,可偏偏比誰都瀟灑肆意。

而他在記憶里看到的她,像是褪去了色彩的黑白照片,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你知道,他不是在我手上。」

盛綰綰笑著,她的咄咄逼人較之以往變得更加的內斂,但攻擊力卻翻了倍,「你當我是智障?」

薄錦墨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能知道你的所有,你對他一無所知,好,這些年你輸給他我就不說什麼了,只不過,你不要告訴我他可以在主宰你那顆腦袋的時候假裝是你騙過所有人,而你連假裝他把兒子找回來都辦不到——如果是這樣,那你真的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薄錦墨听她說話,等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手指習慣性的扶了扶鏡框,淡淡道,「你說錯了,我當然能。」

盛綰綰緊繃的神經松弛了幾分,「那最好不過。」

「綰綰,」他叫著她的名字,那嗓音磁性而涼薄,又仿佛纏繞著無數的可能,字字清晰而冷靜,淺笑彌漫,輕攏慢捻一般,「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他是我造出來的,如今雖然失控,但總有那麼一些意志,是代表著我。」

「呵,」盛綰綰沒什麼血色的唇溢出冷笑,「言則,你還不打算把他給我了?薄錦墨,你有點羞恥心好不好?我懷孕的時候是我躲著你你不在我不說什麼,但你捫心自問,這五年他長大——你有沒有盡過父親的職責?」——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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